大卫·艾尔曼实用催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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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章 我为什么开始教授催眠

写这本书的目的不仅仅是为了娱乐。讲课是我的愿望,我想让大家都能了解我的发现。我相信读者之中如果有医生了解了我的发现,他一定可以在医学研究中证明其有效性和真实性。如果本书能成功地引领你进入下一阶段的学习,就达到了我的目的。

我经常觉得,讲课——可以让学生吸收理解并运用知识的过程——是由教师讲述他的经历完成的。因此,在这里我先讲几段我的早年经历,作为引言部分的结尾。我还没有阐释过我是怎么在年轻时因为一些社会原因放弃催眠,之后又是怎样重新接触它的。虽然我在14岁的时候放弃了催眠,但是我仍在继续学习。晚上,有时候我会躺在床想我到底用催眠做过些什么:为什么我可以做一些其他人没有想过的事,为什么我能成功地做好这些事。

大概就是这个时候,我开始停滞不前。我是一个外向的人,我喜欢站在观众面前做一些令人震惊的事。如果我不能使用催眠,那么我就要用其他方法获得这种感觉,所以我变成了一个表演者。作为一个热爱音乐的人,我开始写歌,虽然没有一首曾流行过。当其中的一首后来被W.C.汉迪(W.C.Handy)选中时,我来到了纽约,一心认为在他的指导下,自己将会成为著名的作曲家。我开始做他的歌曲宣传员,不仅宣传他的歌,也宣传我的。

后来,我在CBS广播电台成了一名表演者,很快就取得了成功。我不用依靠催眠生活,也没有向任何人提起过我的知识。1937年,我在电台开了一档节目,名字叫作《大卫·艾尔曼的爱好大厅》。这个节目一经播出几乎立即就大获成功。1941年,节目更换了赞助商。高露洁–棕榄–皮特(Colgate-Palmolive-Peet)公司买下了这档节目,我们为第一次播出做了充分的准备。节目导演跟我说:“我们要让这个节目大获成功,我们还有什么更加吸引人的爱好能够播出吗?”我说我刚收到了一封信,是由一个费城的印刷工人寄来的,他的爱好是催眠,并且可以在直播的时候向大家演示他可以催眠另一个房间的人。“如果他可以,”导演说,“他一定会成为开场秀的轰动。”

我对这个从费城来的人进行了严格的测试。这个人对于催眠非常了解,但是他并没有发觉他在接受一个同样也非常了解催眠的人的测试。他成功地通过了测试,我对他的印象非常深刻。唯一让我担心的是,他说他需要3~6分钟才能完成这次催眠,我觉得超过3分钟就会让节目冷场。在试演中,他在3分钟内就完成了催眠。这令我愈加尊敬他了。我们直播的这期节目获得了相当高的收听率。这次表演也获得了1941年“最引人注目的广播节目”奖。

那时候我的妻子在当我的秘书,观察我与催眠师的工作。她对我说:“你告诉了催眠大师怎么做,对吧?我认为你实际对催眠的了解比你假装知道得更多。”突然,我的催眠知识成了事业的帮助而不是阻碍。

从那时候起,我偶尔会免费或者收取很少的费用做一些催眠的宣传。有一次,我做了一场位于新泽西州帕塞伊克的一个友好组织的宣传,非常成功。那天晚上在场的许多医生都想要跟我交谈,谈话的主题大概都是他们在学习催眠并尝试在医疗实践中如何成功地运用它。他们说他们曾经在志愿接受催眠的患者身上尝试过,但是未能使他们进入催眠状态。他们问道:“关于催眠,你知道哪些我们不了解的事?”我是这样回答的:“很明显,我们是从不同的角度学习催眠的,如果你像我一样学习催眠,你就会跟我一样成功。”

其中一个医生问我是否愿意教他们。那时我没有过讲过课,并不想尝试。我根本就不知道他们想要获取什么知识。有些医生非常坚持,我很快就发现,只要我在新泽西的公众面前出现,他们中的一个或几个一定会在场。他们会找到我,然后问:“你什么时候教我们催眠啊?”

我做节目时有很多空余时间。我觉得或许我可以写一本有关催眠的书来指导医生,让他们能够像我一样从专业角度使用它。

一位口腔医生(后来他去世了)有一天问我:“艾尔曼先生,新泽西州纽瓦克的一些牙医正在学习催眠。你愿意去看看他们学习的什么吗?”我陪他去听了课,令我吃惊的是,这些人学习的都是错误的知识。授课老师是一位很真诚的绅士,只是对他所教的课程并不了解。在很多催眠培训中,时而会有很多重大的谬误。如果这就是医生所学习到的催眠知识,我认为我应该为此做些什么。回家之后,我开始准备向内科、牙科医生讲授的课程,我的授课就是从那时开始的。为了医学的发展,让我们开始将催眠应用到医学中去吧。

***

我曾经说过,每个人都曾有数千次站在催眠的门槛上,每个人都在没有意识的情况下,对自己进行了一次又一次的催眠,但是大多数人听到这段话的反应通常是惊愕的。我能明白许多人不相信我上述的陈述,所以我先来分析一下催眠的几个简单表现。

比如有一个迷信的人,他坚信星期五和13日都是不吉利的,因而他都会推迟他生意的安排,以防它们因为发生在星期五或者13日而以失败告终。有常识的人都应该知道,星期五或者13日就像其他日子一样。我们没有理由相信这些日子是不祥的。那个人认为它们是不吉利的,实际上就在催眠他自己,因为这已经绕过了他大脑的批判意识——也就是他的判断能力——并且已经植入了某种未知的选择性思维。有些人戴着兔子脚,因为他们认为这是一种幸运的象征,也是这种情况。

其他简单的关于催眠的表现,实际也仅仅是一种大脑状态的假设,包括每种绕过大脑批判意识的状态和植入的选择性思维。这种例子不胜枚举。有些州想要通过立法来禁止催眠的使用。这些法律条文企图控制人们的想法,但是即使它们生效了,也不能够强迫人们执行,因为你不能宣布人们大脑中的想法是不合法的。比如,一个出车祸的人感觉到疼痛,暗示自己不疼。这就是催眠。法律可以禁止它吗?没有人催眠患者,是他们自己在催眠自己。谁能阻止他?

还有人提出要限制精神科医生使用催眠。如果催眠的使用对患者有好处,谁会反对内科医生或者牙医使用催眠?一个人经常会下意识地使用催眠,只要他使用了,谁能阻止?

当你想要让催眠成为不合法行为时,你实际上就是宣布了像无菌注射器一样的有效疗法是不合法的。医生越来越多地使用无菌注射器。即便是那些没有催眠知识,甚至坚持不使用催眠的医生也开始使用催眠了。这种无菌注射器里并没有药,它只是用来帮助患者的一种暗示——也就是催眠。你怎么能说安慰剂是非法的呢。如果你坚持认为催眠是不合法的,你一定也认为安慰剂是不合法的。

你是否从来没接受过催眠?或许你不“允许”自己接受催眠。如果是这样,你就完全错了。没有一个2岁以上、智力正常的人没有被催眠过,如果你现在年龄比较大,你一定被催眠过很多次。如果你对此感到怀疑,你一定不知道什么叫作催眠。

你有没有过闭上眼睛、开始做梦的经历呢?或许你在梦中看到了很多令人愉悦的地方,比如美丽的旅游胜地。你知道你并没有真正到过那个地方,但是那个场景非常清晰。如果你有过这样的经历,你就站在了催眠的门槛上,绕过了大脑的批判意识——如果你对自己说“就像我现在就在那里一样”,你就是真的在催眠自己了。你不仅绕过了大脑的批判意识,还植入了选择性思维。世界上的每个人几乎都在重复做着这件事。有时候梦境太恐怖了,你甚至自己惊醒了。你没有意识到,但这也是催眠。你知道梦境是不真实的,但是它对你来说很真实。如果在你做梦的时候有人说“现在你感觉不到任何事情”,你会接受这个暗示并且可以被完全麻醉。如果你想测试这种说法是否正确,你会发现这种实验将会非常成功。许多做过这个实验的医生都报告说最后取得了成功。但是一定要确保患者是在熟睡中,并且医生说话的声音不会吵醒他。

当一个人拒绝催眠的时候,就说明他拒绝绕过他的批判意识并植入选择性思维,但这并不意味着他不能够被催眠或者不会被催眠,只是他拒绝按照指示做。如果他确实按照指示做,催眠对他也一样是有可能的。

有时候,引导熟睡的人比在他清醒的时候更为容易和快速。这是因为在你开始的时候,熟睡的患者已经“完全放松”了。由睡眠引导催眠的技巧和可能性将会在后面的章节中提到。但是请你一定要记住上述事实,因为它们将会对你今后的学习产生有益的影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