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卫·艾尔曼实用催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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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章 我早期的重要发现

我向医学界所有领域的工作人员教授过催眠学,一般我都会使用许多教学方法,包括录音、丰富的提纲和笔记等,但是我从来没有使用过教科书。内科医生、牙医、足病医生都建议我写一本有关催眠的书,我写书的想法也由此而来。现在,我终于在这个建议下开始行动。为什么呢?在我接到的两次通信中可以找到解释,当时我刚从一场大病中康复。

第一次是从加州发来的电报,是一个我不认识的也从没跟我学习过的人发来的。他写道:“你很快就会到洛杉矶教学了吗?我是个精神科医生,你有什么建议吗?诚心求教。”

第二次则是另一领域的一位医生寄来的信。他住在底特律,是我以前的一个学生,曾在7年前跟我学习。他写道:“我确定您底特律的学生都不知道您生病了,因为他们谈起您时总是带着崇敬之情。只要有一个人知道了,我确信我们所有人都会知道……我们都希望当您康复的时候能够来底特律,我们都期盼能够见到您……我已经买了您所有的教学录音,因为我想让小伙子们将来能够尽可能地了解您的工作。我感受到您带我们进入了多么美妙的人类心理世界。但是大卫,我很遗憾,不知道他们能否也领略到它的美好。如果您的课程跟随您一起离开了这个世界,这将会是个多么大的悲剧。这是我的肺腑之言。”

这两次交流及其他人本着相同目的的劝告,深深地影响了我。这些朋友,不管是认识的还是不认识的,他们的建议都值得思考。对那些为了减轻患者痛苦而辛苦工作的医生及他们的患者来说,如果我的知识能够帮助到他们,那么这本书将会起到很大作用。

首先,我要解释清楚我关于医学话题讨论的限制:我不是医生,也没有任何相关学位。其次,我没有任何医学知识,是个门外汉。但是,我的学生中有上百名精神科医生。并且机缘巧合,我能够与数以千计的内科医生、牙医、足病医生一起工作。我在几年前就开始向医生教授催眠的专业应用,我向每个参加我课程的医生都阐明了我没有任何医学知识:我所有能够教他们的只是催眠,只要他们知道了催眠可以完成什么,他们就能够将他们自身的知识与催眠结合到一起,从而碰撞出有价值的火花。现在,仍旧是这种情况。我在这里论述的不是医学的探索,而是我在催眠中的发现。我与医务工作者的合作使我有机会做出一些重要的研究。

在我开始教学不久后,就有医生向我寻求帮助,他们的患者没有任何器质性病变,但是病症非常严重。对于这种情况,医学没有合理的解释。我给大家举个这样的例子,它可以引出一个重要的发现。

那是在1950年,我的一位医生学员告诉我,他的一个女患者经受着严重的疼痛,却查不出病因。她进行过的每一个医学测试都表明她健康状况良好,但是她的疼痛非常严重。这位精神科医生不知道怎样进行救助。催眠能否揭示她疼痛的原因呢?

我让精神科医生将那位患者带到我家,看看我能为她做点什么。我问了她许多细节的问题,了解到她在进行胆囊手术之前并没有感到这种疼痛。虽然她的身体很快就从手术中恢复了,但疼痛开始了。

我成功地使患者进入一种叫作眠游(somnambulism)的催眠状态,并且印证了她所说的话。在手术前并没有相应的疼痛症状。但是,我的发现都是之前医生已经告诉过我的。

医生问我愿不愿意在他的办公室里再次治疗这个患者,我答应了。当我到达他办公室的时候,他正在忙着给另外一个患者看病,于是让我一边给患者看病一边等他。他离开了办公室,患者欣然接受催眠并进入了眠游状态。

这一次我们还是在原地踏步,没有什么进展。然后,我突然觉得如果这种疼痛是在手术之后才开始的,它的成因就必然是手术本身。但是患者在手术中是完全麻醉的,我怎么能知道在手术中发生了什么?我决定引导患者进入更深层次的催眠状态。我将这种层次叫作“催眠睡眠”(hypno-sleep)状态。最近的研究肯定了这种催眠状态比通常认为可能达到的状态更为深入。只有在这种状态下,我才能让患者重新体验一次她在手术室的经历。

她进一步的回答显示,她可以重新体验那次手术并准确地告诉我们,在她麻醉状态丧失听力的情况下发生的事情。比如麻醉师、手术医生和他的助手们都说了什么,即使那时候麻醉药已经发挥了全部药效。在精神宣泄(即重新经历手术的过程)中她所听到的话对她影响最深的,是手术医生在切开伤口露出胆囊的时候说的话:“看看这个胆囊吧,再也不会跟以前一样了。”

我问患者,医生的话对她意味着什么,她回答道:“我认为这句话是说手术之后我再也不会是一个健康的女人了。”我向她解释医生实际上说的是一句鼓励的话,只是用错了词引起了误解,现在她所体验到的疼痛是可以缓解的——在我走之前,她的疼痛已经完全消失了。在手术后,这是她第一次完全没有疼痛感。医生的后续报告表明,患者现在恢复得非常好。

我从来没有想过,患者可以重新体验一次在完全麻醉的情况下发生的事。像其他人一样,我也认为在那个时候,患者应该听不见也记不住发生了什么。现在,我却无意中发现了这个令人震惊的事实。这个患者虽然当时在化学麻醉时听不见声音,但后来能够在催眠中再次体验手术室里的经历。我决定研究一下其他患者是否也是这样。也许,许多不能解释的“疾病”也是由于医生、护士或者麻醉师不严谨的措辞引起的。我将其他患者引导进入催眠状态,让他们再次回到手术时的情形,并且告诉我细节。令我吃惊的是,每一位患者都能够告诉我手术的细节。经过与医生的核实,这些信息都精确无误。

然后我将这个发现告诉了我的学生们,他们全都是医生。我建议他们,当找不到患者的病源时,可以在手术室找原因。后来我从能够实施催眠的医生那里得到了理由充足的报告,于是我开始向学生强调,即使患者在手术中不省人事,并且听不见他们的谈话,医生及其助手也应当小心自己的用语。

我还想到,在麻醉中如果患者能够被负面的话语影响,那么积极的言语应该也会对他产生有利的影响。这就是我发现它们的理论基础:即使在麻醉药效已过的时候,医生仍能通过暗示维持患者的麻醉状态,这样能减轻患者在恢复过程中的痛苦。这是我对于催眠使用的第一个重要的发现:它已经被许多外科医生和精神科医生证实了。

有趣的是,几年之后我得知西海岸的一个医生做过类似的实验,并且得到了跟我相同的结论。这个医生不是我的学生,我们在两年前第一次见面。他给我寄了几篇在医学杂志上发表的论文,再次印证了患者在化学麻醉时是有听觉的。

在这一点上,我想起了在录制上课过程中发生的一件事。这件事发生在得克萨斯州的圣安东尼奥。我正在向我的学生讲授这一信息,一个学生强烈反对我的观点,但是他承认如果我所说的是正确的,将会对医学领域做出重大贡献。他说他在几年前接受过一次外科手术,但是在麻醉后对周围的情形没有丝毫的感觉。我问他,他是否愿意重新体验一次手术过程并了解那时到底发生了什么。他说虽然他愿意尝试,但是并不相信这真的会发生。

我引导他进入“催眠睡眠”状态,并使他再次体验手术细节。在催眠过程中,他喊道:“这就是为什么他们要切开这么大一个口子!”在将他从催眠状态中唤醒后,我们讨论了手术过程及一些细节。这些细节,是他在催眠之后才了解的,催眠前并不知道。他非常兴奋并将录制的课程寄给了西海岸在研究此领域的医生,随后也给我寄了一份录像。我将在后面讨论“催眠睡眠”的章节里给出这次催眠分析的转录稿。

很多年之后世界上的医生可能才会接受这一事实,那就是患者在完全麻醉的情况下仍然保持着听觉,并且心智仍在运转,即使这时他处于无意识状态。然而,很多声名显赫的医生撰写的论文支持了这些现象,并且已在超过200个病例中得到证明。当麻醉状态下存在心理活动的现象成为共识后,它就能引领我们去发现更多有价值的东西。

既然在患者无意识状态时,心智仍然在运转,我们自然就会提出这个问题:“一个由于意外或者其他事故而处于昏迷状态的人有没有可能仍然保留着听觉,并且心智仍然在运转呢?”我相信更进一步的研究能够回答这个问题,但是我在本书中没有就此进行深入分析。

在描述第二个通过催眠得出的重要发现之前,我要先提一下,我们精确地记录下了在教室里发生的事情。我的妻子是速记专家,她花了几年时间,把我上课时的每句话都记录了下来。后来,我们开始对课堂授课进行录音。这样我就可以私下回顾讲课的过程,进一步了解医生需要知道什么催眠知识,才能够有效应用它。我还能够通过录音及时发现自己在教学过程中的错误,并且在下一节课中纠正它。

接着,我开始讲述在我开始教授医生使用催眠不久后的第二个发现。一天晚上,一个勤奋的医生非常兴奋地说,他在一天之内利用催眠解除了两个性无能男患者的痛苦。尽管其他医生对他的这种宣布非常不屑,但他仍然坚持说自己帮助了这两名男患者。他是这么说的:

“一个患者在工厂发生了事故,我帮他缝合伤口。当他离开办公室的时候,他对我说,‘如果你能像治疗这些小问题一样,解决我真正的问题就好了。’我问他,那他真正的问题是什么,他回答说是性无能,并且已经持续几年了。我问他这是怎么引起的。他说是他在第一次离开妻子去旅行的时候,他去了佛罗里达并和一名陌生女子发生了关系,还感染了淋病。看完医生之后,他很快就痊愈了,但是他觉得有罪恶感,不知道怎样回新泽西的家面对妻子。在医生宣布他已经痊愈的10周后,他才回到家中。但是回家以后,他无法回到正常的夫妻关系中,从此之后不幸的婚姻就开始了。

“我催眠了这个男人,并且告诉他,他已经惩罚自己够久了。我强调他在惩罚自己的过程中,也惩罚了他的妻子,破坏了一段美满的婚姻。从现在开始,他应该停止惩罚自己,然后他发现自己在当天晚上就能重新开始夫妻生活。之后,我将他从眠游状态中唤醒,并给了他鼓励,最后让他离开了。

“第二天早晨,他来到我的办公室,还带着另外一位同事。他说,‘医生,您的治疗对我非常有效,也许您也可以帮帮我的朋友。他也有着同样的烦恼很长时间了。’”

“我询问第二个人的烦恼,他告诉我,‘我几年前结婚了,那时我45岁,娶了一个21岁的女孩。在我们结婚那天,我的朋友开始戏弄我。他们说我不可能跟一个21岁的女孩相处好——我是个老头,不可能成为一个还不到我年龄一半的女孩真正的丈夫。我一定是信以为真了,因为我们已经结婚4年了,但是我们还没有性生活。’”

“我引导第二个患者进入眠游状态,让他回顾他的故事。然后我告诉他,他以后会像其他人一样有力,他能立即过上正常的婚姻生活。我将他从催眠状态中唤醒,然后我们又进一步聊了这个问题。后来,他的问题完全解决了。”

这个医生的故事讲得很好。实际上,其他医生也改变了他们的看法,问我怎样使用催眠来治愈性无能。我告诉他们,我对此了解得非常少,但是如果这两个病例成功了,催眠就很可能可以应用到其他人身上。我建议他们尝试一下,看看效果。他们在没有病理原因的性无能患者身上尝试了这个方法。很快他们就报告说,他们成功了。他们还说,虽然很多性无能的病例是由药物、疾病或者手术造成的,但是90%的性无能患者都有感情方面的问题。在那些由情感困扰造成的病例中,他们取得了很大的成功。

但是,也偶尔有医生打电话对我说:“催眠已经成功治疗了两个病例,但在第三个人身上却完全不起作用,我哪里做错了呢?”我告诉这些医生我并不知道哪里有问题,也不知道为什么这种方法在某些人身上起作用,在某些人身上却不行。然后他们问我,我是否可以去他们的办公室,看看能不能找到他们失败的原因。这些电话有时候一天就有三四次。当我去他们的办公室,看他们工作时,很快就找到了他们失败的原因。如果患者已经在意识层面知道他们性无能的原因——就像前面讲述的这两例一样,医生就能治愈绝大多数这些患者,但是如果患者不能告诉医生原因,他们就不能成功。通过催眠分析,我们可以找到他们问题的原因,一旦原因找到了,患者能得到治愈,效果出奇的好。很快,我就忙得不可开交,因为每一次医生不成功的时候,就需要我进行催眠分析。

我记得不到一年之后,我的一个医生学生问我:“催眠技巧似乎对性无能问题很有效,为什么不试试它对没有病理原因的性冷淡的效果呢?显而易见,性冷淡是类似于男性性无能的女性问题。”

他们决定尝试用催眠解决这个问题,很快就有热情的医生给我打电话说,他们用催眠技巧治愈了性冷淡。当我在教室展示这些报告的时候,经常会有一两个医生说:“好吧,也许你成功了,但是我没有,我尝试过,但是它并不起作用。我哪里做错了?”就像用催眠治疗性无能一样,用它治疗性冷淡的情形也一样:如果患者清楚知道病因,医生很容易治愈她,但是如果患者不清楚自己出现状况的原因,医生的治疗就会失败。催眠分析再次成为解决问题的关键。我们开始对女患者做一系列的催眠分析,结果是令人满意的。我们可以揭示性冷淡的原因,让患者对自己的问题有更多了解,然后将她从催眠中唤醒,再详尽地探讨这个问题。这些女患者陆续报告,她们已经不再受性冷淡问题的困扰了。

我可以很肯定地说,在我教学的前四五年里,我从来没在治疗性无能的病例中失败过。但是治疗性冷淡的效果并不是很一致,我很肯定这是由于女性天生的保守。男人可以毫不避讳地向另一个男人谈及他所有的性问题,但是一个矜持的女人,不管她有没有意识到,经常会向她的医生隐瞒一些信息,而这些信息对医生来说是至关重要的。女患者更容易对女医生说出自己的问题,因而更容易得到诊治而康复。我从女医生大量的报告中了解了这种情况。一个医生曾经很郑重其事地跟我说:“我原来认为我是一个全科医生。现在我发现,我经常会整天治疗性冷淡病例,您教授的方法让我取得了很高的成功率。”

医生可以将排除了病理学原因的性冷淡或者性无能的病例分成两类。第一类是患者在意识层面知道自己的病因,第二类是患者在意识上并不知道自己的性无能或者性冷淡的原因,但是这些根源埋藏在他们的无意识中。

***

我相信,看过本书的医生一定能很好地应用这些以及会在后面章节中写到的发现。公众对于医疗著作的热情表明,非专业者对于这样的发现也有很大的兴趣。因此我将会充分描述它们,并用实例加以证明。

在学生(内科医生和牙医)向我求助的病例中,有一个很有意思。这是一个产科医生打电话向我讲述的:“我有一个患者,已经处于木僵状态72个小时了。这个女人怀孕了。她坐在床上,但是没人能够唤起她的注意。我们找了几个精神科医生,在会诊之后,他们觉得唯一能够帮助这个女人的办法就是电休克疗法,但是医院的女修道院院长极力反对,因为她觉得这个女人在经历了几次电休克疗法之后,就很可能会流产。因此她不同意冲击疗法。你可以做些什么来帮助这个患者吗?”

我提醒这个产科医生,我不是医生,不能够在医院工作。他说:“大卫,这是紧急情况,精神科医生让我给你打电话。在我和其他医生的指导下,你可以对这个患者进行救助。我们会在周围帮你。”

我不知道自己是否能够帮助这个患者,但是我愿意在医疗监督下尝试一下。我看了患者的病历,完全不懂,这位产科医生向我解释了病历上的数据代表了什么。他还向我介绍了几个精神科医生。然后,产科医生和几位精神科医生带我走进病房,患者僵直地坐在病床上。她直勾勾地盯着墙,一动不动。她甚至在我靠近床边的时候也没有转头。

我静静地站了一会,并不知道该干些什么。然后,我跟她说:“你一定是有很多烦恼才变成现在这样的。”在我的记忆中,我只说了这样一句话,而且声调中带着同情。她慢慢地转头对着我说:“是的。”然后,她开始大哭。我问她:“你能告诉我是什么问题吗?或许我可以帮助你。”她说:“我觉得没有人能够帮我。”她继续大哭。我说:“如果你能按照我的指示做,或许你能更容易说出来是什么在困扰着你。你愿意按照我的指示做吗?”她哭着说:“我愿意,只要你能帮助我。”

我引导她进入了催眠状态,听到了这个令人震惊的故事。她是一个三四岁女孩的母亲。她丈夫曾经参加过第二次世界大战,那时候他每天上夜班,凌晨2点才到家。在出国打仗之前,他有一个晚上的短假。也就是这天晚上,她怀孕了。她丈夫还在国外的时候,他们的孩子就出生了。后来战争结束了,她的丈夫回国了。他开始取笑他的妻子:“你确定我是孩子的父亲吗?”也许他只是开玩笑,但是妻子不确定他到底是开玩笑还是真有此意。

他们幸福地生活了几年,但是在这期间这个男人一喝醉就会重提此事。后来,她又怀孕了。几个月后,她去看医生,当产科医生确认她怀孕时,她非常高兴。她回到家想要告诉丈夫这件事。本来丈夫应该2点到家,但是那天等到5点,丈夫才到家。他喝醉了。妻子问他为什么今天回来这么晚,丈夫说:“我去看医生了,他告诉我,我不仅性无能而且完全不育。”

现在,这个女人的处境很困难。丈夫会怎么看第二个孩子的事?这就是为什么她住院以后一直处于木僵状态的原因。

在深度催眠中,我知道了她的想法。大概是这样的:“如果他性无能并且不育,我是怎么怀孕的?我只跟过他一个人。如果他发现我怀孕了,他会怎么说?”

产科医生和我尽了最大的努力去安抚她,告诉她我们可以跟她丈夫谈谈。当我们将她从催眠状态中唤醒的时候,她的木僵状态消失了,但还是为此非常担忧。医生联系上了她的丈夫,那天晚上,我妻子和我以及产科医生在医生家里跟她丈夫见了面。医生询问了他的性无能和不育,想要知道诊断的细节。丈夫笑着说:“我没有性无能和不育,没有医生跟我说过。我喝醉了,在外面待得太晚了,我想这会是一个有趣的借口,所以就在回家的时候编了这样一个理由。”医生和我都很震惊。医生强烈谴责了丈夫。医生跟他说这个借口并不有趣,他已经对他的妻子造成了伤害。知道事情的原委后,丈夫非常难过,一直在说他只是在开玩笑,就像这几年一直在取笑他的第一个孩子的出生一样,他很清楚那是他的亲生孩子。

然后医生说:“我现在带你去医院,你要告诉你妻子你的真实想法,我想亲耳听到你跟她道歉。”最终那个女人身体康复了,还生了一个漂亮健康的宝宝。

这个事件也揭示了我的另一个发现,它很重要也很简单:有时候,几句温暖的话就能治愈医疗手段解决不了的疾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