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
布尔加科夫：“三位一体”

谢尔盖·尼古拉耶维奇·布尔加科夫（Сергей Николаевич Булгаков 1871—1944）是俄罗斯白银时代著名的哲学家、宗教文化批评家、经济学家、神学家、社会活动家、政论家。

一般说来，谢·尼·布尔加科夫确实继承和发扬了索洛维约夫的哲学思想，但这却是在这位思想家世界观经历了复杂的转变过程之后才得以实现的。他经历了一个艰难而又漫长的探索历程：从孩提时代的宗教信仰（谢·尼·布尔加科夫生于牧师家庭，就读于宗教学校），到青年时期的信仰丧失，之后又信仰马克思主义，最终又转向索洛维约夫学派的哲学唯心主义，并于1918年成为一名牧师，跟索洛维约夫一样研究起了神学。不过，谢·尼·布尔加科夫的批评活动在索洛维约夫的基础上，又前进了一大步，形成了自己独特的“三位一体”的批评。

学术界通常在探讨谢·尼·布尔加科夫的学术思想发展时，都把它分为这样几个阶段：第一阶段从1896至1902年，为马克思主义阶段；第二阶段从1902至1925年，为宗教哲学阶段；第三阶段从1925至1944年，为狭义的神学阶段。布尔加科夫的主要代表作被收入了1993年由俄罗斯《哲学问题》杂志社出版的《布尔加科夫文集》（2卷本），其中第一卷包括了他的博士论文《经济哲学》（1912）和另一部专著《哲学的悲剧》（1927年德文第一版，收入《文集》时用的是俄文版），第二卷主要收集了他的一些重要论文：《作为哲学典型的伊凡·卡拉玛佐夫》（1902）、《赫尔岑的精神悲剧》（1902）、《进步理论的基本问题》（1902）、《作为思想家的契诃夫》（1904）、《费尔巴哈的人神说的宗教》（1905）、《荆冠。纪念陀思妥耶夫斯基》（1906）、《作为宗教典型的卡尔·马克思》（1906）、《俄罗斯的悲剧》（1914）等。未被收入的重要论著还有：《从马克思主义到唯心主义》（论文集，1903）、《永不熄灭之光》（专著，1917）、《静思录》（1918）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