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5章 番外篇：我若负你，死于亲子之手
二十五年前，赫连凡的父亲赫连磊涛喜欢上了廖诗泞，而廖诗泞，也看上赫连磊涛的人品和才华，他们很快就在一起了。
他们一起生活了一年，赫连磊涛因为是从美国逃出来的，没能去大企业工作，只能够动用自己曾经在美国的人脉借了一笔钱，给廖诗泞开了一家茶餐厅。
“磊涛，你说，是男孩好还是女孩好啊？”廖诗泞整个人趴在赫连磊涛的背上，在他耳边温柔的问着。
赫连磊涛停下手中的画笔，笑了笑，转过头，“只要是你的，我都喜欢。”
廖诗泞蹭了蹭赫连磊涛的脸，闭着眼睛笑了。
“……小泞……抱歉……”赫连磊涛的眼眸垂了下来，歉意万分。
廖诗泞不明所以，抬着头看他，眼睛里有他的缩影。
赫连磊涛伸手搂过她，把她抱在怀里，鼻尖点着她的鼻尖，低声道：“我父亲应该快找到我了。等我处理完美国的事情，我一定明媒正娶，等我，好不好？”
廖诗泞笑了笑，“我听说你那未婚妻长得可好看了，万一你到时候不要我了，那我不是很亏？”
赫连磊涛笑了笑，伸手刮了刮她的鼻尖，宠溺的说着：“笨蛋，我哪里舍得？我跟她没有感情，都只是商业联姻而已。”
“那，你要是真的喜欢上她了怎么办？”
“死于亲子之手。”
赫连磊涛刚说出来，廖诗泞就后悔了，这也太毒了吧。伸手捂住他的嘴，“别，我舍不得。只要你不负我，还有我们的小赫连就好。”
闻言，赫连磊涛怔了怔，有些难以置信，“小泞你……”
廖诗泞点头，脸上洋溢着幸福，一只手摸着自己的肚子，“前两天去医院，今天刚拿到报告。”
赫连磊涛高兴的抱着她站起来，“我有孩子了？”
“嗯！”廖诗泞点头，双手按在他的肩膀上。
“哈哈，太好了，我有孩子了。”赫连磊涛抱着廖诗泞直转圈，高兴的不得了。
廖诗泞拍了他一下，嗔怪道：“小心点。”
“哦对，对。”然后，抱着廖诗泞坐在椅子上，像是对待宝贝一样，“小泞，相信我，这辈子我一定不会辜负你。为了你，我可以放弃赫连家的继承权，我只要你……”
廖诗泞点头，抱着他的腰，脑袋埋在他胸前。
年底的时候，廖诗泞在产房生产，痛的她快要晕过去了。
六个小时后，医生才把廖诗泞推出来，赫连磊涛蹲在手术床旁边，很是心疼，抚了抚廖诗泞的头发，“小泞，辛苦了……”
廖诗泞苍白着嘴唇，非常虚弱，手无力的摸着赫连磊涛的脸，“不辛苦，你值得。”
“家属，病人需要休息，请一会到病房再说。”一旁的护士开口，手上推着病房。
赫连磊涛点点头，站起来，跟着廖诗泞一起进病房。
自从孩子出生后，赫连磊涛对待廖诗泞比以前更好，因为他知道，生孩子就相当于从鬼门关走了一趟，如果可以，他只要小凡这一个就好了。
“爸爸，你对妈妈比对我还好，我不高兴了。”小凡放下勺子，双手抱胸，不满的看着旁边那一对恩爱的夫妇。
廖诗泞看了，无奈的笑了笑，伸手摸了摸他的脑袋，“凡凡乖，爸爸也很爱你的。”
“你是男孩子，不能撒娇。”赫连磊涛看着他，一板一眼的说着。
小凡嘟着嘴，盘腿坐在椅子上，“你们两个这叫夫唱妇随！”
赫连磊涛跟廖诗泞对视了一眼，然后很有默契的看着小凡点点头。
小凡看着他们，咬咬牙，双脚用力的踩在地上，回了自己的房间，用力摔上房门抗议，控诉着他的不乐意。
廖诗泞无奈的摇摇头，看见他碗里还剩了饭，抿着唇看着赫连磊涛，“凡凡在长身体，不吃饭不行。”
仅是这一句，赫连磊涛就懂了，自家老婆要他去把那个臭小子叫回来吃饭。
“饿死他算了，这点小醋都要跟你争。”赫连磊涛也不乐意，自己吃着饭。
廖诗泞放下碗筷，撑着桌子托着下巴看着他，一言不语。
五分钟后，赫连磊涛妥协。
“好好好，我去。你的饭凉了，我重新给你装一份。”说着，伸手拿过她的碗走进厨房，把剩饭倒进垃圾桶，重新给她盛了一碗，重新放在她面前，宠溺的说：“赶紧吃，凉了对胃不好。”
轻轻拍了拍她的肩膀，转身走到小凡的房间，按下把手推门进去。看到那个小身影坐在沙发里，手里捧着iPad。
他悄无声息的走过去，然后一手抽出他手里的iPad，“臭小子，赶紧去吃饭，别让你妈担心。”
小凡的眉毛跳了跳，一脸不悦的看着他，“不吃，饱了。”
“凡凡啊……”赫连磊涛叹了口气，语气软了下来。
小凡浑身抖了一下，翻了个白眼，“老爸你有话就说，浑身鸡皮疙瘩都起来了。”
赫连磊涛拿起他旁边的抱枕坐下，把抱枕放到一边，语重心长，“凡凡，你妈妈她，前半生过得很辛苦。遇到我之后，我却不能给她明媒正娶，就连生了你，都只能姓廖，她家的亲戚都说她未婚先孕不知羞耻。爸爸对你妈妈也很愧疚，恨不得把世界上所有好的都送到她面前，当初生你的时候，差点难产。可是爸爸，是逃家的，如果你爷爷知道了，你妈妈跟你，可能都会有危险，爸爸赌不起，知道吗？”
“爸爸跟妈妈都很爱你，不过你是男孩子，所以爸爸对你会严厉一些。我们要一起保护好妈妈，不能让任何人伤害她。明白吗？”赫连磊涛耐心的说着，他也知道，对于这个儿子，他是很严厉。会说话的时候就教他英语，会走路了，就教他防身术。
赫连磊涛在尽自己所能，把自己会的都教他。为的就是以防哪天他不在廖诗泞身边，小凡能够帮上忙，能够保护好廖诗泞，不让她受苦。
小凡认认真真的听着，表情突然严肃，认真的说，“我一定会保护好妈妈！”
赫连磊涛笑了笑，伸手摸了摸他的脑袋，“乖。一定要听妈妈的话，知道吗？这个世界上，没有人比她更爱你。”就连他都只是把小凡放在廖诗泞之后。
“嗯嗯！”
“好了，去吃饭，记得重新装，饭凉了。”
小凡点头，起身走出去。
赫连磊涛看着小凡的背影，他真希望时间能够一直停留在这时候。
看着窗外有些灰蒙蒙嗯天气，他神色复杂了起来。
想必，他应该瞒不了多久，家族那边，应该快找到他了吧？毕竟已经出来三年了。
接下来这几天，赫连磊涛和廖诗泞每天上下班工作，但赫连磊涛总感觉有些太过平静了。
在中国买的房子、车子和店面，都是赫连磊涛和廖诗泞一起打拼出来的，但所有人都只能写廖诗泞，赫连磊涛就好像是顶着廖诗泞老公的身份在生活，却也没有领证。
这天，小凡从幼稚园出来，他在门口等了许久，都没等到赫连磊涛，他抿着唇，有些不安。
看了下手上的手表，已经过了半小时，还是没看到赫连磊涛的人影。他摸了摸口袋，还有赫连磊涛给的二十零花钱，他拿着钱坐公交和地铁回去。
刚回到家里，他也一样没有看到赫连磊涛和廖诗泞的身影，不安的感觉逐渐扩大。
“爸？！妈？！”他找遍了整个家，除了他之外连个鬼都没有。
他回到自己房间，拿手机给赫连磊涛和廖诗泞打电话过去，都没有人接。
他不肯死心，打了又打，打了又打。
一直打到手机没电了，关机了，他独自一人坐在客厅的沙发上，双手抱着膝盖。
就这样一直坐了很久，一直到第二天早晨，家里的大门被打开，小凡猛的抬头看过去。
他双脚落地，跑到那个人面前，抱住他，“爸！”
只听头顶响起一道冷漠低沉的声音，“你就是磊涛的私生子？”
闻言，小凡浑身一怔，松开手，后退了几步，警戒的看着他，“你是谁？”
男人轻笑一声，“在生物学上来说，我是你大伯，赫连磊涛的哥哥赫连君邑。”
“赫连君邑？我爸妈呢？”小凡质问道。
“他们？他们很好。”赫连君邑大步走进家里，在沙发上坐下，双手放在沙发背上。
小凡快步走到他面前，揪着他的领子一字一句的问：“他们人在哪里！”
“啧啧。”赫连君邑不屑的看着他，“这会，倒是和磊涛有几分相似。”伸手抓住他的小手，往后一推，“我要带走的只有赫连磊涛，廖诗泞过两天便会送回来，你这个私生子，还是好好藏着掖着，要是老爷子知道了，你跟你妈，都活不了。”说着，站起身，整理了一下自己的衣领，冷眼看着他，离开这里。
小凡被推到在地，双手握成拳头，紧紧的盯着赫连君邑的后背，犹如一把把利刃，对方却不痛不痒。
待赫连君邑离开后，小凡站起身，气愤的踢了沙发。
两天后，廖诗泞正如赫连君邑所说，安然无恙的被送回来了。小凡不眠不休照顾了她一天一夜，廖诗泞才辗转醒来。
“妈，你醒了？”小凡把她扶起来，把水递到她嘴边。
“咳咳……”廖诗泞白着一张脸，非常憔悴，几乎是扯着嗓子说出来的，“凡凡，你爸爸他……”
“被带走了。”小凡的语气不瘟不火，一点温度都没有。
“相信他，他一定会回来的，咳咳……”廖诗泞说。
小凡的手紧紧抓着杯子，没回答，只是劝她好好休息。走之前，廖诗泞抓住他的手，说：“凡凡，不要恨他，他是不得已的。”
“妈，你还很虚弱，好好休息。”
把她的手重新塞回被子里，然后就转身出去了。
他回到房间，拿着手机，找到那个熟悉的电话打过去，却只是嘟了两声就切断了。
他看着手机，神色越发冰冷。
这件事之后，廖诗泞的身体状况越来越差，到现在，已经到了没法下床的地步。
小凡在两个月前，就把廖诗泞送到医院住院了，还有找人专门照顾廖诗泞。
“妈，你会好起来的，凡凡不能没有你。”小凡抓着她的手，沙哑着声音。
廖诗泞笑了笑，气息微弱，“小凡啊，生死有命，妈妈的身体妈妈知道。但你要相信，爸爸会回来找你的，一定要等着他，知道吗？”
听到她提及赫连磊涛，小凡的神色冷了下来，“妈！你到底还在期待些什么？他走了！他已经走了两年了！要回来早回来了，这两年对我们不管不顾，他还有什么资格做我爸爸！”
啪——
廖诗泞的手一直在发抖，却也因为小凡的话很生气，眼眶里含着泪水，咬着下唇。
“赫连凡！你知道你在说什么吗？他是你爸爸，他永远都是你爸爸，他没有抛弃你，他只是……不得已……”到后面，声音越来越低，情绪也越来越不好。
小凡的头歪到一边，廖诗泞此刻的身体状况，根本使不上多少力气，但这一巴掌，却还是打在他心上。
小凡吞了口口水，不想与她争执，帮她盖好被子，缓缓开口，“你好好休息。”然后就转身坐到沙发上，看着手中的书本，写着习题。
廖诗泞的泪水滑落，她不敢相信，她居然会对自己的儿子下手。他才多大？本应该是享受童年的日子，却被迫背负着这些，可她却冲他发脾气，真是不应该啊。
她掀开被子走下床，一步一步地走到小凡身边，捧着他的脸，歉疚地说：“对不起凡凡，妈妈不应该打你，对不起……”额头抵着他的额头，一字一句充满了自责。
小凡依旧神色冷漠，开口道：“妈妈，他不会回来了，真的，不会回来了。”
“不！”廖诗泞摇摇头，声音沙哑，如鲠在喉，“他会回来的，一定会的，你相信他好不好？相信他……”
看着廖诗泞这般难受，小凡的心里也不好受。终于，伸出手抱住她，在她背上轻轻地拍着，“我信……好好休息，好不好？”
“嗯！”廖诗泞重重的点点头，擦干眼泪，在小凡的扶持下，重新躺回床上。
小凡回到沙发上，看见书本作业下压着的报纸露出了一个角，他慌忙地把作业扯了扯，完全盖过露出来的东西。
神色复杂的看着廖诗泞，然后又垂下了眸子。
廖诗泞的病情已经到了晚期的地步，身体每况愈下，终于，在大年三十这一天，她被送进停尸间。
小凡面无表情的站在那里，看着廖诗泞被推进去，一动也不动。
回到廖诗泞的病房，病床上空荡荡的。他从包里拿出一叠报纸，每一份每一张，都是美国日报，全部都是有关于赫连家族的。
他握着报纸的手抓成了拳头，神色冷漠，紧紧盯着标题的几个字——
赫连家和范家喜结连理，郎才女貌，门当户对。
照片里的人他最熟悉不过了，那个他叫了两年的爸爸，那个曾经说要和他一起保护廖诗泞的爸爸！如今，却成了别人的丈夫！
他迅速把报纸揉成一团，扔了出去，然后把包里剩余的报纸全部拿出来，撕成粉碎撒向空中，碎纸一片片飘落。
“赫连家，这个仇，总有一天我会找你们算，我母亲的命，先欠着！赫连磊涛，你个无情无义抛妻弃子的骗子！”他失控的砸着病房里的东西，歇斯底里的大吼，眼珠布满了红血丝。
后来，还是护士进来给他打了镇定剂，这才安静下来，睡了一觉。
处理完廖诗泞的后事，他照旧去上课，暂时住在大姨的家里，却也是受尽白眼。
“喂！廖凡，给本公主切颗苹果吃吃。”沙发上的小女孩抱着泰迪熊，语气傲慢，指使着小凡给自己做事。
小凡刚擦完桌子准备回房看书，却被朱琦叫住，他转过身，脸色阴沉，“我不是你的佣人。”
被小凡阴霾的表情吓到了，朱琦浑身抖了两下，站起身，双手叉腰，指着他说：“你现在住我家，吃我爸爸的用我爸爸的，帮我切个苹果怎么了？！你本来就是个没有爸爸的私生子，你妈妈也死了，没爸没妈，你还敢这么对我？信不信我让我爸爸把你赶出去！”
小凡紧攥着拳头，呼吸浓重，瞪着朱琦。
“你瞪什么瞪？还不赶快帮我切苹果？皮记得削干净点。”然后又坐回沙发上，看着电视里的喜羊羊。
幼稚园里，大家都在玩耍，只有小凡一个人坐在那边。
突然，一个球飞了过来，砸到小凡的脑袋。
“喂！没爸没妈的那个，把球给我踢过来。”不远处一个男孩喊道，身边还站了几个男孩。
小凡站起身，愤怒的看着他们，一字一句带有威胁的意味，“你们说谁没爸没妈？！”
几个孩子笑了起来，“哈哈哈哈，除了你还有谁？整个幼稚园就你没爸没妈，听说你以前还是私生子。”
“就是啊。听说他爸都没跟他妈结婚就生下了他，他都是跟着他妈妈姓廖呢。”
“我知道我知道！我妈说啊，这种女人就叫做第三者。我妈还说，这种女人的儿子都是见不得光的。”
“也不知道谁给他的勇气来幼稚园，之前还敢跟老师打小报告，活得不耐烦了啊。”
一字一句传入小凡耳朵，他的怒火已经堆积到了高点，再也忍不住听他们这般侮辱自己的母亲，冲上去揪着一个人的领子，左一拳右一拳的打过去！
几个孩子急了，也开始动手动脚，对小凡又踢又踹。小凡看准一个人，冲他的耳朵咬了下去，血液从耳后流到脖子。
“啊！！你这个疯子！你们快把他拉开啊！！”男孩疼的哭了出来，大喊着。他感觉自己的耳朵要被小凡给咬下来了。
几个男孩看到源源不断的血，也慌了，有的去扯小凡的肩膀，有的继续对他拳打脚踢，希望疼能让他松嘴。
在玩过家家的女孩看到这边的事故，有几个害怕的哭了出来，有的则是跑进教室里，找他们的老师。
“老师老师！他们打起来了！您快去看看！好像还流血了！”女孩有些着急，拉着女老师的手。
“！”听到说有人打架，女老师皱着眉头，“快带我过去。”
站起身，跟着女孩出去。在女孩的带领下，老师来到事故现场。
“你们在做什么？！快松开！！”她跑过去，把围在小凡身上的几个孩子拉开，放到一边站着。
“小凡，快松开，听话！”看到小凡满嘴的血，她急了，怎么才一会不在就变成这样了。
小凡把男孩的耳朵咬穿了，这才松嘴。此刻的他，看起来像是一个吸血的魔鬼，犹如从地狱爬出来的恶鬼。
女老师急忙把地上的孩子抱起来，看着他一耳朵的血，很是着急。
这件事惊动了校长，校长开车带着孩子去了医院，一路上哭个不停，她怎么安抚都没用。孩子的家属很快赶来了，怒气冲冲，“我儿子怎么会这样？！！谁干的？”
“小豪爸爸，你别激动，孩子们应该是不小心的。”
小豪爸爸一把推开老师，“我告诉你，这件事要是不给我们一个交代，我是不会善罢甘休的！”
幼稚园的校长也来了，把老师扶起来，慈眉善目，“先生你别着急，这件事我们摸清来龙去脉后一定会给你们一个交代的。”
怒火这才消下去一些，没好气的坐在旁边。
等校长了解了其他孩子的口供后，单独把小凡叫到了办公室，慈祥地问：“小凡啊，告诉校长，你为什么咬人家于豪。”
小凡站在那里，神色冷漠，抬起头看着校长，“他辱及我母亲。倘若这都无动于衷，我配为人子女吗？”
小凡的家庭情况他是知道的，廖诗泞，那么好的一个女人，在花一样的年纪就去世了，他也很遗憾。
无奈叹了口气。
知道校长为难，他也不让校长难做，毕竟校长带他还算不错。
“你把那家伙的父母找来，我自会给他们一个交代。”
“这……”那对父母要是来了，恐怕会把小凡拆骨入腹吧。
小凡：“我的事我自己解决，不需要你们管。”转身离开了办公室。
小凡回到家里，迎面而来的是一个耳光，充斥着整个房子。
“人家于豪是你能惹得起的吗？我供你吃供你住供你穿，你倒好，净给我惹事！”朱志康气愤的指着小凡的鼻子骂着。
小凡抬起头，那一双眼睛紧盯着朱志康，好像要把他撕碎一般。
看到他这个眼神，朱志康就来气，“怎么？不服气？有本事别住我家！”
“好了。”廖芸开口，“一个孩子跟他计较什么？吃饭！”
朱志康带着一股怒火回到餐桌上，小凡却没上桌，回自己房间锁上门。
对着镜子，看着自己微微红肿的脸，眼底怒意不减半分。
他的身上还有多处伤口，只是简单的在幼稚园处理了一下，有的甚至血肉模糊。
这些疼痛，他都忍下了。侮辱他母亲的人，他不会放过！
第二天，于豪的父母在办公室里等着小凡，一看到他，恨不得冲上去打他。
“如果不给我一个满意的结果，我不会善罢甘休的！”于豪的爸爸凶狠的说着。
于家在上海还算小有名气，不能说是家喻户晓，却也是个不愁吃穿的家庭。
小凡看都没看他一眼，一手拍在办公桌上。
就在他们以为他要造反的时候，小凡从口袋里拿出一把刀，二话不说把自己的小拇指给切了一节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