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4章 怀孕,那个男人是谁
这个漫长的吻对于姜浅来说是折磨,良久,男人才松开,但唇瓣依旧紧紧贴着她
。
姜浅红着脸喘息,神色有些溃散,却仍然没有忘记自己那个没有得到回答的问题,“你到底是谁!”
男人轻笑一声,没打算回答她,见她稍稍恢复了些许,又继续吻上去,手指轻轻揉捏着她的耳垂,另一只手在她的腰上摩挲着。
姜浅的手死命拍打着他的肩膀,却无济于事,只是在白费力气。
姜浅又生气又无助,感觉这个男人就像聋子一样,对她的话充耳不闻。而偏偏她又因着男人的举动有些许情动,双眸越来越迷离。
“姜儿……”厮磨间,男人低声唤道。
而后,唇瓣又挪了位置,在她的耳垂、脖颈上密密麻麻的吻着。
姜浅又弱小又无助,渴望有个人能帮帮自己,结果却是徒然。迷糊间,无意识的呼喊了一句,“……纪……衍初……”救我……
听到这个名字,男人动作一滞,猛然抬头,发狠似的,猩红着眼眸。
“姜儿……你居然还敢念着他的名字!”他的怒火已经无法掩盖,气到想掐死面前的人。
偏偏此刻姜浅又有点精神溃散,没听清男人说了些什么,就那么躺着,眼睛也没眨一下。
这个举动惹恼了赫连凡,他紧紧捏着姜浅的下颚,硬生生把她下颚骨拧了下来。一个清晰可见的声音回荡在房内——
“咔嚓——”
突如其来的剧烈疼痛,姜浅意识回笼,想张嘴说话,却发现轻轻动一下嘴都疼的要死。眼泪不受控制的流出了眼眶,目光死死的盯着面前的男人。
“姜儿,倘若再被我听到你喊别的男人的名字,我就把你手给废了,让你一辈子都无法碰小提琴。”赫连凡语气冰冷,一字一句犹如利刃插进姜浅胸口,一步步把她打入谷底。
姜浅无从应答,下巴脱臼的疼痛让她不敢张口,动动舌头都是奢侈的。
看她这副安分乖巧的模样,赫连凡的怒火消下去了三分之一,伸手捏着她的下颚,用力往上一按。
咔嚓——
下巴又接回去了。
而姜浅,却犹如从地狱走了一遭。
“变态!……”姜浅死死盯着他,想要把他盯出个窟窿,眸子里蕴藏着愤怒。
赫连凡却一点不生气,反而很受用,在她耳廓上轻轻舔了一下,“知道,就别惹我。”
这么一折腾,姜浅在输点滴的手已经血液回流了,赫连凡轻轻瞥了一眼,替她拔下针头,用力摁着针眼。
赫连凡紧紧拥着她,抱着她挪回了正常的位置,拉上被子。
“你到底想做什么。”
既然是谁这个问题已经得不到解释,那她就换一个好了。
赫连凡把她整只耳朵含在嘴里,让姜浅不禁打了个寒颤,浑身鸡皮疙瘩都起来了。
若是换做情侣做这种事,兴许有调情、增添情趣的功效,但姜浅现在只感觉恶心,胃里翻山倒海一般。只能紧紧皱着眉头,强忍下来。
“你身上有毒,瘾对不对。”
不是疑问,而是肯定。
姜浅浑身一怔,一点力气都没有的手紧攥成拳头。
“我帮你解开了。”赫连凡顿了顿,笑了,带着愉悦的嗓音。
所谓毒,也没那么可怕,只要找一个比它更毒的,那自然就解了,这就是所谓以毒攻毒。
“姜儿,你忘了以前都是叫我小凡哥哥的么。不过不要紧,你会重新认识我,赫连凡,你这辈子唯一的男人。”男人霸道而又强势的宣言,在她耳廓的软骨上轻轻的啃咬着。
姜浅浑身一怔。怪不得感觉他如此熟悉,原来是曾经见过。不过那时候,他应该还叫廖凡。
“怎么会是你。”她有些不敢相信,十几年后再见居然是这副光景。
“只能是我!姜儿,你不知道,这些年我有多想你。”想到发疯,每每想到她可能谈恋爱了,她可能不属于自己了,他就气的想杀人。
姜浅欲哭无泪,手死死的抵在他肩膀上,嗓音低沉,“不会再有人打扰我们了,姜儿……”
偏偏,姜浅浑身没有一丁点力气,根本挣脱不开,只能任由他摆弄。
***
两天前,陆谦从医院醒来。
纪衍初不由分说,冲上去把他从病床上揪起来,“你他妈把姜浅弄哪里去了?!”
气势汹汹,就连眼珠都是红的,可见他已经一天一夜没有合眼了。自从姜浅消失,纪衍初不吃不喝,终于找到下落的时候,等着他的却是陆谦。
陆谦难受的咳嗽了两声,旁边的陆秉怡没想到纪衍初会这么冲动,跟在他身后劝着:“我哥还虚弱着,你别这样。”
彼时,陆秉怡的手背上多了一双手,那人耸耸肩,漫不经心的说:“死不了,怕什么?”
“他是我哥!”陆秉怡没好气的说着。
“阿初他妈是他兄弟!”
厉云霆毫不客气的回敬回去,“他明明知道姜浅现在跟阿初在一起,却还干出这种事,阿初没把他打死已经算好了。”说着,不屑的把她的手甩下去,没有一丁点好脸色。
陆秉怡后退了两步,愤愤的瞪着他。
“老子他妈问你,姜浅呢?”
此刻的纪衍初已经没那么多理智,他只知道姜浅丢了,他又一次把姜浅弄丢了。
早知道,他就不该因为曲氏的事情放任她一个人出去买东西,他就应该陪着她。
工作他妈有姜浅重要吗?
没有!
“我不知道。”陆谦别过头,腿上明显感到疼痛,他记得他昏过去之前姜浅被带走了,他腿部中枪。
从陆谦嘴里没有问出姜浅的下落,纪衍初抬起拳头就朝他打下去,“陆谦,我他妈当初就不应该认识你!”
“纪衍初!”陆秉怡有些急了。
陆谦的脑袋被打的歪到一边,嘴角流出些血渍,他抬手用手背擦了一下,不屑地冷哼一声。
转过头看着他,冷言冷语,“不该认识我?呵,要是没有我,你会认识她吗?要是没有我,她现在是躺在她未婚夫的怀里,她身边的男人根本不是你!她只会在别的男人身下承欢!根本轮不到你后来居上!”
厉云霆一直在观察纪衍初的表情,只见纪衍初的表情冷到了极致,他眉头微微皱了一下,他知道此刻纪衍初非常生气,甚至到了想杀人的地步。
陆秉怡也有些吃惊,这真的是她那个温柔的大哥吗?神色有些木讷,“哥哥……”
纪衍初锐利的目光像是要一片片把他给剐了,冷声开口,“她眼光真是差到极致,当初居然会觉得你比我好。倘若再被我听见你侮辱她,别怪我不念往日情分。”
既然从陆谦嘴里问不出些什么,那他也没必要跟陆谦耗着,浪费时间!
转身打算离开,只听陆谦的声音再次响起,“她就是贱!我有说错吗?明明当年就有未婚夫了,却还跟你暧昧不清!两年了,没想到她下贱到跟你在大庭广众下接吻,她不贱谁贱?!”
“哥!”陆秉怡喊了他一声,知道自己哥哥已经失去理智了,但还是不能接受他这么侮辱姜浅。
毕竟姜浅这个女孩是真的很好,对别人都很好。
陆谦现在也不管三七二十一,他仍然记得那天,他跟陆秉怡出去买东西的时候,纪衍初抱着她吻,纪衍初那个冲他挑衅的样子!
迎接陆谦的,是纪衍初的拳头,没有一丝犹豫。
把陆谦打趴在床上,纪衍初又揪着他病号服的领子,近乎咬牙切齿,“她他妈是你能诋毁的?!别让我把你剁了拿去喂狗!”
陆谦被纪衍初甩开,撞到身后的床垫上,舌头舔了一下口腔,淡淡的血腥味。
“反正也睡过了,喂狗?你觉得我会怕吗?”陆谦不怕死的继续挑衅,一再挑战他的耐心。
果然,所有话都不及这一句——反正也睡过了。
“哥你别说了!”她看到纪衍初一副要杀人的样子,冷汗涔涔。
厉云霆拉着她的手臂,冷声开口,“他得为自己的话负责。”
纪衍初眼底的愤怒迸发出来,手上青筋暴露,把陆谦从床上拎起来,一拳又一拳,陆谦的脸已经红肿了起来。
“纪衍初!你再打下去我哥会死的!”陆秉怡心急如焚,却没有一丁点实质的用处。
厉云霆拉着陆秉怡,不让她上前。
“厉云霆你给我松手!”
“……”
“厉云霆!”
“……”
“你松手啊!”
“……”
任凭陆秉怡一遍遍的喊,厉云霆也没有松手让陆秉怡上去挨打。以纪衍初的个性,没有直接拿枪杀了陆谦已经算好了。
直到过了很久,陆谦已经奄奄一息,厉云霆把陆秉怡丢到一边,上前抓住纪衍初,“阿初,可以了。当务之急是找到姜浅,他死不足惜。”说着,还瞥了陆谦一眼。
听到姜浅的名字,纪衍初才有些回过神,双手松开陆谦倒在床上。
纪衍初理智回笼,眼底的狠劲下去了不少,呢喃道:“对,找到姜浅……”然后便转身跑了出去。
“让你哥看好自己的嘴,下次我就不会救他了。”说完,没有一丝犹豫就走了出去。
这几天,纪衍初一个人在姜浅的房间,坐在她的床边抱着她的衣服,不吃不喝也不睡,脸色憔悴了许多。
站在门口的冷殇举步维艰,不知道该怎么办,“厉先生,这该如何是好?”
冷殇调动了所有人在查姜浅的下落,就连闻家和林家都参与了,目前,还是没有任何消息。
“只能希望赶紧有姜浅的下落。”厉云霆也没辙,双手抱着胸,站在门口看着纪衍初。
只不过他没想到,他对姜浅,居然已经深入骨髓了。
纪衍初紧紧抱着姜浅的衣服,嗅着姜浅残留的气息,声音沙哑,“对不起,是我又把你弄丢了,对不起……”
眼泪从眼角滑落,他却没有任何感觉,姜浅丢了,他的心也跟着一块丢了。
……
亚麻色头发的男人坐在床对面的沙发上,淡定的抽着雪茄,不怒自威。
穿着黑色西装的男人走到他面前,缓缓开口,“姜小姐可能怀孕了。具体结果要去医院做一下检查才能知道。”
赫连凡吐了一口烟,声线低沉,“我知道了,你出去。”
男人点头,收拾好东西就离开了,房内恢复了寂静。
他唇角一勾,冷笑一声,把剩下没抽完的雪茄在烟灰缸里碾了碾,起身,缓缓走到床边。
床上的人儿脸色苍白,毫无血色,就跟死人没什么区别,手上还输着营养液。
他掀开被子,伸手抚上她平缓的小腹,掐了一下,“姜儿,我们昨天刚上床,今天就怀孕了,让我好生意外呢。”
姜浅没有答他,闭着眼,脑袋转到一边。
要说为什么不落红赫连凡都没有怀疑过,那是因为他高中上生理课的时候,老师有说过,不一定所有女孩子第一次都会落红。
而且昨天他也去问过医生查过百度,都是说第一次不一定所有人都有落红,所以他也没去细想。
这是她失踪的第五天,昨天身体刚恢复些,却被赫连凡做到高烧不止,现在才开始慢慢退烧。
赫连凡的手越收越紧,一副要吃人的表情,“姜儿,你说,该怎么办呢?”
姜浅:“……”
“那个男人是谁。”赫连凡冷声质问,尖锐的目光落在她的侧脸上。
姜浅:“……”
是谁,她自然知道。除了那个让她又爱又恨的男人,还能有谁?
只是不知道,如果他知道自己要当爸爸了,会高兴吗?
应该会吧,毕竟那个男人,可是试过用死来挽留她。现在有了孩子,他肯定更加肆意妄为。
“不说是吗?”赫连凡松了手,把她被子拉回来,一字一句,“明天我就安排你做人流。”
起身,却被一只纤细的手抓住衣服。一回头,只见少女愤愤的盯着自己,沙哑的声音从牙缝里挤出来,“你要是敢动他,我就死给你看。”
赫连凡冷笑一声,俯身捏住她的下巴,“你没有资格跟我谈条件。如果你敢寻死,我会让林家、苏家和闵家给你陪葬。”
甩开她的手,转身离开了卧室,偌大的房间只剩下姜浅一个人。
她双手紧紧抱着自己的肩膀,双腿收到小腹,整个人蜷缩起来,就连手背上的血液倒流了也毫不在意。
突然又想起什么,伸手抚上自己的小腹,声音沙哑,“对不起,妈妈护不住你了。”
这是她的第一个孩子,她在三十七周后就会感受到做母亲的滋味,可是现在,恐怕没机会了……
第二天,赫连凡便带着姜浅去了一趟医院。
男人走出手术室,摘下口罩对赫连凡说,“凡,我替那位小姐检查过了,如果这一胎流了,想要再怀孕就难了。她宫寒的很厉害,想必是前阵子身子虚弱还没调养回来。”
赫连凡吸了口烟,“就是这辈子都没法怀孕,也要把这个孽种给我拿掉!”
男人张了张嘴,还想说什么,一个护士急急忙忙从手术室跑出来,“莫医生,患者拿着手术刀要自杀,您快去看看。”
莫楠看了赫连凡一眼,赫连凡便越过他快步走进手术室。
只见姜浅手握手术刀,手术刀上流着新鲜的血液,左胸口还一直在流着血,染红了灰色毛衣。
看到赫连凡,她也没有一丝松懈,就拿着手术刀站在那里,看着赫连凡步步紧逼,她抵着脖子冷声开口,“你再走一步就等着看我的尸体。”
闻言,赫连凡停住脚步,轻笑了两声,“姜儿,威胁我,你不会有任何好处。”
“赫连凡。”姜浅开口叫他,哑声道:“放过我肚子里的孩子。”
赫连凡不知道,当她看到手术床旁边显示器里的那个小点在动的时候,她有多高兴。一个小生命在她的肚子里成长,她马上就要当妈妈了,这是她的第一个孩子。
她想要守护这个孩子,这个让她在这个冰冷的地方感到温暖的孩子。
“姜儿,痴人说梦也得有个度,别挑战我的耐心。”如果说,他刚还愿意笑脸相迎,那么现在,他恨不得马上掐死姜浅肚子里的这个孩子。
见赫连凡不肯答应,她也打着跟这个孩子同生共死的想法,没有一丝犹豫,握紧手术刀,往自己心脏的方向插进去。
赫连凡眼眸微眯,流露着数不清的危险气息。
看着姜浅从墙上滑落跪坐在地上,他依旧保持着看戏的姿态。
看着血液从姜浅拳眼流下来,他眉毛都没皱一下,只是缓缓走近她,蹲下身。
“你以为这能威胁得了我?姜儿啊姜儿,真是天真的可爱。”伸出手,穿过她的腰肢和膝盖,把她抱起来。
姜浅的唇瓣血色全无,手上却紧紧握着手术刀,又往里了几分,皱着眉,忍着疼痛,无声的威胁。
赫连凡把她放在手术床上,对着莫楠冷声开口,“孩子的死活无所谓,倘若她有一丝问题,那整个手术室里的人全部陪葬!”
莫楠抿着唇,皱着眉。
您老把人家逼得自杀,不阻止不劝说,还在一旁煽风点火,现在出问题了要我给收拾?
心里骂了赫连凡无数遍,但没办法,人家是谁?赫连凡,赫连家族的大公子,赫连集团的唯一合法继承人,就连政治界都要给三分面子的人物。
莫楠给姜浅打了麻药,带上手套拿着手术刀,看着她落泪脸上的表情却没有什么变化,瞥了一眼她的脸颊,缓缓开口,“姜小姐,自杀不是明智之举。您这么聪明,应该懂得识时务三字才对。”
毕竟,姜浅可是上海的高考状元,分数高到逆天。
姜浅的泪水一滴滴滑入发丝,她的眼睛愣是一下没眨,看着天花板的灯,一动不动。
她不会有求莫楠帮她保住孩子这种天真的想法,莫楠是赫连凡的人,又怎么会因为她的三言两语而动了恻隐之心?
她的手一直按在小腹上,想要多感受一下肚子里孩子传出来的温暖,可是她怎么忘了,这个孩子还尚未成型。
半小时后,姜浅被推入病房,莫楠摘下口罩走到赫连凡身边。
“凡,她情绪不太好,可能是接二连三的打击造成的,已经有了轻度抑郁的征兆。”
赫连凡手里把玩着手机,单手托着脑袋,“莫楠,帮我联系到普勒老先生,我有事找他。”
莫楠愣了一下,随后眉头紧蹙。
普勒老先生,全名为弗雷斯塔·普勒,是整个东南亚甚至是欧美地区最著名的催眠大师。经过他催眠的人,除非他解开,否则这辈子都无药可解。
赫连凡找他,只有一个目的,催眠姜浅。
几个小时后,姜浅辗转醒来,瞥见旁边坐着的人,她“蹭”的一下从床上坐起来,整个人往墙上缩。
见此,赫连凡笑了,“姜儿这是做什么?当心着凉。”
伸手去抓姜浅的肩膀,打算把她重新按回床内。
姜浅铆足了劲,就是不让赫连凡动她半分。
赫连凡的笑意慢慢消失,“姜儿,你倘若再做刚刚那种事,闵家就会是下一个姜家。”
像姜家一样灭门。
姜浅浑身一怔,目光呆滞,随赫连凡把自己按回床上,盖好被子。
赫连凡的指尖在姜浅脸颊上滑动,手肘撑着病床托着下巴,脸上有一丝贪婪之色。
“姜儿,如若你像小时候一样乖乖的哪也不去,那一切都会像以前一样。但倘若你跑了,我必让这个世界上所有跟你有关的人陪葬!”
姜浅:“……”
“姜儿,你好好休息。等药水吊完了,我们就回家。”伸手按在她的眼皮上,慢慢向下,让她合上双眼。
对于姜浅的配合,赫连凡满意的笑了,在她额头上轻轻的吻了吻,“乖。”
在赫连凡身边的这几天,过着犹如地狱一般的生活。
她醒来后,经过赫连凡的一系列亲热,然后就被带到了轮船的船底,是个昏暗的空间,四周都是各种刑具,而中央也跪着一个男人和女人。
“公子。”
赫连凡颔首,抱着姜浅坐在黑色的全皮沙发上。
依着微弱的光,她看清了跪着的人的容貌,吃惊的双手捂着嘴,倒吸了一口冷气,瞪着双眼。
祝扬和陈雯!
她不会忘的,就是他们,一个高中追了她三年的人,但她却从未答应过。另一个前阵子找人强奸自己还给自己注射毒品,后来被纪衍初救下。
“姜儿,熟悉吗?”
恍惚间,赫连凡的唇瓣贴近她的耳畔,低声询问。
随后就听到赫连凡的轻笑声,“鸠,让祝少爷他们看清楚,惹的是谁。”
鸠得到命令后,点头,迅速转身摘下祝扬和陈雯眼前的障碍,然后还扯掉塞在他们嘴里的破布。
眼睛和嘴得到解脱后,他们开始挣扎求救。
“放过我,只要你们放过我,我让我爸给你们很多很多钱。”祝扬迫不及待的开口,只希望赶紧离开这,他已经几天没吃饭了。
而旁边的陈雯,早就没有精力去呼救,前一秒刚从床上下来,后一秒就给绑来这里,不吃不喝,谁受得了?
姜浅的手攥成了拳,声音有些颤抖,“……为什么要抓他们……?”
“一个妄想染指我的女人,另一个试图毁了我的女人,你说该不该?嗯?”声线低沉,语气宠溺,仿佛温柔到了极致。
听出姜浅的声音,祝扬猛的抬头看着她,“浅浅?”然后一步一步跪到姜浅面前,“浅浅,我……”
还没说完,肩膀就被鸠踹了一脚,倒在赫连凡面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