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章 订婚，宁愿你死都不能属于别人
“抱歉，小雯给你添麻烦了。”女人拉着女孩的手，给姜浅赔不是。
姜浅笑了笑，摇摇头，“哪里，小妹妹长得很可爱。”
她突然在想，如果她有孩子了，是不是也会像面前这个小女孩一般可爱？
“小雯，还不谢谢姐姐夸奖。”女人拉了拉女孩的手，说。
女孩把嘴里的棒棒糖又拿出来，看着姜浅，认真的弯了弯腰，“谢谢姐姐夸奖。”
女人笑了笑，“不早了，我和小雯就不打扰你和你男朋友了，再见。”说着，又转头看向女孩，“快跟姐姐和哥哥道别。”
“姐姐哥哥再见，小雯祝你们百年好合哦。”女孩鬼灵精的朝他们眨眨眼吐舌。
姜浅愣了一下，随后笑了笑，“谢谢你。”
“不客气。”女孩高兴的笑着，然后跟着女人一起离开。
忽的，姜浅感觉手上一凉，只听一道温柔的声音在她头上响起，“浅浅，以后我们也会有孩子对不对？”
闻言，姜浅一时错愕，“我……”
“没关系，浅浅，一生很长，我愿意陪着浅浅一步一脚印。”知道自己的话让她来不及考量，闵尘染没让她继续说下去，温柔地看着她。
然后，轻轻地把姜浅搂入怀中，紧紧地拥着她。
闭着眼睛，感受着姜浅的温度。
浅浅，你没那么喜欢我也没关系，只要你心里有我，我就心满意足了。
姜浅的眼睛透过闵尘染的肩膀看后面的树木，双手抬起又放下，放下又抬起。最终，还是抬起手，圈住闵尘染的腰身。
遇见他，或许是我这辈子最幸运的事了。
回到家后，姜浅就回房间洗澡了，刚出了些汗，身上有点黏黏的。
她拿着毛巾擦头发，然后拿着浴室置物架上的电吹风走出来，坐在床头吹头发。“叮咚——”
桌上的手机突然亮起，姜浅拿起来瞧了两眼，是闵尘染的信息——
【我到家了，早些休息，明天还要上课，晚安。】
【晚安。】
姜浅回了两字，手机准备放下的时候瞧见几个未接电话，是同一个号码，但是却没有备注。
想来，应该是打错了，她便没有在意，继续吹头发。
凌晨十二点，市医院VIP病房内，三个男人起着争执。
“我要出院。”穿着病号服的男人靠在床头，语气冰冷。
本来坐在沙发上的男人站起身，语气坚定的驳回，“不行。阿初，你都吐血了，要好好静养一阵才是。”
闻言，纪衍初暴怒地抄起桌上的杯子扔出去，一字一句道：“我他妈说了，我要出院！！！！归海，别逼我在你身上动刀！”
此刻的纪衍初已经猩红了眼，不管面前的人是谁，他决定了就一定要这么做！
碎片横飞，杯子里的水溅到一双皮鞋上，男人褪去了一身白大褂，换上了休闲的衣服。
“衍初，你这时候不应该胡闹。你出院要做什么？上课？你需要吗？”闻修冷声三连问，然后又道：“姜浅要订婚是既定的事实，你就算去了也改变不了什么。我不想给你打镇定剂，你也别逼我。”
他很清楚，纪衍初现在的身体不能胡闹，体内那股毒素和他日积月累的烟酒相冲撞，要是继续下去就要动手术了。
而且，他不是专门负责这一块的医生，他只不过是有看过这些方面的书而已。
闻言，纪衍初不但没有消停，反而像是受了刺激一样，抄起桌子上的手机就往墙上砸。
“滚！！！！他妈都给我滚！！！！”
纪衍初怒声吼了出来，瞳孔放大，眼珠里都是红血丝。
归海云琛和闻修离开后，纪衍初进浴室洗了个澡换了身衣服。
最后，站在镜子面前，看着景子街的自己，一手握成拳头，没有丝毫犹豫往镜子上打下去！
镜子上方碎了一块掉落，而纪衍初的拳头也慢慢变成了红色。
拳头抵在镜子上，冷笑出声：“呵！订婚？姜浅，你真敢！”
他到底哪里不如那个闵尘染？
呵，倒是真的哪儿都不如。没有闵尘染温柔，没有闵尘染对她好，甚至没有闵尘染的那种爱。
这些，他都做不到。他为人霸道、专横、不讲理、易怒，闵尘染有的他全没有。
如果说闵尘染是天使，那他一定是恶魔。
可尽管是身处地狱的恶魔，也会有渴望光明的一天，尽管再厌恶，但不得不承认，恶魔也会奢望阳光。
“云琛，想办法把姜浅喊来一趟。”闻修摁下电梯按钮，说。
归海云琛双手抱胸，站在他后面，有些苦恼，“刚给姜浅打了几个电话都没接。”
“那就用绑。”闻修说。“姜浅已经是他的心魔，他对姜浅已经偏执成瘾。”
就犹如那高山上的罂粟，一碰便难以戒除。
“阿修，你刚不是让阿初放弃姜浅吗？”如果他没理解错的话，闻修的确是这意思啊。
闻修抿着唇瓣，“这是两码事。”
要纪衍初放弃姜浅跟帮纪衍初解决心魔是两码事，不冲突。
归海云琛耸耸肩，把事情记下了。
第二天，姜浅班级门口，颇为引人注目。
姜浅来到班级的时候发现前门给挡住了，她索性绕后门走。
想着，脚步便转了方向。归海云琛见姜浅要绕道而行，一时急忙下便喊了出口，“姜浅！”
抿着唇，有些不悦。停住脚步，转过头，不温不火的语气，“请问有什么事吗？”
归海云琛点头，迈着大长腿走向她，“有，天大的事。”
“请学长有事说。”她的第六感告诉她，肯定不是什么好事。
归海云琛微微俯身，凑近她，“去看望阿初。”
“哈？”姜浅一时没反应过来有些懵。
“我说，要你去看纪衍初。”归海云琛不厌其烦的又重复了一遍。
看纪衍初？他病了吗？他也会生病？
姜浅有些晃神，“不去。”
理性战胜感性，大脑控制住行动。
“？？？？？”归海云琛倒是因为她拒绝的这么快有些错愕，希望晓之以情，动之以理，“你不再想想？他病了，不肯在医院休息偏偏要出院，昨天坏了一个手机和一个杯子。听护士说，我们走后他又毁了一面镜子。”
姜浅眉头蹙在一起，说不担心，是假的。可是现在……
“我不去。”
最终，还是拒绝了。
既然决定跟阿染订婚了，就不该再跟纪衍初有所牵扯。
见来的学生越来越多，姜浅简明扼要地说着，“我跟他没有任何关系了，想必学长也应该知道，我要订婚了。我在订婚前夕去看别的男人，我未婚夫知道了会不高兴，所以，很抱歉。”
说着，微微弯了个腰，言谈举止到位。而后便转身进教室了，只留归海云琛一人站在原地。
今天一天的课，姜浅全程心神不宁，就连老师说的她都没听进去。
“姜浅。”数学老师唤道。
姜浅后面的同学拍了一下她的肩膀，轻声提醒道：“姜浅，老师在叫你。”
回过神，站起身。看了一眼上面的题目，姜浅在脑中整理着数据，而后缓缓开口，“DM-6和3CM+1。”
老师对于两个答案有点不相信，翻了下答案点点头，眼里满是欣慰，“好，坐下。”
他就是发现姜浅好几次走神，这才想叫她起来回答一下，本想着错了也没关系。但是姜浅居然回答对了，第二个答案就连他都没想到！
姜浅拿着笔在草稿纸上乱涂着，这道题她之前做过类似的练习，所以解的比较快。
纪衍初他……还好吗……
尽管多次告诫自己，但还是会忍不住去担心。
“浅浅？你怎么了？今天一天我看你都心神不宁的。”蒋知梦手上的水递给姜浅，她自己也拧开一瓶喝下去。
这节课是体育课，她们刚练完耐久跑坐下休息。
姜浅笑了笑，接过水，道了声谢。
“没事，可能昨晚没睡好。”
蒋知梦点点头，无疑有他。
“衍初学长今天没来上课，听说好像是病了。”她有意无意这么一提。
闻言，姜浅的手轻颤了一下，干笑了两声，“这个季节容易生病，忽冷忽热的，你别病了。”
蒋知梦双腿悬空摇晃着，弯着脑袋看着她，“浅浅，你不是认识衍初学长吗？”
“……”姜浅一时不知该说些什么，只能硬着头皮承认，“嗯，以前见过几面。”
毕竟上次从实验室被带走是蒋知梦亲眼所见，现在否认，太晚了吧？
“浅浅，我知道我没什么身份对你们的事情指手画脚。但是当局者迷，我觉得学长很在乎你。”蒋知梦抿着唇，思绪了许久，缓缓开口，“军训前一天，你失踪了。学长差点把交响乐团给拆了，虽说学长为人冷漠，并且脾气不好，但也很少发脾气。”可那次因为姜浅，差点打了秦默沨。
对于纪衍初的评论，都是蒋知梦从大二大三的学长学姐那里听来的。俗话说得好，宁惹一小人，不惹纪衍初。
这已经是姜浅从第二个人嘴里听说纪衍初要把交响乐团拆了的事，她去练团的时候，秦默沨却没说什么，跟往常一样。
姜浅忽然抬头，对上她的眼睛，“我要订婚了，我跟他，没有可能。”
蒋知梦也不知道该说些什么，“……那我先恭喜你了。”
其实，她自己跟姜浅也是半斤八两，她自己的感情事都不顺心，又哪里来的资格去说别人呢。
她也曾经有一个想爱却不能爱的人，纠缠了好久，却始终没法原谅。
这天，十月十二日晚，千禧酒店。
姜浅坐在休息室里，看着镜子里的自己，缓缓戴上耳钉，那颗钻石闪闪发亮。
“咚咚咚——”
“浅浅，我进来了？”门外响起闵尘染温和的声音。
姜浅转了个头，看着闵尘染推门进来。
她缓缓起身，“阿染。”
“浅浅，你今天真好看。”闵尘染拉着她的手，看着她有些入迷。
闻言，姜浅故意板着脸问他：“这么说我昨天、前天、大前天、大大前天都不好看咯？”
“不是！”闵尘染有点慌乱，他以为姜浅不高兴了，急于解释，“浅浅不管是昨天、前天、大前天还是大大前天都好看，真的。”
看着闵尘染一脸认真的解释，眼里无比真诚，姜浅绷不住笑了出来，“噗——我开玩笑的。”
见姜浅只是开玩笑，并没有生气，闵尘染松了一口气。
瞥见姜浅另一只耳朵上还未戴上耳钉，他伸手拿起梳妆台上的耳钉，凑近她。
姜浅下意识的后退了两步。
闵尘染的手悬在空中，气氛有些许尴尬。
姜浅意识到自己反应有些大，张了张嘴，却说不出些什么。
“没关系的。”闵尘染温柔的笑着，走进她，微微弯着上半身，替她戴上。
这次，姜浅没有任何举动，任由闵尘染帮她戴上。
而后，闵尘染满意的多看了两眼，忍不住夸奖，“这世间的万物都不及浅浅万分之一。”
“咳咳，尘染少爷，夫人在找你。”
管家刚进休息室的门就看到这样一幕，尴尬的咳了两声，背对着他们说。
听到管家的声音，姜浅的脸颊有些红，不自然的别过头。
管家他，肯定都看到了……！！
见此，闵尘染笑了笑，“浅浅，我在厅里等你。”
姜浅点点头，始终没有转过头看他。
知道姜浅害羞，闵尘染也没有多作为难，跟着管家一起出去了。
待他们走后，姜浅坐在椅子上松了口气，双手摸了摸自己的脸颊，有些发烫。镜子中的少女，面色红润，增添了一丝不一样的味道。
她长舒了一口气，拍了拍自己的脸颊，有些懊恼，怎的这么不争气？心里吐槽了自己无数遍。
“跟他订婚，你就如此高兴？”一道清冷而又深沉的声音在身后响起。
这到声音，姜浅再熟悉不过了。她条件反射的站起来，转过身，只见那张熟悉的脸，身穿深蓝色西装靠在门边。
她突然感觉四周空气急骤降低，唇瓣微微颤抖着。
他不是住院了吗？怎么才两天，他就出院了？
姜浅放在身子两侧的双手紧紧握成拳头，深吸了一口气强迫自己镇定下来，“请问纪学长是来祝福我的吗。”
她的语气很淡，喊着最正常不过的称呼。但就是这样，看起来倒像是刻意为之。
纪衍初环抱着的双手放下，反手关上门，一步步朝她走来，不急不缓。纪衍初皮鞋踩在地上的声音在安静的休息室里尤为突兀，在距离姜浅一米处停下。
他的眸子里有着她看不懂的情绪，不过，她从来也就没有懂过他就是了。
“跟我走。”纪衍初冷声道。
姜浅摇摇头，“我不走。”
这是她的订婚宴，如果走了，岂不是让全上海看闵家和姜家的笑话？
“姜浅，你就那么爱他？”纪衍初冷冷的看着她，眼底寒光乍现。
她抬头，迎上他的目光，“如果学长是来祝福我的，我会很高兴。”
然后，她突然感觉有种锥心蚀骨的疼痛，这种感觉她最熟悉不过了。可是，明明前几天才发作过，怎么现在又发作了？
前几天，姜浅去苏雪冉家玩，那次，毒瘾发作过。姜浅让苏雪冉把她绑着，为了不引起苏家人的怀疑，她还用毛巾塞着自己的嘴。忍了足足一个多小时才过去，苏雪冉看了都于心不忍。
她撑着桌子的手渐渐无力软了下来，就在要倒在地上的时候，纪衍初伸手把她捞到自己怀里，“跟我走。”他不厌其烦的再重复了一遍。
而姜浅的手死死抓着他的袖子，拼命地摇头，“不……不可以。我、我不可以丢下阿染，我不能让姜家和闵家受人耻笑。”
倘若订婚宴上的女主角不出现，那让男主角如何收场？
所以，不论如何，她都必须完成这场订婚，绝对不能再辜负闵尘染。
“姜浅。”最终，纪衍初轻声唤道。“你就仗着我喜欢你，是不是？”
姜浅感觉手指逐渐冰凉，身体像是千万只蚂蚁在爬动一般。趁着现在残留的一丝理智，她难受的抬头，看着纪衍初，“纪衍初，你有办法的对不对？我必须要完成这场订婚，你别阻止我，好不好？”
纪衍初的唇瓣一直抿着，没有说话，只是眉头深深锁着。
“姜浅，最后一次，跟我走。”
姜浅紧咬着下唇，忍着身体上的难受，一滴泪水从眼角滑落。哑声道：“算我求你，好不好？”
“呵！”他冷笑一声，感觉嘴里和心口都弥漫着苦涩的味道。
最终，纪衍初败下阵来，把姜浅放在沙发上坐着，每当姜浅要乱动就给按回去。
他坐在姜浅面前的桌子上，从口袋拿出一个药盒，取了一粒药塞进姜浅嘴里，死死捂着不让她吐出来。
而她，理智正在一点点消散，感觉到面前的人跟自己反着来。她二话不说张嘴咬下去，手脚还在乱挥舞，时不时踹到纪衍初。
纪衍初愣是一声不吭。
十几分钟后，姜浅没有继续挣扎，理智回笼，只感觉嘴里浓浓的血腥味。急忙松开嘴，看到纪衍初的虎口处一片红，有些自责，沙哑着声音，“对不起……”
姜浅抽了几张纸巾，按在他流血的虎口处，眼底满满的歉疚。
纪衍初抬起手，抓着她的手臂，脑袋抵着她的肩，“为什么你对所有人都那么好，唯独我，一点善良都不肯给我……”
她对陆谦很温柔，对陆秉怡很温柔，对闵尘染很温柔，对姜暮声很温柔，就连两年前厉云霆要她去见他她都答应。为什么她对身边所有人都那么好，唯独他……
语气里满满的无奈和落寞，他只是想要姜浅也喜欢他而已，为什么这么难。
“对不起。”许多话哽咽在喉咙里，最终，只剩下这么一句。
她只感觉自己的眼眶酸酸的，好像有什么东西要迸发出来了一样。她用力的咽了一口口水，希望能够把这些情绪一起咽下去。
“姜浅，我宁愿你死，都不愿意你不属于我。”
忽的，他的双手慢慢向上移，在她的脖子停下。一手拇指轻轻捏着她的喉咙，一手捏着她的颈动脉，还能够感受到她脉搏的跳动。
“咚咚咚——”
传来一阵敲门声，门外响起一道声音，“浅浅，叔叔让我来叫你下去。”
姜浅听出声音是苏雪冉，张了张嘴，“我……”刚开口，嗓子像是给拉住了一样，发不出很大的声音。
“纪衍初……”无奈之下，她只得轻声唤着纪衍初的名字，希望他放过自己。
奈何纪衍初就像没听到一样，对她的话置之不理，手上慢慢加重了动作。
姜浅感觉呼吸有点困难，微微张着唇瓣呼吸，眉头皱在一起，好像快窒息了一般。
一直没听到姜浅的回应，苏雪冉有点着急，又抬手敲了敲门，“浅浅？”
还是没人回应，她试探性的按了一下门把，居然没锁？
暗自窃喜，然后推门走进去，只看见一个男人靠在姜浅身上，双手好像还掐着她的脖子？
“浅浅！！！”苏雪冉凑近的看，发现她没猜错，而姜浅正痛苦的闭着眼睛，她惊呼一声。
那人脑袋埋在姜浅肩膀上，苏雪冉看不清他的样貌，但这不是重点！！！！
她伸手去拉男人的肩膀，却不为所动。
苏雪冉感觉姜浅的呼吸越来越薄弱，越发担心，“你到底是谁啊！再不放手我报警了！！！”
“冉……冉冉？”听到声音，姜浅眼眸微微睁开一条缝，只见苏雪冉正奋力地扒拉着自己身上的男人。
最后，她笑了笑，低声道：“咳咳……纪衍初，这条命，咳，我还给你了……”我不欠你了。
两年前，他从陈伟手上救过她一次，然后就自诩是她救命恩人。还有一次，从KTV那帮人手上救下她，以及前阵子，从陈雯手上救下她。如今，这条命还给他，如果能够侥幸不死，那他们就两不相欠了。
感觉身下的人没了动静，呼吸也越来越弱，纪衍初突然愣了一下。
而苏雪冉听到姜浅喊的名字，虽然不大确定，但还是试探性的问了一下，“纪衍初？”感觉自己抓着的人身子一僵，她更加确定了，低吼道：“你疯了？！！再不放开浅浅她就死了！！！！”
闻言，纪衍初抬起头，惊慌失措的看着姜浅，面如白纸，好似破碎的瓷娃娃一样。
他害怕的松开手，姜浅没了倚仗，整个人倒在沙发上。
苏雪冉一把推开纪衍初，蹲在姜浅旁边，掐了下她的人中，只听姜浅猛地咳嗽了两声。
见姜浅并无大碍，苏雪冉松了一口气，应该是刚刚纪衍初没下狠手。
苏雪冉扭头瞪了纪衍初一眼，随后便愣住了。只见这个骄傲自大的男人，此刻脸上全是泪水。
难道，他刚刚一直在哭？
看着一直在咳嗽的姜浅，纪衍初缓缓启唇，“姜浅，要恨就恨吧……”
这样，能够让你记着我一辈子，也好。
站起身，走出休息室。
苏雪冉倒了一杯水回来，扶起姜浅，只见她的眼角泪水一滴滴滑落。
“浅浅……”见她这样，苏雪冉很是心疼，伸手抱住她，“难过，就哭吧。哭完了，我们就该过去了，尘染他们都在等你。”
姜浅把眼睛埋在她肩膀上，一只手仅仅抓着她的衣服，低声抽泣。
“冉冉……我感觉，好像有什么东西正在失去，好难受……”嗓音很是沙哑，说一句话都疼的厉害，但她就跟没感觉一样。
苏雪冉轻声笑了笑，一只手轻轻的拍着她的后背安抚，“哭吧，别把自己憋坏了。”
尽管这么说，但姜浅还是没有放声哭出来，隐忍着。
几分钟后，她抬起头，拿着纸巾小心翼翼地擦着眼角。苏雪冉把水递到她手上，拿过纸巾帮她擦掉泪水，取笑道：“妆都哭花了，真丑。”
被她这么一句话逗乐了，姜浅笑了出来。
嗓子有裂开的感觉，喝了半杯水下肚，然后把杯子放在桌子上，准备起身出去的时候，被苏雪冉拉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