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章 车祸，我求你别死
“补个妆再出去吧，不然可就真是全场最丑的了。”说着，拉着姜浅的手在梳妆台前坐下。
对于化妆，她还是精通一二的，况且这就补个妆而已，没什么难度。
“浅浅，你跟他……”苏雪冉手上帮姜浅打着散粉，犹豫了一会才决定问出口。
闻言，姜浅的眸子暗淡了下来。
刚刚，纪衍初想杀她是真，但他杀她之时的痛苦也是真，因为她感觉到肩膀被什么液体打湿了，有些湿热。
姜浅抬起眸子，嘴角上扬笑了笑，“不会再有什么了。”
“浅浅，你何苦这么难为自己。”苏雪冉无奈的叹了口气，眼里净是心疼之色。
此刻姜浅虽然笑着，可眼眸里却没有半点欢喜之意，甚至暗淡无色。
姜浅哽咽了一下，笑容不减，“哪有为难，快点吧，别让阿染他们等急了。”
苏雪冉无奈的摇摇头，加快了手上的动作，帮她补完妆后，苏雪冉特地在她脖子上多打了些粉，盖过那个明显的拇指印。
她们一同出去之时，宾客都已到齐。
瞥见姜浅和苏雪冉的身影，姜潮走上台，试了下话筒，然后正经开口道：“非常感谢大家来参加小女和尘染的订婚仪式，见证这两个孩子的幸福时刻。”
在场的宾客都点点头，私下讨论了起来。
“这两个孩子倒是郎才女貌，般配的很。”
“是啊是啊，闵家那孩子这两年把闵家的子公司经营的可好了。”
“但是啊，听说闵总好像前阵子病了，据说是闵家出事。”
“不可能吧？闵家根基那么深厚，切不可谣传啊。”
台上，姜浅和闵尘染已经站在中间，苏雪冉拿着一个小托盘走上台。
“这个，便是远在美国的尘染的父亲托人赠送回国。”姜潮缓缓开口，“希望这两个孩子能够和和睦睦，相伴一生。”
闵尘染伸手，取下一枚戒指，执起姜浅之左手，单膝下跪，“生而同衾，死亦同穴。执子之手，与子偕老。”
姜浅愣了一下，姜潮没说过有这个流程。俗话都说，男儿膝下有黄金，而如今……
她不知所措的看了姜潮一眼，姜潮眼里也是满满的震惊，但最后还是冲她点头。
“在天愿作比翼鸟，在地愿为连理枝。执子之手，与子……偕老。”
姜浅回以相同的话语，许下承诺，相伴一生。
闻言，闵尘染笑了出来，这一刻，他等了十五年。终于，被他等到了。
尽管只是订婚，但他亦是心满意足。
他把戒指套入姜浅的中指上，缓缓起身。姜浅也伸手执起一枚戒指，抬着闵尘染的手，同样戴进他的左手中指上。
闵尘染心满意足，捧着她的脸，在她额上落下虔诚一吻，随后紧紧拥着她。
台下众宾客鼓掌，姜潮拿着话筒，说道：“订婚仪式到此结束，我希望在座的各位能吃好喝好，切勿拘谨客气。”
姜浅笑着，眼眶泛红，流下一滴泪。不知是喜极而泣，还是痛心疾首。
“浅浅，谢谢你。”
谢谢你愿意跟我在一起。
在角落的一男子，手执红酒杯，仰头全部饮下。
“阿初，你刚出院，喝酒伤身。”一旁的归海云琛看了，心里有点不是滋味。
纪衍初冷声笑了两声，把杯子放在一旁，然后转身离开。
订婚宴结束后，姜浅跟闵尘染站在酒店门口等着司机开车过来。
“浅浅，回去后早些休息，今晚辛苦你了。”
现在有点初秋时分，早晚温差大，闵尘染脱下外套披在姜浅身上，细心地嘱咐着。
姜浅摇摇头，笑了笑，“不会，你身子不好，你才应该多注意。”
余光瞥见一抹熟悉的身影，她突然笑意全无。
对不起阿染，容我自私利用你一回……
她双手攀上闵尘染的肩膀，在闵尘染不解之际，姜浅倾上身，封住闵尘染的唇瓣。
“浅……浅浅？”闵尘染眼中闪过一丝惊慌错愕，却又带有一丝欣喜。
随后，他的余光也瞥见那抹熟悉的身影，很快了然，垂着眼眸。
既然她要做戏，那他便陪着她就是了。
闵尘染搂着姜浅的腰身，细细的吻着她，很轻柔。
忽的，姜浅闭上眼睛，泪水从眼角滑落，流进嘴角，二人皆尝到了。
尝到咸咸的味道，闵尘染的心抽了一下，像是被人紧握着一般，很疼很疼。
“阿初……”看到这一幕，归海云琛都有些惊吓。
毕竟在他看来，姜浅这么内敛的人，不应该会大庭广众之下做这种事，除非……有意刺激。
他扭头看了看纪衍初，只见他神色冷峻，面无表情的离开，目光没有丝毫逗留。随后，就看到一白色的车子从他们身边开过。
见人已走，闵尘染松开她。他却有私心，明明浅浅一吻即可，可他尚不满足。
“对不起……”姜浅紧紧攥着他的衣服，脑袋埋在他胸前。
闵尘染笑了笑，摇头，“浅浅，司机来了，早点回去吧。”伸手拍了拍姜浅的肩膀安抚，尽管此刻，他心如刀绞，但他依旧温柔的安慰着姜浅。
姜浅点点头，慢慢松开他，转身拉开车门上车，而后车子便驶离酒店门口。
看着离去的车子出神，神色复杂而又暗淡。
“浅浅，两年了，何时你才能够忘了他？”
等司机把车开过来的时候，莫南茜从车子上下来，批了一件外套在他身上，替他拉开车门。
一路上，姜浅看着车窗外出神，车窗没关，凉风吹打在脸上。
如今，他应该能够死心了吧？
刚转回头，只见前面的车辆打来的车灯极为刺眼，她不适的闭上眼睛，巨大的喇叭声在耳朵响起。
司机见对方没有闪避之意，喇叭也按了好几声，无奈之下方向盘转了一下，打算绕开，结果对方却死死拦着。
司机惊慌的瞪大了眼，就在他以为会撞上的时候，旁边车道的一辆白色世爵以着惊人的速度横在车子和对方那辆货车面前。
就这样，货车在世爵的冲撞下没有撞到姜浅的车子。但司机踩下刹车的时候，却也撞上了世爵副驾驶的车门，车门凹陷进车子里，司机的脑袋重重的打在了方向盘上。
突如其来的刹车，姜浅撞到了车垫上，皱着眉问，“怎么回事？”
“小，小姐，出车祸了……”司机受到惊吓，惊魂未定。
闻言，姜浅的瞳孔猛缩了一下，推开车门下车，只见货车和自家的车子中间，有一辆被压到变形的车子。
她惊恐地捂着嘴，心脏突然沉到谷底，恐惧感倍增。
不详的预感涌上心头，伸手敲打着驾驶座的门，“快，快倒车……”
司机刚降下车窗，没听清，又问了一遍，“小姐？”
“快倒车啊！！！！”姜浅不管不顾大吼了一声，肩上的外套因为她挥舞的手掉落在地上。
司机不敢犹豫懈怠，挂了下档把车向后倒。
“打120，快打120！”丢下这句话，姜浅跑到世爵面前，伸手拉世爵副驾驶的车门。
可车门已经凹了进去，并不像平常那么好打开。姜浅双手齐齐拉着门把，脚踩在门旁边。
此刻，毫无形象可言，堂堂姜家大小姐，穿着礼服，却一脚踩着车子。
终于，一番苦力之下，姜浅拉开了车门，破烂不堪的车门摇摇欲坠。
她整个人跪在副驾驶座上，看着趴在方向盘上的男人，这身衣服着实有点眼熟。她颤抖着双手，拉了一把那个男人。
最后，惊恐地缩回手，瘫坐在椅座上。脑袋里的思绪一时全部炸开，“！！！！！”
“纪衍初，你别吓我……别吓我，好不好？”姜浅哽着嗓音，面前的男人，满头是血，面色苍白，没有一丝血色。
伸出手，探了一下他的鼻息。还有呼吸，她松了一口气。
转身跑下车，感觉裙摆给勾住了，扭头看，发现裙尾勾着坏掉的车门。她拽着裙子用力一扯，裙子便被撕下一角。
而此刻，司机正站在车旁边打电话。
姜浅小跑走向他，司机也正好打完电话，“小姐，我已经打了120和110，也通知老爷他们了。”
“不……”姜浅早已泣不成声，难以说出完整的句子，只感觉那口气一直上不来。刚走到司机面前就跪坐下来，“快，快去把他救出来，快点啊！快点！！！”
闻言，司机有些犹豫，上前要扶起姜浅，“小姐，我们还是离远点，等救护车和警察来吧，万一爆炸了怎么办。”
“你不去对不对？”姜浅抬起头看着司机，整个人充满了绝望，泪水一直不停的流着，“你不去，我去！”
说完，姜浅一把推开司机，撑着地面站起来。
见姜浅又要跑上前，司机一把抱住姜浅，此刻也顾不得那么多礼仪尊卑，只知道姜浅不能有事。
“小姐。”司机紧紧抱着姜浅，不让她靠近半分。
姜浅犹如丧失了理智一样，拼命地挣扎大喊，“放开！你放开啊！！”
纪衍初，他流了好多血，要是不救他，他就要死了啊！
她很怕，很怕纪衍初死了，就纪衍初刚要掐死她的时候，都没有那么害怕，只有一种释然的解脱。
很快，身后传来救护车和警车的声音，司机好像找到了救兵一样，有些欣喜，“小姐，救护车他们来了。”
闻言，姜浅没继续挣扎了，司机也松开了她。
姜浅跌跌撞撞的往后跑，看到穿着护服的人陆续从救护车下来，跑过去拉住一个人的手，语无伦次。“快，快去救他，快点！”
“小姐，你稍安勿躁。”
说着，把姜浅推到一边，几个人抬着担架走向那辆白色的世爵。
姜浅整个人跌坐在地上，后面的警车也下来几个人，上前询问。
“请问是你报的警吗？”
“是我是我。”司机走过来，拉着警察到一边进行交涉。“这边刚出了一通交通事故，那辆货车好像肇事逃离了。”
警察点点头，又继续询问了一些情况。
而救护人员也把纪衍初从车子里抬出来，放在担架上，一路抬向救护车。
姜浅急急忙忙从地上爬起来，拉住一个救护人员，边哭边说，“我是他朋友，我要跟着一起去。”
看着姜浅这般担心着急的模样，又看了看躺在担架上的纪衍初，此刻他的确需要家属，一会手术可能需要签字。于是，便点点头，“那你跟上吧。”
姜浅猛地点头，准备跟着一起上前，司机见了，跑过来拉着姜浅，“小姐，老爷他们马上就来了。”
“滚开！”姜浅用力的甩开他，然后跟着救护人员上了救护车。
司机被姜浅甩的，后退了几步。紧紧抿着唇，皱着眉。
待警车和救护车离开后没多久，姜潮他们便赶来了。
姜暮声一下车就跑过来，拉着司机厉声质问，“浅浅呢？浅浅有没有事？！！！”
“暮声少爷，小姐并无大碍，她跟着救护车一起离开了。”
听见姜浅没事，他松了一口气，手上松开了司机，“为什么浅浅会跟着救护车离开？”
“出事的那个人小姐好像认识。”他也不确定，只是姜浅刚刚的情绪非常激动，可能是因为认识，但也可能只是出于善良。
姜潮迈着步子走过来，面色严肃，“浅浅呢？”
“同着救护车离开了，出事的人她应该认识。”姜暮声整理了一下思绪，缓缓道，“爸，我感觉这不是普通的交通事故那么简单。”
看着面前被挤得不成样子的车子，姜潮神色凝重，“先去医院看看，你跟我们同一辆车，讲讲经过。”说着，转身回到车上。
姜浅刚刚跟着救护车一起离开后，伸手抹干眼泪，看着担架上戴着呼吸罩非常虚弱的男人，很害怕。刚擦干的眼泪又落下，心里一直祈求着。
纪衍初，你不要有事好不好？我求你，你别死……
看着一旁惊吓过度的姜浅，医护人员无奈的摇摇头。他做救护人员这么多年，这种事经历过太多，早已麻木了。
十分钟后，纪衍初被送到最近的一家市医院，她一路扶着手术床走着。
“小姐，请在外面等候。”护士伸手拦下她，把纪衍初推进手术室里。
看着手术室的门关上，灯亮了起来，脚下踉跄地后退了两步，坐在椅子上。双脚收到椅子上，双手抱着膝盖，她只感觉很冷。
明明，这才初秋，可是她好冷好冷。双肩一直抖动着，没法思考，双唇打着寒颤。
半小时后，姜潮父子和闵尘染找到姜浅的身影，跑上前。
闵尘染在姜浅面前蹲下，伸手捧起姜浅的脸，“浅浅……”
只见她双目无神，嘴唇极其苍白，整个人好像生了一场大病一样，看在闵尘染眼里，很是心疼。
他若是知道会发生这种事，他一定不会离开她半分！
“阿染……”姜浅颤抖着双唇。
闵尘染点头，神色复杂，“我在。浅浅，阿染在。”
“阿染，他会不会死？”姜浅愣愣地问，歪着头，眼睛里没有一点光，暗淡无色。
闵尘染坐在她身边，把她抱进怀里，伸手轻轻的摩挲着她的脑袋，沙哑着嗓音，“浅浅，不会的。”
虽然这么安慰着她，但他也没有把握，眼下只能把她安抚好。
姜浅摇摇头，染血的手抓着闵尘染的衬衫，“他流了好多血。阿染，他的头流了好多的血，要是他死了怎么办？”
她很害怕，很害怕纪衍初就这么死了。
刚到医院门口和姜潮父子会合的时候，已经从他们口中听了个大概，手术室里躺着的人，他们虽不知是谁，但救了姜浅。
“不会的不会的，浅浅，你别激动好不好？”他从未见过她这么激动，浑身冰冷，好似一个死人一般，声音沙哑。
他在担心手术室里的那个人之余，还很感谢他，如果不是他，躺在里面的就是姜浅。
“阿染……”姜浅紧紧揪着他的衣服，泪水打湿了他的衬衫。
透过衬衫，他感受到她滚烫的泪水，“浅浅……”
她这副模样，他甚是心疼，可又无能为力，感受不到姜浅现在是什么心情。
没多久后，姜暮声他们后面又跑出一个人，跑到姜浅面前，看着她，想骂又不敢骂。
最后，只能咬牙切齿，硬是逼着自己好言好语，“姜大小姐，不知阿初现在怎么样了！”
此刻，姜浅根本没有把他的话放心上，他旁边的一个男人拍了拍他的肩膀，摇摇头。
看着姜浅这个态度，归海云琛的怒火一下就上来了，指着姜浅的鼻子骂着，“姜浅！阿初他为了你现在躺在手术室里，你却在这抱着你的未婚夫？！！！你对得起阿初吗！！！”
“云琛！”
“云琛少爷！”
闻修和冷殇一同开口，拉着归海云琛。
听到归海云琛这么说，闵尘染的瞳孔猛缩了一下。他怎么也想不到，居然是纪衍初救了她，他不相信是同名的巧合。
听刚才姜暮声跟他说的，那辆世爵的车主完全没必要趟这趟浑水，但是却毫不犹豫的撞进姜浅和那辆大货车中间，替姜浅承受了这些伤害。
“闻修！你别拉着我！”
闻修和冷殇死死不肯松手，归海云琛充满无奈，懊恼的跺了两下脚，指着姜浅，“我告诉你，如果阿初有什么意外，你别想跟这姓闵的好过！！！”
闻言，姜浅往闵尘染怀里缩了缩，并不是因为害怕归海云琛报复，而是害怕纪衍初真的有什么不测。
松开闵尘染，抬头看了看归海云琛，那个放浪不羁的红发男人，“对不起，对不起。”
见到姜浅手上的血，闵尘染伸手拉住她的手往自己身上擦，血迹这才淡了一些。
虽然纪衍初出事并不是她所为，但终究跟她有关，她不敢很自信的说是为了救她，因为她曾经从纪衍初眼底看到那名叫失望的心情。
“你够了！纪衍初如今这般，又不是浅浅造成的，你何必在这里咄咄逼人。”姜暮声忍不了，难以忍受自己最疼爱的妹妹被这般辱骂，冷冷的看着归海云琛。
“不是她造成的？”归海云琛冷声问他，随后冷笑了两声，“冷殇，你说！！”
“云琛少爷，很抱歉，二少不让我同任何人提起。你和闻修少爷已是我破例了。”冷殇面露为难，但他记得纪衍初警告过他，不能跟任何人透露这件事。
只是他后来越想越担心，便到了那个路段去查看，果然看到一个已经被挤得不成样子的车头，而那辆车，正是纪衍初今天开的世爵。
归海云琛气急败坏的瞪着冷殇，好像在说成事不足败事有余一样，“你不说是不是？好，我说！阿初他……”
“归海云琛！！！”闻修忍不住，冷声喊了一声，让他别说了。
“阿初能做我还不能说？”归海云琛现在怒火中烧，愤愤的瞪了闻修一眼，“阿修！！”
“吵什么！不知道医院要安静一点吗？”手术室的门打开，从里面出来一个小护士，小护士没好气的说着。
看到众多人中有一人是闻修，有些错愕，“闻医生？你不是下班了吗？”
“里面那个是我朋友。”闻修淡淡的说着，“宋医生主刀吗？”
他走之前看了下值班表，这时候应该是宋翊。宋翊是神经外科里，年轻辈中的佼佼者。
“是，宋医生和陈医生在给那位先生动手术。”护士的态度比刚刚好了很多，毕竟她还是很崇拜闻修的。
闻修是心血管内科中众多医生里最出色的一个，成功率高达百分之九十。
闻言，闻修点点头，宋翊在他就放心了些许。
归海云琛气的甩手，转过身踢了墙面一脚，不想继续去看姜浅。
姜潮和姜暮声都走到她身边，拍了拍她肩膀安慰她，“浅浅，你脸色不好，我和爸在这，你跟尘染先回去休息好不好？”
姜浅固执的摇摇头，手抓着椅子旁边的护栏，一副誓死不离开的样子。
“回去？阿初因为她躺在里面生死未卜，却要她回去歇息？”闻言，归海云琛冷笑出声，冷嘲热讽道。
虽然他平时一副玩世不恭、放浪不羁的模样，但对于身边之人却及其维护。尽管跟纪衍初才相识两年，但纪衍初待他好，旁人都是阿谀奉承，纪衍初是把他当弟弟一样看待。
“你说话别那么阴阳怪气。”姜暮声冷声说道。
归海云琛也没心情与他争执，只是胸口怒火中烧，憋屈的很。从口袋里拿出烟，准备点上的时候，小护士为难的看了闻修一眼。
毕竟这人是闻医生的朋友，而且这人看起来很吓人的样子。
领略到护士的眼神，闻修按住他的手，“旁边有吸烟室，衍初还在手术，别添乱。”说着，看了看冷殇，对他说：“带云琛去旁边的吸烟室。”
冷殇领命后，带着归海云琛离开。而归海云琛也没心情在这待下去看人家郎情妾意，跟着冷殇走了。
忽的，闵尘染骤感胸口不适，他皱着眉把这股感觉压下去，可是无果。
眼尖的姜暮声发现了不对劲，绕过姜浅走到他身边，“尘染，你没事吧？”
闵尘染捂着胸口，呼吸越发急促，“我，我没事。”
“尘染？！”姜暮声有点着急，“怎么没带药？”转头对护士说道：“他哮喘犯了没带药，可以找医生帮他看一下吗？”
闻言，护士看了一眼闻修，内科数一数二的医生如今就有一个在他面前，可是闻修下班了已经……
“给他准备一间病房，然后去我办公室取一些白三烯调节剂给他，在办公桌右边的第二个抽屉。”闻修突然开口，眉头微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