单元小结Summary
参考文献:
黄长奇:《“四个全面”英译调研及翻译建议》,《中国翻译》2015年第3期。
李奉栖:《“四个全面”的英译探析》,《上海翻译》2016年第1期。
李田心:《论“中国梦”的英译和American Dream 的汉译》,《安徽理工大学学报(社会科学版)》2015年第4期。
刘润泽、魏向清:《“中国梦”英译研究再思考——兼论政治术语翻译的概念史研究方法》,《中国外语》2015年第6期。
邵斌:《基于语料库的“中国梦”翻译的实证研究》,《中国英汉语比较研究会第11次全国学术研讨会暨2014年英汉语比较与翻译研究国际研讨会摘要集》2014年第1期。
王平兴:《汉英翻译中的政治考量》,《中国翻译》2014年第5期。
王伟光:《大国思维与大国战略 中国已成长为全球关键性大国》,《人民论坛》2015年第34期。
杨明星:《“新型大国关系”的创新译法及其现实意义》,《中国翻译》2015年第1期。
杨明星、李志丹:《“政治等效”视野下“窜访”译法探究》,《中国翻译》2015年第5期。
杨全红:《“中国梦”英译辨析》,《中国翻译》2013年第5期。
张顺生、葛陈蓉:《“中国梦”的诠释与英译——从“China Dream”到“Chinese Dream”》,《中国科技翻译》2015年第2期。
延伸阅读
外交翻译 一字千金
施燕华
外交翻译必须具有政治敏感性,因为涉及国家主权和国家利益方面的问题。比如在亚太经合组织当中,中国一共有三个成员,大陆、香港、台湾。那两个就不能叫做“成员国”,他们不是国家。涉及领土争议地区的时候,要搞清楚各自不同的叫法。比如日本将钓鱼岛叫做尖阁诸岛。要吃透我方领导的意图,领会精神后再翻译。比如日本首相参拜靖国神社,他们辩解说是去参拜日本为国捐躯的军人,所以李肇星部长讲的时候,干脆就不说靖国神社了,直截了当地说日本首相去参拜二战时期的甲级战犯,让对方没有什么好辩论的,这个时候翻译就得跟上去,不能习惯性地说成参拜靖国神社。
对相关国家的地理、经济等背景情况及与中国的双边关系要有充分了解。那时候非洲有个国家的领导人跟我们说他们有个cassava,淀粉很多,希望我们帮助他们充分利用起来。翻译不知道是什么东西,下面就全都翻译不下去了,后来我们大使馆的领导人知道是木薯,就可以翻译了。再比如说中马(马其顿)关系走过了不平凡的十年,不平凡怎么理解?可以是不同寻常,也可以是特别、非凡、出色、了不起的,存在多种选择。只有了解了中马关系的历史,才会知道这个不平凡的意思是有曲折,有一段不好的时光,这样翻译出来的意思才会准确。
在词语的选择上需要咬文嚼字,准确达意。比如在描述两国领导人会谈的时候,我们经常讲坦诚的交谈。“诚”包含了坦率和真诚两个意思,到底落脚在哪个意思上面?这里面又有学问了。如果两国谈得是比较好的,而且分歧不是很大,但是还是把大家的意见全都说出来了,那就可以用坦率。而有的时候,两国谈得也挺好,但是大家还是有很多分歧,那还要有一个真诚。
对经常涉及的关键文件、关键词要很清楚其具体内容,必要时加以解释。我们在谈到中美关系的时候,经常说要以三个公报为基础,对美国人来说一点问题都没有,对其他国家来说,特别是有些发展中国家不知道这三个文件是什么,翻译时就要酌情增加解释,说清楚三个公报分别是哪一年签署的,干什么用的。
翻译时还要考虑相关表达的地域特色和时代特色。中国人的政治术语很多,比如说实用主义,在中文中不是好词,表示为自己的利益服务,而字典上对这个词的翻译却是好词,翻译这类词时要注意不同语言中不同的联想意义。再比如,中文讲“血肉关系”一点不觉得难受,血肉凝成的友谊,两岸同胞的感情血浓于水。但如果翻译成“血”,人家就会感觉很难受、恶心,所以我们就要变一变再翻译。随着时代的变迁,很多表达方法还会出现不同的理解,比如说人权是一个基本生存权利,过去我们确实翻译成the right to life,但后来不行了,美国反堕胎以来,这个表达法变成了一种反堕胎的口号,所以我们就改了。
总的来说,外交翻译非常重要,即使用“一字千金”也不足以说明问题,因为根本无法用金钱去衡量。
(节录并编辑整理自施燕华在“中译外——中国走向世界之路高层论坛”的主题发言,中国网2007年4月6日发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