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交新闻汉英翻译
上QQ阅读APP看书,第一时间看更新

单元小结Summary

本单元主要介绍了近年来我国新闻报道中高频出现的外交理念及其翻译。外交理念是所有外交活动的指导思想和根本原则,贯穿于高层互访、发言人表态、外交文件发布等各类外交活动的新闻报道中。翻译时应当首先检索既有的官方文件,来源渠道包括政府部门官网、官方媒体网站、翻译领域的权威学术期刊等,从汉英两种语言的相关文件阅读中充分理解外交理念的内涵,有既定官方译文的严格遵照既定译文,由于上下文语境的原因需要变通时尽量维持核心词根不变,只调整屈折变化。没有官方译文的要在充分理解原文的基础上仔细斟酌,确保译文不发生歧义,更不能传递出错误的信息。很多外交理念应当视为专有名词,译文中要注意首字母大写。对于新出现的外交理念,不仅要注意学习其相应的英译名,还要注意积累与其相关的背景知识,如此才能在翻译这些外交理念时做到得心应手。

参考文献:

黄长奇:《“四个全面”英译调研及翻译建议》,《中国翻译》2015年第3期。

李奉栖:《“四个全面”的英译探析》,《上海翻译》2016年第1期。

李田心:《论“中国梦”的英译和American Dream 的汉译》,《安徽理工大学学报(社会科学版)》2015年第4期。

刘润泽、魏向清:《“中国梦”英译研究再思考——兼论政治术语翻译的概念史研究方法》,《中国外语》2015年第6期。

邵斌:《基于语料库的“中国梦”翻译的实证研究》,《中国英汉语比较研究会第11次全国学术研讨会暨2014年英汉语比较与翻译研究国际研讨会摘要集》2014年第1期。

王平兴:《汉英翻译中的政治考量》,《中国翻译》2014年第5期。

王伟光:《大国思维与大国战略 中国已成长为全球关键性大国》,《人民论坛》2015年第34期。

杨明星:《“新型大国关系”的创新译法及其现实意义》,《中国翻译》2015年第1期。

杨明星、李志丹:《“政治等效”视野下“窜访”译法探究》,《中国翻译》2015年第5期。

杨全红:《“中国梦”英译辨析》,《中国翻译》2013年第5期。

张顺生、葛陈蓉:《“中国梦”的诠释与英译——从“China Dream”到“Chinese Dream”》,《中国科技翻译》2015年第2期。

延伸阅读

外交翻译 一字千金

施燕华

施燕华,外交部英文专家、原翻译室主任,中国翻译协会常务副会长。曾担任邓小平、李先念等中央领导的翻译。参加了中美建交谈判、中美关于美国售台武器问题联合公报的谈判以及其他国家与我国的建交 谈判。

外交翻译必须具有政治敏感性,因为涉及国家主权和国家利益方面的问题。比如在亚太经合组织当中,中国一共有三个成员,大陆、香港、台湾。那两个就不能叫做“成员国”,他们不是国家。涉及领土争议地区的时候,要搞清楚各自不同的叫法。比如日本将钓鱼岛叫做尖阁诸岛。要吃透我方领导的意图,领会精神后再翻译。比如日本首相参拜靖国神社,他们辩解说是去参拜日本为国捐躯的军人,所以李肇星部长讲的时候,干脆就不说靖国神社了,直截了当地说日本首相去参拜二战时期的甲级战犯,让对方没有什么好辩论的,这个时候翻译就得跟上去,不能习惯性地说成参拜靖国神社。

对相关国家的地理、经济等背景情况及与中国的双边关系要有充分了解。那时候非洲有个国家的领导人跟我们说他们有个cassava,淀粉很多,希望我们帮助他们充分利用起来。翻译不知道是什么东西,下面就全都翻译不下去了,后来我们大使馆的领导人知道是木薯,就可以翻译了。再比如说中马(马其顿)关系走过了不平凡的十年,不平凡怎么理解?可以是不同寻常,也可以是特别、非凡、出色、了不起的,存在多种选择。只有了解了中马关系的历史,才会知道这个不平凡的意思是有曲折,有一段不好的时光,这样翻译出来的意思才会准确。

在词语的选择上需要咬文嚼字,准确达意。比如在描述两国领导人会谈的时候,我们经常讲坦诚的交谈。“诚”包含了坦率和真诚两个意思,到底落脚在哪个意思上面?这里面又有学问了。如果两国谈得是比较好的,而且分歧不是很大,但是还是把大家的意见全都说出来了,那就可以用坦率。而有的时候,两国谈得也挺好,但是大家还是有很多分歧,那还要有一个真诚。

对经常涉及的关键文件、关键词要很清楚其具体内容,必要时加以解释。我们在谈到中美关系的时候,经常说要以三个公报为基础,对美国人来说一点问题都没有,对其他国家来说,特别是有些发展中国家不知道这三个文件是什么,翻译时就要酌情增加解释,说清楚三个公报分别是哪一年签署的,干什么用的。

翻译时还要考虑相关表达的地域特色和时代特色。中国人的政治术语很多,比如说实用主义,在中文中不是好词,表示为自己的利益服务,而字典上对这个词的翻译却是好词,翻译这类词时要注意不同语言中不同的联想意义。再比如,中文讲“血肉关系”一点不觉得难受,血肉凝成的友谊,两岸同胞的感情血浓于水。但如果翻译成“血”,人家就会感觉很难受、恶心,所以我们就要变一变再翻译。随着时代的变迁,很多表达方法还会出现不同的理解,比如说人权是一个基本生存权利,过去我们确实翻译成the right to life,但后来不行了,美国反堕胎以来,这个表达法变成了一种反堕胎的口号,所以我们就改了。

总的来说,外交翻译非常重要,即使用“一字千金”也不足以说明问题,因为根本无法用金钱去衡量。

(节录并编辑整理自施燕华在“中译外——中国走向世界之路高层论坛”的主题发言,中国网2007年4月6日发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