疼痛是一种个人的主观体验，它受文化水平、所处的状态、注意力、社会环境和心理学变量等多因素影响。评估疼痛的方法虽然很多，但没有一种方法能独立完整地描述患者的疼痛感受，告知我们应如何施以治疗。相信患者的主诉是重要的态度，来自患者自己所报告的疼痛是最有效的测量，这也是目前疼痛测量方面的“金标准”。将疼痛量化是非常重要的，它可以使患者在心理上增加积极效应，而且也可为疼痛治疗的有效性提供依据。临床疼痛评估主要考虑4个方面的目的：疼痛的准确评估有利于明确诊断和选择适当的治疗措施；监测治疗过程中疼痛的波动情况，免去患者作回顾性比较，减少结果的偏差；评价治疗效果，区分出治疗的特异性作用；经过对患者疼痛状态的仔细观察，有利于确定疼痛控制因素，也能证实治疗效果。临床常采用一些强度量表和问卷表进行疼痛强度的评估。

VAS最早用于心理学中检测人的情绪（如焦虑、抑郁）变化，是用于评价急性或慢性疼痛的一种评估方法。该法比较灵敏，有可比性。具体做法是：在纸面划一条10cm的横线，横线的一端为0，表示无痛；另一端为10，表示剧痛；中间部分表示不同程度的疼痛。让患者根据自我感觉在横线上划一记号，表示疼痛的程度。轻度疼痛平均值为2.57±1.04；中度疼痛平均值为5.18±1.41；重度疼痛平均值为8.41±1.35。

国内临床上通常采用中华医学会疼痛学会监制的VAS卡（图1-4-1、图1-4-2）。使用时，通常还会采取疼痛测量尺，即将有刻度的一面背向患者，患者根据疼痛的强度滑动标定物至相应的位置，根据标定物的位置可以直接读出疼痛程度指数。临床评定0分代表无痛；3分以下代表有轻微的疼痛，患者能忍受；4分～6分代表患者疼痛并影响睡眠，尚能忍受；7分～10分代表患者有较强烈的疼痛至疼痛难忍。

VAS简单易行、有效、比较客观且敏感，在表达疼痛强度时，是一种较少受到其他因素影响的测量方法。临床治疗前后使用同样的方法即可对疼痛治疗的效果进行较为客观的评价，广泛用于临床和研究工作中。在患者初次使用VAS方法时，因为患者不习惯用这种方法表达疼痛的程度，应用的关键是医务人员对该方法的解释和说明，对患者应充分理解和耐心，根据患者的具体情况，采用贴近患者的语言或词汇进行多角度的解释和说明，特别是选择好两端点的词汇应充分说明，使患者能够充分理解并能正确与自身的疼痛强度相对应，建立起将感受到的疼痛强度用线性图形正确表达出来的概念。然而，在老年人、儿童、精神错乱和服用镇静剂的患者，以及晚期癌痛患者情绪不好时，一般难以完成VAS评价。一般VAS方法用于8岁以上、能够正确表达自己感受和身体状况的患者。VAS方法的最大不足是仅对疼痛强度的测量，忽略了疼痛内涵的其他问题评估。

有些医生为了便于临床使用，修改了VAS方法，将线段延长到20～50cm，疼痛的缓解量表常常使用百分比的形式。有些学者将线段划为竖立的形式，如同体温计一样，便于患者的理解，这在儿童使用的较多（图1-4-3）。

VAS方法还可以用于评价疼痛缓解的情况。在线的一端标上“疼痛无缓解”，另一端标上“疼痛完全缓解”。疼痛的缓解评分是初次疼痛评分减去治疗后的评分（图1-4-4）。

NRS是一种用数字直观表达方式测定疼痛强度的方法。患者被要求用数字表达出感受疼痛的强度，可以口述或用书面的形式。医务人员可以根据患者描述的疼痛程度作出数字标记，也可以让患者自己画出一个最能代表自身疼痛程度的数字。此方法在临床上较为常用，是术后患者疼痛程度评估最常使用的方法之一。也可以教会患者或家属使用，用于对比治疗前后疼痛强度的变化，为治疗提供参考依据。

此方法要求患者用0～10这11个点来描述疼痛的强度。0代表无痛；1～3代表轻度疼痛（疼痛不影响睡眠）；4～6代表中度疼痛；7～9代表重度疼痛（不能入睡或者睡眠中痛醒）；10代表剧痛。此表是临床上最简单、最常使用的测量主观疼痛的方法，容易被患者理解而接受，可以口述也可以记录，结果较为可靠。

与NRS-11相似，在一根直尺上有0～100共101个点来描述疼痛的强度。0表示无痛；100表示最剧烈的疼痛，由于可供的选择点增多，从而使疼痛的评分更加数据化，主要用于临床科研和镇痛的研究领域。

数字评分法的优点是：直观，易于记录与表达，操作可行，尤适于意识清醒的成年人。

数字评分法的缺点是：过度频繁的疼痛评估不仅需要患者的耐心，而且可导致患者发生过度焦虑和丧失自控能力，甚至出现无助的感觉，因此使其自述的疼痛评分出现不准确甚至夸张情况。另外，对数字概念缺乏的患儿评估亦缺乏准确性。

VRS是患者自述评价疼痛强度和变化的一种工具。由医生在问诊时列举诸如烧灼痛、锐利痛和痉挛痛等一些关键词，让患者从中选择来形容自身疼痛，并通过选择数字来进行疼痛程度的测量和评估。评估前应使患者了解检查和评分的方法及意义，以取得更好地配合。口述描绘评分法因为需要医生与患者之间的沟通与回应，因此利于掌握患者的病情和目前身体状况，有利于对患者的疼痛作出正确评价，因此一经推出迅速被临床治疗医生与患者接受。

口述描绘评分法包含很多种类，包括4级评分、5级评分、6级评分、12级评分和15级评分等，这些词通常按从疼痛最轻到最强的顺序排列。最轻程度疼痛的描述常被评估为0分，以后每级增加1分，以便于定量分析疼痛（表1-4-1）。

应用口述描绘评分法进行疼痛评估具有许多优点：①易于管理和评分；②结果可靠和有效；③评分结果与疼痛的强度密切相关，但与影响疼痛主观因素的相关性差；④对疼痛病情的变化十分敏感；⑤能较好地反映疼痛的多方面特性。

应用口述描绘评分法进行疼痛评估的缺点是：①等级的划分常常是取决于患者自身的经验，而非自发的临床疼痛；②在采用不同的口述描绘评分法时，它们的结果难以相互比较；③该方法的次序性度量仅能为疼痛感觉程度提供级别次序，而非疼痛程度变化的数字表达；④对细微的感觉变化不敏感，并且易受情感变化的影响；⑤不同性质疾病对评分结果有影响，如恶性肿瘤患者常倾向于降低疼痛强度的水平；慢性神经性疼痛患者常常使用多个形容词来描绘他们的疼痛感受，如烧灼痛、抽痛、刺痛、痒痛等。

在疼痛评估中，使用的程度测量方法最重要的是它的有效、可靠、一致和实用性。而疼痛是由感觉、情绪和评价等多种因素构成的，为将这三种因素区分开并使其评估更加客观，临床上使用了一些多因素定量调查的方法。

MPQ通常用于评估各种疼痛的治疗效果、描述临床疼痛和试验性疼痛间的异同以及治疗后疼痛经历的各种复合因素的相对缓解情况等。MPQ不仅仅局限在疼痛强度的单一评估，而是从多方面、多角度评估疼痛问题，已在疼痛研究和临床上应用广泛，我国也引进并汉化。MPQ在不同的文化程度的人群可以得到相一致的结果，因为疼痛是一种个体体验，MPQ可以提供一种参考指征。MPQ有78个用来描述各种疼痛的形容词汇，以强度递增的方式排列，分别为感觉类、情感类、评价类和非特异性类四类。它的设计较为精密，重点观察疼痛及其性质、特点、强度、伴随状态和疼痛治疗后患者所经历的各种复合因素及其相互关系。目前对MPQ的感觉、情感和评价三组之间的区别的可靠性和有效性仍有争论。所以临床应用中具有一定的局限性。

MPQ采用调查表形式，表内有78个描述疼痛的形容词，分为20组，每组2～6个词。这些描述疼痛的形容词按强度递增的方式排列，第1～10组为感觉类词汇，第11～15组为情感类词汇，第16组为评价类词汇，第17～20组为不分类词汇。从这个调查表中可以得到疼痛的评估指数（the pain rating index，PRI），是根据描述语的排序数值，计算所选出的词评分的总和，即可得出疼痛患者的MPQ总分。每个组内疼痛最轻的词的排序是1，下一个词的排序依次为2等；选择词的总数（the number of words chosen，NWC）；现存疼痛的强度（the present pain intensity，PPI），即用6级NRS评定当时患者总的疼痛强度。无痛为0分、轻微的疼痛为l分、引起不适感的疼痛为2分、具有窘迫感的疼痛为3分、严重的疼痛为4分、剧烈的疼痛为5分（图1-4-5）。

MPQ的优点是：敏感性强，结果可靠，不仅能顾及疼痛体验的多个方面，而且对疼痛的治疗效果和不同诊断亦十分灵敏，所以是目前较为合理的测痛手段。

MPQ的缺点是：①包含一些较难理解的疼痛描绘词汇，要求患者具有相当高的文化教育水平，以准确理解文字的抽象性和复杂性。另外，往往还需要观察者或医生为一些患者做详细的解释工作；②此调查表的观察项目较多，应用较费时，每次约用时20分钟。

由于MPQ包括内容多，检测花费时间长且较繁琐，又提出了内容简洁、费时较少的SF-MPQ。SF-MPQ是由MPQ的15个代表词组成，11个为感觉类，4个为情感类，每个描述语都让患者进行强度等级的排序：0代表无、1代表轻度、2代表中度、3代表严重。SF-MPQ适用于检测时间有限、需要得到的比其他评估方法更多信息的情况。SF-MPQ也同样是一种敏感、可靠的疼痛评价方法，其评价结果与MPQ具有很高的相关性。SF-MPQ对各种疼痛治疗产生的临床变化敏感，对癌痛引起的慢性疼痛也同样有效（表1-4-2）。

BPI是美国威斯康星大学神经科疼痛研究小组研制的。当用这个调查量表时，患者对疼痛的强度和干扰活动均要记分。记分参数的等级为0～10。BPI可产生大量的临床资料，作为临床常规应用时应详细划分强度等级。后来研究者又在原量表的基础上简化此量表，加入躯体图便于记录疼痛的部位，产生疼痛简明记录表（表1-4-3、表1-4-4）。

患者在疼痛时通常会表现出一些行为变化，可以间接的反映患者疼痛的程度。通过对疼痛行为测量的研究，产生了大量复杂的观测技术和评分方法，用来评价与疼痛过程相伴的客观行为，给临床提供一些疼痛的客观依据。当与患者的主观自我测量一同使用时，行为测量可以提供疼痛更完整的资料。但是患者对疼痛自我评价和接受过培训的医护人员的评价是很少一致的，即使医生与患者的评价基本一致时，医生的评价疼痛强度也明显地低于患者的自我评价。应注意行为测量的方法不能代替患者的自我评价。所以，对疼痛过程最有效的测量方法是患者的自我报告，要相信患者的主诉。行为评估为一种系统化的行为观察。通过观察患者疼痛时的行为，以提供有关患者与功能直接相关的量化数据。方法为应用录像或有关量表观察或自评标准活动（如坐、立、行、卧姿等）中一系列明显的、出现与疼痛直接相关的行为（如痛苦的面部表情、支撑动作、保护性运动、抓擦、叹息等）。这类评定的缺点为操作复杂、耗时较长、指标较为局限等。

行为测定主要用于：①婴儿；②缺乏语言表达能力的儿童；③言语表达能力差的成年人，意识不清、不能进行有目的交流的患者；④需要与患者主观自我评价一同使用时。

行为测定主要观察内容包括：①患者的躯体行为、求医用药行为；②疼痛造成的功能损害；使患者的运动和活动减少、保护性体位、睡眠状况、人际关系的破坏等；③疼痛的表情。表现出疼痛患者面部表情扭曲、惊恐和呻吟等。

PBS是对疼痛引起的行为变化做定量测定的量表。此评分法将10种疼痛行为按严重程度和出现时间作三级评分（0、1/2、1），患者的各项行为指标的总积分即为其疼痛行为的得分。PBS是一种使用简便、可靠、结果可信的疼痛间接评价方法。为提高评价结果的准确性，检测人员需要接受必要的训练，以统一检测标准（表1-4-5）。

小儿的疼痛评估问题较为困难。因此在临床上通常是通过观察患儿的行为异常、生理改变来判断疼痛情况的。对于6岁以上的儿童可以使用视觉模拟尺来达到评估疼痛的目的。但应注意的是，儿童疼痛问题的表象与根因较为复杂和特殊，不能用评估成人疼痛的方法和观点用于儿童疼痛的测量。

对于新生儿、婴幼儿疼痛的评估，行为评估的方法对于急性疼痛的评估有其临床价值，行为评估的方法包括：

根据哭声的强弱、持续的时间、次数来评估疼痛程度。高调、紧张、无声的、强烈的哭闹具有代表性。

代表着婴幼儿对疼痛天生的反应。与疼痛有关的表情包括眉毛凸出、挤眼后闭上、鼻唇沟加深、张嘴、噘嘴、下巴抖动等。

疼痛时婴幼儿肢体的反应包括肢体的踢打、摆动、肢体的紧张、身体僵硬、肢体活动减少等。

是由一组表达不同痛苦程度表情的脸谱组成，可以用来测量3～12岁儿童疼痛强度。有效性的研究表明，儿童能够按照正确的顺序将画面进行分类，并且对面部表情的感性认识具有强烈的一致性，其评分与视觉模拟尺的评分方法高度相关。面部表情量表将疼痛强度用0～10之间的数字表示，数字旁有从笑至哭9个不同的脸谱。0为无痛、10为最痛，让小儿选择与疼痛相当的脸谱（表1-4-6）。

BRS-6多用于测定头痛或其他类型的疼痛，也用于对疼痛患者的对比性研究。该方法将疼痛分为6级：0级无疼痛；1级有疼痛但易被忽视；2级有疼痛，无法忽视，但不干扰正常生活；3级有疼痛，无法忽视，干扰注意力；4级有疼痛，无法忽视，所有日常活动均受影响，但能完成基本生理需求如进食和排便等；5级存在剧烈疼痛，无法忽视，需休息或卧床休息。此方法的特点在于将行为的改变列入了评分范围，患者回答时以疼痛对其行为的影响来表达疼痛强度。患者的回答贴切个人的生活，有一定的客观性，每级定为1分，从0分（无疼痛）到5分（剧烈疼痛，无法从事正常工作和生活），易与患者的描述相关联，便于患者理解。此方法也能用于患者出院后的随访，也适用于慢性疼痛患者日常行为的评定。观察指标主要包括患者的防御动作、揉擦动作、肌肉紧张度及各种痛苦表情、呻吟、叹息等，要求患者采取坐、立、行、躺姿势，且同时进行录像，并由经受训练的评分者在观察每一个行为时记录患者的行为类别。该行为评分系统的可靠性和有效性较高，但缺点是指标较为局限。

PDS由患者、患者亲属或护士记录每天固定时间段与疼痛有关的活动。其活动方式为坐位、行走、卧位。在疼痛日记表内注明某时间段内某种活动方式，疼痛强度用0～10的数字量级来表示。此方法的特点是：①每天记录。所写内容都在医护人员观察之中，比较真实可靠；②可提供连续的动态观察结果，便于比较不同的治疗方法；③方法简单，患者可在家中进行；④便于发现患者的行为与疼痛、疼痛与药物剂量之间的关系。

BARS-45是将人体表面分成45个区域，每个区内标有该区的号码，身体的前面有22个区，后面有23个区，让患者将自己疼痛的部位在相应的区域图上标出。如果患者用笔涂盖了一个区，则该区记分为1分，其余为0分。其评分标准为：①每个区无论大小均定为1分，即使只涂盖了一个区的一小部分也是1分，总评分反映疼痛区域的数目；②不同颜色的笔表示不同的疼痛强度，分别表示为：无色表示无痛、黄色表示轻度痛、红色表示中度疼痛、黑色表示重度疼痛。所以在测痛前一定要先给受试者讲清此方法的步骤，最后查表计算患者疼痛占体表而积的百分比。通过这些疼痛区可以计算疼痛所占的体表面积百分比，可以得出疼痛范围的体表面积，为临床疼痛的评估提供了更为全面的手段（表1-4-7、图1-4-6）。

体表面积评分法主要优点为：①可同时确定患者疼痛的强度、部位、评分和面积较其他测量方法更全面；②方法简单，易于使用和评分，数据也适合采用计算机处理；③体表分区与解剖密切相关，所以特别有助于某些疼痛病理的诊断，在选择手术及介入性治疗方法时亦十分有用；④用体表面积的百分比来描述疼痛的范围，其结果较为准确可靠。

体表面积评分法的缺点有：①患者在皮肤分区涂盖存在主观性，以致其不能准确反映疼痛的范围和强度；②应用前对一些患者需做详细的解释工作；③老年人常难以正确涂盖皮肤分区；④皮肤疼痛区域的涂盖可受患者情感和疾病长期性的影响；⑤不适用于头痛患者；⑥体表分区评分法不能用于评价精神病理学。

有些疼痛性疾病需要采用临床常用的物理检查方法来帮助发现并定量测定疼痛。

又称Lasegue试验。患者双下肢伸直仰卧，检查者一手扶住患者膝部使其膝关节伸直，另一手握住踝部并徐徐将之抬高，直至患者产生下肢放射痛为止，记录下此时下肢与床面的角度，即为直腿抬高角度。一般正常人直腿抬高可达90°左右而不感觉疼痛，而在某些累及腰神经根或坐骨神经疾病的患者，直腿抬高仅为20～30°。经治疗症状减轻或疼痛缓解后，抬腿的高度即可增加。因此抬腿高度可作为一项定量分析疼痛的指标。在此基础上可以进行直腿抬高加强试验，即检查者将患者下肢抬高到最大限度后，放下约10°左右，在患者不注意时，突然将足背屈，若能引起下肢放射痛即为阳性。

又称Kernig症。患者仰卧，检查者先将其一侧髋关节尽量屈曲，然后将膝关节由屈曲位逐步伸直，直至出现疼痛，并记录所能伸直的角度。一般正常人可伸直至45°左右。

又称为Eton试验。其目的是观察神经根受到牵拉后有无患侧上肢放射性窜痛。方法是让患者颈部前屈，检查者一手放于头部患侧，另一手握住患侧腕部，呈反方向牵拉，若患肢出现疼痛、麻木则为阳性。若在牵拉的同时使患肢做内旋动作，称为Eaten加强试验。

还有许多类似的临床检查方法，如肩关节的活动范围、上肢活动范围、腰椎弯曲范围等物理检查，都可用于测量疼痛不同的程度。

主要适用于胸腹部大手术后或气管切开插管不能说话的患者，需要在术前训练患者用手势来表达疼痛程度，仅适用于7岁以上的患者。具体评分方法：0分，咳嗽时无疼痛；1分，咳嗽时才有疼痛发生；2分，深呼吸时即有疼痛发生；3分，静息状态下即有疼痛发生，但较轻，可以忍受；4分，静息状态下即有剧烈疼痛，难以忍受。

上海长海医院的陆小英老师将NRS和VRS有机结合制定了“长海痛尺”。用VRS对NRS的刻度进行解释及限定，综合了两种疼痛评估方法的优点，既有比较精确的0～10的刻度来评分，又有文字的描述便于患者的理解，评估宣教更加容易，评估结果相对可靠，有助于减少疼痛评估的误差。但是对于一些特殊的患者，如儿童、不能语言交流的患者仍然需要辅助其他的评估方法进行疼痛的评估。

以大拇指代表剧痛、小指代表无痛、示指代表重度痛、中指代表中度痛、环指代表轻度痛的方法来进行疼痛程度的评估方法。此方法易被患者接受，具有直观性。五指法具有首选率高、评估费时少、准确率高、适用范围广等优点。

总之，临床上用于定量分析疼痛的方法很多，要根据患者的特点和临床需要来选择最适合的方法。疼痛的评估应包括患者病因的评估、疼痛类型的评估、发病部位的评估、重要脏器功能的评估、发病的时间、诱因、疼痛缓解因素的评估、静吸和运动时疼痛强度的评估、治疗效果和副作用评估以及治疗费用和患者满意度的评估。除详细询问病史，进行标准和全面的体格检查外还应注意进行实验室检查和影像学检查。进行疼痛的评估应遵循“QUESTT”模式，即Q：询问患者（quest the patient）；U：使用疼痛评估量表（use pain rating scale）；E：评估行为与生理变化（evaluate behavior and physiologic signs）；S：寻求家庭的参与（secure family’s involvement）；T：考虑疼痛的原因（take cause of pain into account）；T：采取措施并评价效果（take action and assess effectiveness）。