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孩子谈谈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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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视孩子的性别认同的发展

性别认同,这是个既简单又复杂的概念。简单在于,性别,谁都知道是咋回事;复杂在于,其实在理解孩子的性别发展时,要涉及很多概念。

说到性别认同,首先要了解三个概念,分别是:生理性别、心理性别和社会性别。

生理性别的特征是生物学上的遗传决定的,并且在出生时就已经是既成事实。最简单的区分方法就是有阴茎的是男孩,没有阴茎的是女孩;XX染色体的是女孩,XY染色体的是男孩。

心理性别是指一个人对自己的性别——也就是自己是男性还是女性的一种主观感觉。对于绝大多数孩子来说,他们的心理性别和生理性别是一致的,也就是生理性别为男的孩子,也同时认为自己是男孩;生理性别为女的孩子,也同时认为自己是女孩。

但是,的确有那么一小部分孩子,他们的心理性别和生理性别是不一致的。他们中的一些甚至会在长大成人后选择通过变性手术来改变自己的生理性别。

在国内,我们最熟知的两个选择进行变性手术的人,一个是著名的舞蹈家金星老师,一个是全国道德模范刘霆。其实,我们的身边还有很多这样的人,只是他们中的大多数会选择不公开这一切。

但是,不是所有心理性别和生理性别不一致的人都会选择变性手术,当然,如果你的孩子真的遇到这种情况,是需要专业的心理医生辅助他进行梳理和决定的。因为,也有很多人选择变性手术后,却发现自己无法接受变性后的身体了。所以在做变性手术前,通常要经过一个详细的诊断过程和复杂的治疗过程,而不是一台手术就搞定了。而我们必须要知道的是,心理性别和生理性别的不一致,是不能通过心理治疗或其他手段扭转的。

社会性别是由社会建构出来的一个概念,是指分别适合于男性或女性的角色、行为、行动和其他属性(比如外表、衣着)。通过建构社会性别这个概念,社会创造出了许多对于这个社会环境下的男性和女性的期望,包括他们的思维和行为,以及如何在这个社会中生存。正因为社会性别是由社会、文化构建的,所以社会性别特征在不同的社会、文化背景下会有差异,并且会随时间而改变。

比如,在古代,社会对于女性的“要求”是侍奉父母公婆,顺从丈夫,治家教子的贤妻良母,完全不能考虑自己的发展和喜好。而随着社会的进步,随着性别平等意识的发展,现代社会对于女性的“要求”更加多元化。虽然现代社会仍然对女性照顾家庭、抚养子女方面有着较大期待,但女性已经有更多的机会提升自己,获得更好的职业发展。

这就是社会发展带来的社会性别构建的变化。也正因如此,和生理性别和心理性别不同,社会性别其实是由教育和文化影响造就的。

我们再来看看孩子的性别认同是如何随着年龄的增长而不断发展的。

孩子出生时生理性别就已经确定了,但孩子自己对性别还没有任何概念。直到孩子2岁左右,他们开始了解这个世界上有男和女两种性别的人。之后他们开始能够判断什么样的人是男人,什么样的人是女人。但在三四岁之前,他们判断的标准仅限于一个人的外在特征。

比如,他们会觉得,长头发的是女孩,短头发的是男孩;穿裙子的是女孩,穿裤子的是男孩……正因为他们是靠外在特征来做的判断,所以他们也会认为,性别是可以改变的,自己今天可以当男孩,明天可以当女孩,换件衣服就可以了。我们会发现,这个年龄段的孩子可能会跟家长说,自己想穿异性的衣服,比如小男孩想穿裙子,小女孩想穿酷酷的衣服。

也正是在这个阶段,孩子逐渐开始接受社会和家庭对于自己的期待,对于自己作为一个小男孩或是小女孩的期待。他们开始通过接收来自家长和外界的信息不断习得,自己作为一个小男孩或小女孩,应该怎么样,不应该怎么样,并且在这样的信息作用下不断调整自己的行为。

但是,如果家长试图塑造的孩子的个性特点和孩子本身的特质有着较大差异,就会让孩子陷入困惑和自卑中。比如,一个生性敏感的男孩子,家长却告诉他要成为男子汉,要坚强,不能表露自己的感情,那么,孩子就会觉得自己出现一些情绪是不对的,是该压抑的。这样的压抑,对于孩子的心理健康,显然是十分有害的。

所以,性别教育在家庭教育中是必须引起家长注意的一环。

在三四岁后,孩子开始逐渐意识到,男性和女性有一个很显著的区别就是生殖器的不同,他们会去观察自己的生殖器长成什么样子。他们开始了解,男性有阴茎,女性没有阴茎。所以,他们会对其他小朋友和成年人的生殖器很好奇;他们也会特别关注,为什么男孩站着小便,女孩蹲着小便。

这个时候,由于孩子的好奇心,他们甚至会提出希望看一看父母上厕所、洗澡,或者干脆直接提出来要看父母的生殖器,这都是孩子性别认知发展过程中自然而然出现的探索行为。

但在这个发展阶段,孩子还没有能力意识到性别是恒常不变的,他们一方面开始慢慢理解区分男女的特征是生殖器,但却又混沌地觉得一个人的性别并非一成不变。

直到六七岁时,孩子才能够完全了解生理性别的恒常性,也就是一个人的生理性别,不会随着年龄、衣着和所处场景而发生变化。他们开始非常明确地知道,男性和女性的主要的(或唯一的)区别就是生殖器,只要一个人有阴茎,他的生理性别就是男性;只要一个人没有阴茎,她的生理性别就是女性。

你看,原来关于性别,并不是指男女这么简单,孩子在发育的过程中,有这么多东西需要去学习和探索。而家长在有意无意中进行的性别教育,也就是社会性别的塑造,会给孩子的人生带来深远的影响。所以,作为家长,真的需要学习如何进行性别教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