活着的境界:中国圣贤大儒励志箴言
上QQ阅读APP看本书,新人免费读10天
设备和账号都新为新人

第6章 义务与未来(2)

孔子曰:“生而知之者,上也;学而知之者,次也;困而学之,又其次也;困而不学,民斯为下矣。”

孔子:《论语·季氏第十六》

子夏曰:“日知其所之,日无忘其所能,可谓好学也已矣。”

子夏曰:“博学而笃志,切问而近思,仁有其中矣。”

孔子:《论语·子张第十九》

所谓壹教者,博闻、辩慧,信廉、礼乐,修行,群党,任誉,清浊,不可富贵,不可以评刑,不可独立私议以陈其上。坚者被,锐者挫。

商鞅:《商君书·赏刑第十七》

昔者曾子谓小襄曰:“子好勇乎?吾尝闻大勇于夫子矣:自反而不缩,虽褐宽博,吾不惴焉;自反而缩,虽千万人,吾往矣。”

孟子:《孟子·公孙丑上》

孟子曰:“无或乎王之不智也。虽有天下易生之物也,一日暴之,十日寒之,未有能生者也。吾见亦罕矣,吾退而寒之者至矣,吾如有萌焉何哉?今夫弈之为数,小数也;不专心致志,则不得也。

孟子:《孟子·告子上》

人皆有所不忍,达之于其所忍,仁也;人皆有所不为,达之于其所为,义也。人能充无欲害人之心,而仁不可胜用也;人能充无穿逾之心,而义不可胜用也;人能充无受尔汝之实,无所往而不为义也。

孟子:《孟子·尽心下》

曰“一齐人傅之,众楚人咻之,虽日挞而求其齐也,不可得矣;引而置之庄岳之间数年,虽日挞而求其楚,亦不可得矣。子谓薛居州,善士也,使之居于王所。在于王所者,长幼卑尊皆薛居州也,王谁与为不善?在王所者,长幼卑尊皆非薛居州也,王谁与为善?一薛居州,独如宋王何?”

孟子:《孟子·滕文公下》

天将降大任于斯人也,必先苦其心志,劳其筋骨,饿其体肤,空乏其身,行拂乱其所为,所以动心忍性,增益其所不能。人恒过,然后能改;困于心,衡于虑,而后作;征于色,发于声,而后喻。入则无法家拂士,出则无敌国外患者,国恒亡。然后知生于忧患而死于安乐也。

孟子:《孟子·告子下》

君子之所以教者五:有如时雨化之者,有成德者,有达财者,有答问者,有私淑艾者。此五者,君子之所以教也。

孟子:《孟子·尽心上》

仕非为贫也,而有时乎为贫;娶妻非为养也,而有时乎为养。为贫者,辞尊居卑,辞富居贫。辞尊居卑,辞富居贫,恶乎宜乎?抱关击柝,孔子尝为委吏矣,曰,“会计当而已矣”。尝为乘田矣,曰,“牛羊茁壮长而已矣”。位卑而言高,罪也;立乎人之本朝,而道不行,耻也。

孟子:《孟子·万章下》

君子深造之以道,欲其自得之也,自得之,则居之安;居之安,则资之深;资之深,则取之左右逢其原,故君子欲其自得之也。

孟子:《孟子·离娄下》

吾闻之也:有官守者,不得其职则去;有言责者,不得其言则去。”

孟子:《孟子·公孙丑下》

文以气为主,气之清浊有体,不可力强而致。譬诸音乐,曲度虽均,节奏同检,至于引气不齐,巧拙有素,虽在父兄,不能以移子弟。

曹丕:《典论·论文》

言长本对短,未离生死辙。假使得长生,才能胜夭折。松树千年朽,槿花一日歇:毕竟共虚空,何须跨岁月?彭生徒自异,生死终无别。不如学无生,无生即无灭。

白居易:《白居易集·赠王山人》

人之血气,固有强弱,然志气则无时而衰。苟常持得这志,纵血气衰极,也不由他。如某而今如此老病衰极,非不知每日且放晚起以养病,但自是心里不稳,只交到五更初,目便睡不着了。虽欲勉强睡,然此心已自是个起来的人,不肯就枕了。以此知,人若能持得这个志气定,不会被血气夺。凡为血气所移者,皆是自弃自暴之人耳。

朱熹:《朱子语类·自论为学工夫》

今人做工夫,不肯便下手,皆是有等待。如今日早闻有事,午间无事,则午间便可下手,午间有事,晚间便可下手,却须安待明日。今月若尚有数日,必直待后月,今年尚有数月,不做工夫,必曰,今年岁月无几,直须来年。如此,何缘长进!

朱熹:《朱子语类·总论为学之方》

人之气质,由于天生,本难改变,惟读书可变化气质。古之精相法者,并言读书可以变换骨相。欲求变之法,总须先立坚卓之志。

曾国藩:《曾国藩全集》

(禀气)清则易柔,惟志趣高坚,则可变柔为刚;清则易刻,惟襟怀闲远,则可化刻为厚。

曾国藩:《曾国藩全集》

生长富贵,但闻谀颂之言,不闻督责鄙笑之语,故文理浅陋而不自知。又处境太顺,无困横激发之时,难期其长进。

曾国藩:《曾国藩全集》

为人皆须具有气节,当言则言,当行则行,持正不阿,方可无愧。气节非可猝办,必须养之于平日。惟寒微时即与正士益友以名节廉耻互相激发,则积久而益坚定矣。

张之洞:《张文襄公全集·輶轩语》

直言者,在朝廷则当刍荛也,在大臣则药石也,虽无可采,亦不问责,既足彰圣人善善从长之怀,也足见大臣休休有容之度。

张之洞:《张文襄公全集》

人之所以为人,血气成之,缓急、刚柔、静躁、宽猛、毗阴毗阳,各有所偏,虽性行高美之贤,未有能免之者也。孟子曰:“伯益隘,柳下惠不恭。”孔子曰:“求也退,由也兼人。”又曰:“参也鲁,师也辟,由也喭。”以此诸言,未能中和也。张南轩谓晦庵气质英迈刚明,未免偏隘。若朱子于唐仲友之事,疾恶太严,所谓偏隘也。范文正之高节远志,而与魏公事,拂袖而去,所谓激也。谢上蔡二十年绝欲,陆子静直明本心,而朱子谓其气质用事,尚须磨砻,去圭角,浸润见光精。又谓看来人全是气质,以此知气质之害乎,为圣者所难也。

康有为:《康有为全集》

网罗重重,与虚空而无极;初当冲决利禄之网罗,次冲决俗学若考据、若词章之网罗,次冲决全球群学之网罗,次冲决君主之网罗,次冲决伦常之网罗,次冲决天之网罗,次冲决全球群教之网罗,终将冲决佛法之网罗。然真能冲决,亦自无网罗;真无网罗,乃可言冲决,故冲决网罗者,即是未尝冲决网罗。循环无端,道通为一,凡诵吾书,皆可于斯二语领之矣。

谭嗣同:《谭嗣同文选注》

坚忍者,有一定之宗旨以标准行为,而不为反对宗旨之外缘所憧扰,故遇有适合宗旨之新知识,必所欢迎。顽固者本无宗旨,徒对于不习惯之革新,而为无知识之反动;苟外力遇其惰性,则一转而不之返。是故坚忍者必不顽固,而顽固者转不坚忍也。

蔡元培:《蔡元培教育论集》

人生于世,非仅仅安常而处顺也。恒遇有艰难之境,又非可畏惧而却走也。于是乎尚勇敢。盲进者,卤莽也。果敢者,有计划,有次第,持定见以进行,而不屈不挠,非贸然从事者也。

蔡元培:《蔡元培教育论集》

盖人类上有究竟之义务,所以克尽义务者,是谓权利,或受外界之阻力,而使不克尽其义务,是谓权利之丧失。是权利由义务而生,并非对待关系。而人类所最需要者,即在克尽其种种责任之能力,盖无可疑。

蔡元培:《蔡元培教育论集》

我必尽义务,而后得与人共享权利;人享权利,亦必尽义务,自修身教授也。

蔡元培:《蔡元培教育论集》

人赖衣、食、住而生,故衣、食、住为保命之要务是也。然使但以衣、食、住保命,而更无活动以尽义务,人生亦太无聊矣。譬如机器,需有房屋以藏之,修理以维持之,此亦机器之权利也。然使但藏诸房屋而不尽其用,则机器之为机器,又何足贵乎?人之能力,远非机器之比,果能为人类尽义务,则衣、食、住之权利,不难取得。且本当发挥其良能,以庄严此世界。余故曰,权利由义务而生,无义务外之权利,而勤朴则义务自尽。

蔡元培:《蔡元培教育论集》

自信力者,成就大业之原也。西哲有言曰:“凡人皆立于所欲立之地,是故欲为豪杰,则豪杰矣;欲为奴隶,则奴隶矣。”孟子曰:“自谓不能者,自贼者也。”又曰:“自暴者不可与有言也,自弃者不可与有为也。”天下人固有识想与议论过绝寻常,而所行事不能有益于大局者,必其自信力不足者也。有初时持一宗旨,任一事业,及为外界毁誉之所刺激,或半途变更废止,不能达其目的者,必其自信力不足者也。

梁启超:《梁启超选集》

自信与虑心,相反而相成者也。人之能有自信力者,必其气象阔大,其胆识雄远,即注定一目的地,则必求贯达之而后已。而当其始之求此目的地也,必校群长以择之;其继之行此目的地也,必集群力以图之。故愈自重者愈不敢轻薄天下人,愈坚忍者愈不敢易视天下事。海纳百川,任重致远,殆其势所必然也。彼故见自封、一得自喜者,是表明其器小易盈之迹于天下。如河伯之见海若,终必望洋而气沮;如何豕之到河东,卒乃怀惭而不前;未见其自信力之能全始全终者也。故自信与骄傲异:自信者常沉着,而骄傲者常浮扬。自信者在主权,而骄傲者在客气。故豪杰之士,其取于人者,常以三人行必有我师为心;其立于己者,常以百世俟圣而不惑为鹄。夫是之谓虑心之自信。

梁启超:《梁启超选集》

人生于天地之间,各有责任。知责任者,大丈夫之始也;行责任者,大丈夫之终也;自放弃其责任,则是自放弃其所以为人之具也。是故人也者,对于一家而有一家之责任,对于一国而有一国之责任,对于世界而有世界之责任。一家之人各各自放弃其责任,则家必落;一国之人各各自放弃其责任,则国必亡;全世界之人各各自放弃其责任,则世界必毁。

梁启超:《梁启超选集》

晏子曰:“今夫车轮,山之直木也,良匠揉之,其圆中规,虽有槁暴,不复赢矣,故君子慎隐揉。和氏之璧,井里之困也。良工修之,则为存国之宝,故君子慎所修。今夫兰本,三年而成,湛之苦酒,则君子不近,庶人不佩;湛之縻醢,而贾匹马矣。非兰本美也,所湛然也。愿子之必求所湛。婴闻之,君子居必择邻,游必就士,择居所以求士,求士所以辟患也。”

晏婴:《晏子春秋·内篇杂上第五》

景公问晏子曰:“人性有贤不肖,可学乎?”晏子对曰:“诗云:‘高山仰止,景行行止。’之者其人也。故诸侯并立,善而不怠者为长;列士并学,终善者为师。”

晏婴:《晏子春秋·内篇问下第四》

函车之兽,介而离心,网罟制之,吞舟之鱼,荡而失水,蝼蚁苦之,故鸟兽居欲其高,鱼鳖居欲其深,夫全其形生之人,藏其身也,亦不厌深渺而已。

王士元:《亢仓子·全道》

夫丘陵崇而穴成於上,狐狸藏矣,溪谷深而渊成於下,鱼鳖安矣,松柏茂而阴成於林,涂之人则阴矣。

程本:《子华子·孔子赠》

或曰:“善恶皆性也,则法教何施?”曰:“性虽善,待教而成;性虽恶,待法而消。”唯上智下愚不移,其次善恶交争,于是教扶其善法抑其恶。得施之九品,从教者半,畏刑者四分之三。其不移大数,力分之一也。一分之中,又有微移者矣。然则法教之于化民也,几尽之矣,及法教之失也。其为乱亦如之。

荀悦:《申鉴·杂言下第五》

自古明王圣帝,犹须勤学,况凡庶乎?此事遍于经史,吾亦不能郑重,聊举近世切要,以启寤汝耳。士大夫子弟,数岁以上,莫不被教,多者或至《礼》、《传》,少者不失《诗》、《论》。及至冠婚,体性稍定;因此天机,俗须训诱。有志尚者,遂能磨砺,以就素业;无履立者,自兹堕慢,便为凡人。人生在世,会当有业:农民则计量耕稼,商贾则讨论货贿,工巧则致精器用,伎艺则沉思法术,武夫则惯习弓马,文士则讲议经书。多见士大失耻涉农商,差务工伎,射则不能穿札,笔则才记姓名,饱食醉酒,忽忽无事,以此销日,以此终年。或因家世余绪,得一阶半级,便自为足,全忘修学;及有吉凶大事,议论得失,蒙然张口,如坐云雾;公私宴集,谈古赋诗,塞默低头,欠伸而已。有识旁观,代某入地。何惜数年勤学,长受一生愧辱哉?

颜之推:《颜氏家训·勉学》

夫学者,贵能博闻也。郡国山川,官位姓族,衣服饮食,器皿制度,皆欲寻根,得其原本。

颜之推:《颜氏家训·勉学》

古之学者为己,以补不足也;今之学者为人,但能说之也。古之学者为人,行道以利世也;今之学者为己,修身以求进也。夫学者犹种树也,春玩其华,秋登其实;讲论文章,春华也;修身利行,秋实也。

颜之推:《颜氏家训·勉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