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章 华尔街天价薪水让人“铤而走险”
众所周知，华尔街薪水高，否则也不会吸引哈佛一半多学生一毕业就去华尔街闯荡，但是没想到华尔街的薪水竟然这么高。花旗银行的普林斯离职时带走了1400万美元的现金、150万美元的额外津贴和价值50万美元的股份。美林公司前CEO奥尼尔的最后一年薪酬为4640万美元。他离开时带走的股份、期权和退休金在当时价值1.61亿美元。雷曼本来可以被巴莱仕收购，但是雷曼CEO坚持要给雷曼高管们“金色降落伞”——高额离职金，巴莱仕想了又想还是拒绝了。而在金融危机来临的时候还在和人玩桥牌的贝尔斯登CEO凯恩，离职时带走了6300万美元。美国国际集团严重亏损，后来甚至靠变卖日本总部还债，其高管薪水却不低，维尔伦斯坦德3个月的工资是700万美元，而苏利文则有4700万美元。高盛更嚣张，顶风作案，在美国政府颁布了“限薪令”之后，还给公司成员分发了140年以来最大的花红。本来，拿着纳税人的钱去救这些华尔街的贪婪者都已经够过分的了，可是他们居然在老百姓处在水深火热的时候还拿着天价薪水，四处游玩享受。
现在美国财长盖特纳有1000个理由恨美国国际保险集团（AIG），本来也不是想救这个保险公司，可是害怕它把整个美国都拖下水。谁想到好不容易分四次才筹备好的1700亿美元，AIG转手就发给高管们1.6亿美元，甚至比这还要多。顿时，一场由分红引发的民怨令总统震动、参众两院骚动，群情耸动，整个美国都炸了锅。AIG究竟怎样引爆了美国金融界和政界？“这是侮辱美国人！”共和党议员霍德讥讽国际集团英文缩写AIG的新含义，应解释为：傲慢(Arrogance)、无能(Incompetence)加贪婪(Greed)。更有甚者，扬言要以“钢琴弦勒颈”的方式处决AIG员工及其家人。另一封发给该公司的信写道：“你们高管的家人并不安全。你们将血洒街头。”自从2008年10月以来，先后有几十家金融机构受到这种威胁，最近摩根大通又收到了十几封，都是“送给”这些天价高管的。当然，不仅仅是美国出现了这种现象。在欧洲，人们的愤怒情绪还在连连作出“恐怖袭击”。
在英国，苏格兰皇家银行前首席执行官弗雷德·古德温爵士在爱丁堡的住宅遭到袭击，窗户被打碎，汽车被毁。肇事者是那些对古德温以50岁之龄从该行提前退休、每年将获得70万英镑退休金感到愤怒的人。该银行需要政府200亿英镑的救助资金。在法国，数百万人开始游行示威，抗议一些银行高管们薪水过高。现在拿着天价薪水的高管们人心惶惶，他们不知道等待自己的是什么，谁知道现在情绪过激的民众接下来会干出什么事来？美国财政部长盖特纳说如果AIG不把这1.6亿多美元吐出来，就别想再得到政府300亿美元的救助。这一切给了AIG高管们极大的压力，那些获得超过10万美元花红的员工退还至少一半奖金，而一些员工已主动退还了部分甚至全部花红。美国国际集团现在的首席执行官利迪甚至不敢对外公布获得奖金的员工的名字，他要保证他们的安全，情况已经失控到这种地步。
就在2009年4月份，房地美首席财务官大卫·克勒曼在家里自杀了，回忆起他的人无一不说大卫·克勒曼是个幽默开朗的人，谁都没想过他会走上这条路。而初步调查显示，大卫·克勒曼在死前承受了极大的心理压力——两房政府捆绑施压，公司内部不调，更可怕的是他一直收到恐怖信，信中警告他要小心妻子和孩子。大卫·克勒曼本来在两房的私人股份都已经被“国有”了，但公司分给了他们这些高管们一些奖金，这引起了人们的愤怒和憎恨。想当年华尔街是多么的风光，拿着几千万甚至上亿的薪水，甚至在很多人看来，一辈子都拿不到那么多钱。这种追逐暴利，如果你不行，立刻换帅；如果你行，天价薪水就是你的！这种分配方式让这些CEO们都把脑子扎进利润堆里，不顾一切地钻营，哪怕明知道前面是危险重重的，也像个红了眼的赌徒。金钱是最让人疯狂的兴奋剂，但是他们美言成“激励政策”。《纽约时报》援引一些业内分析师的观点说，这种应对国会限薪法案的激励政策甚至是引发当前金融业危机的导火索。
金融机构对高管的激励措施往往与短期证券交易收益挂钩，从而刺激华尔街“精英”铤而走险，纷纷试水“有毒证券”。2009年4月9日，美国财政部公布“限薪令”，给高管收入“折上折”，美国财政部宣布：国有金融机构2008年度高管人员薪酬（指税前薪酬，包括基本薪酬、绩效薪酬、社会保险、各项福利等，下同）不高于2007年度薪酬的90％。在此基础上，2008年度业绩下降的国有金融机构，高管人员薪酬再下调10％。对于2008年经营业绩降幅较大的，高管人员薪酬降幅还应增加。奥巴马试图借此平息民愤。正当大洋彼岸的限薪令闹得如火如荼的时候，中国也出现了“降薪门”。国泰君安被曝天价薪酬，08年人均收入100万。当记者去采访的时候，国泰君安面对事实确凿的证据开始装聋作哑——数据没错，但是我不清楚。然后就开始踢皮球，说以后再给答复。而“以后”国泰君安还是没给任何“答复”。一些居心叵测的人又开始说有些人有“仇富”心理，但我认为绝不仅仅限于此。
这个现象正因为和华尔街天价薪水捅娄子出现的时间差不多，所以才引起人们的格外关注。关注中国的政策会和美国有什么相同点和不同点，关注国家是否把老百姓的利益放在首位，关注为什么国企的老总和职员何以拿这么多钱？国泰君安证券有限公司在2008年普遍“熊市”，股民纷纷亏损的情况下还能拿到人均百万的薪水，真的很让人怀疑。后来国泰君安终于又进行第二次澄清，这次编的理由比较充分——证券行业周期性较强，“以丰补歉”，在利润好的时候给大家多发点，为年景不好的时候也能保持员工的薪酬水平，这是“激励机制”。又是激励机制！国泰君安也太把老百姓当小孩子耍了。再仔细查看，国泰君安的主要经营收入根本不行，不说以前，就说这发放了天价薪水的2008年就比2007年盈利大幅度下滑。事实上金融类国企和国有控股企业高管的超高薪酬，其实老早已被众人关注了。原微软公司亚太总裁唐骏说：“仔细查下这个公司并没有出众的业绩，原来是减持法人股获得了45亿元收益。
”也就是说，并不是他们千方百计创造了多少价值，而是由于政府提供优质资源，因而形成了得天独厚的“体制性收入”。再以中石油为例，2008年净利润1144.31亿元，比上一年少赚了约300多亿元，但是高管们却普遍提高了薪水。一位“人大代表”道出个中实情，现在国企高管的薪水往往是总经理、董事长自己决定的，尽管表面上通过了董事会，实际上是“钦定”的，自己给自己发工资，因此，央企高管的年收入都在百万元左右。这些国企老板们拿的钱是不是太轻松了点？他们甚至连华尔街那群无耻之徒都不如，毕竟直到危机爆发之前，人家算是自己赚的，而这些国企老板们简直就是一群一直在吃中国老百姓粮食的蛀虫。国家对他们的监管在哪里？国企的透明度在哪里？华尔街高管们花着纳税人的钱，滋味并不好受，房子窗子被砸烂，车子被烧，遭受“死亡信件”的威胁，甚至拿到薪水也不敢收下，还要畏畏缩缩地退回去一半，有的高管还直接自杀了。相比之下，我们的国企老板是不是拿老百姓的钱太舒服了？奥巴马发怒，是因为美国政府拿纳税人的钱来救市，而华尔街的金融巨头还如此贪得无厌！我们的问题，在于某些制度性的分配不公。所以必须从根本上解决问题，而不仅仅靠限薪或年薪封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