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牛后的婚事
一天，三儿子牛后从省城回来，告诉婆婆自己在省城谈了一个女朋友，洪爱草问牛后女方家的情况，牛后说她的女朋友叫吴水秀是家里的独女，父母都是知识分子，自己已经见过女方的父母，他们对自己很满意，打算三个月后就结婚。洪爱草一听骄傲的说：“我的儿子人高马大的，谁见了不喜欢。下次回来时，把她带回来让我看看。”牛后一听母亲这样说，高兴的答应了，因为母亲是强势的人，什么事情都要她做主，因此此次回来没敢把吴水秀带回来，怕她不同意，产生不愉快，见母亲没有反对，已经让他很高兴了。
晚饭的时候，一家人坐在一起准备喝点酒，因为洪爱草今天很高兴，做了几道下酒的小菜。一家人热闹的在一起，大家一起端杯喝了一杯后，洪爱草说为三儿子有女朋友了庆祝一下，三儿子举起了酒杯，先敬母亲，说谢谢母亲的养育之恩，如今自己也快成家了，还望母亲多多支持。洪爱草对牛后说：“以后要对人家父母好，要好好的过日子，人家是独女，以后老了就指望你了。”米小雨听着这母子俩的对话，却听出了婆婆的弦外之音，心想不知道婆婆将怎样处理这件事，因为婆婆不止一次的说，要把下边两个儿子嫁出去，这样就不用自己花钱娶媳妇了。米小雨自己结婚时婆婆就给他们四千元钱，他们买了一个电视就花了四千五，而且牛因上班后的所有的工资都交给婆婆的，直到她们定亲后，婆婆急急的给大儿子定亲，并要赶在他们前面结婚时，牛因才每月交给婆婆生活费，而大儿子结婚时，婆婆又向牛因借了几千元，也没有还。在牛因结婚时，婆婆说没有钱，就四千元。而今，牛后要结婚，因为工作在省城，工资从没有交给婆婆，不知道婆婆会怎样做。
两个月后，牛后回家，带了一个较小身材，容貌秀丽的姑娘，姑娘一进门，就甜甜的喊了洪爱草一声妈，乐的她合不拢嘴，看着漂亮的媳妇，洪爱草高兴地上街买菜做饭，吴水秀帮着忙，一家人和和气气的吃了一顿午饭。饭后，牛后和吴水秀坐到母亲洪爱草的身边说他们已经打好了结婚证，下个月要去办婚礼，但他一个人在外工作，花销大，这几年也没有攒下多少钱，现在结婚了，让婆婆给他准备的结婚的钱给他。洪爱草一听，脸上的表情一下子就严肃起来，说为什么打结婚证这么大的事不和她商量，是不是这一切都要女方家做的主，那他还回来干嘛？牛后一看母亲这样，这并不出乎他的预料，就说：“你不要这样不讲理好不好，我上次回来不是跟你说过吗？你不是也同意了幺？”洪爱草提高嗓门说：“我同意你打结婚证了吗？人我都没看到，我能同意吗？”“今天我把水秀带来了，你不就看到了吗？”牛后尽力解释说。洪爱草不依不饶的说：“迟了，你这叫先斩后奏。迟了。”牛后一听急了说：“你不要不讲理好不好？”洪爱草一听儿子这样说她，顿时来气了，愤愤的说：“我不讲理，我养你这样大的儿子，在人家面前尽孝，等于做了上门女婿，我还没有像她家要彩礼呢，我不讲道理。”说着又哭了起来。
这时米小雨下班回来，刚走进院子的大门，就听到婆婆的哭声，以为是自己又产生了幻觉，走到自家的门口，才确定是婆婆的哭声。进了门，顺着哭声走去，见牛后和一个女孩坐在婆婆屋里的沙发上，面对着哭闹的婆婆措手无策，米小雨就明白了几分。她招招手让牛后出来，牛后正不知怎样面对哭泣的母亲，见二嫂招手，就拉着吴水秀出了母亲的卧室，米小雨把婆婆的房门关上，让牛后和吴水秀进了自己的房间，问他们怎么回事，牛后把米小雨和吴水秀互相介绍后，就把他要结婚，母亲却不给钱，还说要向吴水秀家要彩礼的事说了，说完生气的说：“二嫂，你说有这样不讲道理的吗？我怎么就摊上这样的妈。”米小雨怕让第一次上门的吴水秀误解，就说了他们结婚时的情况，婆婆一直这样，并不是针对他们，因为婆婆好面子，更好热闹，所有的省下的积蓄都用于亲戚朋友间的礼尚往来，自己的生活也非常简洁，因此不会有什么积蓄，希望吴水秀能够理解。牛后说那为什么大哥结婚时他就有钱？米小雨说婆婆是老观念的人，骨子里就是长子长孙的概念，长子的婚礼是自己的面子，借钱办也一定不让人说出什么话的。牛后一听，也不再言语，但自己要结婚，总不能让女方家出钱吧。见牛后低下头难过的样子，吴水秀对牛后说：“我们不办婚礼了，就旅行结婚吧。”牛后抬头望着吴水秀说：“旅行结婚也要钱的，我不想花你们家的钱，那样我真成了上门女婿了。”米小雨一听，就从柜子中拿出一个存折说：“这是我和你哥攒的准备在我上班的地方买房子的五千元钱，你拿着先用。”牛后一听说：“我怎么能用呢，你买房子也等着用呢。”米小雨说：“这些也不够买房首付的，我还要攒些才行，你们急就先用，记得尽快还我就是，算我借你四千五，那五百算我的礼钱。”说完，就找出身份证，带着牛后和吴水秀去街上的银行取钱，交给牛后，牛后拿着钱说：“嫂子谢谢你，我会尽快还你。我们这就回去了。”米小雨说：“小吴第一次来我们家，住一晚才回去吧。”牛后坚决的说：“我不想回去。”米小雨看他这样坚决也就不勉强了。这时吴水秀对牛后说：“回去和你妈告别一下，我毕竟是第一次来你家。”牛后愤愤的说：“我没这样的妈。”说完和米小雨告别，到车站上了一辆汽车，回省城去了。
米小雨回到家，中午的饭还没有吃，也不饿了，喝了一点剩汤后，就进了卧室，见豆豆不在床上，就到婆婆的卧室，见婆婆正逗着豆豆完，见米小雨回来，婆婆问牛后呢，米小雨说牛后带着吴水秀回省城了，婆婆一听，立刻哭了起来，嘴里念叨着：“这个没良心的，现在大了，翅膀硬了，不要老娘了，娶了媳妇忘了娘，这个骚狐狸，拐走了我的儿啊…。”米小雨最不愿听婆婆说的就是这句话，就说：“你自己儿子是什么脾气你还不知道吗？这怎么能怪着别人。”说完，抱起豆豆，到了大院中找小朋友玩耍。
晚上牛因回来，米小雨和他说了牛后的事，牛因什么也没说，他不想在米小雨面前说母亲的不是，但是他觉得母亲做的有些过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