情债太多,我被仙子暴力催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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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9章 我好像认识了个老阴比(三更求追读,求推荐)

这话说的很委婉了。

许言能听明白,似乎是觉得他动的手。

但他昨夜动了一晚上的手,也没想过直接杀了林子余。

到这,许言依旧是面容带笑,也不与他拐弯抹角,直接道:

“侍郎觉得,在下洗不脱嫌疑了是吗?”

“此非砚之原话,是我刚刚来时,听闻同僚谈话。覆天阁昨夜也去了诏狱,用的忘川轮回图回溯因果。”

林仲平停下朝前走的步子,看着许言时的表情,有些难看。

转而他又继续解释道:“想必仙长也知道,覆天阁的那一炷香,可回溯冤魂死前那一瞬的情景。”

许言陷入迟疑,难不成还有人能易容成他的真容?

终究还是遭不住这离阳神都的老阴比了...

想到这,许言没了谈话的心思,依旧恭敬拱手:“谢侍郎告知。”

“砚之也觉得,此事应当不是仙长。唉...”林仲平叹了口气。

两人并肩缓缓入宫。

说话间。

大殿之上有九道钟响。

望着大殿外乌压压跪着数百位朱紫。

那林仲平依旧是礼仪得体,朝着许言拱手:

“仙长可在此稍待,砚之这便过去了...”

随后他颤巍巍捧起劝进表以及九旒冠冕,十二章纹服,朗声大喊:

“伏惟长公主殿下承天景命,当顺玄穹之意,正位宸极...”

一通场面话说完,许言已是记不住都扯了哪些漂亮话了。

但有个漂亮话,他却记的清楚。南离夏氏老祖开创了武道,因此南离祖庙祭祀,便等同于武神供奉。

如今祭祀仅在一人,因此,这些仙族才会愿意把夏未央这最后一个夏氏血脉供着。

果然,居高临下的夏未央眸子微抬,面色不虞:

“诸公让先帝即位时,也是这般说辞。武神祖庙祭祀如今唯系本宫一人,才想起本宫了?”

这跟一夜风流时相比起来更冷言冷语的夏未央,倒让许言摇头苦笑。

随后,他又看到那位太庙庙祝突然出列跪拜:

“臣夜观星象,卯时三刻,天市垣更胜往昔,《乙巳占》记载象征市井繁华。

并且,帝星荧惑逆行入房宿七度,缠斗于房宿象征帝王御驾的天驷与象征后宫钩钤之间。

荧惑犯房,天驷星明灭如龙吐珠,钩钤宫泛桃花晕。

火入天驷则龙亢于野,金缠钩钤则凤鸣求凰。

此乃圣主得遇命定之人,阴阳交泰而乾坤合德。当有'火浴金翎'之喜。昔武帝幸卫夫人时,亦现此象。

此乃天命神器有归之兆!”

这话听的许言老脸一红,七次郎的美名难道就要这么传开了吗?

果然,站在一侧神隐观看的许言,看见发现夏未央背在身后的左手微微捏紧,面上微微咬唇,明显也是因为联想这话的意思,起了羞意。

但她那语气依旧冷然:“李卿观星的眼力,倒比卜卦好太多了。”

“臣...臣还观得氐宿隐现天乳星!”太庙祝突然高喊,冷汗浸透的衣领肩头颤抖:

“女主昌,此乃万民生养之瑞兆!殿下或可借此,于天命之中,再现太祖长生登仙之路!”

说完,三百紫袍齐刷刷叩首。

骤雨忽急,夏未央突然攥住劝进表砸向刑部侍郎面门,将人抽得撞在盘龙柱上:

“昨日御史林子余在诏狱自尽,诸公倒是替本宫想得周全,今日直接来劝进?”

那刑部侍郎面色泛苦跪伏在地上,颤抖着道:“覆天阁已查得凶手,是昨日那位殿上与林子余起了冲突的乡间野修。”

但要说出名字时,那侍郎像是忽然记忆缺失了一半,不知如何开口。只记得似乎姓许,都喊仙长...

借刀杀人用到她身上了?听到这话的夏未央面色愈发冷了。

老师能跑出去杀人,那她一夜真实的感受又是什么?

但这话她如今却不能说出口,特别是在尝了炉鼎圣体的味道之后。

正出神间,那刑部侍郎忽的指向了许言:

“是他,忘川轮回图中的人影,与他如今的面目一般无二。”

话音刚落,玉阶下跪着的绯袍官员突然如炸开的沸水。御史台中有人膝行两步,笏板重重磕在青砖上:

“区区散修竟敢染指神朝规训秩序,古来祭祀登基衅鼓之仪,当有斩杀邪修仪式,请殿下验明!”

说完,又直接目视许言,他脖颈青筋暴起,猩红官袍被雨浸成深褐色,抬手召出轮回图的留影,字字诛心:

“诸公且看明白,忘川轮回图里半髻青衣道者都与昨夜吻合,这位野修,有何话说?”

此话一出,众人皆是点头,目光晦涩望着许言就看死人一般。

在诏狱杀人,前面是有。

但现在正值新君登基,夏未央也会觉得不好看。

看着对方手里那道溯影的画面,许言也不禁有些蛋疼,那人直接一拳洞穿林子余,尸体瞬间干涸神魂俱碎,又毁尸灭迹。

这上哪说理去?

要能留个尸体,好歹还有办法证明一下,他叠了攻速变奏的一拳比这更骇人...

随后,又是一位官员出列冷笑:“人之将死也不放过神魂,此人必有邪修禁术,能以魂魄温养自身!”

许言嘴角微抽,抱歉,这个他真的有。扎纸神通若不消耗自己的魂力,用别人的神魂封存进纸人,也不是不行。

这也是为什么他是不太喜欢用这纸人的。毕竟有伤天和...

就在那人说是邪修之后,引得十余名官员轰然叩首,鎏金梁冠砸在积水里溅起银珠,声音层层叠叠漫过暴雨:

“请殿下诛杀邪修,完成登基之仪!不然,臣等今日便撞死在这九层台阶,为殿下铺上一层人骨玉台!”

语罢,数十位老臣突然齐刷刷褪去梁冠,披发跣足跪在雨幕里,白发黏在脸上如同索命冤魂。

“嘭~”

又是马车内不出来的那个阙主冒出的声音。

像是无处发泄一般,捶打马车。

本来苏酥是想着,帮许言洗脱罪名的。但现在在马车内却是无能狂怒,透过窗纱望着被指责的许言,只觉得揪心。

到这,她好不容才憋出一句:

“殿下,轮回图无法显其原型,难免为易容之人欺骗”

这话倒让原本面色不虞的夏未央唇角微微勾起,刚刚特地和苏酥姐说了这两日老师有多厉害。

现在肯定是又吃醋又自责吧?毕竟忘川轮回图就是苏酥给的。

气量小就算了,还不知道怎么开口救他。

随即,夏未央目视那些摘了梁官的臣子:

“珈烬,以逼宫做劝进登基之仪的,列祖的起居录可有记载?”

心知殿下这声音是有杀意了,珈烬的声音从殿角阴影处传出:

“回殿下,只有永昌年间,魏国公率三千儒生叩阙献祥瑞,联名上《圣德颂》四十九卷逼立太子,史载触犯太祖武神,暴雨冲塌了太极殿,十七位劝进大臣被雷火焚成焦骨。”

话音刚落,堂下那数十道叩首声戛然而止。皆是面面相觑。

这话里的意思都能听得明白。就没有用这套路逼着新君即位的,前例只有逼着去当太上皇的。

有宜阳谢氏被灭族的先例在前,这些忽的觉得,拿一个散修似乎也没什么盼头。

毕竟那夏未央从头到尾也没为那死人说话啊...

看着将要站出来的许言,林仲平暗暗擦了擦汗,出列叩首:

“此非国之幸事。

几位族兄不是因为子余不明不白身死而关心则乱,

若许仙长真暗杀诏狱罪犯,也当在神朝之制下三司会审从长计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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