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章 蜕变的“真理掌控”
仔细体会一番西得所说的炼金术师之力后，卡恩意识到，这是一种类似加成的东西。
就好像是给每一个炼金术师额外附加一条真理“威力增幅”一样。
一想到真理，卡恩突然感觉自己脑海中的第二条真理“真理掌控”正在发生某种蜕变。
从获得真理之书觉醒这条真理之后，卡恩一直没能弄清这条含糊不清的真理的作用。
他甚至无法感受到这条真理的作用，反倒是“元素亲和”，这个不适合魔法师的真理，在如今卡恩的炼金术师身份上，却是很合用。
这时，一旁的西得收敛起之前激动的情绪，转而严肃地说道：
“卡恩少爷，尽管您开创出崭新的途径，但面对炼金术师真正的力量，您还是一无所知。”
他的手中，拿出一小瓶魔药。
其中的膏体卡恩很熟悉，上次西得查验他血脉后，拿出这个药膏给他止血。
而现在，伴随着西得的操控，一种特殊的能量自他指尖涌出。
这不是魔力，卡恩能感受到这是炼金术师特有的力量。当这股力量接触到药膏的瞬间，膏体就仿佛活过来，伸出两个绿褐色的小触角，不断的触碰瓶体。
仿佛像是新生的生命在探索世界。
“炼金术师赋予万物以灵性，凭借灵性，炼金术师与造物沟通，进而不断调整改造，才会有一个个的玄奇而完善的炼金造物。”
卡恩还被眼前的一幕震惊地说不出话来，他隔着玻璃瓶和那绿褐色的膏体相触碰，后者好奇地不断试探，只是始终无法触摸到卡恩。
“它们拥有了生命？”
“不，那是神明的权柄。我们只是赋予它灵性，当力量收回，它们就会变成原样。”
说着，西得收回力量，刚刚还仿佛生命体的药膏迅速回缩，又变成瓶中毫无异样的绿褐色膏体，仿佛刚刚的一切都只是幻觉。
“太神奇了！”
卡恩由衷地赞叹道。
“既然到如今，手札上的限制我已经撤回，您可以完整地阅读。您的道路与我们不同，或许更高层次的视野能帮助您。
关于炼金术师的晋升，说起来倒也简单。
钻研增长出足够的炼金术师力量，也就是像我刚刚那样富裕灵性的力量，然后学习一两道更高等级的魔法仪轨。
这两个条件达成后，您就可以晋升了。
不过看上去简单的问题，实际做起来却是十分艰难。单是想办法钻研积攒炼金力量，就会耗去我们绝大多数的时间。
再加上还需要学习高等级的魔法仪轨，虽然我们可以挑些简单的学，但这时间也是异常的紧迫。
这也是炼金术师往往难以提升的缘由所在。”
一番长谈，西得总算借机为卡恩讲述清楚炼金术师大致的路途。卡恩对自己的未来，也总算是有些把握。
“刚刚晋升，您就好好感受自己的力量吧。祝您好运，卡恩少爷！”
西得适时告退，房间内终于只剩下卡恩一人。
忽然，卡恩紧闭双眼，他的脑海中，真理之书光芒骤放，一直处于蜕变中的第二真理“真理掌握”涌出大量的信息，显然是蜕变完成。
细细体悟一会，卡恩脸上顿时露出欣喜的神色。
他操控着一股炼金之力从指尖涌出，与西得熟练且大量的炼金之力相比，卡恩的只不过是一根细细的丝线。
而且这根丝线还走得歪歪扭扭，宛若学步的孩提。在卡恩的全力操控下，这根丝线好不容易连上屋内的那台珍妮纺纱机。
一种奇妙的感觉自卡恩脑海中出现。
他好像是在面对一个刚出生的婴儿，对方吱吱呀呀的，他却听不懂意思。
这就是灵性吗？
回想起刚刚西得操控下宛若生命的药膏，卡恩面前的珍妮纺纱机外表上却没有丝毫变化。
只有卡恩能模糊地感受到它一点情绪与意思。
似乎是在表达“不舒适”？
卡恩不明所以，不过他现在要关注的并不是这个。
脑海中，第二真理“真理掌握”骤然启动。
这个自从得到就从未使用过也不知道怎么使用的真理，终于在这一刻发挥出它的作用。
在卡恩的视野中，纺纱机上多出一点迷蒙的光芒，待他凝神，这点光芒便缓缓凝实。
这种光芒他很熟悉，正是觉醒真理的前兆。
可是，一个纺纱机还能觉醒真理？
来不及疑惑，随着卡恩念头微动，他便感觉意识被陡然拉进那一点光芒之中。
【机械之舞】、【不朽杰作】……漫天的真理，这里是真理的国度。
卡恩完全想不到自己会被拉入这样一个世界，看来“真理掌控”比他想象的要强大许多。
还没搞清楚状况，卡恩就发现身边出现不少靠近的光点，每一个光点之中，就是一条真理。
“这是要我选择？给一件物品选择真理？这未免太过逆天了吧？”
心中再震惊不过，事实却是已经摆到卡恩面前。
一块抹着奶酪的美味面包落在嘴边，没有不吃的道理。
【不朽杰作：运转的磨损、意外的损伤，都可以自行恢复，一切都将是不朽的杰作。】
【疾风之速：运行的速度将会提高，并且不会消耗额外的能量。】
【灵性成长：灵性将会快速成长，智慧将会伴随始终。】
【……】
卡恩很快就选定好合适的真理，随着意念靠近，其余的真理便消散不见。
他的意识也随即从那一点光芒中退出来。
当卡恩的目光再次落到屋内的珍妮纺纱机上时，就可以看到一条若隐若现的光芒在其上漂浮。
【灵性成长：灵性将会快速成长，智慧将会伴随始终。】
这就是卡恩最后为珍妮纺纱机选择的真理。
西得的话卡恩一句都不曾忽略，西得说过，炼金术师需要不断提升完善自己的造物，而且都是借助炼金之力来赋予造物灵性，进而沟通完善造物本身。
所以，选择“灵性成长”，在卡恩看来，绝对是最好的选择。
像“不朽杰作”、“疾风之速”这样的真理，虽然能提升纺纱机的效率或是耐用性，可那些都不是卡恩需要的。
想要产量提升，大不了加大规模；至于耐用，更是完全不需要考虑，木材要多少有多少。
等待推广开来，找个木匠打造纺纱机根本不是什么难事。
而卡恩现在，已经迫不及待地再次勾连上纺纱机的灵性，想要看看这个“灵性成长”真理的作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