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章 晋升正式炼金术师
魔法元素在空中疯狂汇聚，卡恩如同风暴眼一般。
西得见状，急忙拿出两份玻璃瓶，其中装着特殊的粉末。
瓶口敞开，粉末洒在空中，被风暴裹挟着涌入卡恩的体内。
痛苦、欢愉的表情在卡恩脸上交织出现。
此刻，卡恩感觉自己好似浩瀚海洋中的一夜扁舟。
宏伟而广阔的魔法世界在他脑中展开一角，数不清的魔法仪轨，交织在世界无处不在的法则当中。
真理、魔法、规则，这是一处美不胜收、动人心魄的画卷。
这就是炼金术师眼中的世界吗？
追求真理，探索世界，发掘未知……卡恩沉浸在这种梦幻而强大的视角之中。
随着魔法风暴渐渐平息，卡恩也缓缓从那种玄奇的视角中退出来。
“感觉如何，卡恩少爷？”
西得的声音适时响起，将卡恩的思绪彻底拉回。
不过，西得什么时候这么客气了？卡恩还记得先前返程的时候，西得对他的态度只能说是一般，根本没有这种发自内心的尊敬。
“非常好，炼金术师真是一个伟大的职业。”
卡恩由衷地赞叹道。
“您将是伟大炼金之途无法绕开的传奇！”
这话顿时更是让卡恩摸不着头脑，这西得的态度怎么转换如此之快？
“您谬赞了。”
“不，或许现在您的感受太少，还没法认识到您究竟开创出怎么的炼金之途。
但想必您刚刚已经看到炼金世界的一幕了吧？那是多么的恢弘！
数以万计的各类材料，独一无二的各族生物，魔药学与材料学的光辉未来都映照在那里。”
西得的描述却与卡恩见到的完全不同，这不由得让卡恩有些疑惑。
而西得很快就意识到这一点，他马上想到卡恩的晋升之法与过往的炼金术师截然不同，马上道：
“据传说，每位炼金术师晋升时看到的景象，往往与他们晋升的途径，也就是那件造物有关。
而景象则是预示着这位炼金术师未来的方向。我刚刚一时激动，忘记您的晋升造物与众不同，想必看到的景象也不会与我们一致。”
“的确。但诚如你所说，那是一副宏伟而梦幻的画卷。”
“每一位炼金术师一生都在致力于实现那一副画卷。过去，我们大多在魔药学和材料学钻研，大家看到的场景也大多是这般。
但我相信，从您造出这台机器开始，日后将会有无数年轻的炼金术师，奉您为最尊贵的老师！”
一直听到这，卡恩总算是明白西得态度转变的原因。
他好像，干出一件了不起的事情。
这时，西得也是耐心地继续讲述道：
“如今您已经晋升正式炼金术师，我说的事情虽然已经为时已晚，但还是理应让您知晓。
我给您的手札中，并未详细记载如何创造出一件合适的造物。事实上，这是因为我存心想要考验一下您，对于炼金术师来说，天赋是必不可少的。
若是您天赋出众，凭借自身对世间材料的入微感受，多半能走上研究魔药的道路。一旦您成功，您就会晋升炼金术师。
炼金一词，也就是我们炼金术师最好的写照。可您打破了这一常规，您走出了一条与众不同的道路。”
说到这里的时候，西得的脸上是一抹异样的激动。
他相信，时间荏苒，后人们或许会不记得他西得的成就，但一定会因为卡恩，记住他这位带领卡恩踏上炼金术师道路的老师之名。
“炼金炼金，实际上就是探究材料的本质，往大了说，就是在研究世界本身，探索一切的根源，发掘世界的真理。
随着炼金道路的不断探索，我们也渐渐意识到局限。单一的从材料来认知世界是困难的，我们试图寻找其他方法。所以您肯定听说过，炼金术师是一群千奇百怪的疯子。
但我们都失败了，直到我看到您，我才明白，探索世界的另一道方向。我甚至隐隐感觉，您的方向，才是真正的大道，而所谓的魔药学、材料学，不过是剑走偏锋的产物。”
眼见西得越说越激动，卡恩心知自己可没有他想象得那样伟大。
一切都是命运的巧合。
如果西得早早告诉卡恩过往的炼金术师的造物都是魔药相关的，卡恩他根本不会往珍妮纺纱机这方面考虑；
如果西莉不把难题交给他，也不会促使卡恩产生制造纺纱机的想法。
总之，或许事实上卡恩开创了一个伟大的炼金术师道路，但卡恩本身却没有这种感受。
相比于西得口中还很遥远的宏大叙事，他现在更关心的，是炼金术师本身的力量。
早先就说过，炼金术师要比同阶的魔法师更强大，但卡恩此刻并未感受到自己的强大之处。
“西得老师，您说的这些距离我还太过遥远。我现在更想知道的是，炼金术师的力量究竟体现在哪里？”
听到卡恩的称呼，西得喜不自禁。他还担心因为自己之前怠慢而寻常的态度，卡恩或许并不会接受他。
可这一声老师，着实让他欣喜。
“是我疏忽了！也对，您现在还只是一位正式炼金术师，一切都太早了。
至于力量嘛？还请您施展一下照明术。”
说到炼金术师的力量时，西得语气中不由自主地带上两分骄傲。
炼金术师比同阶的魔法师强大，这是不争的事实，也是每一位炼金术师高傲的由来。
他们是研究世界的先行者，拥有更强大的力量也是他们自信的来源。
照明术？卡恩有些意外。
无论是炼金术师，还是魔法师，亦或是占星术师，他们都统归于术士的类别。
展示力量的最基本方式，就是运用魔法，这倒有一些殊途同归的意味。
因此，尽管擅长的魔法有区别，钻研的方向也有区别，但基础的魔法总是共同的。
尤其是照明术，这种简单到连仪轨都没有任何难度的魔法，更是人人都会。
因而，当卡恩施展出照明术的时候，他还有些不明所以。
一个照明术而已，能有什么特别的？
可当耀眼到几乎灼伤他眼睛的光点自指尖闪耀的时候，卡恩才意识到不对劲。
这根本不是照明术应该有的亮度！
似乎是想到什么，卡恩立刻施展几种其他的魔法。
火球术、冻结术……每一个的威力都远超卡恩的想象，这时，西得在一旁解释道：
“作为世界探索的先行者，我们炼金术师受到世界的鼓舞。相同的魔法，我们施展出来，威力都会强于其他施法者。
这也是世界对我们补偿。我们不似魔法师，常年钻研魔法，对于魔法的精深程度肯定不如他们，因此我们拥有特殊的炼金术师之力，强化于我们的魔法。
再加上我们层出不穷的手段，我们的确是战斗中独一无二的强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