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3章 （7k求追读）绘梨衣生宝宝

我靠！

看到上杉越一不小心捏碎了钢铁制的车把手，这让他身子微微后仰，拉开点距离，生怕这个拥有怪物实力的老家伙，只顾着捏车把，忘捏他了。

万一上杉越反应过来，一把掐住他的肩膀，询问到底怎么回事，估计以自己目前强化后的身板，未必能顶得住。

“越师傅你别激动，我只是开个玩笑。”夏夜干笑着解释。

“这个玩笑一点也不好笑。”上杉越没好气的哼哼一声，不过心里也松了口气。

他转过身，又开始自顾自的煮起面来。

但内心五味杂陈。

夏夜所开的所谓玩笑，让他在那一刻想了很多。

自己为什么会排斥拥有儿女，真正的原因，是他觉得自己被不配拥有孩子，更不想给孩子们带来负担与悲剧。

他的人生已经过得稀巴烂，如果在这个世界上自己真的有孩子，他们会得到幸福么？

尽管上杉越并没有真正经历过，可却知道那些孩子一定不会幸福。

他体内拥有高纯度的龙血，也是强大的白王血裔，他是曾经蛇歧八家影皇，自身这种超级混血种诞生下来的血脉，也必然会拥有着几乎跟他同样的强势血统。

上杉越知道这份血统是诅咒，是必须要逃避的命运。如果一个人被这样的命运缠绕，等待对方的必然是惨烈的悲命。

上杉越的父亲上杉秀夫就是一个例子。

上杉家是蛇歧八家中内三家的人，往往内三家孩子在诞生之时，是一件非常要命的事。生出来的胎儿因龙族血统的纯度很高，大多都会直接导致龙化，有的甚至在子宫里就化为残暴的魔鬼。往往这些女人都会因难以生产，最终痛苦的死去。

甚至上杉家那些所谓的妻子，同样被牢笼所束缚。那些漂亮的女人们住在华美精致的大屋中，被几十上百个侍女同时服侍着，吃穿用度都是顶级待遇。但她们只是被当做生育机器，也同样知道自己最终的命运，一旦生下胎儿，也就意味着死去。

上杉秀夫比较幸运。

因为上杉秀夫的母亲生下他的时候，当时只是重度撕裂，但好歹活了下来。

但同时他又是不幸的，后来其母亲生了上杉秀夫的弟弟，结果后者因为血统暴走，直接撕裂了子宫，当时愤怒至极的上杉秀夫拎着斧头就将弟弟杀死了。从那以后上杉秀夫就痴迷棋道，整天疯疯癫癫。

可后来同样是因为优秀的棋道，上杉秀夫与上杉越的母亲相爱了，甚至还生下了上杉越。那是一段甜蜜时光，可因为蛇歧八家的忍者们找了过来，上杉秀夫用枪指着自己的脑袋跟那些人谈条件，表示他可以回到东京，但要确保母子二人的安全。

离开前，上杉秀夫对母亲发过誓，表明自己一定会回来找母子二人，绝不会将他们抛下。

最终结果是上杉秀夫死在了女人们的肚皮上，后来蛇歧八家的忍者们再度找上了门，那一次，是找上了上杉越，他选择离开了那个国家，前往东京，重复着那个男人的宿命。

甚至还害死了自己的母亲。

这场龙血赐予的生命，在上杉越看来并没有带来半点荣耀，反而都是血淋淋的诅咒，他厌恶这份诅咒，无时无刻都想要逃离。如果他在这个世界上真的会有子女，也必然会背负着这个诅咒。所以他无法想象，甚至是不敢想象，在这个世界上他会有子女。

因为上杉越做的卤面的确很好吃。源稚生等人在吃过一碗后，又分别各吃了一碗。在这个过程中，他们留意着周围的顾客。

尽管夏夜在之前说过，跟王将自身气息很像的顾客，经常在这位越师傅拉面摊吃拉面。或许在一定程度上，对方跟这位越师傅有什么关联？

但在来的路上，无论是源稚生还是源稚女，他们都通过各自手段将这位越师傅的底细查得清清楚楚。通过资料，他们了解到这个老人完全就是一个普通人状态，已经垂垂老矣，靠着一手拉面手艺在东京勉强过活，每到周日会去教堂做义工，有时候还会兼职牧师。

就连对方的健康体检表，也被他们搞了过来，他们发现这个老人已然被疾病缠身，甚至身上患有多种癌症，已然没几年活头了。

源稚生与源稚女凭借着内心警觉，一开始下意识想到这位越师傅是否会跟有着类似王将气息的身影，两者间产生某种关联。所谓的前来吃面，极有可能是暗地里接头联系，彼此交换情报等，可在看到老人的健康体检表上面结果的时候，他们就已然将那些猜想排除掉了。

王将暗地里制造了很多进化药，但凡这个老人拥有龙族血统，或者说跟对方有瓜葛的情况下，不可能不会因为身体垂垂老矣，甚至患有多种癌症而不去吸收进化药，任由自己死亡的一幕。

不过即便有那份健康报告的结果，他们还是亲自来到摊位上，认真而隐晦的感应了一下老人的气息。结果同样没有差别，很普通，并没有什么混血种身上本身有的那种晦涩感。

只不过还有一种情况可以解释这种现象。

那就是老人的龙族血统高到可怕，完全超过了源稚生与源稚女，所以两人才会察觉不到那种晦涩如海的气息。

这种结果很明显也因为老人糟糕的身体状况，从而被果断推翻。

这就是一个平平无奇的普通老头。

再正常不过，而且留给对方的时间已经不多了，可每天晚上还兢兢业业的出摊卖拉面，每个周末依然还会去教堂做义工、做礼拜，还会将辛苦赚来的钱拿出来奉献出去。

那位疑似跟王将相近气息之身影，之所以会来，或许只是想要吃碗越师傅的拉面，对方做的拉面的确好吃，每个人又都吃了一碗，绘梨衣都已经开始吃第三碗了。

源稚生与源稚女看到夏夜用筷子夹起拉面，投入到绘梨衣嘴巴里，看着女孩仰着头，满脸笑颜的满足地吃下去，男孩脸上也洋溢起愉悦的笑容，他们忽然意识到夏夜这个聪明至极，而且实力强大的家伙，能将这些知道的东西说出来，就说明对方已经暗地调查过了。

大概率来此也是没有什么收获，可对方依然还要带他们过来吃拉面，该不会是想要带绘梨衣过来吃拉面，只是顺带一下他们吧？

又或者说以吃拉面为借口，将他们引到这里来，至少不用在东京湾里打生打死？

不知道为什么，即便夏夜真是这样做的，他们内心也不会有多少怒气，反而在内心深处觉得能静下心来吃一碗拉面，也是一种久违的感受。

他们浮躁而冲动的内心，已经很久没有体会过这样的感觉了。

不过源稚生与源稚女内心同样也觉得怪异。曾几何时他们都认为彼此再度出现的时候，不管是从地狱里，还是在现实中，都将会在见面的那一刻，打招呼的方式，是用他们手中的刀狠狠劈砍对方。

可从来没有想过会这样坐在一起，一本正经的吃起拉面。

但事实在眼前的确发生了。

源稚生与源稚女都没有说话，而是低着头，以彼此各自的方式吃着拉面，他们不知道要聊什么，也没有任何话语可聊。

也许今天晚上吃过拉面后，再次见面他们还会刀兵相向。但今天晚上这一次好像是个例外。

是因为夏夜与绘梨衣这对相爱的情侣在一旁影响的么？

还是因为内心深处某个被称为情感的怪异念头在作祟。

他们自己也不知道。

“你们是夏夜的朋友，也就是我的朋友。今天晚上你们在我这个小摊位上的所有费用我全包啦。”上杉越热情的端来几壶清酒与几份卤肉，对源稚生与源稚女几人笑着说道。

“老人家，你家卤面味道不错。”源稚女轻声说，黑眸里似乎有细碎的光闪烁。

这并非是夸奖，而是真正吃过卤面之后，他内心真正的感受。

他甚至很久都没有吃过这么可口的食物了。

以前在鹿取小镇是因为没有这个条件，虽然他也曾幻想过，在凄冷的雨夜里，能跟源稚生在一块吃份热气腾腾的拉面。

以前他跟源稚生在小镇里大户人家做家务进行清洁的时候，有的房主人就会做拉面吃，哪怕隔着厨房都能闻到那股清香的味道，只不过房主人并没有好心的让他们也吃上一碗，临走还要故意克扣一些清洁的费用。

自从他离开了鹿取小镇，成为猛鬼众的龙王。内心中早就已经没有了曾经的那份悸动，对美味的食物更是没有丝毫欲望。然而今天晚上似乎也是个例外，他难得的静下心来吃一碗拉面。

其实在吃第一口的时候，源稚女就已经被那股散发着卤肉香气，并且裹着汤汁的拉面给吸引了，哪怕胃口不大的他，没多久就将一碗拉面吃完，而且上杉越给的分量很足，不仅仅拉面给的多，上面的卤肉也要比平时多一半。看似是一碗，其实是两份的量。

“谢谢谢谢，你好吃就行，以后可以常来哈。”

听到被源稚女如此夸赞，上杉越脸上抑制不住的流露出笑容来，那是打心眼里开心。

尽管他也不知道为什么。

以往很多顾客在吃过后也都表示赞不绝口。有的是发自真心，而有的则是想让他打折，但无论是哪种，上杉越越心里都没有太大波动。可今天面对源稚女的夸赞，感觉像是一个跟他冷战很久的人，突然跟自己开口说话，于是赶忙激动的点头哈腰道谢。

“清酒也不错。”

源稚生拿起酒壶，用一个新杯子倒了一杯清酒后，并没有喝下，而是递给了上杉越。

“太客气啦。”

上杉越先是将油乎乎的手，在肩头毛巾上擦了擦，这才接过这杯酒。

话说先前因为源稚女夸赞的那份激动，还没有彻底平复。紧接着源稚生还给自己倒酒。

上杉越仰头一口喝下，虽然是一小杯清酒，但在激动的情绪下，喝的属实有些上头，醉呼呼的。

“以后你们都可以常来，到时我绝对给你们安排的满满当当。”

“越师傅，你就不怕我们把你给吃穷了？”夏夜突然打趣的说。

上杉越哼了一声，“我既然敢给你们吃，就不怕你们把我给吃穷。”

“我吃的比较多，越师傅，我要是来了，你会难过么？”

绘梨衣在小本本上小心翼翼的写道，似乎生怕这位老人觉得自己能吃，就要把她给拉黑的架势。

上杉越看到绘梨衣透着委屈与小心翼翼的表情，顿时哭笑不得，“绘梨衣，你想多啦，你能吃，我很开心，说明我老头子做的拉面好吃，这是我的荣幸。

以后你想什么时候来就什么时候来，实在不行，我给你个电话，到时候我万一没出摊，你可以给我打电话，风里雨里我都会给你送拉面过来的。”

“谢谢越师傅，可我还想喝清酒。”绘梨衣又写道，似乎因为不好意思，吐了吐粉嫩的小舌头。

“管够！”上杉越拍了拍胸口，豪言道。

“等会，问题可大了去了。绘梨衣，清酒什么的，咱还是别喝了，万一你再发酒疯，可是会出乱子的。”夏夜心有余悸的说。

他可没忘记绘梨衣之前因为吃卤肉吃多了导致口渴，直接将桌子上的一壶清酒吨吨吨的给喝完了，随后就开始眼眸迷离，脸颊通红，对他做出一些奇奇怪怪的事情。

如果要多来几次，恐怕会真出乱子。

“我下次保证不喝多，最多就喝半壶。不对，喝一小杯。还不对，就一小口，夏夜，求求你啦，一小口还不行吗？”

看着夏夜一次次摇头，绘梨衣不禁在小本本上一次次地写着。

最后甚至表示自己就简单闻一下。

看着绘梨衣那张精致的脸颊，微微嘟起嘴巴的可爱一幕，夏夜忍俊不禁，刮了一下对方晶莹柔软的鼻翼，“那就让你稍微喝一小口。”

“好耶~”

绘梨衣开心的投入到了夏夜的怀里。

看着两人如此甜蜜的一幕，周围观众们都不禁露出了善意的微笑，包括源稚生与上杉越同样如此。

然而绘梨衣写的下一句话，差点让两人嘴里的清酒直接喷出来。

“夏夜，我们之前不是已经求婚完成了吗？接下来是不是就可以生宝宝啦？”

绘梨衣开心的举着小本本在夏夜眼前晃荡，一副迫不及待的样子。

夏夜眼角微微抽动着，“这个……”

然而看到夏夜含含糊糊的状态，一旁的上杉越却不干了，吹胡子瞪眼道：“什么这个那个的，你小子都跟人家都求婚结束了。不就差最后一步了吗？难不成这时候还能打退堂鼓？”

看到老头子如此郑重而严厉的神色，源稚生愣了一下。

源稚女同样抬起头来看向了上杉越。

原本这个看起来本本分分的老头，突然固执起来，竟颇有一分威严。

夏夜尴尬地抓了抓脑袋，其实他并不是说不想负责任，而是觉得现在还不是时候，至少绘梨衣的体质还没有彻底恢复平稳，他想在一个极度完美的状态下，在一场宏大的婚礼展开之后，才会也理所当然的完成那重要的一步，而不是现在火急火燎就把事情给办了。

最好是能将白王遗骸找到，从而借助诱饵钓出赫尔佐格的本尊，将那个阴险的狗东西彻底抓住，给予其地狱般的痛苦折磨。

紧接着再利用白王遗骸本身，从而去强化绘梨衣自身的龙族血统。

只有当这些事情办完了，他才会毫无负担，从而展开真正的幸福生活。

夏夜不由得解释道：“你们都别用这种眼神看着我，我也没说不想负责任，就是因为我太想负责任啦。等我手头上的一些事情彻底解决，我肯定会在婚礼上娶了绘梨衣，我会让她成为这个世界上最幸福的新娘。”

说着不由得看向绘梨衣。

女孩脸颊上带着幸福的红晕钻进夏夜怀里，不知道的还以为喝醉了。

源稚生自然知道夏夜话中有话，所谓的一些事情，指的大概就是赫尔佐格，毕竟蛇歧八家发生的那些事情，局面目前的确很混乱。

等到一切危机解除再谈婚姻，也是一种负责任的表现。

只有上杉越嘴里还在嘀嘀咕咕，说年轻人要先成家再立业，别管有什么原因，如果不是疾病什么的大事，该成婚就成婚，挣钱可以放在以后。

没过多久，竟然下起了小雨。老人也不再发牢骚，而是赶忙去支起塑料棚子。

周围的观众也因为下雨而离开。

天地间下着淅沥小雨，而雨棚下则是夏夜绘梨衣上杉越以及源稚生源稚女五人，他们一边吃着拉面，一边在棚下喝着小酒。

一种别样的氛围感在几人心间升腾。

对源稚生以及源稚女来说，这是一种内心久违的平静，经历了这么多跌宕起伏的事情后，他们在这里寻求到了难得的一丝安逸。尽管只是短暂的片刻。

两人看着棚下汇成水线的雨流，神情陷入恍惚，记忆陷入了曾经的久远之地，那个叫鹿取的小镇。

上杉越则看着源稚生与源稚女，甚至还有一旁的绘梨衣，突然感慨着，不知道谁家父母能生出这么优秀的三个孩子。

这时绘梨衣突然歪头看了过来，然后悄悄对他举杯，要敬自己一个，不过杯子里不是清酒，而是茶水。

上杉越老脸上带着慈祥的微笑，举起酒杯，将杯中酒水一饮而下。

雨流逐渐变大，从夜幕上狂泻而下。

预报说东京这段时间会有一个多星期的连绵大降雨。

厚重而黑沉的积雨云，犹如倒扣的螺旋盘绕头顶，夏夜仰头看去，眼眸闪烁着一抹幽光。

接下来该办正事了。

…

…

东京、山梨县。

多摩川附近的一座山谷，这里又被名为雷鸣谷。

山谷下方有条名为赤鬼川的地下暗河。它与多摩川互为镜像，这条地面上的河流浩荡奔流，位于地底深处的赤鬼川则犹如它的名字一样，如同鬼魂无声无息的流淌着。

但因为赤鬼川是由两道河流交融而成，一道来自地底深处冰冷彻骨的地下水，另外一道则是经过岩浆加热的富士山雪水。

一冷一热两股水源狠狠交汇，发出轰鸣声响，仿佛地底深处有无数惊雷的炸响，这也是雷鸣谷之称的来源，甚至在多摩川，还有一个流传很久的故事。曾经神话故事里的怪物八岐大蛇，曾在这里饮用过水源，对方有着八个脑袋，能将头颅伸向八条河流，多摩川只是其中的河流之一，后来那条怪物般的大蛇被杀死，血水浸透了方圆上百里，整个地面以及河水都被染得无比赤红，所以这里的土壤也是红色的。

如果这个传说是真的，也就意味着在赤鬼川地底河流里，流淌的河水同样是红色的。

尽管只是传说，可蛇歧八家的人却知道在东京流传的任何传说，几乎都跟龙类挂钩，而所谓的龙类，也就是太古时代的那位伟岸的白王，曾是仅次于黑王的存在，帮助过黑王管理那庞大的帝国，甚至在龙类历史上出现过双王共治的伟大局面。

即便真有八岐大蛇，那应该也是某种龙血程度很高的怪物。

跟他们这个家族的人一样，体内流着白王的血，所谓的赤红，也不是神话的渲染，而是造成的杀戮，是很多无辜生命死去泼洒的血形成的赤红之色。

所以蛇歧八家的人都不喜欢这样的传说。

哗哗哗！雨下的很大，哪怕有搭建起来的宽大防雨布也遮不住呼啸而来的雨水。

夏夜抹了把脸上的雨水。

远处钻探机发出轰鸣震耳的声音，衬着雷鸣谷本身的震荡以及天地间的惊雷，感觉整个山谷都要爆掉了。

但无论是夏夜，还是身旁之人，皆脸色冷峻的像块冰岩。

旁边是源稚生。

两天前。

那位带着苍白面具的V字复仇者现身在源氏重工的会议室里，当时源稚生刚召开完会议，躺在椅子上小憩一会，结果几分钟后醒来的时候，桌子上已然多出一份关于白王遗骸地址所在的文件。

他并没有见到那位复仇者真身，而是事后调出监控看到的。

对方似乎突然出现在通往会议室的走廊，但在进入室内后，就没想再隐藏身形，而是拿出一份文件放在桌上，全程睡着的源稚生都没有醒来，对方离开前，甚至还对会议室内的监控歪头打招呼。

源稚生心中带着一抹感慨。

尽管这个神秘而狠辣的复仇者神出鬼没，可并没有想过要伤害自己，难道还想着利用他的身份，去寻找文件里记载的白王遗骸的地点？

可源稚生隐隐觉得并不是这样。

对方完全可以杀了自己，甚至可以利用一个傀儡假扮自己，对蛇歧八家下达指令，长期看的话，因为他拥有超级血统，傀儡肯定会暴露，但短期来看，完全不成问题。

“会是他么？”

源稚生心里嘀咕，脑海里不自觉浮现出夏夜的身影。

但他没有主动去问。

别管是与不是，他都会信任夏夜。

文件上关于白王遗骸的地址，别管真假，既然那位神秘而强大的复仇者表明了出来，极有可能是一条重大线索。

本着宁可信其有的原则，源稚生都决定打算去挖掘一番。

白王关乎着整个蛇歧八家的命运，若不是对方的血，族人们的命运怎么会这般痛苦，一切因对方而起，一切同样以对方而终。

这是一场宿命的战争，没有任何妥协与大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