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章 超雄贾张氏
“傻柱，你这身衣服不错啊，很贵吧？我们院子里都没人穿过这么好的料子。”
杨卫彪故意夸张地说，毕竟傻柱免费给他做饭，他得表示一下。
“是啊，这是我对象送的，我本来不想接受的，但她非要坚持，我实在不好拒绝。”
以前傻柱总是穿着短款棉衣，冬天经常把手插在兜里保暖，现在他却穿上了一件毛呢大衣，整个人看起来精神多了，也不觉得冷了。
“傻柱，你这是走运了，找到这么好的对象，我为你高兴。”
杨卫彪觉得自己也有点媒人的功劳，如果不是他，傻柱可能还要等上好几年，才能找到对象。
想到这里，秦淮茹确实让人受害不浅，不过这一次，似乎找不到机会追究了。
“杨哥，你这日子过得也不错，你的那位也挺吸引人的。”
傻柱不过是随便逛了一圈，聊完天就急忙回去换衣服了。
杨卫彪无奈地摇摇头，对傻柱这人的评价就是，挺有意思的。
他继续忙碌着处理食材，于莉和于海棠已经回家，明天才会过来，一切都按规矩行事。
突然，傻柱慌里慌张地跑回来，身上已经换了一套衣服。
“杨哥，贾东旭回来了，现在就在中院里，要召开全院大会。”
“这是搞什么，他回来就回来了，开什么大会，这不是影响大家吗。”
杨卫彪觉得有些无语，如果是真有事情开大会当然好，但贾家这明显是在占用公共资源，天天闹腾个不停。
“是啊，离年底还有三天，谁家能一下子拿出钱来捐啊。”
傻柱突然变得聪明起来，尽管这几天他连最后的九块钱也没保住，全花在对象身上了，但他觉得自己一点不亏，毕竟买的那件大衣值三十八块钱，能换两套棉衣呢。
“杨哥，不跟你多聊了，我还得去通知其他人。”
傻柱就是个跑腿的，做不了主。
杨卫彪无奈，只得放下手中的活，洗了洗手，便向中院走去。
这大会是非去不可，否则就是脱离群众，思想上出了问题，除非真的不在院子里，才能避开这场热闹。
“各位街坊，给评个公道，我家东旭遭此横祸，总得有人出来承担吧。”
贾张氏站在儿子身边，声音提高了几分。
今天东旭出院，医疗费不够，无奈之下，她只得将家里最后一点积蓄拿了出来，那本是留着给自己买药的，现在连零钱都所剩无几。
若是不想法子补上这个窟窿，下个月家里怕是要吃不上饭了。
院子里的人们议论纷纷，却都显得犹豫不决。
“贾张氏，你这是不是太过分了，这才多久，又要让大家出血？”
阎埠贵第一个发声，他是这片儿最穷的，也是压力最大的。
上次捐了五块，差点没把他坑惨。
“阎埠贵，你还有脸说，我家那台缝纫机是你帮忙卖的吧，才卖127块5，我买的时候可是175块4，还有一张票呢。”
“那可是我家的命根子，是你给贱卖了。你得赔，赔我48块，那张票我就不计较了。”
贾张氏显然已经计划周详，这几天她一直在想办法如何挽回损失。
“贾张氏，你算术是不是不怎么样，你那缝纫机都用了七年，损耗就不止48块，我算是高价卖出去的了，还想让我赔钱？”
阎埠贵气急败坏，最近他诸事不利，这台缝纫机的介绍费才赚了一块钱，难道真要搭进去四十七块？那他宁愿一头撞死算了。
“你给我听好了，你必须赔偿，否则我就躺在你家门口，让大家评评理，再不成就找街道来，让大家看看你这个所谓的三大爷是怎么做事的。”
贾张氏情绪激动，凭借儿子躺在那里的理由，摆出一副谁敢欺负孤儿寡母的姿态。
“你，你真是无理取闹，你这个泼妇。”
阎埠贵忍不住骂出声，见自己顶不住，赶紧把老婆孩子都叫到身边，但依旧说不过贾张氏。
院子里的人看了一场大戏，关键是这时候刘海中不知去向，易中海也一直没露面，看来是在躲着这股火气。
杨卫彪没说话，但估计也逃不过，最后肯定得牵扯到他头上。
他倒不急，反正天不怕地不怕。
“王老伯，听说您打算卖掉房子？”
杨卫彪找到住在前院的王老伯，若不是上次他在全院大会上透露消息，这房子可能早就卖给阎埠贵了。
“是有这个打算。卫彪，你想买房？这不太对劲吧，你已经有两间房了，不缺住的地方，再说你是后院，我的房子在前院，这不合适啊。”
王老伯感到惊讶，他也为这事儿烦恼，这些老房子，要么是祖上传下来的，要么是街道分配的。
购房者寥寥无几，杨卫彪相中了一套房子，打算买下来。阎埠贵因为孩子众多，居住空间拥挤，而杨卫彪却公然用金钱来展示他的购房野心。
“怎么就不合适了？我们都在同一个院子里。我打算购买这套房，毕竟我马上就要结婚了，将来孩子出生后就不够住了，看看阎埠贵家的情况就知道了。”
杨卫彪打算直接用钱来砸碎阎埠贵的购房梦想，他不屑于玩弄那些低级的手段，直接摆明了他的阳谋。
“王老伯，要不我们现在就去看看房，然后你给我个价。其他的大爷们还没来，现在买房正是时候。”
杨卫彪觉得现场讨论半天也扯不清楚，不如趁机把房子买下来。
“好的。”
王老伯急于出售房子，拿到钱后，他就打算去女儿家过年。
两人随后前往前院，由于贾张氏的闹腾，大家并没有注意到他们。
这套房子位于三大爷家隔壁，怪不得会一直被惦记。
阎埠贵的三个儿子和一个女儿都挤在一间房里，房间里只放了一张双人床和一个上下铺，还有一张饭桌当作客厅使用。
这样的居住条件，阎埠贵自然找不到媳妇，主要是因为实在没有地方睡觉。
而王老伯的房子却宽敞多了，靠墙还搭建了一个小灶台，方便在门口做饭。
“卫彪，如果你要买的话，就410块，不过得全款。三大爷那边，我一直都是要415块，从未松过口。”
王老伯总觉得，自己以前对杨卫彪的误会让他心里不是滋味，于是主动减免了一些债务。
“王老伯，您的心意我领了，但咱们还是得按415块来，毕竟您年纪大了，得多留点钱养老。”
“这样吧，我现在先付五十块定金，后天周一早上，等街道上班了，我们就去把手续办了，剩下的钱我也会提前给您准备好。”
杨卫彪向来不喜欢占人便宜，尤其是对这样善良的老人，他现在跟着女儿过活，手头紧巴，生活不易。
“卫彪，我真是感激你，你是个好孩子，以前那件事……”
“以前的事就让它过去吧，我明天结婚，中午您也过来喝杯喜酒，我不收随礼，人来就好。”
杨卫彪心里也在盘算着该邀请哪些人，因为不打算收随礼，所以通知的事可以临时决定。
他在这边没有亲戚，到时候只能和于家人一起，想想就够冷清的。
所以还得找些人来，至少得有两桌人，才显得热闹些。
正商量着，中院的争吵声又响了起来，两人赶紧过去看看，这种场合不能错过。
“老易，你来得正好，你来说说，阎埠贵这事儿他该不该赔钱？”
“还有老刘，他可是我们这儿的二大爷，七级钳工，一个月能挣84块5，上次还捐了十块呢，我家老贾和他还是兄弟。”
贾张氏那番话，把刚到的两位大爷都给说愣了。
刘海中气得浑身发抖，他的体格虽然不输给贾张氏，但家里的美食总是先填饱他的肚子。
三个儿子平时就偏爱他一些，另外两个小的，连鸡蛋壳都难得沾上边。
“贾张氏，咱们跟你们老贾哪有半点兄弟情分，他还欠我两顿酒没还，净占我便宜。
十块钱你还觉得不够，这钱足够我全家吃上一个月的了。”
贾张氏一听，立刻情绪失控，“老贾啊，你看到了吗？这就是你的好兄弟！你刚走，他就只记得那两顿酒。老贾啊，你快来把他带走吧。”
“贾张氏，你再敢这么说，我可就不保证不会发火了。”
刘海中也不是省油的灯，平时对儿子们又打又骂，上次在医院还趁乱推了贾张氏一把，现在更是诅咒她早日离世，实在让人难以忍受。
“行了，这么吵架成何体统？都坐下来，有事咱们开全院大会，好好说个明白。”
易中海站出来调解，不能让事情闹大，否则会影响到院里的年终评选，现在年底将至，院里不能有任何风波。
“全院大会开始了。”
“开大会，每家每户都得来人。”
众人纷纷响应，易中海在院里的威望很高，他的话大家都愿意听。
贾张氏也只得暂时按下怒火，等着各家各户拿着板凳来占位，同时把三个儿子的四方桌也一一摆放好。
贾张氏那丰腴的身材在争执中格外显眼，她穿着简朴，情绪激动时泪水与妆容交织，显得有些狼狈。
贾东旭的脸色略显苍白，但精神头十足，他摘除了一个肾脏，却仿佛只是去掉了一块小石头，生活依旧照旧，毕竟，命还在。
会议室里人声鼎沸，独缺了许大茂的身影，他大概又去哪个村子放电影了。
“这事儿，大家心里都有数。”
易中海言简意赅，毕竟上周的全院大会才刚刚结束。
“东旭回来了，贾张氏提出要为这事儿担责，点了三大爷和二大爷的名，大家都来说说，这做法是否妥当。”
易中海把问题抛给了众人，但若真要他表态，他觉得贾家实在不宜插手。
一家子老的老、病的病，本应安分守己，却偏要闹腾，这不是自找麻烦吗。
“我不赞同，凭什么要我们家背这个锅？贾家要是觉得缝纫机卖亏了，就把那127块5毛退回来，我们再买回缝纫机。”
阎解成按照父亲的指示，反将一军，心知贾家根本拿不出这笔钱。
“退钱就退钱，老易，你先借我们这笔钱，等缝纫机拿回来，卖个好价钱再还你。”
贾张氏的计划听起来完美无缺，借钱之后，她根本没打算归还。
“胡闹！东西都卖出去了，怎么可能再要回来。”
易中海可不是容易被糊弄的人，他疯了才会借钱，“缝纫机的事别再提了，那是上回全院决定的，现在说说老刘捐款的事吧。”
刘光军跨前一步，声音略显沙哑，“咱们家那点情况，哪还捐得出什么，五张嘴等着吃饭，我那点微薄收入，能挤出十块钱就不错了。我那俩弟弟还没成家呢，贾东旭家孩子都三个了。”
这刘光军，便是二大爷家那个不争气的儿子，家里本就穷困，加上媳妇跑了，家底更是见了底，十足的不肖子。
“你这没心没肺的东西，小时候我还亲手抱过你呢。你这么对我，我看你那德性，一辈子也别想讨到媳妇，绝户一个……”贾张氏火力全开，言语犀利，却少了点思考。
贾张氏因丧子又没了收入，性格变得更为强硬。她家徒四壁，孤儿寡母，总觉得全世界都该让着她。
“你，再敢说一遍试试！”刘光军冲着弟弟们喊话，想让他们过来帮忙，结果刘光天和刘光福却躲得无影无踪。
这两个弟弟对大哥没有半点亲情，家中的好处没他们的份，受罚却是每次都逃不过。他们巴不得大哥绝后，好把家产留给他们。
“行了，捐款这事儿，全凭自愿，不管多少，心意到了就行。”
易中海这一手玩得挺高明，要是他一开始就对贾家下手，那所有的怨恨都会落到他头上，别人也不会领他的情。现在他先让阎家和刘家跟贾张氏闹翻，自己再出来当和事佬，这样一来，不就落了个好名声，威望也跟着水涨船高了。
杨卫彪在一旁看热闹，半天才反应过来，心里暗道：这老家伙果然不简单！
“行，捐多少都成，关键是得捐。杨卫彪那小子上次捐了没有？他凭啥一分钱不出，我家东旭可是他害的。”
贾张氏突然调转枪口，指向杨卫彪，指责他有钱，工资高，擅长捕猎，平时连肉都不买，七年来攒下的钱，都应该拿出来帮帮她家。
“贾张氏，我为什么要捐钱，这跟我有什么关系。”
杨卫彪可不吃这套，贾张氏要是再不认清形势，以后的日子怕是会更不好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