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章 严于律人 宽于律己的孟子

孟子谓蚔鼁曰：“子之辞灵丘而请士师，似也，为其可以言也。今既数月矣，未可以言与？”蚔鼁谏于王而不用，致为臣而去。齐人曰：“所以为蚔鼁，则善矣；所以自为，则吾不知也。”公都子以告。

曰：“吾闻之也：有官守者，不得其职则去；有言责者，不得其言则去。我无官守，我无言责也，则吾进退，岂不绰绰然有余裕哉？”

译：

孟子对齐国的官员“蚳鼃”说：“您辞掉了灵丘县长的位子，来到国都做士师（法院院长），应该说，是为了有机会接近国君说些什么。可是你都来了几个月了，还不能给国君说吗？”

于是，在孟子的“鼓励”下，蚳鼃就跑去向齐宣王进谏了，果然齐宣王也没有听。蚳鼃是个很守古礼的人，既然我不能让君主听，那是我不称职，未能履行好我的职责，那我就不干了。于是主动打报告辞职了。

齐国人听说了这个大新闻，都挖苦孟子：“他对蚳鼃的要求，是属于善得没得说的，可他对自己要求的怎么样，我们就不知道了。”意思是，你自己怎么不去进谏啊，只把蚳鼃弄的下岗了，你怎么不也这么高标准地要求自己啊。

公都子赶紧把这好消息告诉老师孟子。

孟子说：“我听说，有官职的，不能完成本职工作，那就离官而去。有进言的职责的，没能成功履行进言的事，那也要走。我既没有官，也没有进言的责，那我的进退，岂不绰然有裕的很。”

解：孟子的辩驳不够有说服力。孔子不是也还说了嘛，当仁不让，进谏哪分什么官大官小的次序，当官还是不当官。

蚳鼃来了几个月，也没有进谏，其实也可以为自己这种行为辩护。因为他刚来不久。孔子说过：“君子信而后谏；未信，则以为谤己也。”君子要先获得了君主的信任，然后再进谏，初来乍到就指手画脚，君主觉得这是故意为了损我，瞧我笑话的，不但起不到作用，还被君主猜疑和厌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