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王绝宠:嫡女当自强](https://wfqqreader-1252317822.image.myqcloud.com/cover/334/52924334/b_52924334.jpg)
第67章 故技重施
夜熙嘴唇微颤,重重地点头道:“有支簪花上,用了南国红豆,两个人争得不可开交。”
夏正宇和夜熙异口同声道:“愿君多采撷,此物最相思。”
说罢,两人都有些不好意思,微微侧过了头。
夏倾月一头雾水,却仿佛意识到了什么:“夏府虽不曾搬到玄茂国去,但哥哥自小便跟父亲出入边关,不光玄茂国,夜轲国和周围其他的国家,都有涉猎,你们应该是那时便见过的。”
夜熙点点头,眼睛里满是光亮。
与刚见面时不同,她此时脸上的笑容直达心底。
夜熙抿了一口茶水,慢慢地讲着自己幼时的事情。
二十年前的夜轲国,远没有现在那么强大,夜熙一出生,便被送往玄茂国做质子。
表面上只是在玄茂国生活一段时间,实际上每天如履薄冰,不知何时才能还乡。
每日里有无数只眼睛盯着她,所以她自小便学会用笑容来伪装自己,卸下别人的防备心。
那日她偷跑出宫,在集市上瞧见了一个簪花,正打算出钱买下,旁边便来了个小男孩,不满道:“这簪花是我先看到的,我要带回去给妹妹戴。”
本就在宫里受着委屈,夜熙哪里肯让步,两个小孩吵得不可开交,最后竟大打出手,一支簪花便这样折断了。
两人面面相觑,只得各付一半的钱赔给摊主,悻悻地坐下,推让着仅剩的残骸。
这时两个孩子才逐渐熟悉起来,男孩教她自己学会的诗句,最终把有红豆的一半给了夜熙,自己只留个光秃秃的簪棍。
夜熙不敢暴露自己的身份,男孩也小心翼翼,只说自己姓夏。
两个人也约定了下次见面的时间,但夜熙回宫后,便被看管得更严,在回到夜轲国之前,再也没有溜出来过。
夜熙时常会想,那男孩会不会天天在街角等她,等到日落西山才失望地离去,在心里骂她是个骗子?
无边的愧疚令她即使成年了,也念念不忘。
之前在宴会上见到厉暝池时,那般漫不经心的表情,和当年的小男孩如初一辙,夜熙几乎立刻动了心。
后来愈发深入的了解,夜熙确定他并不是当年的男孩,这让她非常失望。
而此时,那个男孩就在自己眼前,意气风发的样子一如当年。
夏倾月不禁笑道:“我说那年哥哥回来,为什么只送了我一根断掉的木棍,原来另一半竟在你的手里。”
夜熙面上一喜,连忙道:“那一半我一直留着,是万万不敢丢的。”
那是她的质子生涯里,唯一的一道光。
夏正宇轻咳一声:“我之后便在约定地点一连等了三天,后来爹生气了,责骂我一番后便带着我回来了。”
夜熙低下头,仍是一脸愧疚:“原是我失约了,我一直想找到你,亲口给你道歉。”
夏正宇摇头笑道:“无妨,能再次见到你,已经是意外之喜了。”
夜熙又小心翼翼地询问着他的近况,时隔多年,两人再次说起话来,却毫无隔阂。
直到夕阳西下,夜熙才如梦初醒,意识到自己已经逗留了太长时间,急忙回了太子府邸。
厉正寒正在大堂踱步,神情烦躁,见夜熙急匆匆回来,压着火气道:“怎么这么晚才回来?”
夜熙目光飘向了别处:“不过是去见了几个朋友,我做事什么时候还需要经过你的同意了?”
厉正寒怒极反笑道:“去三王府一待就是一整天,想来皇兄当真是魅力无穷啊。”
“你跟踪我?”夜熙怒道,却见厉正寒毫无愧色:“你若问心无愧,又为何怕我跟踪?”
夜熙冷哼一声,目不斜视地走进自己的房间:“我当是怎么回事,原来是太子殿下为人无能,只能在背后讲别人两句。”
她“碰”地关上门,靠在门后大口地喘息着。
心跳得好快。
明明自己从未对厉暝池动过心,为何在听到厉正寒的质问时,仍然觉得心虚呢?
脑内闪过夏正宇的脸,夜熙双手按在胸口处,只觉声如擂鼓。
厉正寒脸色铁青,他虽不信夜熙会爱上他,但如果对厉暝池念念不忘,传出去他会被当做笑柄。
奈何夜熙性子刚烈,他驾驭不住。
他不禁想起之前,对他百依百顺的夏听雨,可惜身为庶女,本身也帮不上他什么,论利用价值,还是夜熙更好些。
想到这里,厉正寒的脸色便露出了一丝微笑。
夏府内。
玉小娘和夏重大闹了好几天,希望夏重能向皇上参一本,治夜熙的罪,夏听雨的打决不能白挨。
夏重觉得甚是荒谬,终是挨不过她的哭闹,便给了她一些银两,让她去看望夏听雨。
玉小娘拿出一部分给夏听雨买了点补品,剩下的便都进了自己的腰包。
一见到夏听雨,玉小娘的心便揪了起来。
夏听雨浑身都是伤痕,一双腿虽已消肿,仍能看出上面的痕迹,每到阴天下雨的时候,夏听雨都会感到疼痛难忍。
一见到玉小娘,夏听雨便在她的怀里大哭起来,诉说厉正寒的薄情,和夜熙的刻薄。
如今她成了侧妃,地位大不如前,府里的下人都争着踩她一脚,只要他们不太过分,厉正寒都会视而不见。
她能使唤的,只有陪嫁来的几个丫鬟,其余人都会给她脸色看,就连煮的粥里,都会吐口水。
玉小娘见她这副模样,也咬牙道:“这太子看着不错,没想到竟是个衣冠禽兽!”
说着,她眼珠一转,轻拍着夏听雨的手背道:“既然如此,你再怀一次孕,他必定会再次重视你。”
夏听雨面露难色道:“可他近来已经不再碰我,每天只出入那个贱人的房间,我腿脚如今也不灵便,更无可能去找他了。”
玉小娘神秘地笑笑,食指轻点了一下夏听雨的额头:“真是个傻孩子,厉正寒若是能逃出我的掌心,当年也就不会娶了你了。”
夏听雨脸色惊恐道:“母亲万万不可!那件事他早已知晓,我们若再故技重施,怕是吃不了兜着走!”
玉小娘沉吟了一阵,脸色轻蔑道:“男人都是靠下半身思考的动物,即便是故技重施,他也会中第二次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