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王绝宠:嫡女当自强](https://wfqqreader-1252317822.image.myqcloud.com/cover/334/52924334/b_52924334.jpg)
第62章 若我愿意娶公主
夜熙从未想过,自己的小花园里,除了厉暝池外,还会有另一个人。
他一身素净的衣袍,看起来很是温润儒雅,夜熙也对他有几分印象。
“原来是太子殿下,夜熙多有怠慢了。”
夜熙轻轻一笑,并无景耀国女子的羞涩,反倒是落落大方,眼神发亮。
落在厉正寒的眼里,便想当然地认为,夜熙公主对他还是有几分情谊的。
他故作和善道:“早就听闻夜熙公主美貌天下无双,真是百闻不如一见。上次宴会匆匆一见,便过目不忘,思之如狂。”
夜熙抿嘴一笑,扬声道:“我记得太子殿下已有家室,这么对我念念不忘,不怕太子妃嗔怪吗?”
厉正寒思索一阵,仿佛看起来很是苦恼:“可公主扬言要嫁的皇兄,也是有家室之人,我与他并无分别……”
说着,他走上前去,撩起夜熙公主的一绺青丝,放在鼻下轻嗅:“若要说分别,那便是我对公主多了一份情谊。”
夜熙轻笑着,将青丝绕在指尖,不着痕迹地将青丝收了回来,目光闪烁:“太子殿下今日,似乎有话要说?”
厉正寒见她如此,也不再隐瞒,双手背过身后,坦然道:“我只是想告诉公主,若是选择夫婿,这世上并非只有我皇兄一个男人。”
夜熙的手指修长,轻轻拂过厉正寒的脖颈,声音暧昧:“我知道厉暝池,他是大名鼎鼎的战神将军。你呢,你有什么?”
厉正寒眸色一闪,一把握住她的手,眼神灼热得骇人:“我是当朝的太子,无论他厉暝池有多么神勇,最后都将是我手下的一条狗。”
夜熙审视了他良久,向来明艳的面容,一下变得危险了起来:“太子殿下要想清楚了,夜熙可是夜轲国的公主。”
厉正寒也不示弱,单手捏住夜熙的下巴,两片嘴唇险些贴合,能感受到彼此的呼吸:“本王做事自有分寸,公主可不必为我担忧。”
夜熙笑而不语,食指在他胸口轻轻一推,便转身离开了。
御书房内。
皇上阴沉着脸,怒目圆睁地看着地上跪着的人。
厉暝池低着头,背脊如锋,不辩不求,以沉默抵抗着皇上的怒火。
皇上对厉暝池寄予了多大厚望,此时对他就有多失望。
他本以为,他将扳指交给厉暝池时,已经说得够清楚了。
扳指在夜轲国,是绝对不可以被退回的,当厉暝池伸手接过时,他相信厉暝池能在大事上,做出正确的抉择。
夏倾月是否能醒来,并不重要,而是厉暝池能否妥善处理,夏倾月这个人。
现在厉暝池跪在他面前,要他还回扳指,原因竟只轻飘飘说了句“她醒了”,让他如何不震怒?
“你当真要为了一个女人,不顾这社稷江山?”皇上咬牙切齿道。
夜轲国与景耀国接壤,一旦两国关系恶化,将会是不可估量的战争。
厉暝池神色冷峻,坚定道:“只是拒绝一次联姻,还不足以破坏两国之间的关系,谈何江山社稷?如果真的只因为一个联姻,两国便交战的话,只能证明夜轲国狼子野心,终有一战!”
“你!”皇上脸色铁青道:“两国交恶,不仅仅是开战,还有商贸的往来,最终受苦的都是平民百姓,你当真不为他们想一想?”
厉暝池呼吸一滞,百姓向来都是他的软肋,他无法拒绝。
见他不说话,皇上才稍平息了怒火,冷声道:“自古帝王薄情,你所谓的情谊,不出十年,自然会烟消云散,到时你只会后悔今日没能迎娶夜熙公主,换来江山的安稳。”
厉暝池低着头,半晌才轻声道:“帝王薄情,换来的是晚年余生的不断悔恨,否则父皇也不会对嘉丽皇后如此念念不忘。”
“住口!”心里最柔软的地方被狠狠一戳,皇上的眼睛血红:“看来朕平日对你实在是太好了,才让你如此放肆!”
厉暝池猛地抬头:“若我对结发妻子都能如此薄情,父皇又凭什么相信,我能善待黎民百姓呢?”
皇上一怔,竟半晌说不出话来。
人总是复杂而又矛盾,既希望他能杀伐果决,又希望他能心怀仁慈,却常常发现两者难以共存。
“我愿意征战沙场,保一国平安,即便如此,连与心爱之人相守的愿望,父皇也不允许吗?”
皇上轻叹了口气,厉暝池自小在他眼前长大,如此执拗的态度,倒还是头一次。
他叹了口气道:“罢了,你暂且退下,朕自会与夜轲国的使者说明的。”
厉暝池略微动容,轻声道:“谢过父皇。”
精美的绿松石扳指,从厉暝池手里走过了一圈,最终仍回到了夜轲国使者的手里。
使者是名彪形大汉,与夜熙公主的风格大相径庭。
一幅浓密的胡须,配上粗犷的嗓音,还有耳朵上叮当作响的耳饰,让人一看便心生畏惧。
他见扳指竟被送还了回来,瞪大眼睛,粗着嗓子道:“夜轲国的扳指,从来就没有奉还的道理!更何况给戒指的,还是我国公主,陛下这样做,让我夜轲国非常难办呐。”
皇上自知理亏,面上却仍端着该有的尊严:“朕之前只说替公主说媒,但皇子不肯,朕也不能逼他,毕竟强扭的瓜不甜,日后夫妻若是不和睦,才是真的要影响两国的关系。”
使者不屑一笑,咄咄逼人:“公主被退婚,这才是让夜轲国脸上无光的事情,陛下莫非是有所仰仗,不将夜轲国放在眼里?”
皇上脸色微变,又听使者说道:“本来此次出行,我等奉自家王上之命,有意促进两国商贸往来,既然景耀国诚意不足,我想王上也不愿浪费自己的心意吧?”
使者的话,已经是明晃晃的威胁了。
皇上脸色微沉,不怒自威:“儿女的婚事竟能左右两国政策,怕是夜轲国并无多少诚意。”
使者一时无言,却丝毫不肯松口。
皇上的额头上出现了些许细密的汗珠,双方僵持不下。
“父皇,若儿臣愿意迎娶公主,此事可解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