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鸡瘟!
今晚又是不眠之夜。
明月高挂,纤云层层。
纪浪迅速在鸡舍中隔离出瘟鸡与壮鸡,因为每多耽搁一时,便会感染出更多的瘟鸡。
纪浪眼疾手快,一旦发现病鸡张口呼吸,带有“呼噜”声,咳嗽,受到惊扰刺激或抢食,本是正常,则又突然发作,头颈屈仰,全身抽搐旋转不止,便要马上隔离!
一番操作下来,被感染的瘟鸡一共整整三十二只,完全健壮的麻鸡两百只,疑似被感染的一共六十八只。
这时纪浪从口袋里掏出一物道:“就靠此物了!”
拔开瓷瓶瓶塞,倒出适量白色粉末在盆中,用凉水搅拌均匀,立刻激发出极为刺鼻的味道。
纪浪早早用面巾遮住鼻口,他强忍住刺鼻的雾气攻击着他的眼膜,于是眯着眼睛,将盆中水倒入食用水渠之中,意图使用“饮水法”让瘟鸡们自己解渴治病。
但这样有很大的瑕疵,瘟鸡们不可能个个都能挤到前面喝水,含有一定的误差。必须都要统统喂食一种药籽,即“避毒颗粒”。这都是前任鸡场主人剩下的。
然后,纪浪认为,需要尽快切断毒源,他分析道:“感染鸡瘟无非通过空气以及食物水源等等。”
首先,灭空中之毒。其次,杀水中之毒。而后,伐食中之毒。
将鸡舍再次清洗一遍,将有毒的鸡粪清扫出去,使用刚刚的“攻毒散”置入水缸之中,水面立马腾起刺鼻白雾,挥发于大气之中,意图杀死空中毒源。
又将“破菌丸”置于水渠之中,消毒水渠,净化水源。
最后将剩下的鸡饲料,统统抛弃不用,挖一个一米深坑,将疑似有毒的饲料果断埋入其中,防止污染大片环境。
当纪浪干完这些活计,已是凌晨三点多钟,这让纪浪有一点点不适应。
这件事还没算完。
果然,纪浪在草塌上翻来覆去都没有睡着觉,因为他每隔半个时辰,皆是需要独自观察一下清远麻鸡的健康状况。忙得满头大汗,不得安宁。
“我那凭空消失的四只麻鸡,究竟是怎么丢失的?”纪浪在其间检查了鸡舍,虽然有些简陋,但胜在完好无损。
鸡栏高度也够,并不能跳跃而出。
“怪哉!当真是奇事。”纪浪口中喃喃自语道。
于是纪浪。想到了一个十分愚蠢的方法,即“守株待兔”。
“麻鸡的失踪,无非内因外因之别。内因则自己插翅而飞,外因则他者盗走麻鸡!”
因为鸡舍并没有大门。
“看来是了,如果不是自己逃走的话,那就是有人(动物)把它偷走了,这有极大的概率。”纪浪如此分析道。
纪浪决定蹲一波鸡舍,看看究竟是哪个偷鸡贼?
这戏龙帮共有五个山头,其中之一的极为偏僻的翠竹山头便是一处鸡场。其余的四个山头离他很远很远。所以这儿几乎是一个与世隔绝的地方。
据纪浪所知,另外一个风微山头,也同时饲有几百只肉鸡,并找了一个凡人养育。
熬了一夜,此时此刻,纪浪观察了那几十只瘟鸡,发现略有好转。体温下降,姿态活泼。
“这《养鸡心得卷》果然是正版经书,不然我还真就应付不过来。”纪浪伸了个懒腰,强打起精神,准备第二次喂那些瘟鸡数十籽“避毒颗粒”。
他走进鸡圈,抓住一只生病麻鸡,只见这只鸡的眼睛半闭不睁,好在还会挣扎,说明活力正在恢复,接着将一籽“避毒颗粒”塞入喙中……如此反复,最终喂完全部瘟鸡。
“如此一来,则病魔自消,毒菌败亡,假以时日,瘟鸡方可痊愈。”纪浪喂完“避毒颗粒”,如此有感而抒道。
搞定鸡瘟,那失踪的四只麻鸡要么是被野兽叼走了,要么是被人为盗走了。断然不是麻鸡自己逃走的,因为鸡栏高而稳固,麻鸡凭借自己是飞不到这块地方的。
凭借着如此的逻辑,纪浪决定“守株待兔”,静待盗贼上门。
“夜里最易遇贼,且在夜里捉此小贼!”
白天很快过去了,夜幕降临。
纪浪躲在鸡舍之中,用高出他一头的草毡掩护己身。
时间一分一秒地过去了……
两个时辰过去了,还是不见盗贼的踪影,纪浪感到十分枯燥乏味,不由得握固提肛,舌抵上腭,开始品起涓涓美酒(津液)了。
一炷香后,凌晨一点半。
一阵窸窸窣窣诡异的沙沙异响之声传入纪浪灵敏的耳中。
纪浪心中警铃大作,立刻打起了十二分的精神。
纪浪眯起双眼,从剜好的两洞中看着鸡舍里面的一片黑暗,突然之间,一个影子快速闪了进来!悄声无息。
“呔!恶贼!!”纪浪运功于喉咙之中,一脚踢飞草毡,朝那贼影猛地一吼!
草毡起飞,不偏不倚砸在那恶贼身上,恰似一网,罩在其身,接着纪浪一记飞腿,扎扎实实踢在草毡之上,嘭!贼子应声扑倒在地。
纪浪没有一丝一毫的犹豫,以身体的重量压了上去。恶贼猛烈挣扎,纪浪浑身发力制住恶贼。
扯开草毡,恶贼终于露出面孔,纪浪瞪大了眼睛想一看究竟!
“是你!”纪浪怔住了,继而叫道,“竟然是你!风微山头鸡场杂役——宋乙!你居然做起这种偷盗的勾当!”
……
“说!我鸡呢?!”
黑暗中,纪浪提起油灯,照得脸庞黄澄澄的,与此同时,偷鸡贼宋乙被他五花大绑绑在屋中间的顶梁柱上。
就在纪浪准备对此人细细拷打之时,宋乙居然口吐其言,懒懒道曰:
“呵呵,小老弟,我根本没有……”
“我鸡呢!”
纪浪十分愤慨地打断宋乙的废话。
“老弟呵……跟你挑明了说吧,鸡,不是我偷的。”
“嘴这么硬。”纪浪如此暗忖道。
“我鸡在你山头是吧,啊!?”纪浪再一次质问宋乙道。
“偷鸡贼,哼!”纪浪又威胁道曰,“明日我就上报帮中执事,控告你这偷鸡贼子!”
宋乙大声洪亮地回应道,“在下没有偷你的鸡!在下是来访一人的!”
“哦?拜访?”纪浪一听此人猛然之间气正神足根本不像撒谎,自己因而变得心虚而勉强言道,“你……你莫要嘴硬!”
“小老弟呵,你的鸡,其实被……”只见宋乙一副欲言又止的样子。
纪浪满腹狐疑地上下打量着宋乙:“他究竟要说什么?”
这宋乙,黑暗之中,一双眼睛却是毫光迸发,他挺胸凸肚,好一副完人之姿。其亦是打量着纪浪,毫无寄人篱下的模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