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成为捕快
帐篷里短暂的安静了一会儿，徐昊也没再问什么。
倒是老人周福看了眼自家孙女，像是下定了什么决心般，然后望向他询问道：“小兄弟，你可有什么打算？”
“进城！”
非是万不得已的情况，徐昊是不想在荒郊野外流浪的。
“既然你有这个想法，那就与老头子一起吧！”周福叹了口气，将身旁放着的粥端起来囫囵吃下。然后引着徐昊出了帐篷，到了城门处。
这里聚集着不少牙子，也有好些贵人富户的马车停着。
许多有意愿卖身的流民，都涌到了这里，希望能有人瞧上他们，进而入城结束这流亡的生活，哪怕代价是为奴为婢甘做牛马。
周福未逃亡前是做篾匠的，也算是有手艺傍身，在与徐昊约定了事成与否都回帐篷碰面后，他就挤进了人堆里。
虽说是打定了主意要进城，但徐昊却是不想以卖身的代价进去，因此他也没去凑热闹，转而绕开了人群，朝着在城门口维持治安的几名衙役走去。
“止步！”
见他靠近，几名衙役当即神色不善的将手放在了腰刀上。
“几位差爷。”徐昊先是拱手行了一礼，才接着道：“在下自幼习武，也算练得些许拳脚，不知，衙门可还缺人？”
几个衙役面色古怪的对视了眼，似乎有些想笑，怎么这个年头了还有人赶着来衙门当差？
“缺缺缺，咱们县衙啊，现在可是最需要人了！你且在这儿等着，我去叫个能管事儿的来！”一名衙役似乎很高兴，当即离了队进城。
没过多久，他就带着一名捕快回来。
“赵捕头，就是这小子想进衙门！”
赵捕头中年模样，脸上有道如被利爪划过的狰狞伤痕，他闻言看向徐昊，上上下下打量了番后，才开口道：
“实话告诉你，衙门现在最缺的就是捕快！要是不怕死的话，现在就可以跟我走了！”
饶是徐昊做好了诸多准备，都被这一句给直接干不会了，他想过被拒，想过被戏弄，也想过管他要钱，但却万万没想到人直接就同意了。
还是去当捕快，不是什么打杂跑腿的！
话说进衙门就这么容易的吗？
“小子，人赵捕头都发话了，还不赶紧答应？”
几名衙役见徐昊不说话，生怕他不答应，于是对视了眼，开口催促起来。
“既如此，那就多谢差爷赏识了！”徐昊再次拱手行礼，而赵捕头则是摆了摆手，冷着张脸道：“有什么要收拾的吗？没有的话，现在便跟我走！”
想着和周福的约定，徐昊当即道：“差爷可否稍待？在下回去交代一二。”
他本以为对方会拒绝，但赵捕头却是表现得格外宽容，给了一刻钟的时间，甚至还言明若是有家人亲戚，可以带着一起进城。
这真是当捕快的待遇？徐昊怀揣着这个疑惑去找寻周福了。
而那几名衙役则是看着他的背影，与赵捕头谈笑道：“咱哥几个可是好不容易给赵捕头您招了个人，下次空闲了是不是得该请喝酒啊。”
赵捕头依旧冷着脸，一言不发的点了点头算是答应。
几名衙役倒也不觉得有什么不妥，毕竟这位爷前不久才带着人去除妖，结果狐妖没除掉，手下还全都死了，自己脸上也破了相，能有好心情才怪了！
其实相较于喝酒，他们更关心那个上赶着到衙门当差的小子能活过几天。
……
想要‘卖身’的流民实在是太多了，人挤人的，徐昊压根看不到周福的身影。在外围等了一会儿，见对方还是没出来，徐昊便去了趟帐篷。
在与之前借碗的老人嘱托了两句，让其代为传达给周福后，他便又匆匆的回到了城门处。
见到徐昊回来的赵捕头什么也没问，板着个脸带着他便是朝着城内走去。既然对方不开口，徐昊自然也乐得悠闲，用目光打量着这座城池。
虽说外面一片愁云惨雾，但这里面可谓是热闹繁华，大街小巷人来人往，青石铺就的路旁，摊贩吆喝叫卖声不断。
可惜的是，徐昊身上没钱，不然他真想去尝尝那香喷喷的肉包子。
“饿了？”
赵捕头隐约听到了身旁之人肚子咕噜叫的声音。
“差爷，在下今天就喝了一碗粥！”徐昊很无奈，有时候一分钱还真难倒英雄汉。
“我名赵狮虎，今后你可以叫头儿！”
说完这句后，赵狮虎又问了问徐昊名字与籍贯，待了解清楚后，便再次闭口不言，只顾扶着腰刀快步前行。
很快，他们到了县衙。
在嘱咐一句留在大院不要乱走后，这位有些冷漠的汉子便整了整衣冠，与徐昊分开也不知去了何处。
等他再回来时，其左手已是多了柄制式腰刀。
“我已将你的姓名籍贯报与县尉大人，估摸着最迟明日就能登记上册了！因此你的捕快服腰牌等证明身份之物，暂时还给不了！”
赵狮虎解释了几句后，随手将左边的腰刀扔给了徐昊，道：“不过，因为要出差的缘故，刀可以破例提前给你。”
还没入职就要出公差？而且还是破例将刀给他的那种！
“头儿，方便透露一下吗？”徐昊顿时好奇起来。
赵狮虎面色冷峻，很是严肃的吐出一个字：
“妖！”
本来还兴趣缺缺的徐昊瞬间来了精神，他为何想要来衙门？除了是能进城之外，为的不就是这个吗？
赵狮虎皱了皱眉，他怎么觉得眼前这小子好像有些兴奋呢？
不过他也懒得关注这些，去城门走一趟已经耽搁不少时间，再拖下去，还不知道要死多少人。
“走吧！”
当即，赵狮虎带着徐昊牵着两匹马出了县衙。
在路过一家包子铺时，这位捕头特意停下，很是大方的自掏腰包给徐昊买了几大笼热腾腾的包子，全都是肉馅的。
“吃吧，全都是给你的！”
“多谢头儿！”本就饿了的徐昊自不会客气。
眼看着徐昊真就问都没问，就狼吞虎咽的给包子吃完，赵狮虎喉咙不禁耸动了两下，他其实也有点饿了。
只是，摸了摸怀里仅剩的几个铜板后，他也只能看着肉包干瞪眼。
默默叹了口气后，他翻身上马，低头问道：“会不会骑马？”
“应该是可以的！”
虽然没试过，但徐昊觉得以自己一身能搏杀狐妖的力气，应该是能轻松御马的。
事实也的确如此！
虽然刚开始有些不熟练，但跟着赵狮虎骑马跑了一会儿后，徐昊便渐渐掌握了其中诀窍，开始策马狂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