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章 我查我自己？
“凉宫警官，你有没有杀过人？”
“在执行公务以外的时间。”
……
在热闹非凡的看台周围，工藤新一正猫着腰，小心翼翼地从帝丹校庆的排练后台偷偷溜了出来。
他双手托着下巴，那灵动的双眼带着憧憬的目光看向前方。听到工藤优作的问题，双眼不受控制地瞪大，嘴巴也微微张开，脸上满是震惊与诧异的神情。
他那向来沉稳、睿智且风度翩翩的老爹，竟然用如此直接、犀利且带着强烈压迫感的方式去质问一名警察。
工藤新一心里清楚得很，以他对老爹多年的了解，老爹绝不是那种会毫无缘由问出这种敏感且尖锐的问题人。所以说，面前的警察有问题？
从排练室出来逮柯南的秋庭怜子，听到这个问题，手上的动作也是一僵，看向凉宫弦乐的眼神变得不自然起来。
而她的反应，也被人小鬼大的工藤新一看在了眼里。
‘秋庭姐姐和台上的警官有问题？’
就怕空气突然安静——
不知道有多少双眼睛盯着凉宫弦乐。
面对工藤优作这般犀利的质问，凉宫弦乐却并未显露出丝毫的慌乱或是紧张，只是嘴角微微上扬，扯出一抹淡淡的笑容，而后语气轻松地回应道：
“哈哈，我很欣赏工藤先生的幽默。我是一名警察，肩负着守护国民、维护治安的重任，又怎么可能会知法犯法的去杀人？”
他一边说着，一边摊开双手，脸上带着无奈又好笑的神情，仿佛工藤优作问出的这个问题是多么荒诞不经一般。
“而且……”凉宫弦乐稍稍停顿了一下，语气有些不满说道，“直接说杀人什么的，也太冒昧了。您也知道，我们警方在执行解救人质这类危险任务的时候，现场的情况瞬息万变、错综复杂，总难免会出现一些难以预料的意外状况。有时候为了保障人质的安全，不得不采取一些较为极端的手段，这些都是我的职责所在。”
他说得不紧不慢，条理清晰，那话语里似乎透着一股让人无法反驳的力量。
“如果社会、检察机关认定我有问题，我愿意承担一切责任。”
“啊！抱歉抱歉……”
工藤优作深以为然地点了点头，刚刚那股像是在审问犯人的气势瞬间消失得无影无踪，像是什么都没有发生过一样。
尴尬而不失礼貌的挠头露出憨笑：“是我的问题，因为看到凉宫警官干净利落的解决掉一名挟持人质的犯人，忍不住想要多了解一下凉宫警官。”
“这样啊~要是工藤先生能以我为原型创造一个警察形象写进自己的推理小说里，真是再好不过了。”
“下次一定。”
凉宫弦乐也是皮笑肉不笑的跟着笑了起来。
高调行事往往伴随着风险，过往他在执行任务的时候，倒也有直接击毙犯人的例子。可这次不一样，暴露在记者的镁光灯下，一下传播开来。
名气自然是大幅增长，但也因此收获了工藤优作的关注。
松尾贵史抓准机会，抛出问题：
“工藤老师，作为推理小说家，请问在您看来最难被破案的手法或者行凶方式是什么呢?”
工藤优作推了推自己的眼睛框：“虽然也要视情况而定，但我个人认为是类似于发生在今天凌晨的泥惨会灭门事件。”
“哦？那我就要替观众朋友问一问，工藤老师是怎么看待这起案件的呢？”
听到这个问题，工藤优作的目光并没有看向摄像机，而是看向了凉宫弦乐。
似乎这番推理不是为了说给观众听的，而是说给凉宫弦乐听的：“我根据从警方朋友那了解到的，可以公开的信息做了一番推理……”
“这起案件有一个很明显的特征，那就是所有的死者全部都是死于枪击。他们死亡时的枪伤情况各有不同，有的是直接被一枪爆头，瞬间毙命；有的则是胸部中了两枪，而后头部又中一枪才死去的。但值得注意的是，几乎在每一处枪伤上，都看不到子弹射歪的情况，从这一点就能看出，开枪之人的射击功力相当厉害，几乎都能与那些经过长期专业训练的职业枪手相媲美了。”
“再加上，经过法医推论死者的死亡时间相差不超过半个小时，说明枪击案是同步进行的。这是一起职业化、团体化的犯罪事件……”
“比起暴力团火并，这种找不到线索的团体犯罪，我更倾向于是买凶杀人，雇佣的对象是职业化程度相当高的犯罪团体。”
“凉宫警官，你认为呢？”
凉宫弦乐半眯着眼，缓缓道：“我也是这么认为的。”
“哇哦~两位居然推翻了警方的推论吗？”松尾贵史浮夸地大叫起来：“既然工藤先生推断是买凶杀人，那么，能不能分析一下对这个幕后买凶的买家形象。”
“啊哈……线索太少了。我只是推理小说家，不是策划这起犯罪的策划师，更不是专精此道的警察、侦探。专业的事就该交由专业的人来做，不如让我们来听听凉宫警官的推论吧。”
工藤优作摇头，拒绝进行推理。只是他的视线却一直未从凉宫弦乐的身上挪开过。
眼神中夹杂着期许与审视……
凉宫弦乐明白，自己过分高调的爆头行为，加上琴酒自作主张的灭门行动，虽然两者之间没有直接的逻辑关联，但已经引起了工藤优作的关注。
如果不能给出一个合理的解释，恐怕会被工藤优作持续关注。
相当麻烦。
“如果是买凶杀人的话……”凉宫弦乐皱着眉沉吟道，似是真的在顺着工藤优作给出的思路进行推理：
“我相信毒品交易的具体线索只有泥惨会高层知道，可幕后真凶却直接下令灭门，为人相当傲慢，根本不将警察放在眼里。可与其自相矛盾的是，警方才刚对泥惨会有所行动，幕后真凶就反应过来，说明其为人谨慎。”
“这两点自相矛盾。”
“我天马行空的推理一下。”
“这个幕后真凶是我们警方高层，亦或是对我们警视厅内部相当了解的人，在他的认知里，认为毒品对策部警察的能力胜过我们刑事部警察，所以宁可犯下这种大案，也要把毒品线索掐断。”
“又或者……幕后真凶其实有两个人！在下达命令的过程中某个环节出了问题，所以才会导致这种自相矛盾的情况发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