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脑域开发的诱惑

次日深夜，薛溪的宿舍仍是那狭小昏暗的铁皮空间。铁床发出轻微嘎吱声，他坐在床边，用终端微光照亮手心里的一小堆灵能废料粉末——刚才多次尝试炼丹，一点效果有限。

“解析器，”薛溪低声道，“老实说，我一直想用低资源丹剂制作修行辅助的丹药，但这里灵气太稀薄了，即使本土化一些丹药拿来修炼也提升有限，这样熬下去也不是个办法，我需要更强的提升途径。”

解析器中性声回应：“你可考虑脑域开发路线。本世界修炼本质是脑域开发，但昂贵。若你能以灵气和灵能废料为基，对脑部进行微调，或许可自制低配版脑域开发辅助剂。”

薛溪挑眉：“低配版脑域开发剂？我没钱买正规药剂、租灵根，更没资金做脑域开发实验。拿手中这些碎片硬凑出刺激脑域的半成品药水，成功率有多少？”

解析器：“极低。但理论可行。前世你有过提炼心神类灵药的经验，对灵识提升有一些基础丹方。若将灵能因子集中并加以微小精神指令聚合，或许可刺激脑部神经微调，让脑域更易于接受外界灵场信号。”

薛溪苦笑：“就像拿垃圾当原料做灵能脑补药剂，这也太疯狂了。不过我别无选择，灵气太少，修仙之路行不通，脑域开发才是时代正途，我得想办法在这里活下去。”

他深呼吸，看向那堆废料粉末：纳米滤网碎屑、微灵能电感粒子、金属合金粉。

“解析器，我需要一个加工方案。”解析器：“第一步，将灵能粉末加热，让灵能因子相对集中。第二步，用灵气丝线为引，对灵能因子注入特定频率精神暗示——类似前世对记忆草炼制的心神稳固丹，只不过没有正式灵草，这里用灵能因子代替。第三步，加入微量水或合金溶液形成液态药剂。最终产物就是劣质‘脑域刺激液’。”

薛溪叹气：“药液形态？没有纯净水怎么办？”

他查看宿舍陈设，只有自来水管滴漏的生锈水。“凑合吧，反正不指望完美。”

他拆开终端外壳，用昨晚那条导线加热粉末，让灵能因子略微蒸散出微弱灵场波动。然后拿宿舍角落一个小铁盒，滴入几滴自来水，再把粉末倒进盒里搅拌成粘稠液。

“好恶心的气味。”薛溪皱眉，“像是金属泥浆。”

解析器：“现在注入灵气并加以特定精神指令，模拟脑域开发药剂的核心思路：令这些灵能因子对脑神经结构产生轻微刺激。”

他深呼吸，以灵气丝线轻触液体。

灵气注入，液体表面泛起微小气泡，灵能因子聚合成不均匀结构。解析器提醒：“精神指令：想象脑域神经对灵能更敏感，反复暗示‘适应、导通、塑形’这类关键词。”

薛溪闭眼：“适应、导通、塑形……”

他在脑中幻想自己脑袋里有无形锁链，这药液能稍微松动锁链，使脑部对灵场刺激更敏锐。

液体颜色变得略微发黑，还散出奇怪腥气。薛溪微皱眉：“会不会毒死我？”

解析器：“检测无明显毒性，但效果仍极低。建议尝试极微量服用，观察反应。”

薛溪沉吟：“不试就不知道。反正有前世经验作为底气，应该不会有大碍。就当是实验品。”

他用指尖沾一点黑色液体，放入口中，苦咸刺舌，让人想吐。他咽下去几滴，闭上眼等待变化。

几分钟过去，似乎无特殊感觉？只是有点头皮发麻、脑中微热，像是轻微兴奋感，也可能是心理作用。

“解析器，有数据变化吗？”解析器：“灵能波动极弱，但你的脑电波频率轻微提升了0.5%，这说明脑域对灵场感应略增。效果极其有限，但确实有一点。”

薛溪嘴角扯动：“0.5%脑电波变化啊？这比不变化好，说明路线可行。再改进工艺，我要提高灵能因子纯度。”

他低声嘟囔：“下次多带回点纯净废料，挑含灵能更高的碎片，改用更稳定加热方式。也许能从0.5%提升到1%，2%……长期累积也许让我的脑域更容易接受灵场刺激，进行脑域开发。”

他收好小盒子，把剩余的黑色液滴封存，用破布条包好。也许明天继续打工，得更多材料后可以改进配方。即便没有正式灵能药剂，也能在这种反复试验中获得稳定提升。

现在时间不早了，他望向终端，才不过深夜。薛溪有点疲倦，但心中兴奋：前世修行之法、废料炼丹策略、现在又有低配脑域开发辅助液策略，总会打开一条路。

他思考明日计划：上午上课别走神，中午吃能量液扛一下，晚上继续下城区打工，再收集废料，把灵能因子进一步提纯。解析器可继续辅助微操改进。如此循环，也许很快，他能把这“脑域刺激液”效果从0.5%提高到1%甚至更高，不需要大额脑域开发投入就能小小改善脑部灵能敏感度。

忙碌的一天学业之后，

夜色深沉，他再度迈向下城区那个废料分拣的地下作坊。巷子中仍是滴漏污水管线与斑驳铁锈味。不久后，他站在那扇熟悉的铁门前，轻叩门。

门内老罗的声音传来：“哟，又是你，小子？”

薛溪推门进：“是我。还要分拣工吗？我再干一晚。”

老罗耸肩：“成，一样价，一晚500数据币。这么勤奋啊学生？”

薛溪笑笑：“总得存点钱。”

周围工人看见他没啥反应，他默不作声上前开始分拣。一边干活，一边在意识中呼唤解析器：“帮我锁定更高灵能浓度的碎片，我要品种更多的灵能因子。”

解析器：“扫描中……左侧那堆电路板中有一块呈紫色条纹的纳米电感块，灵能浓度约是前晚的两倍。那边合金碎片中有一条细长金属丝或许具有更纯净灵场残留。”

薛溪趁无人注意，精准取走小小电感块和金属丝塞进内衬口袋。这次他学聪明，不贪多，只要高灵能浓度物件。

旁边胖子工人调侃：“小子，又来？不会真打算靠这500块发家吧？”

薛溪装作无所谓：“钱不在多，够用就行。”

妇女翻白眼：“有志气就行，我们才懒得管。”

老罗走来检查两眼，见薛溪干得还行，没多话转身走。整个过程顺利，他又干满四小时，成功囊获数枚高灵能因子碎片。

凌晨时分，老罗结账：“500数据币，到手，走吧小子。”

薛溪收钱，暗喜：“今晚获取的原料更纯净，明晚可试改良配方。”

他轻声告别，迅速撤离，回学区宿舍。夜风中他微笑：两晚已有1000数据币进账，还不断累积灵能碎料，有了资源改进丹液必然比昨晚强。

回到宿舍，关上门，他小心取出新材料观察：这块电感块表面隐约泛紫光，解析器称其灵能浓度高。还有那细长金属丝，比之前的滤网碎屑更顺滑，也许能提供更稳定的灵场支撑。

薛溪坐在宿舍铁床前，桌面上摆放着昨天剩余的灵能粉末和今天新增的高浓度碎片。他深呼吸：“这次用高浓度因子，再多加热一会儿，也许能浓缩灵能因子。”

“解析器，这次我想改进方案：先把高浓度因子粉碎成微粉，与普通因子混合，再用灵气丝线分层导入，同时加热更久。有没有建议？”

解析器：“可先将高浓度因子单独加热，提纯灵能波动，再掺入基础因子粉末形成复合液。灵气导入时模拟前世炼制心神类丹药的节奏，缓慢而均匀。”

薛溪点头：“懂。上次我太急，这回慢慢来。”

他用牙齿、小刀来剥离电感块，碾碎成粉末，小心过滤掉看似无用的杂质。用破布当滤网，再把金属丝剪成小段研磨成银色粉尘。

“可惜环境简陋，我只能即兴发挥。”薛溪苦笑，“不过有灵气丝线，我可在微观层面稍做调控。”

他将高浓度粉末先放在终端微热导线上加热，看它微微发出淡淡灵场波动，然后加入普通因子粉末，用灵气丝线搅拌，让灵能因子更均匀分布。

“加点水。”他滴几滴从食堂顺来的“纯净水”，再用灵气牵引，使液体变得粘稠但不至于过稀。

解析器：“现在注入灵气，并施加更强的精神指令。想象脑域神经对灵能有更高灵敏度，暗示‘增强、适应、微调’。”

薛溪闭眼，灵气丝线如微小触手进入浆糊状液体，心中反复默念：“增强、适应、微调……我要让脑域更加易于灵场干预。”

灵气与灵能因子互动下，液体表面冒出气泡，更加浓稠，比昨夜那批黑糊糊液体颜色稍浅，接近灰蓝色，散发微弱金属酸味。

“解析器，检测灵能浓度是否稍高？”解析器：“灵能浓度较昨晚略增，约提高50%效果预期。”

薛溪面露欣喜：“那理论上脑域敏感度可提高1%上下了？虽仍微小，但已是翻倍提升。”

解析器：“确有机会。建议少量服用测试。”

薛溪用小勺舀一勺液体，液体黏在勺子上，滴落缓慢。他看着它：“这东西真不美观，辛苦提炼，味道肯定更难吃。”

他猛一咬牙，沾半勺液往嘴里送。苦、涩、金属味、微妙发麻感在口中炸开。他强忍恶心咽下。

数分钟后，他仔细感受，大脑轻微发热。“有感觉吗？”解析器：“检测到脑电波活跃度增加约1.2%，灵场感应阈值略有下降。”

薛溪激动：“1.2%！昨天0.5%，今天1.2%，翻倍多了！别小看1.2%，多次累积加起来也许能省下昂贵脑域开发过程的一个零头。”

他笑出声来：“看来路线正确，下次再换更精纯的废料成分，或者提高灵气输入技巧，还能提升更多。”

为直观展示数据，薛溪心中道：“解析器，做个面板显示变化。”

解析器回应：“好。”下一瞬间，他意识中浮现出简易面板：

【脑域微调数据面板】

当前脑域对灵场适应度：基础值+1.2%

灵能因子利用率：约15%（仍有85%未高效利用）

炼液品质：极低（可改进）

薛溪看着面板微笑：“果然直观。1.2%的提升微不足道，但比零强百倍。我已踏上自制低配脑域开发路线的起点。”

他摩挲下巴：“灵气太少难以修仙，我便用这方式间接优化脑域，进行脑域开发，效果也不错。”

解析器：“建议增大灵能因子浓度，下次不妨多跑几次打工，寻找更纯因子片。若能收集足够多的紫色电感碎块，或更高级废料，你的配方可进一步改良。”

薛溪点头：“知道了，我还得找更好的材料。要是能搞到某种废弃灵能义体核心，也许能大幅提升灵能因子浓度。”

外面有人经过，脚步声打断他的沉思。薛溪把液体余渣封存起来，不浪费一滴。虽然这东西难吃，但1.2%提升值得纪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