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章 杜琛离开
姜念想继续给他解释武霖山的问题所在，又怕自己说了反而让他怀疑自己，干脆什么也没说，端着空碗走了。
第二天，姜念新加了豆腐脑。
热腾腾的豆花加上熬好的卤汁，两文钱一碗，主打的就是一个薄利多销，一如既往卖的很快，很多平时早上舍不得吃饭的都来买了一碗吃。
姜念回家，发现养了这么几天，杜琛果然好的很快，已经能扶着墙慢慢走了。
因为杜琛没作过妖，姜念对他的态度也改善了很多。
杜琛和林淮安尤聊得来，俩人平时都不是话多的人，但凑到一起能聊很久。
“京城来的就是见识广。”林淮安都忍不住感慨。
姜念心想，这不废话么，他可不只是京城来的，他还是四皇子呢！
姜念也不管他们这奇怪的友情，每天依然是做吃的、出去挣钱、把家里几个人当猪养、逼林淮安出去锻炼。
林淮安经过几个月的投喂，身高真的窜了不少。
但距离四皇子还是有很大差距。
四皇子不愧是言情小说男主标配，个高腿长，姜念好几次见林淮安眼巴巴盯着四皇子的大长腿看，忍不住笑了。
杜琛就这样养了半个多月，总算是能活动了，虽然还不能剧烈运动，但也能稳妥地走路了。
他准备离开的这日前一天正好是冬至。
北方本来就有冬至吃饺子的传统，姜念决定包饺子送他滚蛋。
她馅调的很好，荤的肉香浓郁，素的清香可口。
杜琛没有最喜欢的，他满锅捞自己包的饺子，每种馅都吃了不少。
到了晚上，大家都准备休息的时候，姜念突然敲响了杜琛的房门。
杜琛觉得很奇怪，因为姜念对他一直没什么话说，不知道是什么事要赶到最后一天说。
姜念也犹豫了半天，她觉得还是得让杜琛知道陆秋的下落，要不她可能真的一辈子就在青楼里出不来了。
现在时间才过了不到半年，陆秋还小，希望一切还来得及。
即使被四皇子猜忌也没办法，如果放着陆秋不管她可能会愧疚一辈子。
“你没说过你是什么身份，但我一看就知道你非富即贵，所以......”
姜念犹豫了一下：“你认识陆丞相吗？”
杜琛瞳孔一缩：“你什么意思？”
“不管你认不认识，我想求你一件事。陆丞相的嫡女陆秋现在就在芥州最大的青楼楼里，你去救救她吧，把她带回京城。”姜念说。
杜琛哽了一下，一股凉意窜上他的后背，他声音颤抖：“你到底是什么人？你怎么知道？”
姜念苦笑一下：“我什么人都不是，我和阿秋一起被拐卖到这里，是她亲口告诉我的，她不可能用这种事开玩笑。但就因为我什么都不是，所以我什么也做不了。当时人牙子带着我们，芥州最大青楼的鸨母一眼就挑中她把她带走了，爹买走了我，所以我才会生活在这里。”
“我也不是什么特别善良的人，之前没有途径也没专门想过救她的办法，但我既然见了你，就等于和京城搭上了线，我实在做不到见死不救。她还小，没准鸨母还没让她接过客，一切都来得及。即使晚了一步，把她带出来也比让她一辈子就在那种地方强，所以求你去一趟，救救她，带她回京城。”姜念站起来冲杜琛鞠了个躬。
杜琛接收了这巨大的信息量，还没反应过来，就应下了。
姜念看他应下了，心也放下了，走了出去。
第二日一早，杜琛就准备走了。
姜念给他带了一兜肉干让他路上吃，又牵出了一匹骡子。
那骡子十分健壮活泼，体型介于马和驴之间，打了个响鼻。
杜琛：“......”
活了这么多年，没骑过骡子。
姜念翻了个白眼：“你知道马多少钱一匹吗？骡子怎么了？又便宜又结实，跑的也快，别看不起骡子啊！”
于是当朝四皇子杜琛，挎着一兜肉干，骑着骡子，朝芥州出发了。
骡子脚程很快，疾驰了不到两个时辰，杜琛已经进了县城。
就这样白天赶路、晚上找客栈歇脚，走了三天，终于在第三日傍晚城门未关的时候进了芥州云城。
杜琛找了个客栈住下，小二把骡子牵到了后院。
杜琛收拾一番，天色已经渐渐黑下来了。
正是去青楼的好时间。
百花楼灯红酒绿，迎来送往，门口停着不少豪华马车，穿红着绿的年轻娘子在门口送别恩客。
杜琛刚一踏进百花楼，就吸引来了四面八方的关注。
因为他长得实在是太好看了，又有一身与生俱来的上位者气质。
鸨母看他第一眼就知道此人非富即贵，一定是个大人物。
鸨母连忙迎了上去，笑盈盈道：“这位公子看着面生，是第一次来吧。”
杜琛微微笑了一下，摸出一锭金子扔给鸨母：“我喜欢清净，妈妈给我找个清净地方。”
鸨母把金子揣进怀里，笑的更灿烂了：“公子随我来。”
鸨母带着杜琛上三楼开了个间，屋子里清幽雅致，喧闹声隔绝在楼下，四周都没什么声音，杜琛对此还是很满意的，坐下喝茶。
“不知公子喜欢什么样的姑娘，我按您的喜好给您叫来？”鸨母试探着问道。
杜琛冲鸨母招了招手，低声道：“我这个人呢，没别的，喜欢干净，你这有没有还没有......”
话没说完，鸨母已经明白了。
这个公子要没接过客的。
要说这样的确实是可遇不可求，但时不时确实会有几个，刚入楼，还没卖初夜。
这次赶巧了，还正好就有。
进了百花楼的小姑娘，基本是满十八岁那天拍卖初夜，恩客们竞价，价高者得。
这并不是因为什么心疼姑娘年纪小，主要是因为年纪太小的姑娘不知轻重，哭哭啼啼容易惹贵客厌烦，所以一般是调教到十八岁再接客。
十八岁之前卖艺不卖身，在恩客中混个脸熟，也能为姑娘们造势，把初夜的价钱哄抬的高一些。
偏巧几个月前买的那几个丫头，全都不到十八岁，都还在学东西调教，还没有让接过客。
其中就有陆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