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章 过往之秘；人皇晋升之法！

【你选择了选项1。】

【你的目光逐渐从钦天监的方向收回，最终落在了你手心的人皇钟上。】

【这声钟响，应是来自于你妹妹顾夏月。】

【按照圣后的提示，再加上你回想过去数年的记忆，此时你心中已然有了猜测，你妹妹的人王体，恐怕不是其先天而来。】

【那么顾夏月的人王体从而何来，已经不言而喻了。】

【你一时生出无尽的挫败感，这些年来，谁人见你不得赞你一句幼禀夙慧、少年人王，两世为人拥有前世记忆的你更是时常觉得自己高人一等......】

【可迄今为止，原来你都是走在被别人安排好的道路上的吗？甚至你和顾夏月的相遇，也包括其中。】

【如果不是圣后今日亲身而至，你未来的人生会如何呢？】

【也就是你的心情沉入谷底，道心都隐隐破碎之时，你手心的人皇钟陡然微微一颤。】

【一道暖流涌入你的体内，你只觉四肢百骸都暖洋洋起来，同时你的识海之中传出一声急而清脆的钟鸣，你的识海先是掀起惊天骇浪，紧跟着骇浪一点点平息......】

【你的心跟着一点点平息，待识海古井无波，你恢复了过来，不止恢复，你更是觉得自己有种脱胎换骨的感觉。】

【你缓缓抬起头，第一次平视一位圣人。】

【你没有回应圣后给你的选择，而是反问她：“儿臣如何知晓皇奶奶也没有骗儿臣？请容儿臣先见夏月，确认她真是人王体。”】

【你决定即刻起不再相信任何人，你只信自己。】

【正所谓不破不立，破而后立，大破大立，晓喻新生，便是此道。】

【你明白圣后说的极有可能是事实，但你要亲眼见到。】

【圣后看你的目光第一次变得欣赏起来，解释道：“刚刚人皇钟已认你为主，你可通过人皇钟感知到刚刚突破的人王体究竟是谁。”】

【你闭上眼，尝试心神去与人皇钟建立沟通，随后你察觉到冥冥中有两根线系在人皇钟之上，一根是你自己，而零一根......】

【你窥见了顾夏月正在皇极经天塔修炼的一幕。】

【你慢慢睁开眼，不再犹豫，当即对圣后讲了这些年陈留王递给你纸条，让你所做的一切事宜，包括与你见面一事。】

【唯独隐瞒了陈留王所说的，上官婉儿曾接触他一事。】

【你现在已经想明白了，陈留王走前故意提起顾夏月，这就是他对你的后手威胁。】

【而上官婉儿，恐怕也是异曲同工。】

【极有可能，上官婉儿为了获取陈留王的信任，故意授了陈留王什么把柄。】

【上官婉儿之所以如此也是为了你，既是因你而起，你当然不能坐视不管，更不论，她是第一个莽莽撞撞闯入你世界的人。】

【圣后默默听你讲述完毕，数息未曾言语，最终不知是欣慰，还是感慨的一笑：“吾儿此计真是堪称精妙绝伦，该说不愧是你李家人吗？不对，与其他李家人比起来，你算是异类了。”】

【说到最后，圣后目光落在你身上，眼神中有着期待、有着玩味、有着厌恶......】

【你体会着圣后看你的目光不发一言，待圣后目光恢复如常后，你缓声道：“皇奶奶，儿臣还有几个问题想要请示。”】

【圣后一挥袖，目光从你身上移开：“你既已做出选择，我自会履行承诺，接下来我与你说的事情，会解答你所有的疑问，剩下的路要如何走，就看你自己了。”】

【“儿臣谨听皇奶奶教诲！”】

【“嗯，本宫说的时候你不要打断本宫。”】

【你连忙点头。】

【“第一件事，你们李氏血脉一事，想必你已经想到了，此事再简单不过，玄武门之变便是你李氏血脉第一次自相残杀。”圣后说着嘲弄的笑起来。】

【“那些史书上是如何记载的来着？秦王遭妒，迫害秦王，太子进馋，秦王避祸，步步紧逼，谋害秦王，被迫反击，玄武事变。”】

【“本宫说的可对？”】

【你老实的点点头。】

【“太宗皇帝，不对，应该说武德年间的秦王，你可知武德年间的秦王是何境修为吗？他头上的头衔又是哪些？”】

【你不假思索的回答圣后道：“半圣修为，头衔有开府秦王、上柱国、尚书令、领右翊卫大将军、左右武侯大将军领十二卫大将军、太尉、凉州益州大行台、司徒、中书令、号天策上将。”】

【你越说越慢，越说声音越小。】

【圣后仍是那副嘲弄的语气：“凭半圣修为，以及这些头衔下所代表的权利，你就应该知道事情的真相了，太子李建成及齐王李元吉，只不过是太宗皇帝挥挥手就能抹灭蝼蚁罢了，何来被迫事变一说？”】

【“太宗皇帝要的，只是他们体内的人王之血。”】

【“后面的事情你都清楚，你不知道的是，太宗皇帝自玄武门之变后才得以晋升为人皇体，也就是说，这世上是从来没有天生的人皇的。”】

【“或许是太宗皇帝晚年心善？又或者是他想掩盖真相，总之结果就是，他在宫中以大神通开辟禁地人皇池，并留下遗训，李氏一脉有天资者，可通过人皇池可能觉醒人王体或人皇体。

人皇池效果是有的，就如同睿儿你一样，但最多觉醒人王体罢了，至于世间人皇，只是留给你们这些李氏子孙的一场谎言大梦罢了。”】

李慕白看着面板上圣后的解释，直呼卧槽。

这不就是三张两星四费卡合成一个三星五费卡嘛！！

李氏血脉这么牛逼的嘛！

【你听完圣后所说，沉默片刻轻声问道：“陈留王，是人王体？”】

【“不是。”圣后说完又摇了摇头补充道：“以前不是。”】

【以前不是，那就是不清楚现在是不是了。】

【你又想到顾夏月的人王体：“所以，皇奶奶，人王体也是和人皇体一样，是可以通过李氏血脉......凝练而来的？”】

【“应是如此，否则无法解释你认下的这个妹妹的情况，具体怎样，便是我本宫也不知晓，毕竟本宫不姓李，不过想来是某种背弃天道罔顾人伦的血祭之法。”】

【你点点头，心中记下了这一点，继续问道：“皇奶奶，关于李氏血脉一事，儿臣还有最后一个问题。”】

【“问吧？”】

【“人王体和人皇体，究竟有何区别？”】

【圣后看着你沉默少许摇了摇头：“不知。”】

【你下意识开口：“还有皇奶奶不知道的事情？”】

【圣后看了你一眼，你连忙低头。】

【圣后这才淡淡道：“只有上古纪元留下来的传言，人皇血脉是人族崛起之路上进化出的究极存在，人族的最强血统，但究竟有何种效果，除了太宗皇帝无人知晓。

你身负人王体，想必已体会这体质的妙处了，除了天地间灵气亲和，修行起来一日千里之外，你在战斗之时，能从整个大地源源不断汲取灵力与生机。

人王体尚且如此，人皇体自然更加超绝。”】

【你连忙做出受教的模样点点头：“那皇奶奶，儿臣还想再问一个问题，儿臣想不明白，但皇奶奶您一定知道！”】

【圣后眼中多出了几分不耐烦，但还是微微颔首：“讲。”】

【你表情凝重道：“武德九年六月，太宗皇帝发动玄武门事变，武德九年八月，太宗皇帝登基，同年同月二十四日，中州五大超级宗门长驱直入，一路攻破凉、并、益三洲，直逼京都。

纵观太宗皇帝一生，只有这一次偃旗息鼓，甚至可以说是投降，这是为何？皇奶奶您不是说，这时候太宗皇帝晋升人皇体了吗？”】

【“竟能发现这点，聪明劲可算回来点了。”圣后看着你露出几分认可，随后解释道：“太宗皇帝晋升人皇体是肯定成功了的，因为那日京都异象，本宫远在千里就看到了，至于五大宗门逼近京都，太宗皇帝没有迎战，而是与之达成渭水之盟的原因是，那时太宗皇帝已不是半圣之境了。”】

【“不是半圣修为了？”】

【“没错，他的境界从半圣跌落了。”】

【“这是为何？”你不假思索的问道。】

【圣后给了你一个眼神，让你自己体会。】

【你连忙低头以示尊敬。】

【确认圣后没有生气，只是觉得你的问题有点多之后，你轻声细语道：“皇奶奶，儿臣最后再问一个......”】

【“你是十万个为什么吗？李氏血脉一事，到此为止！”】

【你心中惋惜，只能乖乖称是。】

【“接下来与你说你第二关心的事吧，垂拱二年末的大年夜。”圣后的语气恢复了淡漠。】

【终于要得知你父母去世的真相了，你莫名心生忐忑起来，这些年你一直将圣后视作自己的仇人，如今从圣后得知陈留王这一真相，圣后于你而言，某种意义上又相当于恩人。】

【你有点希望圣后告诉你，你的父母不是她杀的，也有点怕圣后告诉你，你的父母是她杀的。】

【然而，圣后只是一句话就打破了你所有的幻想。】

【“你的父母，祁王祁王妃，确死于本宫之手，本宫不会，也不屑做辩解。”】

【你低着头打断道：“为什么？”】

【圣后被打断难得的没有问你的罪，只是出声道：“你的问题先装着，待会本宫再回答你，先听我说完。”】

【你没有回答，圣后则开始讲述。】

【“自大夏立国，你师傅只为三人推算过天命，一个是太宗皇帝，一个是本宫，一个是你。”】

【“本宫是你师傅唯一推算过两次天命的。”】

【“第一次，是本宫入宫时。”】

【“第二次，正是垂拱元年，那年初，本宫正式承袭了大夏的国运，承袭国运前，我找上你师傅为我推算，你师傅算过后给了本宫八个字的批语：承袭国运，天命尽丧！”】

【圣后说到这里淡然一笑，凤眸中有着藐视一切的霸气：“可惜本宫向来是不信天命的，与人斗，有何趣味？如今只有这天，才配与本宫斗。”】

【“承袭国运就会丧尽天命？那本宫偏偏就要承，不止承袭，还要改朝换代！”】

【“可那说到底终归是本宫的儿子，直接废了他，多少也有些于心不忍，但没想到啊，垂拱二年末，他竟敢逼宫。”】

【圣后轻轻的一挥手，好似要将这眼前的一切抹灭：“尽管本宫有想过他为何会有这般像是故意送死的行为？但本宫还是杀了，杀了就是杀了，该杀的一个不留！”】

【“因此皇奶奶一开始也是不知道陈留王的谋划的？”】

【“所以本宫说李氏一族，你是个异类，还想着为本宫开脱？过往几百年，能坐到亲王位置的，哪个不想更进一步？”】

【你摇了摇头，没有回答这些问题。】

【“好了，你现在有什么问题，问吧。”】

【“没有问题了，但儿臣想问个别的。”】

【“讲。”】

【“皇奶奶今日为何告诉儿臣这些？除了我喊您一声皇奶奶、我师傅的人情之外，还有别的什么原因？”】

【“得了这口笨钟，真是彻底聪明起来了。”圣后露出极淡的微笑，不知道是不是错觉，你从这笑容中感受到了一些‘有趣’的情绪。】

【圣后接着道：“正所谓天人合一，低阶修行者偶尔都能聆听的到几声大道之音，本宫身为圣人自然有天人之感，近日本宫闭关之时有过一次惊厥，这是天道示警。

本宫亲身见你，就是想将你的天命一五一十的告诉你，看看你最终的结局会如何。”】

【你点点头：“明白了，儿臣多谢皇奶奶。”】

【“不问别的了？”圣后突然饶有兴趣起来。】

【“不问了，该知道的都知道了。”】

【“那本宫偏偏要告诉你。”圣后看着你有些捉弄的笑：“你和你那妹妹按照你师傅天命的推算，只能活一个，问题应是出在你妹妹的人王体身上，你师傅召她进塔，不放她出去，就是不想你对她有关切之心，日后杀起来好下手。”】

【说着，圣后猛然一指点在了你的眉心。】

【你得到了人皇体晋升血炼之法。】

【“当你从李姓这一族出生起，你就已经被卷入了这血腥的命运里，来吧，睿儿，你难道真的不想晋升万古绝伦的人皇之体吗？你难道真的就甘心这样死掉？”圣后带着蛊惑笑声的话语在你耳畔响起。】

【等你再度抬起头，眼前已经空无一人，下一刻，你耳边圣后的声音再响。】

【“至于你想报仇，本宫随时恭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