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4章 边境传来消息
厉王府里，王琨笑眯眯的坐在司空羿的对面，传达着皇上的旨意。
让司空羿上战场，随时准备给司空寒收拾残局。
只是，他都已经说完半晌了，司空羿也没开口，摸不清楚是个什么意思。
“王爷啊，老臣还等着回宫去复命呢，这圣旨，您看……”
司空羿端起了茶碗，才打开便闻见了里面的药味，连坐在对面的王琨也闻见了，那浓郁的药味，顿时拧了眉。
“王爷……”
“那日自宫里回来，本王这身体便犯了病，十分凶险，差点就回不来了。”
王琨默，可是一点也看不出来！
司空羿，“在宫里，父皇说让本王好好养身体，本王当时还不理解，等再次病发察觉，就本王这身体，若是如今再上战场，怕是会成为同僚们的累赘。”
这话说的，王琨是一个字也不信的。
犯病了吗？他看厉王如今的脸色比他的好看多了，他这几日同皇上一起熬夜想对策，脸都青了。
厉王他……面冠如玉，还是那样子啊，只是脸色有些苍白，但他不是一直苍白？
“父皇说得对，本王应该好好养着的。”
一听这话，王琨沉了脸。
“王爷这是要抗旨吗？”
“之前王爷可不是这个态度，难道是因为皇上如今需要，您就有了别的想法？”
王琨紧盯着司空羿，眼含威胁。
但司空羿是谁？王琨一个文臣，在司空羿面前撑气势，那和班门弄斧有区别吗？
“什么想法？”司空羿反问。
王琨一滞。
“王爷看来是真的要拒绝，可如今外面的百姓都在期待着王爷披挂上阵，王爷如此退缩，若是被人知晓，不怕吗？”
“嗯？是吗？”司空羿扬眉，“都在期待本王上阵？可父皇已经让闲王出发了，一军之内，两个主帅？军令之下，听谁的？”
王琨皱眉，他听出来，司空羿是故意的。
圣旨上写的很明白，让司空羿协助司空寒，那意思就是让司空寒挂帅，司空羿做事。
意思是不要脸了一点，但是有什么办法呢？还不是为了压制司空羿？
但如今的战场又少不了司空羿。
不过……
若是司空羿自己拒绝，那就不一样了。
“王爷，圣旨上的意思很明显，就是……”
“让本王给闲王擦屁股！”
王琨，“……”
是这个意思。
“本王也很想去啊，毕竟是在战场，只要能出一份力，无论什么，本王都甘之如饴。”
“但本王如今的身体不合适，怕是还要再养养的，这也是父皇的意思，不是吗？”
王琨无话可说，之前皇上的确就是这个意思，甚至已经明说了。
但是现在……
“王爷，老臣就直说了。”王琨咬牙。
不就是脸吗？不要能如何呢？
“闲王挂帅是不假，皇上的意思也是想好好锻一下寒王，日后在战事上，也好有人能和王爷分忧，皇上也是一番好意，还请王爷谅解。”
司空羿点头，表示谅解。
见司空羿的反应平淡，王琨又说。
“但王爷心里应该也清楚，闲王对战没有经验，皇上思来想去还是不放心，想请王爷出山，确保万一。”
“想来王爷身为兄长，又一贯大度，应该是不会拒绝的。”
“且王爷放心，虽然只是协助，但最终是论功行赏，该是王爷的，一点都不会少。”
这一套的恩威并施，王琨玩儿的是炉火纯青，一看就是没少帮皇上做这事儿。
然后司空羿就笑了。
他看着王琨。
“论功行赏？这话是父皇说的？”
“自然？”
“世人皆称呼本王为厉王，原本不过一个称呼，本王也就不在意了，但你们却忘了，本王当年被册封，厉亲王！是超一品亲王，是太子见了都要行礼，再封……封什么呢？”
王琨的脸色一变。
他惊疑不定的看着司空羿，似乎是小心翼翼的想确定什么。
“再来说说外面的百姓，百姓的意愿若是重要，本王如今已经在边境了，父皇想让本王上阵，那就名正言顺的让本王去打。”
“让本王居于闲王之下，听闲王指挥，赢了算是闲王，输了算本王吗？”
司空羿看着王琨。
“本王愿意不顾身体披挂上阵，但本王要绝对的指挥权，任何时候！”
王琨，“厉，厉王，您这是什么意思？”
“枉顾陛下的意愿，是想抗旨？”
“战场上，令行禁止，只能有一人发号施令，战况瞬息万变，需要一人，在短时间内做最正确的决定，而不是层层上报，延误战机。”
“父皇若需要本王上阵，便需要给本王绝对的权利。”
王琨的脸色僵硬，还试图劝说。
“王爷辛劳，总是需要有人协助……”
这话，王琨到底是没说下去。
需要协助，也绝对不是司空羿协助司空寒。
且不说司空寒之前受伤，再也不能弯弓射箭，就说他平时里再军事上也没有半点建树！
让他指挥司空羿，饶是最最普通的垂髫小儿都的不能信服。
谈话不欢而散，王琨败兴而归，打开门却看到门外的大臣们，站满了院子。
王琨的心咯噔一声，立刻转身去看司空羿。
“王爷，这是何意？”
看了一眼外面，司空羿开口。
“和你一样，来劝本王早日出征。”
是出征挂帅！
众人也是知道轻重的。
所以没人像王琨一样不要脸，想让司空羿上战场，却又想让司空羿为他人做嫁衣。
王琨的心沉了。
外面的大臣太多了，刚才他说的话，必然会传出去。
那……
顾不上许多，王琨立刻回了宫。
果然，皇上知道司空羿不但拒绝，还摆了他一道之后，气的几乎破口大骂。
之后便再也不提这事儿。
只想着边境的情况尚没有那么严重，更何况有那么多副将的协助，司空寒总是不会太差。
然而！
没有最失望，只有更失望。
边境的消息传来。
祁国公自己冲出困境，却没等到援军。
导致孤立无援，身边将士死伤殆尽，祁国公重伤。
不仅如此，边境战役，司空寒一退再退，短短几日已经接连失去两座城池。
而边境西光，已经开始集结军队，眼看就要朝着宇盛攻打而来。
群臣上书，要求司空羿挂帅出征。
朝堂上乌泱泱的跪了一地的大臣。
宫门外，百姓们也自发的跪在那儿，求皇上开恩，着厉王出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