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1章 感谢配合
“只要当天晚上能回来，在虚战后的一两天是可以的，泗水县不远，一个时辰就能走到了。”秦川解释道。
顾圆思索片刻，答应陪秦川去泗水县看看。
他现在也需要外出放松放松，换换思路。
毕竟现在他修为不够，在荒族和燕回郡之间搅搅浑水还可以，但起不了决定性的作用。
顾圆觉得这场大戏很拙劣，很恶心，他想掀翻这座戏台。
清查组的人很快便到了，但也只是混日子般的确认了一下营帐内所有戍卒的身份。
几分钟便应付了事去了下一个营帐。
整座军营的人似乎都沉浸在自己演的角色里，演一场戏，拿一场钱。
一夜无话。
清晨，顾圆换上自己的便服，跟着秦川出了虎阳关，一路畅通无阻，连个看哨的士兵都没有。
泗水县作为离虎阳关最近的县，自然是经济萧条，破烂不堪。
一座座都是年久失修的老屋子，县内道路狭小泥泞，泛着一股烧牛粪的臭味。
“小秦，你老家就在这泗水县么？”
“也不算，但我有记忆起，就生活在这个县里，听说我父母之前也是逃难来的。”秦川离了军营，到了自己土生土长的地方，眉目间的懦弱才消失，话也多了起来。
“小北哥，你可别看这泗水县贫穷落后，有趣的地方可多哩，等我先接上我姐，我再带你去好玩的地方。”
听着秦川稚嫩童趣的话语，顾圆到虎阳关后一直有些压抑的心思有所缓解。
“能让你小北哥觉得好玩的地方，那首先得有美女。”顾圆和煦笑着，打趣回道。
秦川小脸一红，嗫嚅道：“那...那些地方我没去过，也不知道美不美的...”
二人一路说笑，来到泗水县内一处还算完整坚实的宅院外。
宅院大门上写着“李府”二字。
秦川扯着嗓子直接在院外喊：“姐，我回来了。”
没人回应。
“难道回家去了？但这个点不应该啊。”
秦川有些纳闷，又喊了几声。
府门开了，出来的却不是秦川的姐姐，而是一个管家模样的白须老者。
“李管家，我姐呢，今个没在府上做事？”秦川问道。
李管家眼神隐晦的闪躲了一下，皱着眉道：“好几天没见你姐了，你回家看看去。”
“难道我姐生病了？”秦川怔了怔，连忙往另外一条路跑去。
顾圆跟在后面，眯着眼看着那个管家。刚刚管家眼神中的闪躲被顾圆捕捉到了，这事应该不会这么简单。
果然，秦川破旧的家中一个人都没有，甚至蛛网联结，灰尘遍布。
至少也是有十天没人住过的样子。
“我姐呢？”秦川蹲在家门口，抱着肩膀埋着头，一脸不知所措。
“遇到问题解决问题，愣在原地干嘛？”顾圆先是骂了一声，又说道：“再去李家问问看。”
“对...李家...”
再次敲开李家的大门，出来的还是那个管家。
“都和你说了，你姐好几天都没来了，烦不烦？”李管家不耐烦道，就要关上大门。
“他姐姐何时离的李家？”顾圆面无表情，伸出一只手抵住大门。
“你又是何人？”
“我是秦川他哥。”
看到秦川抖抖索索，顾圆只能自己来了。
李管家面色有些慌乱，随意应付道：“每天府上聘的下人那么多，我哪记得，你们自己再去别处找找。”
“我要进去看看。”顾圆语气很坚决。
“你在开什么玩笑？李府哪容得你们这些下等人随意进出？”李管家就像是被踩住了尾巴，气急败坏道。
顾圆本来是个讲道理的人，但近来确实被虎阳关战场影响的心情不太好。
他对着李府厚重的大门重重踹了一脚，“轰”的一声，木制的大门一下便被踹的四分五裂。
顾圆回头瞥了眼愣在原地的秦川，心情更不好了些：“还他妈发呆？跟我进去。”
“哦...”
“快来人！有贼人闯门！”李管家扯着老迈的嗓子，拼命呼唤。
李家竟还真养了几个身材魁梧的护院，一看自家的大门竟然被卸了，气势汹汹的朝顾圆冲去。
顾圆心情不佳，也没有废话的兴致，冷着脸一人赏了一脚。
“贼人好胆！敢在光天化日之下行凶！”堂屋内走出一个身着华服的中年男子，看模样应该就是李府的主人，他厉声呵斥着，却显得有些外强中干。
顾圆转过头问秦川：“你姐叫啥？”
“秦...秦柳。”秦川人还是懵的，下意识答道。
顾圆随意找了一个晕厥过去的护院，提小鸡似的拖在手中，一步一步朝中年男子走去。
中年男子却也不躲，看着顾圆走来，皱眉问道：“你是军中的人？”他知道秦川去虎阳关当兵去了，这人应该是秦川的战友。
顾圆也不理会，直走到离中年男子三步站定。
“我叫李衍，和你们军长朱岩相熟，你可以先回去问问他我是谁。”中年男子背着手，一副来头很大的样子。
“秦柳在哪？”顾圆把晕厥的护院举起，作势欲打，眼眸清冷的看向李衍。
“你是不是没有搞清楚状况？”李衍皱眉摇头。
“砰！”
顾圆一拳嵌进护院的脸，瞬间鲜血喷涌，护院半边脸塌陷，飞了十几米远。
他在李衍惊骇的目光中走到李衍身边，带血的拳头往李衍华贵的衣服上擦了擦。
“秦柳在哪？这是最后一遍。”顾圆收回了拳头，面色平静。
这下李衍有些急了，他摊着双手，形态有些夸张：“人我都交给你们军长了！我哪知道她现在在哪！所以我让你回去搞清楚状况！”
“哦？是咱军长把人带走了？”顾圆拍了拍李衍的肩膀，“你早说不就完事了嘛，啥时候的事？”
李衍舒了口气，抱怨道：“你们前天不就来人把姑娘领走了？你们军长也是敢开口，一次要我去弄三十个姑娘，我都把自己的下人补进去才够。”
“你看我这府里，现在哪还有半个丫鬟？”
“感谢配合，感谢配合。”
顾圆咧着嘴笑，右手一下一下拍在李衍的肩膀上，仿佛二人是最亲密的至交好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