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章 不死不休
夜幕低垂,猩红弥漫。
林墨的眼中并无半点慈悲,他并未打算轻易放过任何一人。
慈悲不属于林墨,那东西是属于佛陀的。
“嗖!”
杀完那些想要逃离此处的护卫后,林墨身形一闪,轻松跨越十几具冰冷的躯体,如同夜色幽灵,全速疾驰,目标直指帮主夫人、刘师爷以及那些下人。
“他来了!他来了!快,快关门!”
一片嘈杂,叫喊,呼救,哀嚎。
帮主夫人与刘师爷手拉着手,慌不择路,朝着二楼的屋内狂奔。
那些下人紧随其后,脚步踉跄,眼中满是惊惧。
随着一声震耳欲聋的巨响,坚固的门锁在暴力冲击下剧烈颤抖,那扇精刚铁门在蛮横的冲击下轰然倒塌。
正当众人手忙脚乱,想要将门抬起的刹那。
林墨如同一道黑色闪电,以不可思议的速度瞬间出现在了他们的面前。
静!
死一般的寂静!
在宅邸房间的每一个角落充斥。
林墨轻轻颤动手中的陌刀,甩掉刀身沾染上的猩红。
他目光如炬,凝视着眼前瑟瑟发抖的几个下人。
良久,楼上半个脑袋踉跄而出,眼眸中满是疑惑,她似乎想不明白为何安静了许久?
是不是那杀人狂魔走了?
林墨的目光倏地抬起,与之交汇。
“啊——!”
帮主夫人的尖叫声划破了寂静,尖锐绝望,如同夜幕中骤然绽放的烟花,绚烂短暂。
就在这声嘶力竭的呼喊中,林墨动了。
他如同猎豹蓄势,身形在瞬间爆发出惊人的气力,身形轻盈如燕,腾空而起,直上三楼。
右手如同铁钳,林墨精准无误地擒住了那道纤细的脖子。
紧接着,林墨手臂化弧,骤然发力,竟硬生生地将帮主夫人从三楼的地面上砸穿下来,连破两层,动作暴力,令人瞠目结舌。
几名下人慌不择路地冲上前去,试图接住跌落的帮主夫人。
只是林墨的气力之大,带起一连串的踉跄与碰撞,彻底点燃了那贵妇心中的怒火。
她奋力推开身边的几个下人,尖叫声震耳欲聋:“滚啊!都给我滚啊!”
恰在此时,林墨的身影如鬼魅般自破洞中疾驰而下,敏捷决绝。
落地瞬间,他手中的陌刀犹如闪电划破夜空,迅猛无比。
一刀削掉那贵妇一条手臂,随后凌厉之势更是余威不减。
刀锋一转,再次削掉另一条手臂,鲜血从断口处四溅而出!
“啊——!”一声惨叫划破夜空,凄厉绝望。
“住手!你这贱奴,你疯了吗!”
帮主夫人的嘶吼声中夹杂四分痛楚,六分愤怒。
她的眼眸猛地睁大,怒火熊熊燃烧,她死死地盯着林墨,声音沙哑颤抖:“你知不知道我夫君是......”
然而,她的话语如同被寒风截断一般,未能尽兴。
因为她看清了林墨的手上,不知何时他竟然带上了一副精刚拳套。
那副拳套分明是她夫君的!
难道......
她夫君死了?
死在这奴隶手上?
一个荒诞的念头出现在那贵妇心中。
林墨没有废话,毫不犹豫地再次举起了手中的陌刀。
那寒光闪烁的刀锋,如同死神的镰刀。
就在这一刹那,帮主夫人仿佛被抽离了灵魂,她的眼神变得空洞茫然。
她难以置信地看着林墨,这个曾经在秦府杀猪宰羊的屠夫。
一个曾经连苟府的大门都进不来的卑贱家奴,竟然能杀了她的夫君?!
现在还要杀她?!
“我……我要死了?”
帮主夫人的心中涌起一股前所未有的恐惧。
这是她在清水县顺风顺水数十年都未曾出现的情绪。
那双凤目死死地盯着林墨手中高举的陌刀。
那把陌刀,还是她送给老四的。
苟不礼连同那几个已经死去的兄弟,都爱说的一句话——嫂子别回头,我是大哥!
如今那刀尖的寒光仿佛已经穿透了她的胸膛,让她的大脑一片空白。
身子因为恐惧而僵硬,死亡阴影如潮水般弥漫四周。
“住手,林墨!”
刘师爷的声音带着前所未有的急切,以及丝丝不易察觉的兔死狐悲,从三楼某个房间传来。
“林墨,你不是一直梦想着娶秦小姐为妻吗?我愿意为你向朱大人担保,以你的武道修为,定能获得朱大人的同意。“
秦莲?
真当他林墨是原主不成?
还想收他当狗?
“咻——”
刀锋再次划破空气,带起一抹冷冽风声,无情斩过。
“啊——!”
紧接着,帮主夫人的惨叫再次传来,凄厉绝望。
这一刀,没有丝毫犹豫。
一刀斩断那贵妇的右脚,冷静残忍,刀光似乎又有种莫名的快意。
她那张精致的脸庞扭曲狰狞,什么优雅礼节,在这一刻化为乌有,只剩下无尽的恐惧绝望。
帮主夫人的身子难以抑制的颤抖,全身仿佛被秋风中的落叶般,不由自主地哆嗦,她几乎快要晕死过去。
哪里还有之前半分的温婉端庄,半分的高高在上,活脱脱案板上待宰的猪猡!
这一刻,林墨似乎又回忆起了在秦府杀猪的那些日子!
“林墨,你到底想怎么样!”
刘师爷又怒又怕,再无半分之前的淡然自若,声音咆哮。
林墨缓缓抬起头,那双眸子如寒潭般深邃,一扫三楼的某个房间。
“不死不休!”
林墨的话简短冷酷,如同冬日里最锋利的冰刃,瞬间刺破了师爷和夫人心中残存的幻想。
这四个字,如同一只无形的大手,猛然扼住了夫人和师爷的咽喉。
让他们连呼吸都变得艰难沉重。
贵妇的心脏更是仿佛被一只铁钳紧紧夹住,每一次跳动都伴随着剧烈疼痛和窒息。
这个曾经高高在上的槽帮帮主夫人,第一次感受到了死亡的气息是如此迫近。
原来,自己也会成为暴风雨中的那一缕烛火,摇曳欲灭。
自己也会成为别人刀俎之下的羔羊,生死只在须臾之间。
可以前不是这样的,自己对这贱奴应是生杀予夺才对。
这世道不对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