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章 意外初现的魔法
还没下几层楼，两人就发现前面没路了——看来岱峰斩杀布莱恩的那一刀还是用力过猛，而且砍到的位置不太妙。
整栋魔法开发局建筑都断成两半，以至于破坏瘫痪了大部分楼梯和魔法电梯。
“真倒霉，我们该怎么下去啊？！”
作为一个心智不够成熟的小女孩，乌鲁蒂亚焦急地向岱峰问道，躁动不安地原地转圈踱步。
“这个好办，你不要着急。看看什么叫办法，体会一下有备无患这个词的含义吧。”
身体是小男孩、内心却是特种兵的岱峰不紧不慢地朝乌鲁蒂亚说着，那语气令人想起长辈对儿孙的教诲。
他打开系统空间从里面翻装备，没几秒就掏出来两个背包一样的东西：
“这是我搜出来的紧急逃生用降落伞，我们背上它就可以跳下去，摔不着。我现在给你讲一下这东西怎么用……”
“真没问题吗？你看看我们站的地方离地面至少有数百米，跳下去肯定会摔死的吧？”
乌鲁蒂亚插话打断了他，看起来非常惊慌，显然不想跳。
“摔都摔不着，你觉得还能摔死人？降落伞这种东西就是用来防止人高空坠落摔到而设计的，你先听我说完。”
岱峰有些无语，但很快又能理解乌鲁蒂亚。毕竟她只是一个小姑娘，虽说生理年龄比自己这辈子大，内心可不是成年人，胆子小才正常。
关于降落伞的使用，岱峰能讲下去，乌鲁蒂亚也能听进去，并用手比划着尝试操作。
麻烦在于，岱峰问要点她能答上来，就是不敢跳，无论岱峰怎样鼓励她都浑身发抖不敢动。
哄小孩可不是那么容易的，岱峰顿觉血压升高。他上辈子14岁被特招选拔，牺牲的时候不满20岁，恋爱都没谈过就更别说有小孩。
只是这辈子小小年纪体会到了那些家长的苦楚。
所以他只能耐住性子，尽自己所能安抚乌鲁蒂亚，并做好其它方面的准备。
“要不这样，我用这根绳子拴住你的开伞拉绳，代替你拉开伞，这样你就不用担心反应不过来。”
乌鲁蒂亚点点头，让岱峰把一根长绳子拴在自己伞包的开伞拉绳上。她知道这是跳伞前最后准备，发抖得更厉害了。
“你想想啊，咱要是不跳，在这断水断粮的楼上缓缓饿死渴死不是更难受？首先，你会感觉胃里饥饿感逐渐加重到变为疼痛，如同刀绞一般；头昏眼花视野发黑，仿佛整个世界都要离你而去……”
为了让乌鲁蒂亚跳伞，岱峰使出了他的撒手锏——激将法，开始绘声绘色地吓唬对方。
这剂猛药果然管用。乌鲁蒂亚被岱峰的话吓得捂住眼睛，一咬牙从断裂的魔法开发局建筑边缘跳下，发出杀猪一样的惊叫声。
岱峰同时跳下，手里握着绳子一拉就打开了乌鲁蒂亚的降落伞。
感到坠落失重感减轻，乌鲁蒂亚停止惊叫，缓缓打开捂住眼睛的双手，看着脚下地面缓缓靠近。
虽然还是很高，这种慢慢平稳飘落的感觉意外地没有吓人到哪儿去。
她甚至变得有点享受，觉得很好玩。
环顾四周，发现岱峰的降落伞正在自己脚下上百米的位置，以同样的速度飘落。
“你自己开伞是不是太晚了点？这样感觉好危险！”
两手抓住伞绳稳定上半身，乌鲁蒂亚低头朝下方呼喊。
“没关系，我自有把握分寸。这是一种特殊技巧‘高跳低开’，顾名思义就是尽可能到较低高度再开伞，可以节省时间。”
岱峰的回应从下方传来。
“毕竟这里是荒漠，人烟稀少可能有危险，尤其是白天温度较高蛇虫活跃的时间段，我先去探一下确保安全。”
听到岱峰答复和解释，乌鲁蒂亚不禁有些担心：
“话说岱峰你不怕危险吗？”
“我不要紧，毕竟荒野求生经验丰富，能够应对紧急情况。另外你仔细观察一下，降落伞可以控制滑翔方向，两只手边各有一条颜色鲜艳的操控杆，需要往哪边转向就拉动这一侧的操控杆，这样你就可以在空中提前转向避开地面危险。”
落到地面，岱峰把降落伞包收进系统空间，开始环顾四周侦查荒漠地面。
前方百米外，坍塌的半边魔法开发局建筑残骸静静躺在沙土地上，显得雄伟壮观。
然而诡异的是，残骸上面出现一层远看呈粗糙麻点状的金色物质，从外墙与地面接触的位置向上蔓延流动，隐约还能听到沙沙的轻微怪声。
是食金蚁！
岱峰瞳孔缩小，踮起脚尖快步后撤，并用手势指挥空中降落的乌鲁蒂亚远离魔法开发局建筑残骸，所幸对方疑惑中还是照做了。
现在万万马虎不得，食金蚁就像蟑螂一样，在明处能看到一只，意味着暗处肯定已经存在一大堆。
更何况这次发现的食金蚁已经是浩浩荡荡的巨大群落，岱峰看不见的地方，蚁群数量只会更庞大！
食金蚁是一种行军蚁亚科的大型群居性沙漠蚂蚁，筑巢在沙漠底层，几乎无坚不摧，啃啮岩石像吃豆腐一样。
在岱峰前世看的小说和网络传闻中，食金蚁就有出现，只不过是虚构的。
但在艾斯兰登，这个物种真实存在。
蚂蚁大军屠城的传闻和神话在艾斯兰登有食金蚁分布的地区层出不穷，而且大都有充分证据表明属实。它们甚至是覆灭许多沙漠古国的主要元凶。
岱峰以前在流浪生涯中见过关于驱除食金蚁的委托任务单。它们是沙漠中最凶险的生物，根据蚁群大小被归为SS级甚至十年任务，其恐怖程度可见一斑。
作为沙漠中的大群居蚂蚁，“穷山恶水出刁民”这一定律对于食金蚁同样适用。
这种蚂蚁是凶狠的掠食者，行动迅速擅长跳跃，宛若蝗虫一般。它们浑身覆盖着坚硬如钢的装甲外骨骼，在身体前后两端分别长有指甲刀一样强壮锋利的上颚，以及长度相当于体长一半的剧毒尾针。
除此之外食金蚁的嗅觉、视觉和振动听力都极度发达。可以捕捉到大范围内任何食物的信息，然后群起而攻之。
它们毫不挑食，以各种有机物为食，无论动物、植物还是人工合成材料。
传说它们吃黄金就如舔奶油，所到之处除了沙子万物不留。
实际上食金蚁确实存在啃噬金属的行为，但并没有真正将摄入的金属消化吸收，而是用蚁酸溶解金属在嗉囊中存储起来用于在地下构筑蚁穴。
原本魔法开发局完好的时候，必然设置了诸多术式和驱虫药等措施用来防御食金蚁，因此没有受到损失。
而现在开发局被毁，防御手段失效，就只能沦为鱼肉供蚁群宰割。
本来岱峰还打算用自己的魔力爆发来和食金蚁群碰一碰。他周围的蚂蚁自是不在话下，但不知道蚁群具体规模和分布情况。
就怕看不到的地方也有蚁群，到时候会偷袭乌鲁蒂亚——她可没那么容易消灭大股食金蚁，毕竟食金蚁对寒冷和冰属性魔力抗性不低。
所以为了保险岱峰决定掩护乌鲁蒂亚逃跑，他又一次体会到了“长辈”的苦衷与责任感。
乌鲁蒂亚落地的时候，岱峰也恰好赶到。将她的降落伞包收起，并告诉她现在的情况危急，需要赶紧逃跑。
食金蚁在没有锁定目标的情况下，它们并不会平白无故消耗体力高速持续跳跃前行，只要在安全距离外及时逃跑，人还是能躲得过食金蚁追猎。
两人快步奔逃，乌鲁蒂亚由于体弱很快支撑不住慢下脚步。于是岱峰背起她跑着走。
本来岱峰是想把乌鲁蒂亚暂时装进系统空间只留自己在外面迎击蚁群，可惜系统现在还没解锁收容活物的功能，岱峰连自己都装不进去。
说实在她这点体重对于岱峰不算什么，他以前扛运和拖行的大型猎物都是以吨计量。
“你才几岁，比我都矮，居然背着我跑这么快？”
乌鲁蒂亚微微喘着气，疑惑地看着岱峰刚想发问，转瞬想起岱峰都能干掉布莱恩，能背动自己肯定也是小菜一碟。不过她还是问出前半句。
“今年是X773年，那这样看来我也就差三个月满八岁吧。”
先前岱峰用系统问过自己的这一世的具体情况，得到关于自己身世的信息也比较完善。
系统基于发育状况对自己这一世身体出生日期的推演，是在X765年的12月中下旬，尽管岱峰这一世并没有经历正常的“出生”过程。
比艾露莎晚出生八个多月，比乌鲁蒂亚则小了大概十个月。
现在不是谈论这个的时候，岱峰一边跑一边环顾四周蚁群分布，以应对情况变故。
前几分钟还畅通无阻，直到一片颗粒质感、不断蔓延的金色出现在前方不远处一座沙丘后。
怕啥来啥，前方也发现食金蚁群，两人陷入了合围。
倒不是食金蚁聪明到会声东击西、使用堵截战术，但从实际效果上来看和战术没有区别：
不同群落的食金蚁碰面的时候并不会自相残杀，而是合流成一个更大的蚁群。这种习性导致外人无法通过挑拨食金蚁内部的矛盾来“以蚁制蚁”，只能同时抵挡多股食金蚁的共同围剿。
看到锁定目标、如蝗虫一样朝自己跳跃而来的蚁群，岱峰沉着应战，将自身魔力外放。
细微的绿光扩散形成一层直径在5米左右的稀薄球状气焰，挡在他和蚁群之间。
他没有使用大范围的魔力爆发，因为这样消耗太大，很快就会失去防御力败下阵来，和背着的乌鲁蒂亚一起沦为蚁群的口粮。
接触到魔力场外缘的食金蚁顿时失去生命迹象，并漂浮到空中逐渐融入魔力的绿色光焰，身形模糊消失。
乌鲁蒂亚松了口气，抱着岱峰的手臂放松了一些。现在她体力在岱峰魔力的治疗作用下恢复了不少，就从岱峰背上下来，看向蚁群的目光从害怕转为好奇。
她小心翼翼来到岱峰魔力覆盖区的边缘，趴下来近距离观察一群群食金蚁接连不断前来送死。
岱峰没有制止她，只是提醒她不要用手去摸魔力覆盖范围外的活食金蚁。对于小孩子的好奇心，他选择尊重并支持。
“你很辛苦吧？这样一直持续不断放出魔力不累、不费神吗？”
听到乌鲁蒂亚关切地提问，岱峰深受感动，这辈子还没遇到几个关心自己的人。
他鼻子微酸，却摇摇头，表示自己这样还可以坚持十几个小时，并告诉对方不用着急。
更何况蚁群也不会连绵不断，等到这一波蚁群被甩掉或扫清，岱峰就可以暂时休息恢复魔力，准备应战下一波。
两人就这样按照乌鲁蒂亚指出的家方向不紧不慢走着，先后有数十波食金蚁围攻过来，都被岱峰的魔力吞没。无法构成威胁的蚁群自取灭亡的样子看着还有些解压。
从魔法开发局逃出的时候还是上午八点钟，两人走出荒漠的时候已经快到晚上九点。
这十几个小时中，岱峰和乌鲁蒂亚走出了大约105公里，其中一半路程是两个人在走，另一半路程是岱峰背着乌鲁蒂亚在跑。
回想原作中乌鲁蒂亚在一年多后逃出开发局、独自一个人跑回家，不可谓不是个感人的奇迹。
当然也不排除她在接下来这一年的实验中被强化了身体，或者带了一些食物在沿途中吃，但对于她来说完全就是个壮举。
只可惜后来演变为悲剧，成为泪姐一生的痛。
不过随着岱峰穿越和介入，“蝴蝶”的翅膀已经开始煽动，这一切都不再会发生。
跨过小河摆脱最后一波蚁群，两人进入山林。在乌鲁蒂亚的眼中，漆黑高大的树影在星空下显得充满阴森和压迫感，好似一头头巨大的怪兽环绕在周围，吓得她紧紧牵着岱峰，另一手捂住眼睛。
“咕噜噜～”
两人腹中同时传出肠胃饥饿的抗议声。他俩白天都在抵挡着食金蚁赶路，并没有吃任何东西，全靠魔力和精神维持体力。现在一松懈，饿劲自然就涌上来。
阵阵轻微响声从乌鲁蒂亚身后传来，她顿时吓得尖叫一声，紧抱岱峰不放。
“别这样！不然我就施展不开，保护不住你了！”
岱峰略显焦急地沉声警告道。
夜间的猛兽偷袭岱峰先前遇到过无数次，早就有应对经验，并能反杀这些动物，前提是手脚没被束缚。
此时乌鲁蒂亚作为小女孩的正常害怕反应虽然情有可原，此时却差点让两人陷入危险。
闻言，乌鲁蒂亚松开岱峰，蹲在地上浑身发抖，两腿发软站不起来。
凭借丰富的经验，岱峰在那只野兽扑出时从系统空间中取出飞镖匕首一刀将其断头，野兽尸体砸在地上发出闷响声。
看来有武器就是不一样，这场捕猎比以前省力而快捷很多。
“起来吧，已经解决了，今晚我们吃肉！”
示意乌鲁蒂亚爬起来，岱峰一手牵着她，一手提着无头兽尸，开始寻找可以烤肉的地方。
“这就把野兽宰掉了，不愧是你啊！”
看着被解决的野兽，乌鲁蒂亚眼里冒出小星星，果然小孩子心情就像天气一样说变就变。
没一会，两人就找到一处山洞，洞口恰巧前有许多干燥的枯萎草木，正好当柴火。
“哇哦，简直天助我也！”
乌鲁蒂亚发出欢叫声就挣脱岱峰的手要进洞，却被他拦住：
“别急，我先检查这个洞里是否安全，毕竟这么黑啥也看不到。”
在先前与布莱恩的战斗、以及防御食金蚁的过程中，岱峰持续压榨潜力，魔力容量、感知力和操控性不知不觉已经出现显著长进。
他特意释放出一次非常精准而微弱、与自身知觉相连的魔力爆发用于定向探路，很快获取了洞中的情况。
“洞里没有大动物，但有没有虫子就不一定了，毕竟我现在还没办法做到那么精细。不过暂时住人应该没问题。”
安全性得到证实，乌鲁蒂亚反而有点踌躇不前，因为她听到岱峰说这个洞里可能有虫子——女孩子有很多都害怕虫子，她也不例外。
岱峰对此并无怨言，他表示理解，便释放出略微强一些、白天用于对抗蚁群那种级别的魔力爆发打入洞穴。
这下洞里连只蚊虫都没有了。
接下来就开始烤肉。岱峰轻车熟路清理出一小片空地防止火势蔓延，擦燃柴火、搭起烤架。
“建议你学会分割动物的技巧，以后能用上。无论将来当魔导士在野外捕猎充饥，或是在家中处理整只动物做饭菜都是必不可少的技巧。”
分解那只野兽尸体的时候，岱峰特意叫乌鲁蒂亚过来找一个火光明亮的角度仔细看着，尽可能学会操作方法。
先前在魔法开发局看到的许多血腥场景提高了乌鲁蒂亚的心理承受能力。她现在看到内脏和切开的肉可以不扭头，虽然还不足以面不改色，已经是个进步。
几分钟内整头动物的尸体就被分解清理完毕。岱峰将肉用串签草穿着架在火上烤，不一会就肉香四溢。
限于条件没有调味品，两人饿了一天顾不上这么多，看哪串肉熟了就抓过来大快朵颐，吃得满嘴流油。
“火灭掉吗？还是就这样让它烧一整晚？”
吃饱喝足进入山洞、看着火堆的乌鲁蒂亚问岱峰，语气中的疑惑夹杂着些许不安。
“灭掉吧。半夜万一刮风，可能就把整座山都烧掉。”
略做思考，岱峰听出乌鲁蒂亚可能担心灭火之后野兽会来袭击，于是他一边用言语安慰她，一边找了很多荆棘、石板和粗树枝，在灭掉火之后用它们把洞口封住。
“这下就不用担心了动物偷袭了，可洞里还是好黑……”
“我尝试一下能不能用魔力来照明，毕竟魔力也会发光的不是吗？”
岱峰坐在洞中伸出两根手指，在其间凝聚魔力制造出一个荧绿色小光球，如同彩色电灯泡一般。
“现在好一点吗？”
“好多了，谢谢你。”
两人刚想睡觉，忽然发现岱峰的魔力光球中开始浮现出一些半透明“杂质”，它们随着时间推移逐渐变清晰，仔细一看却是食金蚁兵蚁的形态。
“这是怎么回事？”
看着这种奇怪的状况，岱峰和乌鲁蒂亚大眼瞪小眼，毫无头绪，只能继续静观其变。
他们唯一能确认的就是，这些食金蚁的形象并不是活物，而完全由荧绿色的生死属性魔力辉光组成，可能是投影或者概念具现产物什么的。
感觉很奇怪，但莫名觉得对自己完全没有威胁性？
随着食金蚁形象越来越清晰，岱峰发现自己的感官和意识可以延伸到它们身上。他试着操控这些食金蚁投影，让它们跳离魔力光球，落到地上。
这个尝试获得了成功，而且岱峰仍然可以继续控制这些“食金蚁”行动，并共享它们的视野。
“好神奇的样子，这就是你的魔法？”
乌鲁蒂亚看到地上发光的绿色半透明食金蚁投影在岱峰操控下四处爬行，她比岱峰自己还激动很多。
“感觉我这应该是某种魔法天赋自然觉醒了吧。另外我除了可以控制这些‘食金蚁’行动之外，我还可以看到它们视角中的东西。虽然不知道有没有攻击力，至少也是一个很好的侦察手段。”
岱峰在回答时打了个哈欠。美中不足的是，他操控“食金蚁”爬行时并不是像遥控车那样输入简单指令，而是需要单独用自己的精神力控制它们每一条腿来跨步。
这对于本来就犯困的他来说属实费神。他决定明天再继续测试自己觉醒的奇异魔法，今晚就先睡觉。
“晚安，非常谢谢你，岱峰，你真是我的恩人！”
乌鲁蒂亚闭上眼睛搂着岱峰，甜丝丝地说道。
“晚安，也非常高兴能遇到你，乌鲁蒂亚。”
睡着之前岱峰为了测试自己的魔法，也是为了提供最后一层安全保障，他将手头全部的一百多只“食金蚁”在洞口摆出一个便于对外界进行侦查和攻击的阵型。
他不指望自己睡着后，这些魔力产物还能维系存在并为自己和乌鲁蒂亚站岗放哨，主要还是为了探究它们的性质。
尽管自己的主人已经沉入梦乡，“食金蚁”哨兵仍然没有消失，还在原地无声地履行自己的职责。
它们似乎不需要额外消耗魔力来维系存在，也可能是有从外界汲取魔力自持的功能，就像可以独立存活的真正生物体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