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回83,我在苗疆当猎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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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3章 会飞的松鼠

赵建军担心吓到赵八一和铁蛋,趁他们看电影看得入迷,悄悄往树干顶端爬去。

结果他刚蹬脚,整棵树就开始摇晃起来。

赵八一和铁蛋立刻发现了赵建军的异动,问他要干嘛。

“我去把上面的鸟窝掏了。”赵建军撒了一个善意的谎言。

他见已经惊动了赵八一和铁蛋,索性放开手脚,快速地往上爬,顷刻之间就爬上去了两米左右。

铁蛋夸张地叫嚷起来:“哇哦,舅舅爬树真的好快,像个大猴子,就是太晃了,我都要掉下去了。”

赵八一一手抓着树杆,一手扶住铁蛋,气呼呼地骂道:“这么大的人了,还整天就惦记着掏鸟窝,看个电影都不得安生。”

她浑然忘记了,最开始怂恿赵建军掏鸟窝的,明明就是她自己。

赵建军对赵八一的骂声充耳不闻。

此时,他离黑影已经很近了,可以清晰地看到那团黑影毛茸茸的,既不是鸟窝,也不是蛇,分明是一只长毛松鼠。

赵建军松了一口气,笑着说道:“姐,铁蛋,黑影根本就不是鸟窝,你们猜猜是什么?”

“我不想猜。”

赵八一的眼睛始终盯着电影,对于她而言,电影显然比猜谜更有吸引力。

铁蛋倒是捧场,大声地反问:“舅舅,是能吃的吗?”

“吃倒是能吃,就是没多少肉。”

赵建军很无语,自己这外甥真是个吃货,时时刻刻都惦记吃。

铁蛋一听是能吃的,立即来了精神,大声猜测:“是不是蛇?”

赵建军摇头:“不是。”

“那是麻雀?”

“也不对。”

“鸟?青蛙?黄鳝?熊猫……”

铁蛋说出了一长串他知道的动物名字。

“停停停,你别乱猜了,告诉你吧,是松鼠。”

“原来是松鼠啊,我在我家都吃过好几回了。”铁蛋有些失望。

松鼠在湘黔交界的大山里很常见了,用捕鼠夹就可以轻易捕捉到。

赵建军听到铁蛋这么说,忍不住直摇头,笑骂:“你这家伙,就知道吃。我告诉你啊,松鼠最珍贵的是它的皮,可以卖好多钱呢。”

赵建军刚尝到赚钱的甜头,对于拿野味去换钱热衷得很,望着树梢上的松鼠跃跃欲试。

“松鼠皮可以换多少钱?”

一听到能换钱,赵八一也来了兴趣。

赵建军顿时被问住了,他只是听说过松鼠皮可以用来做皮帽子,到底值多少钱,他还真不清楚。

他耸了耸肩:“我也不知道,等我捉到松鼠再说。”

说着,他便轻轻向松鼠爬过去。

说来也怪,树梢上的松鼠明明已经很近了,却一点也没有要跑的意思。

它吱吱地叫着,瞪着圆溜溜小眼睛,目不转睛地看着赵建军,仿佛在说:“别吹牛逼了,有本事,你上来抓我呀。”

赵建军顿时感觉受到了挑衅,他,他又向上爬了半米,脚踩在一根细小的枝丫上,伸长胳膊猛地向松鼠抓去。

就在他的手堪堪要触碰到松鼠的一刹那,松鼠忽然纵身一跃,跳到空中,四肢伸开,全身绒毛随风而动。

在这一刻,松鼠仿佛成了一张降落伞。

它轻飘飘地落在地上,然后像皮球一样,一蹦一蹦,隐入黑暗中。

“噢,松鼠会飞!”

赵八一和铁蛋吃惊地叫出了声。

赵建军眼巴巴地看着松鼠“飞”走,也大为惊奇,他从来不知道,松鼠原来还是可以“飞”这么远。

他遗憾地缩回手,正要往下爬,忽然又有新发现,在松鼠之前盘踞的地方,还有两个小黑点。

他定睛看去,原来是两只松鼠幼崽,怪不得刚才那只松鼠一动不动,直到有生命危险了才逃跑。

赵建军兴奋地大叫道:“三姐,这树上还有两只松鼠幼崽。”

“多大的幼崽?”

“应该是刚出生不久,还没我的食指粗。”

“那算了,放了吧。”

赵八一受电影剧情影响,动了恻隐之心。

赵建军有些不舍,松鼠幼崽和竹鼠幼崽不一样,应该可以饲养。

这时铁蛋来了一句:“小姨说得对,这么小的松鼠就不要捉了。”

赵建军莞尔,这次铁蛋难得没有想到吃,他决定放过这两只松鼠幼崽。

不料他刚滑到树杈上,铁蛋补了一句:“那么小,都不够我一口。”

赵建军一个趔趄,差点摔下树去。

为了缓解尴尬,他转头看向赵八一,问道:“电影放到哪了?”

“你自己看,别说话。”

赵八一厌烦地摆了摆手,示意赵建军安静。

赵建军的心思不在电影上,看了一会压根看不进去。

他望着操场上黑压压的人群,心里嘀咕:“也不知道武哥在哪,还有那些家伙,该不会真的要趁黑夜占女学生便宜吧,操场上那么多人,要是闹将起来,搞不好会引起骚乱。”

赵建军时刻警惕着,一直担心会有不好的事情发生,幸好直到电影放映结束,什么也没有发生。

赵建军松了一口气,暗自嘀咕:“看来武哥说得没错,龅牙他们只是酒后吹牛而已,一群有色心没色胆的家伙。”

此时,电影虽然放完了,但是操场上的人还久久不愿离去。

也不知道是谁起了头,低沉的歌声响起:“酒干倘卖无,酒干倘卖无……”

电影的这首主题曲非常具有感染力,低声哼唱很快变成了大合唱。

数百人齐声歌唱,声传数里,虽然后来的调子都不知道跑到哪里去了,但是气氛却也被烘托起来。

有好事的年轻人抱来柴火,堆在操场中心点燃,一场篝火晚会,毫无预兆地拉开了序幕。

湘黔边界,多族杂居,这里的山民能歌善舞,在这种热闹的场合,歌舞自然成了青年男女宣泄情感的主流。

这边刚有侗家少年唱起“插秧歌”,那边就有苗家少女跳起了“芦笙舞”。

前来支农的高中生,也是歌舞的主力,他们高唱“红星闪闪放光彩……”

也有赶时髦的小镇青年在跳迪斯科,不过他们显然没有学到家,将迪斯科生生跳成了跳大神。

赵建军担心有人混水摸鱼,提议早点回家去。

赵八一却不乐意。

她被这热烈的气氛感染,坐在树杈上,低声哼唱着“酒干倘卖无”,胳膊时不时甩动两下,将树杈摇得晃晃悠悠。

赵建军从见三姐这么开心过,他从侧面看过去,可以看到三姐的脸红扑扑的,她手舞足蹈间,双眼仿佛在放光。

赵建军不忍扫三姐的兴,从树上蹦下来,站在树干处,有人靠近,就悄无声息地把人挤走。

他默默地守护着三姐,与现场的气氛显得格格不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