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章 地底迷踪
“往深处走！“艾伦大喊。
五人趁着混乱向洞穴深处跑去。崩塌的岩石和不稳定的魔力反而成了最好的掩护，阻碍了血色卫队的追击。
“别让他们跑了！“塞巴斯蒂安的声音在身后响起。
但更多的岩石坠落，彻底封住了通道。爆炸引发的连锁反应仍在继续，整个矿洞都在震动。
“托尔，你这个疯子。“克莱尔一边跑一边说，“差点把我们都炸死。“
“但是管用不是吗？“矮人男孩得意地说。
“安静！“维莎突然止步，“你们听......“
在岩石崩塌的轰鸣声中，隐约传来某种韵律。那是一种古老的震动，像是远古生物的心跳。
艾伦举起银棒。圣器的光芒在黑暗中格外明显，指向一面看似普通的岩壁。
“在这里。“他说。
走近一看，岩壁上布满了细小的纹路。那些纹路组成了某种神秘的图案，但因为年代久远，已经很难辨认。
“这些符文......“维莎仔细观察，“和议会大厦地下的很像。“
“没时间研究了。“莉莉提醒道，“他们随时可能追上来。“
艾伦点点头，将银棒贴在岩壁上。顿时，古老的符文开始发光。一道门形的裂缝在岩壁上浮现，缓缓打开。
“快进去！“
五人钻入裂缝。身后，岩壁随即合拢，将追兵阻隔在外。
“这是......“
他们发现自己置身于一条古老的通道。墙壁由打磨光滑的青石砌成，每隔一段距离就镶嵌着一颗魔力晶体，散发着柔和的光芒。
“另一座圣殿的入口。“维莎说，“看来七座圣殿之间是相通的。“
“但通向哪里？“克莱尔问。
艾伦感受着银棒的指引：“似乎是...北方。“
“北方？“莉莉想了想，“那个方向应该是......“
“翡翠山脉。“维莎接过话头，“传说中精灵最古老的圣地。“
远处传来沉闷的震动。看来塞巴斯蒂安他们还在试图突破封锁。
“我们得抓紧时间。“艾伦说，“他们一定想得到这条密道。“
五人快步前进。通道不断向下延伸，空气变得越来越潮湿。偶尔能看见一些分岔路，但银棒始终指向同一个方向。
“等等。“托尔突然说，“你们闻到了吗？“
空气中确实多了一种特殊的气味。那是一种清新的味道，像是......
“植物的芬芳？“维莎皱眉，“在这种地下......“
转过一个弯，所有人都惊呆了。
眼前是一个巨大的地下空间。成片的荧光植物在黑暗中生长，散发着梦幻般的光芒。清澈的地下河流从中间流过，水声潺潺。
而在河流对岸，一座古老的建筑巍然矗立。
地下圣殿的造型与维尔哈伦的那座截然不同。
这是一座与自然融为一体的建筑。白石砌就的墙壁上攀满了发光的藤蔓，尖顶则由活着的古树支撑，枝叶在地底的微风中轻轻摇曳。
“精灵的建筑风格。“维莎轻声说，“据说在远古时代，他们就掌握着让植物生长的秘术。“
艾伦能感觉到这里的魔力异常活跃。不同于城市中那种被规制的能量，这里的魔力如同呼吸般自然流动。银棒也变得格外温暖。
“我们该怎么过去？“托尔看着面前的地下河流。
河水清澈见底，但流速很快。而且河面很宽，光靠游泳显然不可能。
“看那边。“莉莉指向河岸。
一块石台伸入水中，上面刻着古老的符文。那形状，像是某种渡口。
“难道要等船？“克莱尔开玩笑道。
但艾伦若有所思。他走到石台上，将银棒轻轻一点。
霎时间，河面上亮起一道光芒。水流在魔力的牵引下凝结，逐渐形成一座发光的桥梁。
“太美了......“维莎赞叹。
五人小心翼翼地踏上光桥。虽然是由水流构成，但意外地坚固。每一步都会激起涟漪，却不会跌落。
来到对岸，圣殿的大门近在眼前。那是一扇镶嵌着生命纹路的古门，似乎在等待着什么。
艾伦刚要上前，突然感到一阵心悸。银棒剧烈震动起来，仿佛在示警。
“小心！“他喊道。
话音未落，圣殿四周的空气突然扭曲。无数银色的丝线在空中交织，编织出一张大网。正是守护者的力量！
“又见面了，年轻的源法师。“熟悉的声音响起。
但这次的语气中没有之前的和善，反而带着一丝冰冷。
“既然你能找到这里，说明确实有些本事。“守护者的身影从虚空中浮现，“不过，这座圣殿还不是你该来的地方。“
“为什么？“艾伦问，“您不是说要教导我吗？“
“教导？“守护者发出一声轻笑，“看来你还不明白自己的处境。“
他抬手一挥，银色的魔力凝成利刃：“让我告诉你一个真相-你的存在本身，就是一个错误！“
“错误？“艾伦握紧银棒，“这是什么意思？“
“你以为源法师的血脉是这么容易传承的吗？“守护者冷声道，“五百年来，无数人尝试复制我们的力量，但全都失败了。而你，竟然完美地继承了这种力量......“
银色的魔力在空中舞动，化作无数锋利的光刃：“这违背了自然的法则！“
光刃呼啸而至。艾伦立刻举棒格挡，但这次守护者的攻击远比在维尔哈伦时凌厉得多。每一击都蕴含着足以撕裂空间的力量。
“艾伦！“维莎想要支援。
“别过来！“艾伦大喊，“这是源法师之间的较量！“
“较量？“守护者的声音中带着嘲讽，“就凭你那点浅薄的理解？“
他的攻势突然加快。银色的魔力编织成一张大网，从四面八方笼罩而来。这一次，就连艾伦新领悟的技巧也无法完全化解。
砰！
一道魔力击中艾伦的肩膀，将他打得踉跄后退。
“看到了吗？“守护者说，“这才是真正的源法术！不是那些粗浅的模仿，而是完全掌控魔力本质的力量！“
他的攻击越发狂暴。艾伦被逼得连连后退，身上已经添了好几处伤。
“可恶......“托尔握紧拳头，“就这么看着吗？“
“不。“克莱尔突然说，“仔细看守护者的魔力。“
确实，守护者的银色魔力中似乎掺杂着一丝异样的红光。那光芒诡异而狂暴，就像......
“血月的力量！“维莎惊呼，“他被污染了！“
艾伦也发现了这一点。难怪守护者的态度会突然转变。血月的力量正在影响他的神智。
“守护者大人。“他一边防御一边说，“您被血月影响了。这不是您的本意......“
“住口！“守护者怒吼，“区区实验产物，也敢妄议我的意志？“
实验产物？
艾伦愣了一下。这个词让他想起了什么。塞巴斯蒂安说过真相没有那么简单，而现在守护者又提到“实验“......
但他没时间多想。守护者的攻击已经到了极致。银色的魔力化作一道巨大的光柱，将整个空间都照得通明。
“去死吧！“
面对这足以毁灭一切的力量，艾伦却突然平静下来。他想起了在工厂时控制失控引擎的感觉，想起了与魔狼王战斗时的顿悟，还有在维尔哈伦学到的传承......
“您说得对。“他轻声说，“我确实不够了解源法术。“
银棒在他手中转动，划出一道优美的弧线。
“但是......“
他的眼神突然变得锐利。
“这份力量，是真实存在的！“
“错误？“艾伦握紧银棒，感受着掌心传来的温暖。这件远古圣器似乎也在为即将到来的战斗而躁动，“这是什么意思？“
守护者的身形在空中若隐若现，银色的长袍无风自动。他的声音中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颤抖：“你以为源法师的血脉是这么容易传承的吗？“
空气中的魔力开始波动，像是受到了某种情绪的影响。四周的荧光植物也感应到了这股异常的能量，叶片瑟瑟发抖。
“五百年来，无数人尝试复制我们的力量。“守护者继续说道，声音越发冰冷，“炼金术士、魔导科学家、甚至是其他魔法种族，他们都试图解析源法术的奥秘。但全都失败了。“
他突然伸手指向艾伦：“而你，一个不知从何而来的少年，竟然完美地继承了这种力量......“
银色的魔力在空中凝结，化作无数细小的光点。那些光点围绕着守护者旋转，逐渐编织成一张致密的能量之网。
“这违背了自然的法则！“
最后一个字落下的瞬间，守护者出手了。银色的光网骤然收缩，化作无数锋利的光刃。每一道光刃都蕴含着恐怖的魔力，在空气中留下道道涟漪。
艾伦立刻举棒格挡。但这次守护者的攻击远比在维尔哈伦时凌厉得多。那时的指导似乎只是在试探，而现在，每一击都带着杀意。
光刃呼啸而至，密集得几乎遮蔽了视线。艾伦不断挥动银棒，将攻击一一化解。但守护者的进攻节奏极快，根本不给他喘息的机会。
“艾伦！“维莎见状就要上前帮忙。她的手中已经凝聚起寒冰魔法，准备策应。
“别过来！“艾伦一边战斗一边大喊，“这是源法师之间的较量！普通魔法介入只会让情况更糟！“
他说得没错。守护者的魔力已经在地下空间中形成了一个特殊的场域。任何闯入这个范围的外来魔法都会被绞得粉碎。
“较量？“守护者的声音中带着明显的嘲讽，“就凭你那点浅薄的理解？让我告诉你什么才是真正的源法术！“
他的攻势突然加快。银色的魔力不再是简单的光刃，而是化作更加复杂的形态。有的如鞭般抽打，有的似网般缠绕，更多的则是艾伦从未见过的古老法术。
这一次，就连艾伦在维尔哈伦新领悟的技巧也无法完全应对。守护者的每一个动作都暗含着数百年的经验，远超艾伦的想象。
砰！
一道魔力突破了防御，重重击中艾伦的左肩。剧痛传来，但更让他震惊的是那股力量中蕴含的某种特质。那是一种古老而纯粹的能量，远比现代魔导科技的力量要原始得多。
“看到了吗？“守护者的语气中带着一丝狂热，“这才是真正的源法术！不是那些粗浅的模仿，不是被机器约束的能量，而是完全掌控魔力本质的力量！“
他的攻击越发狂暴。银色的魔力在空中编织出一个个繁复的法阵，每一个都蕴含着毁灭性的力量。艾伦被逼得连连后退，身上已经添了好几处伤。
“可恶......“托尔在一旁握紧拳头，“就这么看着吗？“
矮人男孩已经准备冲上去了。虽然知道自己的力量可能无济于事，但他无法忍受看着同伴独自战斗。
“不。“克莱尔突然说，“等等，仔细看守护者的魔力。“
其他人闻言仔细观察。果然，在守护者释放的银色魔力中，似乎掺杂着一丝异样的红光。那光芒诡异而狂暴，让人心悸。
“是血月的力量！“维莎惊呼，“他被污染了！难怪会突然翻脸！“
艾伦也发现了这一点。难怪守护者的态度会有如此大的转变。血月的力量不仅影响了他的魔力，更重要的是影响了他的神智。
“守护者大人。“他一边防御一边说，“请您清醒一点。您被血月影响了，这不是您的本意......“
“住口！“守护者突然怒吼，声音中带着前所未有的暴戾，“区区实验产物，也敢妄议我的意志？“
实验产物？
艾伦愣了一下。这个词让他想起了什么。塞巴斯蒂安说过真相没有那么简单，而现在守护者又提到“实验“......这背后究竟隐藏着什么秘密？
但他没时间多想。守护者的攻击已经到了极致。所有的银色魔力都在空中汇聚，化作一道足以毁灭一切的巨大光柱。整个地下空间都被照得通明，连空气都因为强大的魔力压迫而扭曲。
“去死吧！“守护者的吼声中带着疯狂。
面对这足以毁灭一切的力量，艾伦却突然平静下来。在这生死攸关的瞬间，过往的种种经历如走马灯般在脑海中闪过。他想起了在工厂时控制失控引擎的感觉，想起了与魔狼王战斗时的顿悟，还有在维尔哈伦学到的传承......
一切似乎都在指向同一个答案。
“您说得对。“他轻声说，声音虽轻但却格外清晰，“我确实不够了解源法术。“
银棒在他手中转动，划出一道优美的弧线。星光般的魔力开始在棒身上流转，与他的生命律动逐渐同步。
“但是......“
他的眼神突然变得锐利，仿佛看透了什么。
“这份力量，是真实存在的！“
话音未落，艾伦动了。这一次，他没有被动防御，而是主动迎向那道毁灭性的光柱。银棒在他手中不断转动，牵引着周围的魔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