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相柳偶遇防风邶

相柳回到石洞，见辰荣毓安静的坐在洞口。他盘腿坐下，将涂山璟给的盒子递到她手里，嗫嚅着唤她，“阿毓······”这还是他第一次叫她的名字。从前他根本不在乎称呼，无论她叫什么都好，要离开的人总会离开，又何必将一个名字挂在嘴边放在心上呢？

“这是你为我当了的珠串，多谢你救我···可是我们得离开这里，我怕有人因这珠串找到你的踪迹。若你不嫌弃，我可以保护你。我猜你知道，我是···我是九头蛇妖”。

辰荣毓沉默着站起来，将树枝上挂着的衣服扯下。相柳见她并不惊讶却还是不理睬他，慌乱的又说“阿毓···我能叫你阿毓吗？”

辰荣毓麻利的把行李打包好，冲毛球努努嘴，又将行李安置好。她郑重其事的冲相柳点点头，牵起他的手说“我们走”。

坐在毛球背上的相柳脸红了。

辰荣毓坐在他右手边，侧着脸偷偷笑。她将珠串上的莲花顶珠摘下，用一根绳系住，挂在相柳脖子上。“既是你找回来的，就把这莲花分给你”。

相柳低着头看着红色的珊瑚莲花。

辰荣毓侧过身面对着相柳，深吸一口气说“我有话要坦白，我不知道你猜到多少。但我想你有资格知道。如果你听完之后还愿意带着我，我便发誓永不背弃你。但如果你要一个人走，我也不怪你。救彼此一命，你我扯平了”。

“我姓辰荣，也就是那位传说中的表小姐，所以我叫辰荣毓。第一次遇见你的时候，我刚从辰荣府逃出来。起初我的伯父辰荣熠因想让我替他的女儿为质子而抓我，后来我听说是为什么信物，我猜测是你我脖子上的莲花串。我不确定你遇袭是不是辰荣氏的手笔。若真如此，我向你道歉。你曾救我一命，我很感激。但这之后你有意躲我，我也明白。总之你若坚持之前所言，我们各奔东西，我会尊重你。”辰荣毓如释重负，坦然的看向相柳。

“我没有躲你···我在为神族打工，所以平日里我是有事要忙。还有，我幼时被人掳到斗兽场，逃出来后躲到北地。我需要通过静修疗伤，恢复灵力提高修为。”相柳舔舔嘴，继续道“我第一次见你就大概了解你的身世···至于瘴气林的事，我的雇主已确认凶手，跟辰荣氏无关。但你去长生铺当莲花串暴露了行踪。有辰荣氏的人买走了它却在傍晚又送回来。我猜他们的目标不单是这信物而是你跟这信物。”他顿了顿，又一字一句认真的说“阿毓，以前我说的话忘了吧，以后的路我们一起走。”

辰荣毓看向相柳脖子上的红莲花，对他说“如果有天我被抓了，你就立刻销毁它。这样一来抓我的人便无法凑齐这信物，你也不会被连累。他们发现留我无用，也不过就是杀了我了事。”

“这砗磲代表你的父亲辰荣代，珊瑚莲花代表你的母亲鬼方凌，所以这珠串是你身份的象征。”相柳分析道“可如果只是这样，根本无需费尽心思找你。你是闺阁小姐，整个大荒几乎没有几个人见过你。只需拿走珠串再找一与你年纪相仿的女子作为傀儡即可。可是辰荣熠从未放弃寻找你，也就是说，或许有什么事只有你知道。集齐你、珠串和那个条件后又可以得到什么呢？这东西居然可以让辰荣熠开出天价找你”。

辰荣毓闭上眼摇摇头。“之后我们去哪里？”她问相柳。相柳抚了抚毛球的后背，“带你去看看海？”

“那是个人吗？”辰荣毓指着白色雪地里一朵绽开的血色问他。

“去看看”他拍拍毛球。

就这样辰荣毓和相柳遇到了奄奄一息的防风邶。

防风邶出自以箭术闻名的防风氏，是排行第二的庶子。防风大公子防风峥和防风小姐防风意映都是正室夫人所出。防风邶因少时欠下赌债离家。如今自知时日无多，想以一身灵力和家传秘密箭术换有人为他母亲送终。

“小姐可一同回府，就称小姐是我的救命恩人，防风氏不会亏待小姐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