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章 在巴黎大学演讲
马车停稳后，拿破仑和希拉走下马车，向马车夫支付了车费。
“一切都妥当吗？”拿破仑看着提着公文皮包的希拉问道，皮包里装着他们的论文。
“在这里，主人。”希拉拍了拍皮包。
“好，那我们走吧。”拿破仑在前面带路，沿途还向在巴黎大学学习的学生问了一下路。
“请问，先生，你知道活动大厅在哪里吗？”
“在二楼，孩子。”这位正在读高年级的学生回答。
“谢谢。”拿破仑感激地点了点头，然后继续朝主入口方向走去，希拉紧随其后。
当他们走进大楼时，拿破仑被内部的宏伟气派所撼然。
墙壁上装饰着精美的绘画和雕塑，地板由抛光的大理石铺成，声音和脚步声在大厅里回荡。
他们踏上大楼梯，来到活动大厅。
活动大厅是一个很大的房间，天花板高悬，大拱形窗户让自然光倾泻进来，墙壁上镶嵌着深色木板，装饰着复杂的雕刻和金箔细节。
房间是为正式活动而布置的，一排排椅子面向房间前面的高台。
高台上，有一张大木桌，还有一把与之相配的椅子，供演讲者使用，在桌子后面，有一块用深红色织物制成的背景布，上面用金线绣着巴黎大学的印章。
拿破仑环顾了一下房间，打量着其他与会者的面孔。
他们中有教授和学生，也有前来聆听演讲的公众人士，他们都显得期待，拿破仑能感觉到他们的目光落在自己身上，似乎在好奇他的身份。
一位与会者走上前，向他们打招呼。
“你好，先生，女士，你们迷路了吗？”
“没有。”拿破仑摇了摇头，“我们是来做论文报告的，我们有巴黎大学的邀请函，希拉，把信交给他。”
希拉把信递给了与会者，后者扫了一眼，然后点了点头。
“啊，是的，拿破仑·波拿巴先生，大家在等你们，请跟我来。”与会者说着，带着两人走向房间前面的高台。
在陪同他们入座时，此人做了自我介绍。
“我是科学院院长奥古斯丁·德拉方丹，我们非常期待聆听你的论文演讲。我们尊敬的科学界贵宾马上就到，他们一到，我们就开始你的演讲。”
拿破仑点了点头，感到既兴奋又稍许紧张，这对他来说是个重大时刻，最终将改变他所熟知的历史进程。
他和希拉在前排就座，最后再翻阅检查一遍笔记。
几分钟后，房间后面的门打开了，一个西装革履、相貌堂堂的男士走了进来，人群顿时鸦雀无声。
拿破仑拍了拍希拉的肩膀，引起了她的注意。
“怎么了，主人？”希拉询问。
“你看到刚才进来的那个人了吗？他是安托万·拉瓦锡，著名的化学家和科学家。”拿破仑低声对希拉说，“他是我们这个时代最杰出的科学家之一。”
他继续说道，目光盯着拉瓦锡，后者正向前排的座位走去。
“他在化学领域有突破性的发现，包括氧气的发现和质量守恒定律，他还是热质说的提出者，我们稍后要推翻这一理论。”
希拉表现出了震惊之情：“我明白了。”
在安托万·拉瓦锡之后，其他一些杰出人士也走进了活动大厅，根据他们的外表，可以判断出他们都是大人物。
皮埃尔·西蒙·拉普拉斯、雅克·查理、查利·奥古斯丁·库仑、路易·尼克拉·沃克兰、克劳德·路易·贝托莱……还有许多人的名字他叫不出来。
不过，这也证明了法兰西王国确实拥有大量知识渊博的科学家，这是一笔不可或缺的财富。
只要将来他能得到这些人，他就能迅速推动实现法兰西的工业化，一想到这里，他就兴奋不已。
拿破仑深吸一口气，努力让情绪平复下来。
他需要专注于眼前的事情，先搞定自己的论文演讲，打开笔记本，再次浏览过一遍，确保万无一失。
他抬头扫视一眼，看到拉瓦锡正在与前排的其他科学家交谈，他们在讨论着什么，可能与他们的工作领域有关。
科学院院长清了清嗓子，示意活动开始。
“现在请拿破仑·波拿巴上台演讲他们的论文。”院长说着，朝拿破仑和希拉做了个手势。
拿破仑站起身来，走向高台。
他能感受到所有人的目光都聚集在自己的身上，拿破仑深吸一口气，开始讲话，声音清晰而自信。
“下午好，尊敬的科学院成员们，尊贵的来宾们。我是来自布里埃纳军事学院的拿破仑·波拿巴，这是我的助手希拉。我们在这里向大家提交关于热力学原理的论文，说明功与热之间的关系。”
说话时，他注意到拉瓦锡身子前倾，目不转睛地盯着他。
拿破仑感到一阵满足，这正是他期待已久的时刻。
他继续发言，概述了自己的研究，提出了引人入胜、发人深省的论点，并雄辩流畅地介绍了他的研究成果。
听众们听得聚精会神，不时点头表示认可，赞叹不已。
在这篇论文中，他证明了热是一种能量，而不是一种物质，并阐述了现代世界众所周知的两条热力学定律。
第一条是能量守恒定律，即能量既不能被创造也不能被销毁，只能从一种形式转化为另一种形式。
第二条定律指出，在任何能量转移或转化过程中，有用能量都会减少，而熵或无序量则会增加。
最后，他推翻了热质说。
介绍完自己的论文后，拿破仑扫视了一下全场，寻找任何不赞同或异议的迹象。
但令他松了一口气的是，他看到每个人都点头表示同意，似乎真的对他的研究表示认可，即使是拉瓦锡，拿破仑知道他是个苛刻的批评家，此刻也面带微笑地看着他。
不过，随即，拉瓦锡就提出了问题。
“波拿巴先生，我对你的演讲很感兴趣，你的演讲内容令人印象深刻。然而，我有五个问题，如果你能回答，那么我愿意抛弃我的理论，接受你的观点。”
“我接受挑战，拉瓦锡先生。”拿破仑说道。
“很好，我现在就全部提出来……首先，热的物理特性与物质相似，那么它怎么能是一种能量而不是物质呢？”
“如果热不是一种物质，那么在热传递过程中，两个物体之间究竟传递的是什么？”
“你的理论如何解释作为热质说基石的潜热现象？”
“如果热只是一种能量形式，那么如何解释不同物质热容量的差异？”
“热质说成功解释了许多与热有关的现象，那么我们为什么要放弃它，而去选择一个没有经过充分检验的新理论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