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章 检测
里维斯的话语很快传遍了公务员群体，这群远道而来的客人们开始变得很识时务。
近十万人的公务员撒在十几亿人口的巢都里只能勉强运转起基础的行政框架，多加加班也能够缓慢地运转起整个巢都体系。
好在还有后续几批支援的公务员正在路上，同时在基亚瓦尔巢都本地开始培养大量的临时工。
经过一个星期的适应，简单、繁琐的政务可以在公务员的辖区内就地解决，极大地缓解了里维斯手里政务堆积的问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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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个经由机械教修建的秘密仓库内，这里存放了前段时间从巢都巨头那里搜寻出来的未知物件。
暂时的休息时间里，里维斯现在需要找个由头去拜访一下那位机械教的格里芬‘19号’女神甫。
仓库的深处，手指停留在一份方形机械闭锁装置的盒子上，这是从阿德琳家族那里得来的。
一、二、三……八。
一共八份雷同的物件，同样从其他巢都巨头家族里搜到的东西，现在这些机械盒子缺少了开启的方式。
复杂的机械闭锁结构，凹陷的金属外壳，里维斯曾经让阿尔斯托尔.罗夏连长尝试拆解，可惜无论是水淹火烧都不能损它分毫，只有动力剑才能在上面留下划痕。
希望那位看起来性格不错的机械教女神甫能解开这个秘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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隶属于机械神教的‘贤者之怒号’巡洋舰正安静地漂浮在基亚瓦尔的行星轨道上空。
“欧姆尼赛亚在上，格里芬19号神甫，最近巢都的检修工作完成得怎么样了？”
穿过堆满能源管道的通道，走完十三道安全检测流程，在舰船内部的实验室内，里维斯见到了趴在实验台上工作的女神甫。
纤细的腰肢还没有被身上沉重的微型能源装置压弯，那只机械眼散发着某种检测光芒。
在恒温实验室里，她仅披着一件大红色带头齿轮图案的神袍，偶尔有银白色的反光从衣领下闪过，可以看见饱满的金属弧度。
里维斯侧过身子避免看到‘19号’女神甫身上不该看的东西。
鲜血淋漓的手掌从实验品的身体里抽出，那是一个底巢的变异人类，他的皮肤出现鳞化状态。
身为巢都暴乱里的一员，他被帝国辅助军击毙后，尸体被机械教的人提走用于研究人体变异的问题。
熟悉的沙哑嗓音响起，字节在空气里跳动
“欧姆尼赛亚在上，里维斯执政官，巢都工厂的工作那些老旧、落后的设备已经完成更换，剩下收尾的事情就交给那些齿轮小子们解决了。”
里维斯将手里的盒子交给一旁等候的机仆，格里芬19号神甫猩红的机械眼撇了一下，溅上几滴暗红色血液的脸庞露出好奇的神色。
“欧姆尼赛亚在上，一份内置禁滞立场的盒子，好像被试图暴力打开过。”
实验室里开始执行清洁工作，数只机仆带走了试验台上的尸体碎片。
格里芬19号神甫拿起一份清洁药剂仔细的清理指甲里的血痂，披在身上的机械教服饰里露出一条精致的机械触手。
灵活地绕过堵在前方的里维斯，沿着机仆身体向上攀爬，把带有禁滞立场的盒子缠绕起来。
触手的顶端露出一只红眼，射出红光扫描着整个盒子。
“欧姆尼赛亚在上，粗鲁的莽夫怎么能如此对待机械之神的资产。”
几道细微的划痕与一个浅浅的拳印，凹陷的金属痕迹上留有阿斯塔特动力甲专用涂漆。
‘19号’女神甫快速收回机械触手走出实验室，而捧着机械盒子的机仆则走进清理完成的实验室内。
女神甫谨慎地开启实验室内的各种隔绝装置，小心翼翼地指挥起机仆开始测试盒子的机械保护装置。
“铁-26号，第一套方案：电流电击测试开始。”
“执政官大人，这次来有什么重要的事情？”
里维斯看着‘19号’女神甫一心二用，一边指挥机仆一边与他交谈。
狂乱的电流打在里维斯身前的透明挡板上，溢出的静电让他脸上的汗毛竖起，脸皮有些发麻。
“神甫，我需要检测灵能等级，顺便检查一下身体状况。”
实验室内盒子开始充能发出莹莹的电光，铁-26已经被高压电流化作一堆焦炭，通风系统正在排出尸骨上的青烟。
实验室大门打开，新的机仆进来，‘19号’女神甫重新调试新的检测方法。
“硅-14号，第二套方案：强酸腐蚀剂测试开始。”
“我的事程记录中有邀请过您前来检测灵能的事项，请到这边的实验室来，我来亲自为您服务。”
里维斯站在实验室外看着硅-14号机仆被强酸腐蚀剂溶化成血水，喉咙里鼓动几下，心底泛起一种恶心的感觉。
实验室里的排水缝隙中冒出的黄绿色腐蚀气体，不停地撩拨着里维斯的视线。
“执政官大人，实验室内有无魂者的骨灰制成抑制装置，如果您深感不适，请尽力忍耐一下，一会儿就好。”
无魂者，可以天生免疫灵能能量、抑制灵能者能力，普通的灵能者靠近他们的周围会产生强烈的生理与精神上的痛苦。
舰船狭窄的通道里，‘19号’女神甫从里维斯的身前挤过去，胸前的肋骨被女神甫的肢体隔得生疼，另一边又是一台新的机仆走进了实验室。
“钨-74，第三套方案：用高温高压测试开始。”
说着说着，‘19号’女神甫摆出优雅的姿势，邀请里维斯进入新的实验室里。
“执政官大人，请您在灵能抑制器的压力下全力保证灵能稳定输出。”
里维斯走进新的实验室内有些不安，临行时，他将今日的行程告知了埃林，要是自己今天没回去，埃林自会带人找上门来。
在实验室外女神甫摇晃着身躯，对着某些机械举行特殊的仪式，过了一会儿才开始调试起仪器。
漆黑的实验室里，里维斯收束起自己分散的注意力，明亮的灵能光芒从里维斯的手心射出，纯白的亮光照耀整个空旷的实验室。
“执政官大人，在代表灵能阳性的十二等级中，刨除人类无法自然演化的两个最高阶段，和那些只能偶尔使用的奇特能力的四个弱灵能阶段，
我们直接以帝国部队的标准灵能者等级开始测试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