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系统升级
下山一趟不易，周程无论如何也必须凑到全部的药材。
他不顾掌柜好心劝阻，让对方包了杜仲以外的药材，自己则踏着积雪，独自一人向着鸣犊镇东码头走去。
鸣犊镇东码头坐落于一条名叫青谷的河上。
即便已经入冬，这河面上仍然没有结冰，时不时可看到有船只靠岸或离开。
眼下距离过年还有不到两个月，正是漕运最忙碌的时候，码头的栈桥之上，有十几位漕丁正在将来自南方的茶叶、布匹和各种药材从船上卸货，而栈桥上亦有着不少销货的摊位。
周程随意找了一处兜售药材的摊位。
那摊位的摊主是一位精壮的汉子，虽然穿着寻常百姓的衣物，但眼光老辣的周程一眼就看出这人手掌处有船夫特有的老茧。
“看点什么药？我们这里南来北往的货都有，包您满意。”对方看到周程过来，热情招呼。
“有没有杜仲？”周程开门见山。
“当然有，都是略阳的土货，您要多少？”
摊主一边说着，一边打开了一个麻布包，将里面的树皮状货物给周程看。
周程拿起一片闻了闻：“确实不错，我要一两。什么卖价？”
他上来先报了实际需求量的一半，想看看对方怎么出价。
摊主神色一凝，似乎有些嫌弃：“您这要的太少了，卖不了。”
“开门做生意，怎有卖不了一说？”周程反问。
“不瞒您说，我们平时的主顾主要是药材商，您这个人用的话，建议还是去药材商那里购买。”
周程不由得在心中冷笑：
“这小小一个镇子的药材商能买的了几个钱？更何况药材商那里也说了，压根就没货！”
他早年间做苦工时也时常跑码头，对这些套路都熟。
说白了就像前世地球上的某些“特色小吃”零售商，说是卖食品，实际上是敲诈。
趁你病，劫你财，只要你确实需要治病，多少钱你都得出。
出不起？那不好意思，你探出了我的底价又不买，我怎知你是不是同行？
所以要么乖乖掏钱，要么至少得脱层皮才能走。
果不其然，看周程不搭话，这店家又道：
“想要也可以，但是价格会贵一些。”
“多少钱？”周程皮笑肉不笑道。
“一钱一两。”摊主道。
“太贵了，为什么不去抢？”周程直言不讳，嗤之以鼻。
此话一出，摊主立刻变了脸色：
“你特么故意找茬是不是？你要不要吧？”
与此同时，在周程背后，立刻有三人面色不善地靠了过来。
周程正想接话，眼角的余光却瞥到了某些异常。
只见在栈桥的尽头，有一道熟悉的身影正站在一艘船前等待上船。
虽然已经换了一身黑衣，但是周程仍然是一眼认出了那人的身份。
赫然正是姜霄！
按道理说，他那么大的本事，为何会在鸣犊镇就地乘船？
难不成是在突破守山结界的时候，受了什么暗伤？
周程念头电转，换上了一副笑脸道：
“要，你这药材品质没问题的话，我肯定要啊。”
见摊主态度稍有些松弛，他再次开口道：
“并肩子，我这招子攒儿亮，莫鼓了盘儿。”
听到周程这话，摊主愣了一下，顿时答道：
“合吾，哪线门槛上的，甩个万呗。”
“烂锅万，阳向挑青的老海，扫梁子孙，挖绝后杵的事儿咱不干。”
“原来是合字上的朋友，好说，这杜仲五文一两您拿走便是。”
听了这话，周程亦是眉开眼笑，立刻掏钱拿药。
周程活了七十年，见过的人和事儿多了，这江湖上的切口自然是会一些。
方才他扯了个谎，声称自己是道上的杀手，是拿钱来这里做人的。
这行当几乎都会不少功夫，也有自己的组织，这些普通的水帮自然是比不了。
所以对方当即也就决定息事宁人，不再纠缠。
“掌柜的，打听个事儿呗。”
装好了药，周程再次开口，这次用了正常的口气。
“您请说，在下知无不言。”
“方才启程那船，是往哪里去的？”
周程朝着姜霄刚刚登上的一艘船扬了扬头。
摊主眯着眼睛瞅了一会儿，又招呼了几个漕工打听了下，这才回来答道：
“去泥阳那边的。”
周程拱手道谢，径直离开了码头。
待找到黄涛，这家伙已经买完了食材，正如丧考妣一般哭丧着脸，原地打转。
“师傅，您可算回来了，我还以为您出事了。”黄涛见到周程，顿时迎了上来。
“你这小子，可能说点好的。”
周程笑着拍了下黄涛的后脑勺，带着他踏上返程的路。
走着走着，周程忽然再次听到了系统的提示音响起。
【完成系统成就：江湖新人】
【完成评级：甲+。成绩出色，奖励经验值翻倍】
【姓名：周程】
【年龄：0】
【天赋：先天炁体（举世罕有，万法源流）】
【经验值：0/200。系统升级，当前等级：2】
【隐藏任务：密计诛逆已开启。】
【任务描述：协助宗门抓住细作姜霄，奖励基础经验值50点。】
【解锁剑法：碧海潮生剑】
【「吾于而立之年时，曾倚一叶舟寻海外仙山、漂泊海上百日。每日听海潮起落，如见虚无生灭，故悟此剑诀，传于后世」】
顷刻之间，一副如连环画般生动的图景便展示在周程脑海之中。
那是一名青衣男子，手握一柄长剑，以行云流水之姿展示八式剑招的要诀与衔接等。
不知是否是周程的错觉，他竟觉得这剑法之中暗合两仪之意，以无形破有形，一时间竟看得眼花缭乱。
“不愧是当世第一剑修。”
他暗自赞叹道。
《太乙金华宗旨》是一门炼气结丹的功法，虽然这功法可以极大地提升气血内劲，但周程仍然缺少一门包含实战招式的外修功法。
而这《碧海潮生剑》虽然只是青莲剑尊年轻时所创，但却剑意通灵，饶是周程一个对剑法一窍不通的人都能看出其卓绝不凡。
如此一来，他便可以内外兼修，均衡发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