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老人去，新人来
“典吏大人，张老怎么样了？”
林渊一脸急切地问道。
张老和他没有血缘关系，但经过两个多月的相处，感情还是有一些的。
“无妨，依我看只是心病引起的发热，修养一段时间自然就好。”
典吏收起了手，笑着道。
昨晚的事情他也听说了一二，知晓面前这两人就在现场，不过他可没兴趣问，毕竟谁跟斩妖司扯上关系，谁就是在主动找不自在。
“唔……”
张老幽幽醒来，见到典吏，连忙就想要起身行礼，却被典吏按住，示意他不必如此。
“张老，你犯了心病，要好好静养一些日子。”
林渊道。
所谓心病，自然就是因为昨晚的事情，惊讶过度，这才导致身体出了毛病。
张老叹息一声，对着典吏说道：“大人，我这么大年纪，又犯了病，可能就不能再继续做更夫了。”
闻言，典吏思索片刻，便点点头，“确实如此，那就这样吧。你好好休息，等休息好之后再搬走也不迟。”
兵马司中不养闲人，就算是张老这样，干了五年的老杂役，也不会专门安排在司中养老。
不过，看在张老任劳任怨的份子上，典吏不介意多给些银子。
待典吏走后，林渊才走到身前，眼神中带着不舍。
毕竟相处了两个多月，还是有感情在的。
张老见状，不禁笑道：“我不过是被吓病的，过段日子就会好，你不用担心。”
“而且更夫这个差事，我做了五年，天天昼夜颠倒，早就不想受这个罪了，这次正好有个借口能走，不然啊，那典吏可不会放人！”
看着张老有些得意的笑容，林渊噗嗤一声笑了出来，心中也释然了。
张老一大把年纪，也该出去享享清福了。
“对了，临走前我告诉你件重要的事，算是给你个机缘。”
张老坐了起来，脸色严肃起来。
“张老您说。”
林渊也跟着正襟危坐，认真倾听。
“记得我说过，妖兽内丹可以帮助内气武徒，迅速完成积累成为内劲武者吧？“张老道。
林渊点点头，内气到内劲，寻常人要积攒两三年的气血才能尝试突破。
而就算林渊有系统帮助，天天打更，那也需要一年左右才能突破。
而唯一能走捷径的妖兽内丹，也需要和斩妖司当中的人秘密交易，不仅需要大量银子，还需要有熟人介绍，才能有资格购买。
不过，张老这时候提这件事，难不成……
“正巧，我有个老朋友在斩妖司中办事，看在我的面子上，他一定会帮忙，送你一颗妖兽内丹。这人情我留着没用，送你了。”
张老一脸风轻云淡。
“张老，这……”
要说林渊不心动，那指定是假的。
毕竟那可是妖兽身上的最精华的东西，能让内气直接晋升到内劲阶段，还没有任何的副作用。
这人情太大了。
林渊下意识就想要拒绝。
张老见状，不由叹息一声，道：“林渊啊，我蹉跎一生，无儿无女，如今身子埋土半截，那些东西对我来说又有什么用呢？
“更何况，我这些年攒下来的银子足够我潇洒到死了，不如把这机会留给你这样的年轻人，我也算是有个念想了。”
林渊沉默一瞬，道：“张老，这恩情我不敢忘，您定居下来后一定要告诉我，我有闲暇时间就去看您。”
许是心情畅快了，张老一上午就恢复了精力，吃完午饭后就和林渊告了别。
看着张老离去的身影，林渊愣神片刻，便回到院子里练习武功。
这次遇到妖兽虽然能够应对，没有真正的生命危险，但这也给林渊敲响了警钟。
自己一定要更快变强，成为武者。
【更夫：林渊】
【修为：内气】
【武功：黑虎拳73/100（入门）】
【打更次数：63】
系统注明打更次数过百，就可以解锁更多功能。
如今还差37次，急切不来。
当务之急，是去往张老说的那个斩妖司密市中，获得妖兽内丹，才可晋升到内劲阶段。
只要晋升到内劲阶段，接下来就是武者了！
从内气到内劲，是要通过大量的气血来进行压缩，将气血彻底融入四肢百骸。
而从内劲到武者，只需要将内劲引回丹田，至此体内周天循环，生生不息。
这一步不需要积累，故常有人说：成了内劲，便是武者！
“根据张老的说法，只要吸收了妖兽内丹，那其中蕴藏着的庞大气血就有很大概率，能帮助直接突破至武者境！”
林渊心情激荡，不禁想现在就去往斩妖司，获得妖兽内丹。
但这一想法旋即就被他否定了。
“出了昨晚那档子事，斩妖司内部绝对不会太平，而且购买妖兽内丹是违反大周律法，决不能明目张胆去做。”
“如今还是安稳苟着，等到风波平息后，再去斩妖司那里。”
正当林渊这样想着的时候，突然响起一阵敲门声。
开门一看，发现是司中的典吏大人。
“张老走了？”
典吏随口问道，他的身后还跟着一名少年，着装干净。
“典吏大人，这位是？”
林渊疑惑道。
“此人顶替张老位置，与你一起打更。”
典吏解释道。
打更要求必须两人一组，张老走了，那自然就要来个人和林渊一起。
林渊抬眸看去，新杂役是个瘦削的青年，一双眼眸锐利如剑，看起来很有锋芒。
“我叫刘川。”
“林渊。”
相互报了姓名，便算是认识了。
典吏寒暄两句后便走了，留下林渊和刘川二人。
林渊照着张老最初教导他的样子，给他介绍打更需要注意的事情。
“这是沙漏，是我们更夫确定时辰的工具。对于我们更夫来说，时辰非常重要……”
刘川点点头，从怀中掏出一个册子，又从兜里拿出一支羽毛笔，一字一句地写了下来。
这股子认真劲，着实让林渊意外。
而且，他隐隐觉得，这刘川绝不是寻常杂役。
在这古代世界，纸张颇贵，根本不是寻常百姓能买得起的，而且要想会写字，那也要去往学堂里找先生才能学到，寻常人根本掏不起昂贵的束修。
“这刘川，不简单。”
林渊心生戒备，匆匆讲完了打更事情，就继续习武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