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斩妖司
“呼……”
林渊吐出一口浊气，意沉丹田，尝试引导丹田内的气息流转。
顿时，满溢的气流像是找到了方向，在他的牵引下，缓缓朝着四肢百骸间发散延展，不多时就已经遍布全身。
酥！
麻！
痒！
林渊强忍着这种不适感，接受着气感到内气的转变过程。
气盈丹田后，就要引导气流途径全身，并且凝而不散，才能算得上踏入内气境界。
“轰！”
不知过了多久，林渊只觉得浑身不适感觉在一瞬间一扫而空，清凉舒爽扑面而来。
他缓缓睁开眼眸，感受到全身仿若有根细线串了起来，全身力量更加集中，丹田如火炉般炽热。
内气了！
林渊握紧了拳头，感觉力量又增强了几分，不禁喜上眉梢。
接下来，就是化内气为内劲了。
如今林渊所处的内气境界，力气也就和两个普通男子加在一起差不多，算不得什么。
而内劲境界，才是真正的和普通人拉开差距，力达百斤。
一拳下去，轻轻松松碎骨断筋。
而想要到达内劲境，就需要日积月累的积攒气血，只到凝练成实，便算是内劲了。
常人最快都要两三年的时间，也有人一辈子都积攒不下足以凝实的气血。
“不过听说这内气转内劲，可用丹药快速晋升……”
林渊虽有系统帮助，但能有外物协助自然是更好。
不过他对这件事不太熟悉，所以转头就去问了张老。
“我记得确实是有丹药，能帮助快速晋升到内劲阶段……”
张老砸吧了一口旱烟，回忆道：“名为化劲丹，据传能帮人在短短几日就能凝实内劲。”
闻言，林渊惊讶地瞪大了双眼，赶忙问道：“那张老，这化劲丹哪里有卖？”
“可别！”张老劝道：“我也不瞒你，司中就有化劲丹卖，贡献点要三百，攒一攒迟早能够。”
“可这化劲丹，看似快捷，实则却是走了一条捷径。服药过后，虽然容易化劲，但相比其他内劲武徒，实力可要大大折扣。”
“而且服药者，底子就会浅薄，也许这辈子都没办法达到武者境界！”
一番话让林渊顿时清醒。
武道之途，哪有什么捷径可言。
即便是有，也绝不会在两三天的时间，就完成了两三年的积累。
“看来，此事急不来啊。”
林渊感慨一声。
“这个阶段才是考验你的时候，想我当初，就是静不下心每天习武，这才没有成为武者。”
张老犹豫一瞬，笑着道：“其实还是有捷径可以走的，不过很难办就是了。你可知斩妖司？”
斩妖司，负责在大周疆域内斩妖除魔，是整个大周武力最强大的地方，很多开国将士都在其中当差。
级别在大周里面更是独一档，一句“斩妖司办事，闲杂人等闪开”，就算是当今的皇子们都没胆子拦下。
林渊皱起了眉头，难不成这斩妖司中有能快速提升到内劲的灵丹妙药吗？
张老道：“听说斩妖司中每次处刑结束后，妖兽尸骸就会被处理掉，用来打造武器或是研究，其中就有妖兽的内丹。妖兽内丹中蕴含着大量的气血，内气武徒吸收后，自身气血就会逐渐凝实，而且没有副作用。”
看着林渊双眼放光的样子，张老叹了口气，继续道：“不过啊，这妖兽内丹可不便宜，最次的都要两百两银子，而且还要有熟人介绍，不然不会卖的。”
大周律法，禁止以任何形式售卖妖兽内丹。
斩妖司此举，毫无疑问就是违法行为，不然也不会需要熟人介绍才能购买了。
眼见又一条捷径被堵死，林渊的心态反而平和了不少。
武道之路，慢慢走下去就好。
急躁不得。
就在此时，院外突然传来一道急促的敲门声。
林渊开门，却发现是把他分配更房做事的那名典吏。
典吏明显也认出了林渊，暗自惊讶：这年轻人竟然如此能沉得住气，算算时间，已经打更两个月了吧？
“典吏大人。”
张老和林渊双双行礼。
“嗯，今日来就是告诉你们两个，今夜不用打更，给我在更房中待好。”
典吏厉声道。
“是。大人，不知是何大事？”
张老笑呵呵地站起来，问道。
他和这位典吏也算熟络，平日里是能聊上几句话的，这会好奇心上来，自然好奇是因为什么事情取消了打更。
毕竟，打更看似是个小事，实则却是不可缺少的一部分。
没了更夫在夜间震慑，那小偷盗匪可就没有顾忌了。
他来了兵马司当更夫五年，至今也没停过一次。
怎么今晚就要休息了？
“哎，是那斩妖司的事情，似乎是抓到了一头极其厉害的妖兽，非十几个人不能控制住。”
“斩妖司那边没办法，只能趁着午夜宵禁时间，街道上无人，将这头妖兽押回司里。”
典吏低声道。
“典吏大人辛苦了了，还专门来我这亲自告知，这点闲钱就当老朽孝敬您的。”
张老递出一两银子，不由分说地塞给典吏。
“咳咳，那就这样，切记今夜不用打更。”
典吏嘱咐一句，慢悠悠走了。
看着典吏远去的背影，林渊有些郁闷。
系统傍身，一天不让他打更，感觉损失了一个亿！
不过他也不可能晚上偷摸着去打更。
明知道午夜时分，斩妖司会押送妖兽，自己偷偷去，万一出什么意外，那可是连哭得地方都没有。
乖乖待在更房里，万事大吉。
午夜，张老和林渊都没有睡觉，在堂屋里沙漏旁坐着，大眼瞪小眼。
张老纯粹是常年打更，习惯了日夜颠倒，晚上早就睡不着了。
而林渊则是精力充沛，也不觉困乏。
一晚过去，除了偶尔的几声狗叫，林渊并没有听到其他声音。
平安无事。
翌日。
典吏再次登门，说斩妖司已经将妖兽押入大狱，恢复打更。
林渊和张老都只当此事是平静生活中的小插曲，等到戌时，便持锣拿梆，行走于街道上。
“天干物燥，小心火烛！”
……
“关门关窗，防偷防盗。”
……
“子时三更，平安——”
林渊猛然站住，声音戛然而止。
“林渊，你怎么了？”
张老疑惑问道，就见到林渊死死盯着黑暗中的某处，额头上的冷汗滴滴滚落。
他下意识地望去。
一头大如房屋、眼眸闪烁着幽幽绿光的可怖妖兽，缓步踏出黑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