换亲惨死当寡妇?恶女重生杀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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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章 这次,他没机会

房里的空气突然凝固。

几个人面面相觑,还是老太医第一个出声,“老朽不打扰了,王妃的病情老朽实在没有对策,若是回头想到什么好办法老朽一定回来告知七殿下的,告辞。”

鹭云璟还想再拦住太医说些什么。

“放他走吧。”柳嬿羽坐了起来,她看起来精神如常,除了脸色过分苍白,“我这毛病,除了我自己,没人能救。”

“对啊,王妃自己不就懂医术吗,何必再找别人。”朔北一拍脑袋反应过来。

太后那件事,为了皇家颜面,不能和毒师扯上关系,所以对外宣称是柳奕欢治好的。

但他们这几个人心里可是清清楚楚到底是怎么回事的。

老太医赶紧一欠身,背着药箱走了。

鹭云璟没好气地横了朔北一眼,“平常没见你话这么多。”

柳嬿羽如果自己能治她早把自己治好了。

为何还拖到现在?

朔北显然没有想到这层,即便被骂了也只当是王爷嫌自己话多,低头告罪。

“不是说发现了件大事吗?”柳嬿羽恰好开口,倒是帮朔北缓解了这不知所措的局面。

朔北连忙抬头,“是!属下花了点时间找到了那个和柳大公子见面之人,那人叫张二,是个不学无术的小混混,平常就靠在街上收保护费,替赌坊催债收债过活。”

柳嬿羽难得沉默,两秒过后才开口,“你确定没有找错人?”

她对柳从文是带着上辈子的仇恨和这辈子的过节的,自然看柳从文哪哪都不顺眼。

但柳从文在外,一向以君子自居。

可以说他这人,除了对她这个亲妹妹冷血之外,光明磊落,无可挑剔。

怎么会和张二那种混混有交往?

朔北觉得自己的能力受到了质疑,直接指天发誓,颇为不服气地冷哼道,“我要是看错了,这双眼珠子直接挖出来给王妃放泡踩!”

一旁的鹭云璟微微颔首,“朔北这点小事若是还办不好,就没有留在我身边的必要了。”

柳嬿羽挑眉,“嗯?七殿下身边是有什么特别重要的事需要顶尖高手坐镇吗?”

鹭云璟微微一愣,跟着迅速低头,脆弱不堪地咳嗽起来,咳得心肝脾肺肾都要出来了。

朔北赶紧冲过去给他拍背顺气,“王爷!王爷您没事吧,先缓缓慢慢来,别着急啊!”

然后还不忘指责柳嬿羽一眼,“王妃你非要说这种话戳我们王爷的肺管子吗?是,我们七王府不受重视,但整个王府难道还养不起一个顶尖高手当侍卫了?”

柳嬿羽不自在地清了清嗓子,“我不是……咳那个意思。”

“你分明——”朔北还要再发挥,突然被鹭云璟拽了下袖子。

鹭云璟虚弱开口,“说正事,张二就是大事?”

朔北赶紧收回来,“张二和柳从文见面之后不久,就直奔了天麓书院,我要说的大事就是,他竟然跟上一名天麓书院的学子,破了人家一脸毒药!”

“泼、毒药?”柳嬿羽再次质疑朔北,“毒药不是一般都是灌下去的吗?”

“就是泼!”朔北十分笃定,“照脸上泼的,那学子当场一声惨叫,属下离得远,但是听到很多围过去的人说那学子脸烂了,不是毒药怎么会脸都烂了?”

跟着朔北又不无郁闷地表示,“不过毁容这种事怎么也更像是后宅女子的手段,可能就是张二和那学子有私人恩怨,和柳从文并无关系?”

“不,脸很重要。”鹭云璟凤眸一眯,深不见底,“历来科考虽说都是取士取贤,但你何曾见过身有残缺之人中过进士?”

外形这种东西,在条件中从未列出,但一直都存在。

柳嬿羽忽然被这句点醒,骤然抬头,“那名学子叫什么!”

…………

“唐天琪,他是你这次科考最大的对手!”

柳正背着手,正在书房和柳从文一脸严肃地谈话,“你长点心,这次能不能高中状元不单单是你一个人的事,更是我们整个柳家的脸面!”

柳从文笑得云淡风轻,“天麓书院的头名嘛,我倒是的确很期待和他斗上一斗,不过这次,恐怕是没机会了。”

柳正诧异,“哦?”

柳从文只是作了一揖,“孩儿还要回去复习功课,先行告退了。”

竟是什么也没打算细说,好像刚才只是随口的一句感慨。

柳正的表情也是转瞬就若无其事,摆摆手,“功课要紧,你快去吧!”

…………

城南小巷里。

门口狭窄的道路根本不容任何宽敞豪华的马车进入,只有挑着货的货郎和推着小车的贫苦百姓会偶然路过,更多的是靠双腿来往穿梭。

柳嬿羽环顾一圈,很快在斜后方的院子墙角看到了翠园十一号的字样,字迹歪斜斑驳,也不知道官府的人多久没有来这片地方管理过了。

“吱呀”一声门响。

柳嬿羽瞬间闪身躲在了墙角,侧身看到,一名穿着粗布蓝衣的少女从十一号走出来。

只不过那少女一脸的愁容,身形瘦削,脸黄肌瘦,佝偻着后背一副胆小畏缩的模样,这是常年生活在底层的人习惯性养成的体态。

不敢和人对视,不敢放开手脚,总是尽力把自己所占据的空间缩得小一点,再小一点,生怕一不小心就冲撞了自己根本就得罪不起的人物。

“二丫,你出去买菜啊?”邻居大婶看到她,上前热络地打招呼。

那名叫二丫的少女挤出一个笑容,“婶子好,我去街上看看有没有什么便宜的剩菜。”

“唉!可怜见的,你哥哥的脸好点了吗?他现在正是需要补身体的时候,你别舍不得银钱,多给他买点好吃的补一补啊!”

二丫一边讷讷点头一边脸色更难堪。

哥哥的情况没有任何好转,读书本来就是件费钱的事,他们家的银钱都花在哥哥身上了,要是可以她也想买点好吃的,可是现实是她哪里有钱?

大婶也就是这么提一嘴,自己日子也过得不咋地,怎么可能伸出手去接济别人。

唠唠叨叨几句好像尽到邻里关心的义务了,大婶也就扭头走了。

留下的二丫脸上愁苦之色更浓了。

柳嬿羽悄然退到巷子口,朝不远处的马车打了个手势。

“王爷,王妃给我们发信号了。”朔北立刻一个鱼跃跳起来。

“慌什么,”马车里的鹭云璟低头轻啜一口绿茶,“就按安排好的来。”

朔北犹豫,“可是这突然变卦,也没有和王妃商量,会不会不太好?”

鹭云璟鸦羽似的长睫一掀,“你家主子的算计,何时出过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