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章 鹰眼术察觉出叛徒的反常之处
这些天，西恩、亚瑟、约翰、查尔斯四人按照先前约定，表面上不声张，但暗地里关注艾波的一举一动。
必须是暗地里，不能每时每刻都盯着他看，那样的话，肯定让他察觉。
毕竟没有找到证据前，你不能直接给人定罪。
那样的话没人会服，还会弄得整个帮派人心惶惶。
可是他们四人对高帽男说的话，是半点也不怀疑的。
没办法，只要人类还对未知的事物有恐惧感，上帝，耶稣……各类大神就一定有广泛的信徒。
西恩是先知优势，知道高帽男是真正的高人。
其它三人，则全是迷信心态作祟。
所以他们四人一定会事先防范。
而高帽男的预言，又不能跟任何人乱讲。你讲了，只要听你说话的人没亲眼见识到高帽男的神通广大，百分百会当你放屁。
于是他们和达奇以及苏姗女士说，科尔姆一定会报复，一定会给咱们使坏，营地内部必须小心防范。
西恩说了句：“堡垒最易从内部攻破。这个时候咱们一定不能大意，一定要严防叛徒！”
这句话让达奇仔细咋嗼了很久。
越品越有味。
过了很久才认真地说：“嗯，‘堡垒最易从内部攻破’，西恩这话总结的真好！比我平时说的那些所谓的名言精准多啦！”
西恩：“老大太谦虚了！”
达奇：“互相学习！”
这五天，一直找不到任何证据。
艾波的一切表现都很正常。
但这天黄昏，一直在外打探情报的特里劳尼又回营地了。
他带来了精准消息：
被西恩打烂屁股的那货，正是科尔姆·奥德里斯科。
现在正躲在某个隐蔽的地方卧床躺平呢--具体位置打探不到。
这货以后走路都得屁股一扭一扭的，两腿向前一努才能迈出下一步，很滑稽的样子。
像条被阉割过的傻狗。
特里劳尼说，他这种心高气傲的人，哪能受得了这种耻辱，估计这会早就气疯了。
营地里一片叫好声，然后大家一起夸西恩打的好！
达奇连拍西恩的肩膀三下，当众称赞道：
“小子，你好样的！给我出气了！我有个珍藏了很多年的鎏金马刺，送给你了。亲爱的，把马刺拿过来！”
他女友听了这话，立刻从箱子里取出那件珍品，脸上带着笑意拿到西恩面前，说：
“天哪！西恩！达奇竟然舍得把这东西送给你！我要他都不肯给呢！”
表面上假装生气，其实并没生气。
西恩接过来，这确实是件上等珍品，是每个西部牛仔都心心念的东西。
达奇这煽情的本事真是天下一绝，他放下烟斗，满脸堆笑：
“亲爱的，连我都是你的，你又何必和我计较一件马刺呢？”
莫莉·奥谢小姐笑得很浮夸，是头猪都能感受她此刻的甜蜜：
“亲爱的，这么肉麻的话竟然在外人面前说……你呀，真是的！”
达奇竟然像哄小孩一样，说：“就说，就说，就偏要让这帮王八羔子嫉妒！”
莫莉笑靥如花，一脸幸福状。
亚瑟撇了撇嘴：“真受不了你俩。”
何西阿扔下烟头，去看报纸。
比尔等人则狂拍达奇和他女友的马屁。
哈维尔等人则继续称赞西恩真厉害，连科尔姆那么老奸巨猾的人，都能栽在你手上。
玛丽贝思、珍妮，以后其它女孩也都对西恩亮起了星星眼。
一切看起来都那么和谐。
但使用鹰眼术，眼观六路，耳听八方的西恩，还是看到了一个不和谐的音符。
所有人在听到西恩打伤的人竟然是科尔姆的时候，都自发的向达奇祝贺，向西恩称赞。
就连帮派里那些没啥地位的边缘人（比如皮尔逊，还有斯旺森牧师，以及好吃懒做，倚老卖老，但是却连名字都已经被人遗忘的大叔），也都在替帮派高兴。
而只有艾波，他的反应极度反常！
他听到这消息时，整个身子明显咯噔一下，紧接着拿着报纸的手剧烈颤抖了下，显得特别心虚的样子。
幸好他在帮派里没什么存在感，平时又话不多（关键是没人瞧的起他，他太笨，大家不愿意和他聊天），在很多人眼中，只当他是空气。
所以这个转瞬即逝的小细节，除了西恩，没人注意到。
范德林德帮，就只有这么20来人。
却能横行西部，无人能欺，那是有秘诀的！
这个秘诀就在于达奇的祖传神技：鹰眼术！
鹰眼术能瞬间发现某人某物与环境不相适宜的地方。
初级形态可以追踪猎物，方便打猎时用。也可以用来发现某人的反常之处。
而高级形态就是令所有敌对帮派闻风丧胆的死神之眼！
只要达奇信的过你，就会把这秘技传授给你。
但人的天资悟性，是不同的。
聪明绝顶的人，能学的快，学的深。
笨人，连最初级的技巧都学不会。
亚瑟和约翰学的最快，领悟的甚至比达奇这个师父还快。
西恩学的也算快的。
比尔这种人属于典型的膀大腰圆，力气巨大，智商严重不及格的莽汉，但就连他，苦练十多年后，也练到鹰眼术的高阶形态死神之眼了。
整个帮派就只有这个艾波，笨的要命，连鹰眼术的初阶都练不会。
苦练十多年，追踪不到一只小鸟，还被小鸟在他脑袋上拉了一坨翔。
成了全帮派的笑料。
而西恩，鹰眼术才练了这么短的时间，就小有所成了，能精确捕捉目标所有细节！
艾波这么个蠢货，之所以还能在帮派里混，是因为他肯干清理马粪这种脏活，累活。
挑水，担柴这类重活也全干。
但达奇待他也不薄，好烟好酒，平时也没少给他。
零花钱也会给他。
他也曾多次当众表示，自己很感激达奇的厚待。
西恩正在奇怪呢，这么个人，离了达奇都不一定能生存，为什么听到科尔姆被我打伤的消息后，有点紧张呢？
这个问题还没推理出合适的解释，紧接着，不出两秒，又发生了让西恩大吃一惊的事！
这件事，约翰和亚瑟也都使用鹰眼术及时察觉到了！
甚至刚学会鹰眼术没几天的查尔斯也察觉到了！
他们几个不动声色的使用鹰眼术看到艾波俯身去捡掉在地上的报纸时，从他衣兜里掉出一大块金条！
艾波显然是非常紧张，警惕的看着四周，发现好像没人关注他，这才快速捡起金条，重新装回衣兜。
然后抹了下额头上的冷汗，又拿起报纸在那看。
这下更是让西恩大起疑心！
艾波这种悟性极差的人，手枪都玩不好。
却能挣到这么大一块金条，少说也得值600美元。
但是去银行换的话，太麻烦，你得出示所有权的证据，出示不了，就没人敢给你换。
去黑市换，明明值600，人家也只给500。人家也要挣钱，毕竟这是担风险的事，这风险不能白担。
但不管怎么说，哪怕只能在黑市上换500美元，那也是一笔巨款了。
不是谁都有西恩的刷钱能力！
在这个100美元足够六口之家省吃俭用花用一年的时代，500美元对普通人来说，那是可望不可及的天文数字！
艾波文不成，武不就，凭什么能挣到这么多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