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章 学武艺，买香火
“朱大官人怎么知道的？”陆大元好奇道，“你是修行人？”
“非也！我曾遇一异人，传授我望气之术，我看你神完气足，体魄强健，但神光中却掺杂一丝妖气，思来想去，定是有仙家附体未成，才会如此……”
朱大官人看着陆大元的脸色，问道：“我没说错吧？”
陆大元放下筷子，道：“大官人说的没错！在下确实被仙家附体失败过……不过，大官人叫在下过来，不止是为了问这个吧？”
朱大官人笑道：“相逢即是有缘，我正需要一条妖皮，就遇到了兄弟你，这就是缘分！叫你来不为别的，就是交个朋友！若是兄弟日后还有妖兽皮子售卖，尽管来找我！”
“好说……”陆大元揣测着朱大官人的意图，难道是想让自己给他抓妖精，弄皮毛？
“大官人，在下有一事询问！”
朱大官人道：“兄弟要问什么？”
“大官人知道在哪里能修行吗？”
朱大官人怔了怔，道：“这个我还真不知道。”
陆大元点点头，起身拱手道：“多谢大官人款待，时候不早了，在下还有事，就先告辞了！”
朱大官人起身相送：“既如此，那就改日再聚，聚福楼随时欢迎兄弟光临！”
“大官人客气了。”
“对了！”朱大官人似是想起了什么：“兄弟想修行，可以去武馆啊！”
“武馆？”
“对！打熬身体，磨砺武技，若是有机会踏入先天以武入道，那便与修行人无异！”
先天？以武入道？
陆大元拱手道谢：“谢大官人，我自会去武馆看看。”
朱大官人道：“我与扬威武馆的馆主有些交情，待我写一封书信予他，帮小兄弟举荐一二！”
陆大元露出感激之色：“这怎么好意思？”
“举手之劳！兄弟且稍等！”
朱大官人走出包厢，不多时拿着一封信回来，递给了陆大元。
陆大元道谢告辞，朱大官人一直将他送到酒楼外。
离开酒楼之后，走到一处无人所在，陆大元将书信拆开，仔细看了起来。
看完之后，陆大元悄声在心中呼唤小细风。
得到回应后，陆大元将经过讲述了一遍，道：“总觉得这个朱大官人，有点问题。”
“朱大官人，难道是……”
陆大元心神微动：“你认识？”
“狐丞相座下日游校尉，大野猪成精，听说就在县城开酒楼，化姓为朱，不知道是不是同一个人啊。”
陆大元惊讶不已：“野猪精开酒楼？等会！要真是他，为何要对我这么好？”
小细风道：“难道是看大元哥长的面善，像个好人？”
陆大元呵呵一笑。
小细风又琢磨了一会儿，不确定的道：“或许，他也在找弟马？你毕竟洗精伐髓过，体魄强健，生机旺盛，是极好的弟马人选。”
“他都变成人了，还需要找弟马？”
“谁都有家人亲戚，未必是为自己找的。”
陆大元沉吟片刻：“那他推荐我去武馆，难不成是真心想让我去练武？”
“弟马兼修武道，能够强化体魄和精气神，对神道修行确有帮助。精气神越充盈，便是越好的弟马人选……那朱大官人，很可能是为了培养优良弟马，才这么做的吧？”
陆大元道：“照你这么说，那神道武道两者同修，岂不是相辅相成，事半功倍？”
“话是这么说，但兼修两道并不容易。毕竟一个重魂魄，一个重肉身，人的精力有限，很难兼顾。而且我听说……要是修炼了香火之道，武道修行就很难有大的成就。”
“这是为什么？”
“我也不甚清楚。”
陆大元沉吟片刻，轻轻点头：“不想这个了，反正我也练不了香火之道。”
“这倒也是……大元哥，你要是真成了别人的弟马，会不会不管我了？”小细风担心的道。
“你扯到哪去了！”陆大元无语：“还不知道他安没安好心呢！再说了，就我脑袋里那玩意，谁能拿我当弟马？”
“倒也是……那我就放心了！”
陆大元哭笑不得：“我先去武馆看看，到底是怎么个情况！”
小细风道：“大元哥，多加小心！”
陆大元来到扬威武馆，出示了朱大官人的信。
过了一会儿，传信的弟子抱着一只包裹回来，递到陆大元手里。
陆大元讶然道：“什么意思？”
弟子道：“我们武馆收弟子是要钱的，一百两银子作为学费……这位兄弟别误会，我没有取笑你的意思，只是看你，似乎也拿不出这些钱吧？”
陆大元点点头：“确实没那么多钱，那这包袱里是什么？”
“我们馆主说，朱大官人的面子不能不给，但武馆的规矩也不能废。这里面是一套入门拳谱和一些练武的药物，足够你三个月所用，兄弟回去照着拳谱练便是！待日后凑够了学费，也可以来武馆练更高深的功夫。”
陆大元张大了嘴，顿时明白了。
还能这么操作？
他现在判定，那个朱大官人十之八九真的是在找弟马。
推荐给武馆是先卖个人情，结个善缘搞好关系。
但武馆不能真的收下他，恐怕就算他有钱，武馆也要找个理由回绝。
一旦练成了，不去做弟马了，朱大官人岂不竹篮打水一场空？
所以，安排武馆给自己一套入门拳谱，人情做了，善缘结了。练成了，陆大元感激的是他朱大官人，日后有话好说。练不成，要是陆大元不甘心，弟马之事也就顺理成章了。
会做人……做妖啊！
陆大元跟武馆弟子道谢，没有多说什么，带着包袱离去。
沿途打听后，陆大元一路来到了县城东南的城隍庙。
他要给小细风买香火！
进了庙中，跟庙祝说明来意，庙祝打量了陆大元几眼，带着他来到正殿后的侧殿。
侧殿中供着城隍像，一边竟然摆着像是钱庄一般的封闭柜台，开了几个小窗，有几个人在窗前排队，无人说话。
陆大元心中微动，打量了这些人几眼。
在人群中看不出什么特别之处，可此时心中带着答案去看问题，马上就发现这几个人的不对劲。
样貌平平无奇，但无一例外表情动作有些奇怪，特别是气质，总让人觉得哪里不对。
这些人身上，都有一些很“妖异”的气质，要么是身体总会有奇怪的小动作，要么是眼神滴溜溜乱转，显得十分滑稽怪异。
看来妖精幻化成人，还是有很多破绽的。
陆大元想到了朱大官人，他就看不出任何异常，要么他不是妖精，要么就是……他修为更高？
陆大元正在思索，前面的人离开，他来到了小窗前。
里面的庙祝问道：“买多少香火？”
“我第一次来，烦请师父介绍一二，香火怎么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