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替身开始,重生光耀大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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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9章 鞭笞

沈立筠接过二虎子递来的鞭子,一旁的周巡年见了,用胳膊拦在二虎子身前,皱眉道:“你是何人?你可知袭官是何等罪名?”

沈立筠甩了甩手中的鞭子,冷笑道:“袭官?他也叫官?你去问问他,可知我是谁?”

感受到周巡年投射过来的疑惑目光,二虎子满脸大汗,尽显苦色道:“知府大人,小的罪该万死,小的……小的是真想给钱啊!”

“知府……大人?”听到二虎子的话,周巡年的眸中猛地缩成针芒大小。

“啪!”

一声鞭子划破空气的爆炸声猛然响起,沈立筠手腕微微一抖,手中的鞭子如闪电般狠狠落到二虎子的肩膀。

二虎子疼得呲牙咧嘴,却丝毫不敢有任何的不满之色。

沈立筠同样的面无表情,只是没有感情一般的手起鞭落。

“鞭子”在空气中噼里啪啦一顿作响,在生生抽了十数下后,沈立筠才堪堪停下手中的动作。

“如何?记下自己哪错了吗?”沈立筠淡淡说道。

二虎子脸都憋成了酱紫色,在沈立筠停下了手中的鞭子之后,二虎子这才将哽在喉中之气喷出,再也忍不住的用手紧紧捂住了伤口,满脸痛苦的说道:

“小的……小的记下了……”

“扑通”一声,二虎子应声下跪,跪在了沈立筠单单面前。

“小的……小的千不该……万不该……不该以权压人……仗势……欺人……”

沈立筠淡淡说道:“此话你不该对我说。”

说着,沈立筠看向小妇人,换上一副和善的面容,笑道:“店家,快,将桌上的钱收起来,这些都是你应得的。”

小妇人似乎被惊得慌了神,战战兢兢的无助看着,脚步却移动不了半分。

身旁的沈令月见状,微微一笑,轻笑道:“这位姊姊,快去吧,有咱们的青天大老爷在,没人敢拿你怎么样。”

沈令月轻轻一推小妇人,小妇人的身子僵硬得简直动也动不了。

直到听到沈令月口中的“青天大老爷”几字时这才如遭雷击般浑身一震,泪眼朦胧的看着眼前的这个青年人。

小妇人“扑通”一声,朝着沈立筠便跪了下来,期期艾艾的说道:“民妇有眼不识泰山……拜见……拜见知府大人……”

沈立筠微微点头道:“无妨,去吧,拿回你应得的钱。”

小妇人似是犹豫半分,待看见沈立筠鼓励的眼神,仿佛是被赋予了莫名的力量一般,浑身一颤。

小妇人默默点了点头站起身子,走到桌前,一枚一枚将桌上排列的十几枚铜板收入怀中。

听着怀中铜板清脆的碰撞声,小妇人的鼻子不知为何,突然一酸。

自己卖汤饼卖了这么多年,招待胥吏招待了这么多年,从来没有一个胥吏给过自己钱,也从不奢望有哪个官老爷会管这等稀疏平常之事。

只是这次……

小妇人偷偷用余光看着沈立筠。

自己早就听说过圣上指派了新任知府老爷,却未曾想会是眼前这个,看起来过分年轻的人。

也同样意想不到,眼前这个年轻的知府老爷,竟会来管这等不入流的杂事。

三十年余年,唯一人矣。

小妇人缓缓收起这些铜板,看着沈立筠,想要说什么来感谢他,话憋在喉中,却怎么也说不出来。

沈立筠从小妇人眼神中看出了她的感激之色,笑道:“店家放心,从今往后,没有人会再吃饭不给钱的。”

这话不仅是对小妇人说的,更是对二虎子说的。

小妇人感激的点了点头,知道自己一直在这儿站着也不合适,便低着脑袋沉默的离开了。

周巡年看了半晌,他一介初出茅庐的读书人,哪里见过这种阵仗,被吓得睁大了双眼,一句话都说不出来。

直到这时,周巡年才反应了过来,指着沈立筠,支支吾吾道:“失礼,失礼,身为一府之主,岂可滥用私刑?岂可如此苛责下属?正所谓子曰:恭则不侮,宽则得众。知府大人如此欺虐下属,岂不闻失道者寡助乎?”

二虎子见状大惊,忍着肩膀处的剧痛,扯了扯周巡年的袖子,低声喝道:“伯贤,不可对知府大人不敬!”

“哦?”沈立筠笑了,周巡年这副做派不就是典型的书呆子卫道士吗?

不过看周巡年还尚未年轻,思想也并没有古板僵化,对于这种尚且还能回头是岸的书呆子,沈立筠还是很愿意费点儿口舌的。

沈立筠微微一笑,说道:“那子有没有曰过,吃饭给钱,天经地义呢?”

“没有。”周巡年愠怒道:“子何时曰此等言论?还望大人莫要信口胡诌!学生并没有不想给那妇人钱,只是妇人不肯要罢了,这并非是学生本意。”

沈立筠冷嗤一声:“笑话!妇人摆摊儿不为钱,你说她为了什么?做善事儿吗?究竟是她不想要,还是受了胁迫,不敢要,你自己知道。”

“我……”周巡年一窒。

自己当然知道是怎么回事。

哪里是小妇人不想要钱,的确是在大哥的威逼之下,小妇人不敢要钱罢了。

周巡年自知理亏,看着跪在地上面目痛得扭曲的大哥便是一声叹息,缓缓开口道:“纵然是大哥有错在先,大人也千不该,万不该去动用私刑,此非国法。”

沈立筠听罢,嗤笑一声。

国法?

在你还是一介书生之时,你尽可以豪言大骂旁人不遵国法。

可十年后呐?二十年后呢?三十年后呢?

在大宋这个与士大夫共治天下的国法之中,全天下最放肆,最不遵从国法的,偏偏就是你们这些劝旁人遵国法而自己却随意践踏的士人。

沈立筠睨着跪在地上的二虎子,平静的说道:“我朝各级官吏的俸禄,从古至今,具为最高。本官自是知道,捕快作为衙门里俸禄最低的人,虽是可以靠着衙门里的俸禄勉强养家度日,手头儿却依然吃紧得很,在一些穷苦地方,更是吃了上顿没下顿,生活来源全赖着剥削百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