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章 要散伙的养老团
沈浪回去办手续,剩下的这几个人麻爪了,一时三刻之间,经营许久的局面就要破灭。
何雨水是不怕的,爱谁谁!
秦淮茹拍着门,“妈,快出来吧,沈干部走了!咱们赶快想个招儿,要不全完啦!”
贾婆子顺着玻璃窗张望了老半天,才终于打开房门。
“我不走,要是送我回乡下,咱们就一拍两散!”
傻柱红了眼珠子,一蹦高站起来,啪嚓就给了老家伙一个大嘴巴子。
“我这些年就是养条狗,是不是也喂出好来了,你吃我的喝我的,还要告我是吧。今儿咱都别活了,我进屋拿剪子,咱们挨个放血,一起完活儿!”
说着,傻柱真进屋翻剪子去了。
小当和小花一见傻叔叔疯了,吓得哇哇大哭,扒开自家房门就进屋了。
贾梗怕傻柱来找他,赶紧插上门栓,又搬了凳子卡上。
贾婆子一瞧不对劲儿,赶紧往家走,等一推门,结结实实的一点不动弹。
“大孙子,快给门开开,傻柱要杀奶奶啦!”
“奶,你快往外跑啊,别把敌人引过来!”
贾婆子一听也是,就这扇门,肯定拦不住傻柱,还是往大道上跑吧。
哪知道刚走两步,让何雨水一个腿绊儿,给绊倒摔地上了。
“沈干部让我看着你,哪里跑?”
贾婆子今天也是走了背字儿了,这磕了一下,门牙都松动了,一说话感觉嘴巴都漏风。
“你个死丫头,我让你作损,明天我就把你卖到乡下去...哎呦...”
那头傻柱拎着剪子出来了,秦淮茹也不敢拦着,怕一家伙再给自己扎上。
贾婆子翻过面儿倒囤着往后躲,嗓子就叫破了,“柱子,柱子,你醒醒,我是你贾婶子啊!你可不能犯虎啊,杀人是要偿命的,你放下,婶子不举报你了,你饶了婶子这一回吧!啊...阿...”
连哭带嚎的,她这一吓,剩的半条棉裤也湿了。
聋老太怕傻柱真发飙,用拐棍一杵秦淮茹,示意她赶紧去夺剪子。
这时候秦淮茹哪儿敢啊,举报的主意,还是她点给婆婆的呢,万一傻柱想明白了,回头找她出气怎么办。
最终还是何雨水胆子大,走过去踢了一脚贾婆子,拦在傻柱身前。
“哥,别犯傻,她都要被送回乡下了,你还管她干啥!”
“她要举报我偷食堂东西,这个老鳖犊子,那不他妈都是你跟易中海逼的么!现在又拿这个要挟我,我跟你同归于尽!”说着,推开妹妹就要扎死贾婆子。
“呔!傻柱你给我放下!”
易中海从前院闪身出来,手里还拿着一根棍子,气势汹汹的看着傻柱。
“傻柱,别冲动,咱们一切还能商量!”
“怎么个商量法,你们都不让我活了,还商量个鸡毛啊?”
“柱子、柱子、柱子!我的好柱子,你听大爷再多说一句行不行?”
傻柱终于停下了,但嗜血的眼神,已经让贾婆子失去了理智,在那捂着眼睛恐惧的大叫。
易中海走过来,嗙的一脚踢在贾婆子身上,给踢背气了。
“别叫唤了!抓紧收拾东西,滚乡下去!”
贾婆子还要挣扎,易中海换上了一副要吃人的模样。
“今天走,以后还有机会接你回来!你要是作死,大家一定想办法成全你!”
贾婆子一看这模样,身边连个帮手都没有,耍臭无赖也不管用了,只能认栽。
回过头,易中海看着傻柱,换上了一副痛心且诚恳的表情。
“柱子,大爷对不起你!但今儿我跟你保证,就这一回了,下回你直接扎我!”
聋老太也过来劝,趁机把傻柱手上的剪刀给夺了过来。
秦淮茹赶紧接过,扔到了房顶上。
“我要跟你们断交,我要自己活,让不让?不让,我家还有菜刀,我后厨还有汽油!”
易中海一看,今儿傻柱是犯拧了,一时半会肯定劝不过来。
“柱子,你先消消气,咱们从长计议好不好?
事儿都到这一步了,你不娶淮茹也不行了,就当大爷求你了!”
几人还在商量,易大妈从家出来,手里掐着一把钱,递给易中海。
“一共是700,给贾嫂子400让她闭嘴,三年内不准回来。剩下300,是咱给淮茹的嫁妆!”
聋老太眼神儿一亮,对干闺女投过去一缕赞许。
秦淮茹看着这么一大把钱,脸上都发烫了,要是都给她该多好啊,回村够盖一座小房子的。
“柱子,咱们必须团结起来,要不在这院里,咱们骨头渣滓都剩不下!”
易中海说的话,得到了大家的深深认同,只有何雨水一个人感觉胆寒。
吃人的,难道不是你们么?
另一边,沈浪回到办公室。
都要七点半过了,该来的都到了,也就二姨有点特殊性。
炉子有人添了火,屋里头暖烘烘。
找到师父,叫进屋里,把事情说了一番。
“等会主任来的吧,这个事儿你不清楚缘由,别再办差了。当年为这帮人,主任也是操碎了心啊。”
一直等到八点半,王主任才姗姗来迟,走路还有点一瘸一拐的。
沈浪跟紧迎上去,这现在可就是自己的亲妈了,一定得保证健康长寿啊。
“二姨,这是咋了,骑自行车摔着了?”
“滚蛋,工作期间称职务!”
二姨这一跤跌的不轻,裤子上的雪,一直湿到屁股和大胯。
众人都过来关心,这时候落后了,怕不是哪天主任想起来,就得派他们去昌平支援建设。
“谁给我去查查,守义胡同,谁家往大道上泼水的。找出来,我非得挂牌儿批批他不可!”
话一说完,立即就有人应声,然后抓着帽子手套就冲出去了。
沈浪把二姨扶到炉子边暖和着,把早上的事儿给学了一遍。
“唉!......怎么就能发展到这一步呢!”
“其实吧,他们才是弱者,是四合院里最担惊受怕的一群人......”
主任开始上课,手头没事儿的,端茶倒水伺候着,来学习社会经验。
“讲老理儿,人啊是最怕绝户的。人一旦被认定是绝户,就会有无数人叮上来,等着吃你的绝户。
85号这几个人我知道,一个绝户老太太,儿女都跟着主家南迁了,就剩她一个跟孤寡没两样。
易中海家,四十多岁了一回没怀上过,他自己知道,吃药也没用,等于给瞎子上眼药儿。
贾婆子张小花,男人死了、儿子也死了,孙子还不大点,无法顶门立户,家里就俩寡妇。
没后的没后,没孩子的没孩子,没男人的没男人。
搁旧社会,这几个早让人敲骨吸髓,骨头都该烂酥了。
他们一开始抱团,我是理解的,也是支持的。没想到啊,他们不知收敛,贪婪成性,居然走到了自保的反面儿!”
“都怪我,太仁慈了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