破案奖励神通,妖物作祟什么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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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1章 是他,就是他!

律法面前一律平等,但有些人比其他人更加平等。

赵羽暗暗感慨。

仪鸾卫之名可谓如雷贯耳,和缉事厂一同,并称大虞官场两大“鬼见愁”,令百姓闻风丧胆,令百官夜不能寐。

这两大组织,都是天子专享,只对皇帝负责,不经三法司,即可随意监察缉拿臣民。

仪鸾卫的指挥使,缉事厂的厂公,从来由皇帝的心腹爱将和掌印太监担任,既监督百官,也相互制衡。

故而,即便仪鸾卫的小旗是从七品,比咱正七品的知县老爷还低半头,知县大人也只能伏低做小,将对方高高供着。

“仪鸾卫都有一面令牌,名为凤仪令,是滴血认主的法器,血脉相通,灵魂交感。”苏海棠沉吟着,面露回忆,“那土夫子或是用了某种蒙蔽天机的手段,让仪鸾卫无法确定凤仪令的具体方位,但却能知道,令牌还在县中。”

“正是如此。”何望连连点头,又仔细说明情况,“今日清点赃物时,其中并无凤仪令,想来是那土夫子手中。”

“这江湖里,果然能人辈出,都不可小觑啊……”杨明善没见过世面,看什么都新鲜,暗暗称奇。

赵羽则看一眼苏海棠,表情古怪:你一个小小捕快,仪鸾卫的机密,是你应该知道的吗?不怕被杀人灭口?

这时,崔知县大步上前,向两人行了一礼:“还望二位能尽早擒匪首,还我大虞百姓一个安宁。”

是还你一个安宁吧……

赵羽内心吐槽。

“上官有请,小人万死不辞。”

该配合演出的他演“士为知己者死”,满脸意气风发,似乎被对面这位的礼贤下士给撩拨得热血沸腾,随时准备“死国矣”。

苏海棠没说话,只偷偷扯他袖子。

赵羽自然知道意思。

他也很无奈啊~~

县尊大人都如此纡尊降贵了,自己再不上道,那就不礼貌了。

何况,胳膊再粗,也拧不过大腿。

要真不配合,明天恐怕就要喜提小鞋一双,想继续调查厉鬼附身案,更是困难重重。

“你们若能破获此案,即便在厉鬼附身案有所耽搁,本官也必会力保。”崔知县怕两人——尤其是赵羽——不尽心,又奉上一颗定心丸。

如今的他,更清楚谁是大腿。

“谢县尊大人!”赵羽一脸感激涕零。

但耳边,则响起妹子赵若兮的一句嘱咐:——当官的说话靠得住,母猪也能上树。

算了,别的不想了,尽快破案!

赵羽转换思路,思考起案情。

一个疑惑浮上心头:那土夫子为什么不离开?

若说那老头义薄云天,不抛弃不放弃,打死他也不信。

除非,有把柄,或者有钱财,还在牢中某一位的手里。

后者可能性更大。

“赵捕头,什么时候开始调查?”崔知县眼巴巴地望向赵羽。

只要想到那尊瘟神还在安乐县,他就如坐针毡,如芒刺背,如鲠在喉。

赵羽的心态,其实也差不多。

说是十天路程,但那铁树和尚什么时候到都不奇怪。

须知,佛门除了天眼通,还有神足通!

“事不宜迟,现在就可以。”赵羽思索着,沉着分析,“土夫子最擅隐遁,就算遍搜全城,怕也难以找到他……或许,他的同党那里会有突破口。”

谈到这个,崔知县就有些火大:“我已审问过,根据这些贼人所说,除了土夫子,两个贼妇也是领头的,知晓一些事情,其余人则所知甚少。但那两个刁妇嘴巴硬得很,三十板子下去,依旧一言不发,连名字都不肯说。”

“现在只知道,那些贼人称年长些的叫花娘,年轻的叫幼娘。”主簿在旁,稍微补充了一句。

三十板子?

赵羽也微微色变。

他自然清楚,打三十板子,不是这位县尊大人心慈手软,而是怕再打会打出人命,断了线索。

这两人看着娇滴滴的,骨头居然如此硬?

赵羽沉吟着,忽然发问:“大人觉得,这两人中,哪个的嘴更易撬开?”

“幼娘。”崔知县毫不犹豫地道。

“为何?”赵羽再问。

“打板子时,幼娘有过动摇神色,一旦有些许迹象,花娘就在旁喊‘你要死要活?’,幼娘就立刻闭嘴。”主簿何望替自家大人解释,充当嘴替。

“要死要活?”赵羽双眼微眯,有些疑惑。

听着,怎么像有什么内情……

“后来,县尊大人下令,把花娘押下去,单独审问幼娘。但这时候,三十板子已经打完,大人也不敢再打,最终还是没审出什么。”何望叹息一声。

“要不要,等她休养一夜后,明日再打?”崔知县提议,这是病急乱投医了。

“休息一夜,哪里能恢复得过来?”苏海棠有些不忍,轻声劝谏,“大人,再打,怕是真得打死,线索就断了……”

“是我心急了。”崔知县也意识到这是个馊主意,有些讪讪。

赵羽想了想,抱拳行礼道:“大人,我想先去监牢中看看,对症才能下药。”

“好,我与你同去。”崔知县点头。

……

“按大虞律,窃盗累犯三次,即判处绞刑。”

“你要是嘴巴不严,吐露出什么来,咱们的过往被挖出,你我都得没命。”

“孰轻孰重,你自己掂量。”

……

监牢中,两女趴在地上,衣衫比那晚撕扯时更加破烂,大半肌肤都露出外面,却不会给人半分旖旎念头。

因为,其后背、臀部这一块,早已是鲜血淋漓,甚至皮肤和衣物都粘连在了一块,着实触目惊心。

两人贴得很近,像是在抱团取暖。

可事实上,都是花娘小声在说,幼娘眼泪婆娑,一言不发。

花娘不断晓以利害,给幼娘坚定信心。

“再说了,老头子还在外边,他一定会想办法救我……们。”她语气坚定,不断给对方鼓劲。

花娘十分确定,老头子会救自己。

今年上半年干下的一票,那些财物藏匿之所,可只有她一人知道。

大家都是逢场作戏,老头子不爱自己,但他爱钱!

花娘眯了眯眼,有些恨恨,有些怨毒。

这贼老天……

下半年以来,盗墓撞上起尸,偷家碰到恶鬼,在外偷窃,又遇上一尊不知从哪冒出来的凶神,是没看黄历怎地,怎么会这么倒霉?

这时,她听到脚步声。

花娘用双臂撑起身体,尽量向外张望。

这一眼,她浑身的鸡皮疙瘩都冒了出来。

是他!就是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