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章 奇门外道
水仁还在奇怪，到底发生了什么事，让这两个小家伙这么有干劲。
听他们解释后，才知道原来是打造装备。
不过，离成年还很远呢，就算是想出海也还有好几年。
水仁也不继续想了下去，便继续租着马，去城里摆摊。
水仁卖的东西其实都挺常见的，除了那些捕鱼来的水产，还有一些下海捞到的珊瑚，灵石之类。
这些东西有时能卖个好价钱，有时却无人问津。
不过，主要营收还是在水产上。
作为大城市的居民来说，附近也只有水家村一家是靠海，其余的周围村庄都不在海边定居。
或者也不能说的这么绝对。
水家村的水产受欢迎，大概是因为那片海域曾经的富有，现在或多或少还沾着不少光。
说不定，就有人能从鱼肚子里发现一颗绝世奇珍或是巅峰秘籍，从此走上开挂般的人生呢。
水仁依旧在往常的集市上选好位置，摆摊。朱梵和水安也在一旁帮忙着卖点货。
等到差不多了，与水仁叔打一声招呼，朱梵和水安便去铁匠铺，找人打造需要的东西。
铁匠铺的赵师傅与水家村交情不浅。
船队每次出航回来都有不少需要修复的破损防具。
听说当时村长来城里与铁匠铺洽谈的时候，就属赵铁锤这位老师傅最为积极。
当时就选择了这位的原因，主要还是那赵师傅的一句话：你们来找我，一律7折。
不过，一来，他的手艺也确实没得说；二来，人家也确实没偷工减料。
这钱也活该他赚。
不过，当朱梵他们来铺子里的时候，赵师傅的孩子——赵牛，正在被一旁训话了。
看见朱梵这两个孩子过来，赵师傅也没多看几眼，就还是在进行优雅的语言输出。
朱梵听力还是不错的，人脑过滤了一半的修饰词后，听出来了原因。
原来是赵牛在给人打造铁剑的时候，他擅自添加了云心石，结果因为熔火的技术不过关，剑身自己裂开了。
这云心石，是由北方玄火殿管辖下的地火山岩浆喷发后，半融化状态的岩石喷涌到空中，迅速冷却形成。质地坚硬，重量轻，但是延展性不好。
因此，这云心石基本只能锻造一次，再次熔炼后，内部残留的云气就会消散一空，成为废材。
不过由于云心石的生成过程可以人工，所以价格也趋于稳定。也算是一种较为高端的锻造材料。
朱梵和水安就这么一直看着。赵师傅的一直张大嘴巴骂着，小胡子尖被带动的上下起飞。
“所以，你们有什么事吗？”赵师傅转身没好气的问了一句，好像是打扰到他心情了。
“请你来打造防具和武器，这是定金。”朱梵掏出准备好的金钱，并给了一张图纸，上面画着朱梵的构想。
赵师傅看了眼钱，又看了眼图纸，没好气的说，
“行了，你们可以走了。过几天就好。”
朱梵无可奈何啊。
你这样做生意我很苦恼啊。
那就别怪我压价了。
朱梵对水安大声的说，
“哎，这下村长的要求怎么完成呐。我看这附近应该还有好几家铁匠铺的，去那看看吧。要是好的话，回头和村长说说。这时间一长啊，什么东西都要变一变，不然落下灰就不好了啊。”
这话给赵师傅听的可是一清二楚，连忙起身问着，
“欸，二位少年，你们说的村长可是那位水战海村长啊。”
“是啊，怎么了吗。我们按照村长的吩咐来打造点东西。不过，我想还是再看看吧。”
说罢，朱梵就收起钱袋子，转身就走。
这可给赵师傅听的慌得不行。他能有现在这舒服的生活，可全靠着这合作啊。
连忙牵起朱梵的胳膊就往里面走，嘴里不停的说着好话，夸着海哥真是慧眼如珠，识得这么一位好少年。但眼睛却不在朱梵身上，而是打量起他身后的少女。
“咦，这不是小安吗。你爸爸可是这的常客啊。好久不见了，咱眼睛花了竟然没认出来。瞧咱这脑子真是糊涂。”
水安对这位师傅倒是没什么印象。现在他谄媚的神情也让她不齿。
“那这位是不是就是那个，那个水仁兄新收的水梵啊。”
朱梵没有回应。
在赵师傅眼里那就是默认了。
“哎呀，这不都是自家人吗。咱就瞧着两位可真是少年英雄，变化太大了。都怪这逆子，技艺不精，让咱气着了，这才没认出来。铁牛，过来道歉。”
铁牛顿顿无语。
喝，前倨而后恭。
“算了算了，要是想道歉的话，不如先看看我这些东西要怎么打吧。”朱梵继续摊开图纸，交给赵师傅研究起来。
看了好一会，赵师傅给出了自己的看法，
“一件双层甲，外部采用软皮，内部采用铁皮，中间似乎是用来填充缓冲之物。
一个空心，外部布满小洞的铁球，要求外部材质坚硬，耐磨。
还有一个也是空心，但是中间隔层，外部完整的铁球。”
“怎么样，好做吗。”朱梵问道。
“不难，就是没做过。一般人都来在我这边打造刀剑枪盾。你这就有些奇门外道了。”
赵师傅继续说着，
“这双层甲的材料，给你采用水藏暗铁，坚硬的同时延展好，皮的话用海鳄皮，有不错的韧性，简单的刀枪难以戳头，穿着也舒服。
这两个球则用纯精铁打造。
小兄弟看如何呢。”
朱梵觉得没问题，材质选择的都很合适，正准备开始谈价格，结果一旁的铁牛插了一嘴，
“球要再加上一层云心石才行。”
“你闭嘴。这可不是什么一般的客人，这可是咱们的老客户，你想丢你的人，不要丢我的。”赵师傅立马就骂了上去。
“等等，你说说看，这云心石为何要加呢。”朱梵有些好奇，对着铁牛问道。
“这种铁球应该是暗器，用于投掷，而且特地开了空心。
也就是说不是只靠撞击进行攻击。
那么材质就不需要很重，但又需要坚硬。
云心石虽然容易磨损，但是十分符合暗器的设计。
减少精铁的重量，在外面铺一层云心，更方便使用。
如果可以回收，那么只要补充最外面的云心石就行。”
朱梵被说动了，确实有些道理。
不过赵师傅的反驳却很是坚决，
“你这技术还想炼化云心石。而且这云心石不便宜，哪是你说用就用的。小少爷不要见怪，他就是太年轻了，不稳重。”说着说着，赵师傅还往朱梵这边看了一眼。
“无妨，那就试一试呗。打造一件双层铁甲，两种铁球各10个，另外，用那云心石单独炼制3个。他的手艺不行，但你的手艺应该可以吧。”朱梵回复道。
“当然当然。就是这价钱嘛。”
朱梵这时候则保持了微笑，对着赵师傅开口，
“价钱这边，按照你与水家村的约定，一律七折。但是，我们两人可是被你忽略了许久，差一点就想找别人了。
我们虽然年轻，但也不是不懂事。老合作对象了不是吗，我们自然也不会向村长说起的。”
“您瞧您说的，这是什么话嘛。都怪我，我被这小子气到了，心情。。。。
诶诶，这样吧，这铁石原料和鳄皮，我们出。就只要单独付这个云心石的价钱和加工费就行。
当然，当然，是市场价。”
朱梵看着眼前的赵师傅，觉得也满意了，还是不要压的太狠了，之后还是需要继续打造的。
“可以。赵师傅大方，我们这样也好回去和村长交差。”
“那就这么说定了啊。这铁弹大约3天后可以交付，铁甲的话则需要7天。”
谈完了时间，朱梵和水安就离开了。
一直不说话的水安，这时也忍不住吐槽，
“你靠着村长的编故事，可一点都没犹豫，还是那么理所当然。和一开始朝我喊的时候一模一样。”
朱梵只能潺潺地笑着。
好似是想到了什么，朱梵对水安说，
“你在此处，不要走动，我去去就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