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章 琢磨再琢磨
之后的生活就很平静了。
每天基本上就是修炼，吃饭，打架，吃饭，修炼，睡觉。
在不出海的时候，水仁叔会在浅海上独自开着小渔船捕点鱼，或者在浅滩上赶赶海，拿去城里买，或者留着自己吃。
朱梵和水安也时不时的帮忙，有时也会顺便去城里买点东西。
日子每天过的都很正常。
要说不正常的地方，好像也就是水安的脾气了。
本来觉得她拿到了功法后，可以缓解她那莫名烦躁的毛病。可没想到，脾气似乎越来越坏了。
虽然对待家里人和朱梵态度都一如往常，对待其他陌生人就不行了。
问题也不大，不过下次去城里得找找东西，看看能不能缓解一下这种情况。
其实，水安或许也算得上正常。
要说最不正常的，还得是朱梵本人了。
原本，朱梵因为村子里的那场大战，就已经小有名气。
在不少同龄孩子里传的那都是什么：被恶魔附身的异乡人，不要命的黑发魔鬼，打败孩子王的新孩子王，一见到血就开心的疯子，等等。
这原本就搞得朱梵很苦恼，身边就水安一个同龄人，其他孩子看到了都会默默走开。
而现在，朱梵的称呼又多了起来，比如：夜间发狂的水鬼，散发着死亡的索命人，之类的。
朱梵没听到就算了，结果好几次，碰见路过的孩子对自己指指点点说着什么。
他想上去理论理论，但结果对方看见他走了进来，就全跑了。
导致，朱梵他自己都要去找水安诉苦。
水安也很负责，学着如英嫂的模样，抱着朱梵的头，用手不断抚摸着，搞得朱梵自己也不好意思了。
其实，这也不怨他们传的谣言。
因为，这些谣言，大部分都是对的。
朱梵本人也确实无话可说。
在每天的修炼对战之外，他一直在研究着这些功法。
这本《气脉凝水诀》真不愧是修真功法。
在修炼五行炼体诀之外，这本功法，还可以通过特殊的呼吸法，感受到外界的水行之气。
每次运功后，朱梵能明显感觉到自己的身体里流淌的气息越来越精纯。修炼进度也在加快。
他还特意实验过，在夜晚海边的石头上运功，格外的有效果。
其实，之所以选择这份功法还有一层原因，因为这本《气脉凝水诀》可以辅助其他的水行术法，例如朱梵的另一本武学《水形御物术》。
他一直相信，御物这一功法上有着大奥秘，但倘若是从最原始的气动御物，则太过难懂了。
他也不相信自己的悟性有多么的好。
反正这里水家村，海就在边上，水多的是。
不如就钻研一门《水形御物术》说不定能摸到什么名堂。
《水形御物术》讲究，
以气炼水，以气化水。
掌其变，握其神。
随身而动，随心而发。
细可察星点，壮可御江海。
朱梵对此研究了很久，逐渐弄懂了书上所说的意思。
所谓小成，就是简单控制小部分流水，随周身环绕，可以攻击，可防御，威力则全靠速度取胜。
所谓进阶，则是增加控水的数量，从原本的一缸水，增加到十倍左右。速度进一步加快，做到随心起，无声落。对水流的变形掌握精髓。
而所谓大成，则是能举手间断水，横空度海。数量与质量又一步飞跃。
至于最后的宗师，则是海纳百川，随心所欲。
总之听听就行了。
不过，这里御水的门道，朱梵倒还真找到了些什么。
在修炼的时候，朱梵发现用于炼化水流的气与平常炼体的气略有不同，湿润灵动，不似透明般附着于肤的气。
朱梵似乎想到了什么，从家里找出五行炼体诀的小册子，翻看了看。
果然，在五行炼体诀的后期，炼五脏通六腑中，就有说：
五脏之肾，藏精，纳气，主水。藏真阴而寓元阳，为水火之脏。
这难道是指，这本的《水形御物术》的实际，则是调用肾气之源，将人体的先天之气转化为水行之气，与外界的水行相互融合，达到御物的道理。
那是不是其他御物也同样如此呢。
现在，气的源头找到了，那么这个法是不是也有源头呢。
但这个问题，朱梵就难以找到参考，只好先放着。
在修炼《水形御物术》的同时，他发现似乎还能锻炼炼体诀的用气熟练度，真是意外所得。
或许是由于，朱梵同时修炼了《气脉凝水诀》和住在水边的缘故，《水形御物术》的进展极其顺利。
短短过了2个月的时间，朱梵便能从一碗水，变到一缸水，再变到5缸水。
控水的技巧也愈发熟练。
为此，朱梵还特地与水安约架，地点就定在海边。
朱梵对水的掌控的确很熟练。
除了数量上，还添加了高速旋转和填充固化的技巧，对于攻击和防御来说都大有用处。
不过，在朱梵修炼的同时，水安也没闲着。
《青木崩拳》，《金刚护体功》这两部横炼武学，就已经能让水安的肉体承受住高强的冲击。
更不用说，《怒潮奔涌诀》的攻击能力。
朱梵为此自豪的控水的手段，结果就只是将水安打退。
靠着高速旋转的水流冲击下，勉强将水安的身体冲刷出血印子。
反过来，水安那朴实无华的一拳，朱梵不得不先调用填充的气的水遁挡住，然后再用全身的力量对拳，这才防住了。
但接连的拳头攻击下来，只能不断后撤。
但，这毕竟是朱梵的约架，选在海边当然有他的考虑。
朱梵不断引诱着水安下海。
等到时机成熟，在水安脚下突然运气控水，让她重心不稳，倒在水面上。
又控制周围的水流，不断的往着嘴巴里灌。
水安起初还想凭借着力气反抗，但在水下可是朱梵的主场。
不一会，水安便开始求饶。
然而声音在水里可传不清楚。
朱梵当然知道水安的意思，但是都压着自己打了这么久了，就让他爽爽呗。
等到水安实在不行了，朱梵才解开束缚，拉着水安起来。
水安此时全身湿透了，面色红润，眼泪也流了出来，看着眼前笑着的朱梵气不打一处来，一伸手拽着他也往水里按了下去。
两个小孩就这么打了起来，衣服什么的都不管了，近乎赤裸着，只留着内衣还穿在身上，的扭打在一起。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两人同时松开手，坐在水里笑了起来。
然而回家的时候，被如英嫂看见两人衣衫不整，浑身湿透的模样，免不了大骂了一顿。
在这之后，水安也时不时来找朱梵练武了，应该是觉得一个人修炼的速度不够快吧。
朱梵当然乐意。
两人于是就一起琢磨着功法的情况。
你看看我的，我看看你的。
日子好不快活。
然而，这样下去可不行啊。
水安似乎是天生的练武奇才，虽然脑子不大灵光，但是身体的反应却很灵性。
自从套路被水安习惯之后，朱梵这边每况愈下，基本每次打架都是惨败。
每次惨败后，朱梵都会重新检索自己的武学和技巧，找到哪里不足的地方。
直到，水安的这么一句话，打开了朱梵的想象，
“你就只能控水吗。”
这一话，让朱梵恍然醒悟。自己由于一直在修炼《水形御物术》，不断精进控水的数量和速度，一直忽视了一个问题。
那就是：什么是水？控的只能是水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