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秘密
已经是晚上11点左右，沈煜然回到了别墅，躺在浴缸里发呆。他不明白，那片椰树林寂寥无人，林毅泽不见了，自己也溺水了，又是谁救自己上来的？
从浴室出来，坐到沙发上打开电视，手机突然响了起来。
看清楚电话号码确认不是沈家的人打过来的才接电话。
“喂？”沈煜然的声音有些沙哑，可能是没什么力气的原因。
“哟！然哥，做什么事情这么虚啊？”电话了传来一阵清纯的男生，是沈煜然的高中同学，陈宇涵。
“我看你才虚，死东西大半夜打电话骚扰我。”沈煜然说。
“你和你爸怎么样了？”陈宇涵无视了沈煜然骂自己的话，问起了沈家和他的问题。
“断了。”沈煜然看着电视上的新闻说。
“还真断了啊？那你现在……”陈宇涵有些担心沈煜然，他这个人从小到大都是一个要强的人，见不得别人欺负自己，要有人想欺负他，他反手就揍得对方头破血流。
“钱到手，合同也签了，没什么想说的。”沈煜然回答得很自然，似乎沈家从一开始就和自己毫无关系。
“你爸同意把钱还你了？”陈宇涵问。
“他要是不给，我就造反了。”沈煜然轻笑一声说。
“靠，你哥也太歹毒了。”陈宇涵为沈煜然抱不平。
“他啊？随便他怎么样。”沈煜然一副无所谓的样子，想到沈北航，心里还是很不爽，但又不想惹事生非，干脆就放弃抵抗各过各的日子。
“啧！明明是你爷爷要你继承家业，你哥那是嫉妒你。”陈宇涵一副理所当然的语气说道。
“得了吧你，大半夜骚扰我就问这些？有屁快放别磨磨唧唧的。”沈煜然点燃根烟抿在唇上，大半夜骚扰自己就是提这些丧气事儿？欠打。
“诶哟！也没什么大事，过两天出来聚聚？我回国了。”陈宇涵说。
“哦，你自己去。”沈煜然拒绝了陈宇涵的邀请，上次高中毕业聚会上，被灌醉后差点被一个女生给占便宜，要不是自己反应过来，估计清白就没了。
“放心吧，这次就我和你两个人，不耍诈。”陈宇涵说。
“你？我宁愿去相信一条鱼。”沈煜然被陈宇涵整笑了，当时被灌醉的时候，还是这兔崽子起哄让那女的亲自己的，直到现在，自己再也没去过陈宇涵邀请的聚会，去了和送死没区别。
“诶呦！然哥，你再信我一次嘛！我保证不会诈你，我发誓，我骗你我是……”陈宇涵的话还没说完就被沈煜然打断了
“行行行，别给我发什么誓，你天打雷劈的时候我可付不起医药费。”沈煜然有些不耐烦地说。
“那定个时间，周末吧。”陈宇涵在电话里嘿嘿了两声。
“啧，挂了。”沈煜然还没等人道晚安就挂断了电话，往沙发一躺，电视也没关睡了过去。
夜里，沈煜然做了个梦。梦见周围一篇漆黑，看见7岁的沈煜然亲眼目睹母亲出车祸，后来被赶出沈家。沈煜然看着那个眼里充满仇恨愤怒的自己，无助又感到无奈。
他又能怎样，父亲从小就不看好自己，这是他认为继承家业的应该是长子而不是晚辈。爷爷爱自己，这是母亲去世后唯一爱自己的人。
“爷爷，对不起。”沈煜然看着梦里的自己，低语道。他对不起爷爷，没能完成爷爷交给自己的任务，继承家业。
眼前的一切像镜子破裂一样，粉碎，无影无踪。再次陷入黑暗，而这次出现的不是讨厌的人，而是一条蓝色的小鱼。
小鱼游到沈煜然身边，游了一会儿，又逐渐消失。
醒来的沈煜然看了看时间，已经是早上6点。生物钟让人睡不了懒觉，改天要好好改改这习惯，不然怎么享受养老生活？
一条小鱼。沈煜然回想起昨天晚上的梦，感到有些差异，有一种莫名其妙的安心。
沈煜然还是很想知道救自己的人是谁？那窒息的感觉不可能是梦，但自己为什么躺在礁石上？
越想越乱，最终还是把疑点全部归纳到一个人身上，林毅泽。
“什么鬼？”沈煜然撩了撩头发粹了一嘴。
今天林毅泽并没有出现在那块礁石上，沈煜然在阳台看了整整一天，那边的海滩空空荡荡的，只有一片椰树林和一块礁石，人影都见不到一个。
等得不耐烦的沈煜然终究还是下了楼往礁石那边走去，手里还拿着跟点燃的烟。
走到礁石上坐着，看着晚上的大海，悠闲地抽着烟。
正当沈煜然抽得尽兴时，熟悉又清脆的声音从后面响起。
“喂？你是不是健忘啊？”林毅泽站在沈煜然身后，手里还拿着昨天沈煜然给他的字典。
“哟！我还以为你没看呢。”沈煜然转头看林毅泽，他穿着白色的T恤衬衫，灰色的短裤，配他那张脸简直不要太好看。
“你又在这抽烟？”林毅泽没理会沈煜然的话，反倒是看向人手中的烟。
“你管我？”沈煜然一副无所谓的表情，看着林毅泽被自己打伤的那右脸已经痊愈，笑了笑说道。
“管！这附近我家，你这属于污染我家空气！”林毅泽说。
“是吗？那你家住哪？”沈煜然起身走到林毅泽面前说。
“就这附近，也不管你事。”林毅泽一把抢过沈煜然手上的烟掐灭，转身走到垃圾桶前扔掉。
“附近归附近，这是公共场所，所以你管不到我。”沈煜然抱着胸不急不慢地说。
“你怎么这么不讲道理？”林毅泽脸色不太好看，感觉下一秒又要泼一桶水到沈煜然脸上。
“那你带我去你家看看？”沈煜然挑了挑眉，心里想：今天必须看看这人的窝。
“不。”林毅泽想都没想就拒绝了。坐到礁石上自顾自地看起了那本字典。
“不给去还是不敢带我去？还是说你有什么见不到光的事瞒着我？”沈煜然两句话给林毅泽干沉默了，一时半会儿不知道怎么回答这刁难自己的问题。
“不给。”林毅泽想了半天憋出了个没用的回答。
“为什么不给？”沈煜然自然是不会上当的，反问道。
“啧！你哪儿这么多废话？信不信我把你丢回海里淹死！”林毅泽放下手中的书指着沈煜然骂道。
“嗯？丢回海里？？”沈煜然抓住了问题，明明都没在林毅泽面前游过泳，他怎么知道自己下过海？
“没……没什么。”林毅泽意识到自己说错话了，连忙闭嘴。
“你，到底是什么人？”沈煜然逼问道。
“一个人。”林毅泽感觉自己再说下去就穿帮了。
“我问你，什么人？”沈煜然眼神暗了暗，他不知道，一个文盲瞒着自己什么？
“我跟你很熟吗你就问？”林毅泽试图逃避这个问题。
“昨天晚上，是你救了我，对吧？”沈煜然已经没了耐心，直接开门见山。
“什……什么救了你，你在胡说八道些什么啊？”林毅泽听到沈煜然说的话，说话开始结巴。
“是不是你？”沈煜然继续追问道。
林毅泽紧张过头了，眼角上的鳞片显现了出来。
沈煜然看到林毅泽眼角上的惊呆了，林毅泽是一条……一条人鱼？
林毅泽见事情穿帮，站起身纵身一跃跳进了海里，只留下一本被遗忘在礁石上的字典。
林毅泽没脸在见人了，当着沈煜然原形毕露，那天晚上变成鱼，还主动去蹭他，还喷了他一脸水……
沈煜然呆愣在原地，看向被林毅泽遗忘的字典。林毅泽是，人鱼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