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我捂住嘴巴，简直难以相信刚才看到的一切。

娘是把这些客人当免费培养皿了。

难怪那些蚯蚓，经过一夜会迅速长大。

房间内，烟雾缭绕，一时间看不清里面状况。

我在墙外等的没了耐心，就起身离开了。

但是到了朋友家时，房门早已关闭了。

深更半夜的，也不好意思直闯人房间吧。

思来想去，我又折返回家。

算了，还是回家休息吧。

反正，娘半夜也不会专门来我房间的。

可是，当我轻手轻脚翻过墙头，路过我房间窗户时。

我发现我的床前站着一个身影，看样子，有些像娘。

她正死死盯着我紧裹的被子。

月光下，她手中端着的琉璃碗，散发着冰凉寒意。

哗啦——

娘将那一碗东西倒在了我床上。

我惊的头皮发麻。

难道娘每晚趁我睡着后，都会偷偷溜进我房间吗？

正想着，忽而听见娘阴恻恻的声音。

“我知道你没睡……”

我感到有湿润粘腻的东西钻进了被窝。

顺着我的小腿一路攀爬。

每蠕动一步，我就颤抖一下。

等不住想要钻出被窝，夺路而逃。

又怕被娘发现我没睡着。

千钧一发之际，那个男客突然出现了。

他大声喊着娘，摸黑来到了我房门前。

娘站在阴影里，犹豫片刻，转身离开了。

“死鬼，我就出来给女儿掖个被角，你咋就找上来了？”

娘前脚刚走，我就立即掀开被子，迅速抖落身上的蚯蚓。

一脚踩死那些蚯蚓。

我第二天假装醒的很晚。

娘看我的眼神很怪，有些欲言又止。

她转身往我房间走去，大概是想去查找些什么。

好在我昨晚提前收拾好了残留物。

不一会儿，娘就回来了。

娘觑着眼，围着我打量一圈。

我垂着眼，继续挑拣菜叶。

实则心里慌得要命。

“小瑜，你昨晚……睡得还安稳吗？”

我心下一惊，强装镇定。

“安稳啊，怎么了？”

我强迫自己抬眼对上娘的视线。

娘的双眼圆溜溜的，一眼不错地打量着我。

她敏锐地捕捉到我眼底微妙的变化，提高了嗓音。

“你昨晚没睡对吧？”

就在这时，一只肥胖的蚯蚓从我裤腿里钻出来。

啪嗒一声，格外响亮。

娘看后，忽地一怔。

一时间，精致的面容浮现一丝喜色。

我不由得庆幸昨晚留了只蚯蚓。

在娘查找我房屋时，我及时将蚯蚓放进了挽起的裤腿里。

娘总算放心我昨晚是睡着了。

她问我现在是什么感受。

我佯装懵懂，捂住肚子说有点饿。

娘不由得露出喜色，“饿就对了。”

她顺势将手按在了我肚子上，贪婪地舔了舔嘴唇。

……

我再也无法直视蚯蚓钻豆腐这道菜。

也许在娘眼里，我们就是那道白嫩的豆腐。

存在的目的就是为蚯蚓增鲜的。

我开始有意无意地劝镇子里的男人少吃蚯蚓。

告诉它们那些蚯蚓也许不干净。

然而得到的却是破口大骂。

“你个吃里爬外的东西！你娘挣钱养家，你却在外面诋毁她。”

“我现在就去跟你娘说。”

我忙拉住他们胳膊，再三允诺他们要是不去跟娘告状，我就告诉他们娘的一些小秘密。

我知道他们也就是想借着告状名义，见上娘一面。

“我娘啊，她只喜欢有钱的男人。”

“我娘只能接受倒插门的男人，将来还要对我好。”

“我娘不喜欢斤斤计较、爱嚼舌根的男人。”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