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杀杀杀杀!
骨骼断裂声伴随着惨叫声响起,一众山贼看温良恭的目光里充斥着恐惧与心惊。
眼下还能站着的人已经寥寥无几。
倒不是他们不想逃。
只是再快还能快过‘飞刀’吗?
满地都是弟兄们掉落的长刀短棍,这家伙随便踢起一把刀,便能够将二三十步外的人贯穿,完全不讲一点道理,力道简直堪比官兵的蹶张弩。
跑?拿什么跑?
“跑也没用,何必呢?”
温良恭轻叹一声:“与其狼狈不堪地抱头鼠窜,倒不如逞一逞英雄气,一拥而上,说不定你们能在我内力耗尽之之后将我杀了呢?可惜……”
可惜眼下没多少人了,就算一拥而上,也无济于事。
“大侠当真不肯放我们一条生路?”嘶哑的嗓音中透着一股绝望。
问话的山匪刚刚接住了温良恭一招,不过他没胆子再接第二招了,两条骨骼几乎全碎的双臂耷拉在身体两侧,哪怕有机会活下来,想必也保不住这两支手臂。
“少说点废话,杀了你们之后,我还得把山寨搜一遍,免得有某些漏网之鱼藏在暗处!”
温良恭摇摇头,淡淡地说道。
下一瞬,他向前踏了一步,整个人快如闪电,拳风直接将断臂山匪笼罩。
闪!闪!闪!
断臂山匪目眦欲裂,可身体无论如何都无法挪动一下。
“砰!”红白之物刹那间爆裂开,好大一朵炫目的烟花,只剩下一具无头尸体承着拳力向后倒飞出去。
“跑!分头跑!”
“啊!我不想死啊!”
“并肩子上,爷爷就算死,也要撕下他一块肉来!”
人心难测。
哪怕眼下就剩十几个人了,他们也无法统一意见。
跑的跑、冲的冲;
甚至还有人顶着一张凶神恶煞的脸,却情绪崩溃地跪地嚎哭。
杀人和被杀都不可怕。
明知道自己要死,但不知何时会死。
这般等待死亡才是最可怕的。
温良恭并没有嘲讽,也没有轻敌。
他轻叹一声,挥舞着拳头,开始了继续收割。
十几个人,也就二三十招的事。
等到一切结束,他瞥了眼满地残骸,又看了眼身上已经被染成血色的衣裳,面不改色,身形一闪,朝山寨深处掠去。
要杀,就杀个痛快,杀个干净!
沿途倒是撞见几个山匪装成被掳上山的猎户,只可惜眼中的恨意和杀气没能藏住,被温良恭随手打杀了。
搜遍山寨,倒是不仅有漏网之鱼。
还有一些意外之喜。
他在一间疑似地牢的宽敞地窖里找到了二十来个身无片缕的女子。
见进来了人,这些女子甚至没来得及看清是谁,脸上便下意识露出畏惧与虚假的讨好,一个个趴伏在地不敢动弹。
“外面的山贼,我差不多杀干净了,但还有些漏网之鱼,你们在这好好待着,等我将这群畜生杀个干净,就带你们下山……
另外山寨里的钱财我分文不取,你们可以将钱财分了,下山之后找个好营生度过余生吧!”
望向那一双双已经失去神韵和光彩的眸子,温良恭也不知道该说些什么,最终满腹郁气也只能化作一声哀叹。
“……”
女子们沉默片刻后,终于有人被他身上扑面而来的血腥味惊醒,一位胆子稍大的女子怯生生地抬头望向来人。
二十来岁的温良恭正是颜值巅峰。
他的面庞被阳光晒得微微泛红。
剑眉斜插入鬓,双眸明亮而锐利,犹如寒星般在烈日下熠熠生辉。
高挺的鼻梁下,嘴唇紧抿成一条坚毅的线,嘴角还残留着一丝干涸的血迹,为他增添了几分冷峻与狂野。
一头黑发束在脑后,几缕发丝因汗水而贴在脸颊两侧,更衬得他面容刚毅。
不知为何,仅一眼,女子便信了他七分,再加上那一身吸饱血污的劲装,这七分便上升到了九分。
不过当两人四目相对时,女子还是嗫嚅地问了一句:“您说的是真的吗?”
一道道目光随之落在温良恭身上。
他看着这些女子充满怀疑和期待交织的眼神,坚定地点了点头,说道:“自然是真的,姑娘们放心。”他的声音沉稳而有力,仿佛给了这些女子一丝希望的曙光:
“你们先换上山贼的衣服,半个时辰之后,我必来接你们下山!”
说罢,他没管这些姑娘们喜极而泣的低声哭泣与喜悦,只是将收集来的衣服搁在地上,自己则是后退了几步,径直走了出去。
此时的山寨格外安静,只有他轻微的脚步声和偶尔传来的风声。
骄阳似火,炽热的阳光如万道金箭般直射而下,将大地烤得滚烫。
“基本都搜过了,只剩下……”
站在屋顶山,温良恭的目光落在这片建筑群最中心处那间占地面积最大的建筑。
聚义堂!
之间大战之时,他在漫天惨叫和厮杀声中隐约听见有人喊了一句:你们拖住他,我去聚义堂请瓢把子出手。
希望那个修出内力的瓢把子没逃吧!
不然自己这一口恶气还不知道找谁出呢!
他足尖轻点,身形如燕般从屋顶跃下,几个腾挪间便已经飘然远去。
片刻后,温良恭来到了聚义堂前。
大门紧闭,朱红色的漆面在阳光下显得有些刺眼,那两个巨大的铜环搭配着匾额上‘聚义堂’三个大字,看起来倒是也有几分威严的气度。
温良恭冷笑一声,双手抱胸,上前一脚踹向大门。
“轰”的一声,大门应声而开,扬起一片尘土。
堂内,一片寂静。
正中央的虎皮座椅上,坐着一个身材瘦削、留着山羊胡的中年男子。
在他下首还有几个目光中闪烁着畏惧的山贼。
“我说那些往寨子里跑的山贼都去哪了,找了一圈也没撞见几个,原来是都聚在这开茶话会了啊!”
轻佻地调侃声回荡在堂上,温良恭双手抱胸,漫不经心地打量着上座的那人。
同样,这位瓢把子也在打量他,两人目光相对,瓢把子冷哼一声,没把温良恭放在眼里,他缓缓从座位上站起身来,眼神阴鸷,冷笑着道:
“姓铁的,你今日大闹我山寨,杀我众多兄弟,就不怕走不出这聚义堂吗?”
姓铁的?
这是认错了人?
自己替别人接下了因果?
温良恭一怔,旋即释然,不屑地一笑,“就凭你们这群乌合之众?听你家二当家说,你修出了内力?来!我倒要看看,你这个所谓的瓢把子有什么本事。”
说罢,一步一步走进堂内,身上散发着凛冽的气势,那几个山贼见状,不由得往后退了几步。